甘肅永昌者來寨村的“羅馬軍團”後裔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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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鐘鼓樓


甘肅永昌者來寨村的“羅馬軍團”後裔真相?


N多年前,當我在探尋“羅馬軍團”後裔傳說真相時,發現網絡上的有關文章是不少,不過,大多數是盲人摸象,缺乏客觀推理,且非常的不完整。

特別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作為美國漢學家的德效騫竟然被說成是“英國漢學家”,也許由於他在牛津大學執教,也許是由於他去世在英國?

把西域都護正副使甘延壽、陳湯說成是漢武帝所派,諸如此類不嚴謹錯誤紕漏百出。

故,去年就試圖寫一篇儘可能正確的文章來說明此事,但因種種原因,沒有寫下去。經過一段時間的蒐集、比對消化各種資料,力求寫成客觀、科學、正確的揭秘文章。

2015年10月,我自駕河北、山西后繞到陝西關中的老家,但因關中的10月一直處於雨季。到11月依然不停歇,於是就又駕車北上,打算到塞外去嗮太陽,先到寧夏,然後走一趟河西走廊。

當我從武威往張掖時,途徑金昌市的永昌縣。一進入縣城,就在縣城的花壇邊看到三尊雕像,左右二側分別為異域人種模樣的男女,中間是個戴官帽的中土官員。就想起近年來在國內炒的火熱的“羅馬軍團”後裔的驪靬古城。剛好,距離縣城不是很遠,於是就驅車一看。

11月的河西走廊,草原是一片枯黃,但是祁連山頂皚皚白雪,在冬季蕭索的藍天下顯得異常的壯觀。內地的文人會用古樹昏鴉來釋懷自己的落寞之美,在河西走廊上恐怕可用草黃連天牛呦呦來敘述此種孤寂?

從車輛稀少牛群遍野的沿途,就能感受到“羅馬軍團”後裔說的驪靬古城,成了本地旅遊的熱點項目。也看到很多旅遊景點正在建設之中,羅馬小鎮、驪靬古城等等。但,本篇不是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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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美國漢學家德效騫與“羅馬軍團”後裔說的緣起

當我們想搞明白真偽時,首先要找出“羅馬軍團”後裔說的起源,要說起源,其發明人是個絕對繞不過去的主題。這裡就不得不先要介紹成長於中國湖南的美國漢學家:德效騫(Homer Hasenpflug Dubs),號閔卿,又名德和美。

他是個與中國有極深淵源的漢學家。

德效騫1892年3月28日出生於伊利諾伊州迪爾菲爾德(Deerfield),年幼時跟隨父母赴中國傳教,童年時期在湖南度過。

曾就讀於歐柏林大學與耶魯大學,1914年自耶魯大學畢業後,又獲哥倫比亞大學哲學碩士學位與紐約協和神學院神學碩士學位。

大學畢業後的1918年作為聖道會(Evangel Mission)教士再次來到中國。

後因繼續學習返回美國,於1925年獲芝加哥大學哲學博士學位,其博士論文是關於荀子的研究。此後,他於1925年至1927年間在明尼蘇達大學任教,1927年至1934年間又前往馬歇爾學院(Marshall College)任教。1934年至1947年間,他受美國學術團體協會(American Council of Learned Societies)之託,開始翻譯班固的《漢書》,正是因為翻譯《漢書》的緣故,才有了後來他腦洞大開的“羅馬軍團”後裔,在甘肅金昌市永昌縣者來寨村的發明。

1947年他因翻譯《漢書》(History of the Former Han Dynasty)前兩卷獲儒蓮獎。此處不得不簡單介紹下“儒蓮獎”:“儒蓮獎”被稱之為漢學界的諾貝爾獎。儒蓮(朱利安)(Stanislas AignanJulien,1797-1873)原名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法國籍猶太漢學家、法蘭西學院院士,法蘭西學院漢學講座第一任教授雷慕沙的得意門生。一生兼任法蘭西學院教授和掌管行政職務的學監、現代東方語言學校教授以及法國國家圖書館副館長等多項漢學方面職務,與法國漢學先驅者之一,與之後的沙畹、戴密微並稱為“漢學三傑”以他名字命名的“儒蓮獎”被稱之為漢學界的諾貝爾獎。

我國語言學家王靜如、哲學家馮友蘭、國學大師饒宗頤、敦煌學家潘重規、史學家廖伯源、北大史學教授楊保筠等人都曾獲過“儒蓮獎”。由此可知,德效騫榮獲此獎,說明其漢學造詣遠非我們普通國人可比較的。

《漢書》第一卷出版後,他曾經任教於杜克大學、哥倫比亞大學、哈特福德神學院(Hartford Seminary)等校。但當他1947年赴英國牛津大學任漢學教授(Chair of Chinese)後,直到1959年退休,1969年在牛津逝世,再未回到美國。這可能是很多人誤以為他是“英國漢學家”的緣故?

