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N號房事件:“性剝削,會員制”,為何變態性消費總有市場?


韓國N號房事件:“性剝削,會員制”,為何變態性消費總有市場?

N號房事件的操縱者


韓國“N號房”事件,再次掀起“反性侵”熱潮。據悉,“N號房”的操縱者威脅女性(包括未成年人)成為自己的性奴役對象,並在“房間”(會員制聊天室)內共享非法拍攝的性視頻和照片。目前,“N號房”的一位核心操縱者(博士)已經被逮捕,警方在其家中搜出上億現金。據悉,這次“N號房”事件涉及受害女性多達74位,其中16人為未成年人(最小的僅11歲)。


就事論事,女性“被性侵”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社會中隱秘的存在。無論是社會地位相對較高的女性,還是深處社會底層的女性,在面對“性侵”的時候,似乎都是一樣的處境(孰輕孰重的不同)。畢竟,在普遍的社會中,“性事”的存在總是相對隱秘的,不被公開的(無論是正常的,還是不正常的)。


這導致,受害者“原罪”成為作惡者的有力支持。從某種層面上而言,對於“性相關”,人們一般都是保持緘默,唯獨有生育力的合法夫婦才是立法者。雖然,一些時候,非婚內性行為(情侶間,一夜情等)已經越來越被默許,但總體上來講,還處於壓抑的狀態。因為,上自社會,下至每家每戶,性只存在於父母的臥室裡,它既實用,又豐富。


當然,“N號房”事件的發生,並不是“個例”。就全球範圍內來講,這樣的事情應該還有很多。只不過,韓國“N號房”事件涉及人員較多,並且是基於社交媒體傳播,於此才被輿論注意到,最終驚動“青瓦臺”。並且,從事件的緣起來講,再次實證:無論是“受害者”,還是“消費者”在面對扭曲的“性行為”時,都顯得相對無知和愚昧。


如果說,“受害者”在面對威脅時,是因為害怕受到傷害而屈從,那麼26萬“付費會員”的消費熱情裡,潛藏著的則是人性中最大的惡趣味。當然,更為可惡的是,作為“N號房”的操縱者,他深知“受害者”和“付費者”的弱點,卻將其硬深深搞成一門生意。


所以,回到“N號房”事件上,我們一方面要釐清“操縱者”的作案邏輯,同時,也要基於社會性的存在,對變態性消費進行全面起底。畢竟,比起直接的作惡,潛藏在人性之中的“惡需求”更耐人尋味。然而,作為“抽象的共謀者”,大社會卻又往往無法去懲治,畢竟,法不責眾。


韓國N號房事件:“性剝削,會員制”,為何變態性消費總有市場?

N號房事件的邏輯


就“N號房”事件的性質來講,屬於典型的“雲性侵”。當然,這並不是說“N號房”的操縱者就被完全剝離。事實上,從操縱者開始威脅受害者時,“性侵”就已經發生。而“N號房”的存在,只不過是是將“性侵的過程”再次放大,變成更壞的群體“雲性侵”。


要承認,人類對性有天然的獵奇心理。並且,很多時候是不分好壞的,這其實跟獵奇娛樂八卦是一樣的道理。從根本上講,就是天然存在的“窺探欲”在作祟。事實上,我們要從人體生理結構出發,基本上也是差不多的。而人們之所以對“性事”趨之若鶩,也與文化壓抑有一定關係。


因為,在很多國家的“性認知”中,潛藏著神秘的色彩。尤其對於年輕人而言,主流認知一邊向他(她)們兜售性知識,一邊卻又強調性危害。這導致“性壓抑”不只是身體上的問題,精神上也形成極大的漩渦。所以,出現扭曲的“性趣味”,也就不難理解。


當然,在“N號房”事件中,一直強調“非法拍攝”,其實是基於“合法AV”而言的。因為,在一些國家,確實存在一些“成人藝術片”,也就是人們常津津樂道的“愛情動作片”。當然,就“合法AV”而言,雖然涉及公開的性行為,但是,其中的女性都是演員,影像呈現都是表演性質的。


而對於“N號房”事件來講,涉及的女性都是被脅迫的,即便也呈現出影像的特徵,但是跟“表演”還不是一回事。甚至,作為“付費會員”來講,可能也知道她們(受害者)是素人。可為何依然“圍觀”,就在於素人的“真實性”更為刺激。


因為,對於一些人來講,早已深知“合法AV”的套路化,所以,他(她)們就更加期待素人的“真情出演”。不得不承認,“惡趣味”總是會持續升級。可惜的是,“惡趣味”的對面,竟然是對人性無情的殺戮。尤其,對於那些未成年受害者,可能會造成一生的傷害。


韓國N號房事件:“性剝削,會員制”,為何變態性消費總有市場?

N號房事件驚動青瓦臺


從這個意義上而言,“N號房”事件中的26萬“付費會員”肯定是惡的幫兇。但是,卻不太好懲治。這裡面,不只是簡單的技術問題,還存在複雜的倫理問題。因為,我們無法客觀的判定,每一個“付費會員”都是“惡性消費”,而非是“無知消費”。


並且,這種消費對於自身而言,因不存在可量化的危害,法理也不太好過分介入。但是,在倫理層面,26萬“付費會員”的存在,卻是一種“實體惡意”的存在。甚至,如果排除傳播上的壁壘,可能這個數字會更大。畢竟,人性之中,有些惡意是永遠無法迴避的。


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打擊“侵犯者”和“操縱者”。並且,在更廣泛的輿論秩序中,宣揚更鮮明的道德感和是非感。只有如此,受害者才能越來越少。當然,更為主要的是,作為受害者要儘可能地站出來反抗。要不然,僅靠外圍保護,永遠顯得有些遲緩。


當然,女性是“性侵”中的主要受害者,主要還是緣於女性在社會中,被認定為“第二性”的後果。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無論是社會認知,還是家庭認知,女性的從屬地位都是很明顯的。雖然,有一些女性可以通過財富積累,地位積累,被更多男性尊重。但是,卻並不能改變普遍性的事實和偏見。


性侵在任何國家,任何組織都可能發生,究竟有多少女性,心靈已在重壓之下崩潰,卻不得不繼續活在傷痛之中,這是一個未知的問題,也是一個可預料的“黑洞”。所以,要想徹底解決“性侵頑疾”,更為重要的是解決性別平等。


因為,只有性別平等被普遍性承認,才有可能迎來性別尊重的可能。而我們當下的困境是:行政意義上性別是平等的,可在具體的現實互動中,潛規則和性陷阱卻無處不在。不得不說,徹底清除“N號房事件”還任重道遠,而且,這也並非只是韓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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