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美的童年——從丟失的《小鞋子》說起

——伊朗電影《天堂的孩子》也叫《小鞋子》

貧窮是阿里童年生活的主要基調。他帶著妹妹薩拉破舊的小皮鞋去鞋匠那裡修補,眼巴巴地看著那雙鞋用繩子縫起來,又粘上膠。臨走時,他還細心地把妹妹的鞋子用紙包了起來。

在商店裡挑土豆時,阿里被老闆喝斥著,只能去地上挑那些更小有傷痕的土豆。然而稱重的時候,他還是說出了“媽媽說要賒賬”的請求。

那麼美的童年——從丟失的《小鞋子》說起

糟糕的是,阿里在挑土豆時,一個收破料的人錯把阿里包著的鞋當成商店不要的垃圾收走了。阿里出來後,翻遍了商店門口的貨架也沒有找到。

回到家,阿里愧疚地看著妹妹,妹妹眼含淚花又很無奈,她只有那一雙可以出門穿的鞋子。雖然明知道找到鞋子的可能性太小了,他還是跑去幫妹妹再找一遍,這下打翻了商店的貨架,被老闆罵著趕走。

鞋子丟了,妹妹上學沒有鞋穿了。而阿里卻不敢告訴父母,房東催房租的叫罵聲還在耳邊,剛生了小寶寶的媽媽又勞累病倒。爸爸面對一地雞毛的生活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阿里知道家裡也拿不出錢來給妹妹買鞋子。

於是,阿里便跟妹妹偷著商量,誰上學誰穿阿里的鞋。妹妹穿著不合腳的鞋子,生怕被同學、老師看到笑話,放學了又趕緊一路小跑回家。早已經在小巷裡等著的阿里,趕緊換上妹妹脫下的鞋跑著去上學。

那麼美的童年——從丟失的《小鞋子》說起

妹妹覺得鞋太髒了,於是兩個人一起洗鞋子。那一刻,童稚才在兩個小孩子身上體現,洗鞋時的洗水粉水變成了泡泡,兩個人愉快地玩了起來。這時候,才能感受到原來阿里和妹妹也是小孩子,也有嚮往玩耍和樂趣的時候。而生活給予他們的則是看小寶寶、削土豆、買生活用品,照顧家裡等生活任務。

晚上下雨,妹妹擔心鞋子被淋溼睡不著,叫醒哥哥去把鞋收回來。

他們終於可以穿上乾淨的鞋子上學了。

儘管妹妹已經想辦法儘早回家,阿里總是在小巷裡飛奔,可他還是經常遲到,還不幸被教導主任抓到。幸好阿里學習成績好,老師為他求情才沒被叫家長。

後來妹妹發現自己丟了的鞋子在另外一位女孩腳上出現,她跟著女孩找到了她家。妹妹帶著阿里去女孩家,想要回自己的鞋,最終看見女孩的父親是個盲人,而放棄了這個想法。

可是他們多麼需要一雙鞋啊。

阿里的爸爸在做祭祀的音樂中痛哭,我們看不到生活的面目,只能從他沉重壓抑的哭聲裡感知一二。

後來阿里的爸爸借到了一些修剪花草的工具,帶阿里去城裡攬活。按響門鈴後,爸爸卻不知說什麼,好在機智的阿里說出了目的。

那麼美的童年——從丟失的《小鞋子》說起

他們終於找到活幹,這家人很富有,偌大的花園,還有一架鞦韆。阿里的爸爸很認真地給樹噴藥修剪。這個時候的阿里跟富人的孫子一同玩耍。這對阿里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美妙的下午,他不再是家裡那個需要幫爸媽幹活的窮小子,而是一個跟同齡人一樣開懷的小男孩。他們兩個人一起盪鞦韆,一起玩耍,充分地享受孩子的童趣。

快樂和時光很短暫,阿里要跟爸爸回家了,他心有不捨,卻也知道這不是自己的生活。

好容易賺到錢的兩父子,正在暢談生活,自行車剎車出了問題,爸爸被摔傷了。賺來的錢都給爸爸看病用了,阿里渴盼著給妹妹買鞋的願望又落空了。

學校組織長跑比賽,阿里並未在意,當他發現第三名的獎品是一雙球鞋時,已經錯過了報名時間。他去找老師,並保證一定能獲獎,老師讓阿里在操場測試速度,最終給了阿里參賽的名額。

那麼美的童年——從丟失的《小鞋子》說起

阿里激動地告訴妹妹,他要為妹妹贏一雙球鞋回來。

阿里心裡一直惦記著獎品球鞋,一下也不敢馬虎。但是突然絆倒打亂了他的心思,他開始奮起直追。眼見就要到終點時,五、六個孩子都差不多遠近。阿里心裡一急,竟第一個衝到了終點。

當老師摟著他高呼時,阿里才知道自己並不是第三名。得了冠軍的阿里萬分失落地面對鏡頭,一句話也不想說。

阿里回家,把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了妹妹。他覺得自己好無力,把腳伸進了水池裡,滿是水泡的腳滲出血水染紅了水池,小魚兒則圍著他的腳遊了起來。他不知道的是,爸爸已經在商店給他和妹妹分別買了一雙新鞋子……

那麼美的童年——從丟失的《小鞋子》說起

影片的臺詞不多,但是整部片子基調很暖。生活雖然是苦悶和壓抑的,但是阿里和妹妹的感情變化,一直是非常溫情和暖心的。

最讓我感動的地方,是阿里和妹妹用筆交流的那一塊。妹妹明明很委屈,但為了哥哥不被爸媽訓斥或者捱打,她硬是忍著難過,同意了哥哥的請求。

妹妹生氣了,阿里把老師獎給他的自動鉛筆送給妹妹。從妹妹驚喜的表情可以看出來,自動鉛筆是件非常貴重的東西,而哥哥毫不猶豫就送給了她。一是丟了妹妹的鞋阿里內疚,二是他真心地愛妹妹,希望妹妹能開心。

那麼美的童年——從丟失的《小鞋子》說起

爸爸和阿里的相處,也是父子間的一種大眾相處模式。媽媽生病了,爸爸訓斥阿里已經9歲了,還不知道照顧家裡。爸爸修剪花圃賺了點錢,高興地用自行車馱著阿里,兩人一路聊天憧憬未來。這樣的父子關係,很真實。爸爸一方面希望兒子能有所擔當,在他不在的時候幫助家裡、幫助媽媽做事,另一方面,他也希望兒子可以像其實同齡小孩一樣享受快樂。

如果說生活的表層是貧窮,那內裡就是向我們表達關於愛的故事。在寫上面的文字時,我發現用得最多的是情緒變化的詞語。真正的生活有苦有樂,有高興也有失落。但是隻要阿里和妹妹一起,都是快樂的。

擁有過的人內心之所以豐盈,是因為那些過往,無論何時,想起來都皆是美好。阿里這位小哥哥,讓我重回童年,與其說是那麼美的童年,不如說是那麼美的哥哥。NO1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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