如果我們仔細研讀《漢書》卷七十:“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賴水上,離城三里,止營傅陳(陣)。望見單于城上立五彩幡織(幟),數百人披甲乘城,又出百餘騎往來馳城下,步兵百餘人夾門魚鱗陳(陣),講習用兵。城上人更招漢軍曰“:“鬥來!”百餘騎馳赴營,營皆張弩持滿指之,騎引卻。頗遣吏士射城門騎步兵,騎步兵皆入。延壽、湯令軍聞鼓音皆薄城下,四面圍城,各有所守,穿塹,塞門戶,滷(櫓)盾為前,乾弩為後,卯(仰)射城中樓上人,樓上人下走。土城外有重木城,從木城中射,頗殺傷外人。外人發薪燒木城。夜,數百騎欲出外,迎射殺之。”

只有同時熟悉古代史中羅馬軍團的作戰技術,可能才會如同德效騫一樣腦洞大開,把驪靬推理成卡爾萊之戰後失蹤的羅馬軍團。

他在1947年撰寫的《古代中國之驪靬城》一文中指出:中國古代史稱羅馬帝國為“大秦”,又名“驪靬”。的確,《後漢書 西域傳第七十八》當講到古羅馬時,就是以“大秦國一名驪靬”這句話起首的。同時他在文章中指出在中國古代,以外國國名命名的城市,當時只有新疆的庫車和溫宿,它們都是沿用用來稱呼移民的舊稱。依據此邏輯他認為,驪靬城的出現,自然會與外國的移民相關。因德效騫貫通東西方古代史,進而運用史料說驪靬城,早在公元前20年就出現在中國西漢的版圖上了。最後他得出的推論,那正是羅馬帝國向安息要求遣返卡爾萊戰爭戰俘的時間。德效騫結合“步兵百餘人夾門魚鱗陳(陣),講習用兵”,推理說在卡爾萊戰役中突圍的羅馬遠征軍,正當其故國尋覓他們的時候,他們卻早已到了中國,並在祁連山下落腳了。

詳情這裡從略,後邊會詳述。

由此,驪靬古城居住的是羅馬軍團後裔的說法出籠。這種說法在傳統史料諸如美國有名的《全球通史》、《世界文明史》等著作中難覓蹤跡。但當後來傳入中國後,逐漸被傳成了真假難辨的一本正經的“歷史”。高潮期應該是80年代末,當地政府可能出於發展當地旅遊業的需要,更是“火上澆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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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鎮壓過“斯巴達克起義”的奴隸主克拉蘇之死與帕提亞的卡爾萊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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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可能的路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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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時的西域各國分佈


公元前53年,當古羅馬“三巨頭”之一的克拉蘇率領大軍東征安息(即今伊朗東北),在今敘利亞的帕提亞與安息軍隊發生激烈戰鬥;而此時東方的西漢,正處於漢朝最為輝煌的鼎盛時期--漢宣帝朝,呼韓邪單于歸順漢朝就是一個明顯標誌。但分裂的北匈奴郅支單于不同意呼韓邪單于歸順漢朝,在漢匈聯軍的攻擊下,遁走西域,佔據西域康居國(今巴爾喀什湖和鹹海之間,包括吉爾吉斯平原)就有了甘延壽、陳湯組建西域都護聯軍,攻打郅支單于都城一戰。進而,出現了驪靬人是“羅馬軍團”後裔一說。由於牽涉到北匈奴郅支單于的出場,故簡述之,但此話題非本篇的重點,略。

根據史料記述,安息將軍蘇雷納率領騎兵迎擊克拉蘇,蘇雷納的軍隊以1,000名長矛騎兵、9,000名弓騎兵組成,合計1萬左右。安息軍在數量上不及四倍於他們的羅馬軍隊。克拉蘇率領的軍隊,由七個羅馬軍團及包括高盧人和輕騎兵的預備軍組成,共計4萬,還有一說是5萬人左右。

在西方的史書中,對克拉蘇的評價不是很高。介紹他時,一般如下說,克拉蘇(約公元前115年—前53年),古羅馬軍事家、政治家、羅馬共和國末期聲名顯赫的羅馬首富。克拉蘇最輝煌“業績”,是在斯巴達克起義橫掃羅馬帝國時,他領軍擊敗並殺死了斯巴達克斯,鎮壓了一萬多名起義者。雖然他理財有方,但指揮作戰實在非他所長。卡爾萊戰爭的失敗,充分證明了他的指揮能力有很大的缺陷。在力量對比懸殊,自己佔據優勢的情形下,居然被安息打的一敗塗地。

據說蘇雷納軍中的1,000頭駱駝攜帶輜重,為安息弓騎兵提供大量箭矢;他們採用“安息回馬箭”戰術,騎兵佯裝撤退,然後回身射擊敵人。這個戰術配合使用複合弓重創了克拉蘇的騎兵,20,000名羅馬戰士陣亡,約10,000人被俘,另外10,000人向西逃走,克拉蘇逃到亞美尼亞郊外。

儘管安息國取得勝利,但是力量對比上的巨大差距,蘇雷納還是向克拉蘇提出談判解決問題。遭遇重大挫敗的克拉蘇接受了這個提議,但,後世有人懷疑這是一種欺詐戰術。因為當克拉蘇來到蘇雷納的軍營時,其屬下的一名初級軍官懷疑有詐,並與安息人爆發衝突,結果克拉蘇在衝突中被誤殺。克拉蘇如此稀裡糊塗的被誤殺,真是個奇葩的結局。根據流行的美劇《權利遊戲》中的情節,他的頭顱被割下來,嘴裡被帕提亞軍隊灌滿了融化的黃金。

統帥克拉蘇前往談判卻被殺,如果史料數據為真,克拉蘇的長子普布利烏斯率領餘下的第一軍團和其他部隊尚有約10000餘人左右,傳統的說法是6000人。統帥被殺後,他們拼死突圍,但突圍之後卻杳無音信。

33年後,羅馬帝國與安息簽訂了和約,雙方開始相互遣返戰爭俘虜。但當羅馬帝國要求遣返在卡爾萊戰爭中被俘的官兵,提及這部分人員時,安息國卻意外的予以否認。

羅馬人此時才發現,當年的殘餘部隊,突出重圍的古羅馬第一軍團10000餘人竟然神秘地失蹤了。那麼,他們究竟去了哪裡?於是就出現了,前邊已經詳述過的,美國漢學家德效騫,結合《漢書卷七十》記載的推理。

他的推理過程可能是:公元前36年,北匈奴郅支單于攻佔烏孫、大宛,威脅西漢西域都護後。同年,建昭3年也就是公元前36年,漢元帝派都護甘延壽和都護副校尉陳湯出兵至康居,剿滅郅支單于時俘獲了在匈奴單于麾下作戰的驪靬人?

當甘延壽與陳湯率臨時組建的西域都護聯軍,進擊到郅支單于居住在康居的單于城時,見到一支奇特的軍隊:“土城外有重木城”拱衛,“步兵百餘人,夾門魚鱗陣,講習用兵”。

當西域都護聯軍攻破單郅支單于後,這支軍隊被西漢軍隊降服,俘虜的士兵被全部收編。為了防止以後再次成為僱傭軍,西漢西域都護府在祁連山下設立驪靬聚落,安頓了這批俘虜的士兵,但《漢書》中說法是,把戰利品都分給了當時參加西域都護聯軍的西域各國。

德效騫推論依據是,只有古羅馬軍隊採用構築“重木城”防禦工事、用圓形盾牌連結成魚鱗形狀的防禦陣式。所以這支軍隊可能就是卡爾萊戰役中,突圍而出的普布利烏斯領導的羅馬第一軍團的殘部。

甘肅永昌者來寨村的“羅馬軍團”後裔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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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現代科技對“羅馬軍團”後裔說的否定

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驪靬人是古羅馬人後代”的說法在國際學術界非主流觀點,國內學界也是如此認識。後來的DNA檢測及相關研究更是否定了這一觀點,後文詳述。

其間,國內有不少學術機構介入了研究。

但令我困惑的是,蘭州大學周瑞霞的博士論文《中國甘肅永昌驪靬人的父系遺傳多態性研究》,早在2007年就得出結論:“總之,根據驪軒父系遺傳變異的研究結果,不支持羅馬軍團起源說。當前的驪軒人更具一個漢民族亞人群的特徵。”為何沒有得到媒體的普遍引用與認可?不過,其中“軒”字是否屬別字?可是,細看《史記》、《漢書》等歷史文獻,不少書籍上把驪靬(qian)寫成“軒”的也可說通。

如果根據CCTV.COM《羅馬的“誘惑”》一文中,對DNA檢測結果的分析,隱約感覺當事人--村民與人文學研究者和當地政府的立場有微妙的差異?

針對永昌縣者來寨村民究竟是不是羅馬軍團後裔?多年來,不光史學界在爭論,生命遺傳學家的加入更使得客觀搞明白真偽具有了科學依據。

例如,2004年,村民羅英就去北京中科院接受了血液化驗,結果是具有46%的阿富汗血統;2005年,村民蔡俊年前往上海進行了DNA檢測,鑑定結果為56%的歐洲血統。

事後,雖然者來寨村的老年人,不屑現代人的做法,但蔡俊年事後改名蔡羅馬。他告訴撰寫文章的記者,他前往抽血(DNA檢測)的目的就是“化驗古羅馬留下的子孫的說法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結果一抽是真的“。對於此結果,他很樂於接受,同時表示了很樂觀的態度。不過他的目的,用他的話表達的非常清楚:“這個會對我們日後的發展,給經濟來源帶來極大的好處。”

出於為發展旅遊業賺錢。

由於當時媒體和社會上的爭論很大,蘭州大學生命科學院教授謝小冬也加入了戰團。他試圖用自己掌握的現代科技手段,為此爭論畫上圓滿的句號,他是否能如願?為此成立了專業的課題組。

2004年11月和2005年6月,他的課題小組分兩次對有高鼻樑、深眼窩等外來體貌特徵的91名者來寨村民進行了血樣採集和檢測。此事,當年在媒體上引起軒然大波,2007年2月,一些媒體競相報道說蘭州大學《河西走廊驪靬人群體遺傳研究》已經有了成果。91份血樣全部為中亞和西亞血統;還有媒體說研究結果表明“羅馬軍團是阿富汗僱傭軍”。當時對於此消息,記者採訪謝小東時,他進行了澄清。他說該項目主要的體質測量工作已經基本結束,但是數據分析還在進行當中,DNA檢測也仍然在進行中。他們的研究將在2008年結項,在正式報告出籠前,所有的猜測都是無稽之談。

相信讀到這裡,很多人會有與我一樣的困惑,謝小冬教授說好的2008年發佈的結項報告,究竟發了沒有?或是我沒有檢索到?

我幾乎窮盡各種方法,但從網絡上終未搜索到謝小冬教授說好的,有關《河西走廊驪靬人群體遺傳研究》的結項結果於2008年發表,是否因為研究成果太過令人失望,不好意思發表?

課題組的另外一位教授對DNA檢測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原來是寄希望於DNA,但是現在看來DNA可能還不好解決這個問題。因為歐洲人的祖先就是來自於中亞,第二點是克拉蘇的部隊有很多亞洲人。所以說我們不好找到歐洲人的基因……這裡面我也有偏見反方也有偏見,這是人類不可避免的缺陷,因為我們是人,我們有感情。”仔細琢磨這段話,個人感覺他們當時可能已經知道了檢測結果,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展示與很多期盼的相反的結果?

不過,前文曾經略及,我卻搜到了同是蘭州大學,博士周瑞霞的《中國甘肅永昌驪靬人的父系遺傳多態性研究》2007年的博士論文。從時間與與機構幾乎相同推理一下,也許她博士論文的數據,就是謝小冬教授課題組的結論?

因論文DNA測序描述太過專業,就只引用我們能夠看懂的結論:“總之,根據驪軒父系遺傳變異的研究結果,不支持羅馬軍團起源說。當前的驪軒人更具一個漢民族亞人群的特徵。本論文為驪軒的父系遺傳組成提供了證據,也豐富了人類基因數據庫。所選取的12個Y-STR多態位點組成的單倍型具有極高的分辨力,是親子鑑定和個體識別的有利工具。”她的結論已經從科學角度,否定了“羅馬軍團”後裔說。

其實如果熟悉古代先秦史,河西走廊以及甘肅省的大部分,以前一直是歐羅巴人種的大月氏的遊牧地。當秦公元前623年,“秦用由余謀伐戎王,益國十二,開地千里,遂霸西戎”後,開始蠶食大月氏,後來又受到崛起的匈奴殘酷擠壓,才不得不西走中亞。直至日後建立起貴霜帝國。也許驪靬人,就是大月氏未走的部落遺民--小月氏與各族人的融合?

總之“羅馬軍團”後裔說只是美國漢學家德效騫的一個假說,現代DNA科技也已經分清了真偽,但是作為一種造就了文明交流史上的熱點,能成就一方的旅遊業,倒也不失為一段文化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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