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番外16:徐瑾瑜就是個“琵琶精”


《錦衣之下》番外16:徐瑾瑜就是個“琵琶精”


《離鸞歌》第16章:琵琶精

岑福做了個特別奇怪的夢,夢中再也沒有出現過去屍山血海的腥味兒,只有用盡全力也遊不到岸的廣闊無垠的水面。絕望時分居然有個無法看清面目的小丫頭嬉笑著乘船路過,說是要救他。岑福欣喜萬分,伸手間看清了那丫頭竟是璟瑜,"岑校尉,你聽我的琵琶彈得可好?"

"啊?"夢中的岑福不過猶豫了那麼一瞬,慍怒不已的丫頭居然拿琵琶狠狠地敲在岑福的腦門上,復又用力踩了一腳——

岑福手舞足蹈的於夢中驚醒,汗涔涔的溼了一身。

"見鬼了,居然夢見那個死丫頭!哼——"

驕傲如岑福見窗外天光大亮,忽而想著今兒得去衙門當差去,趕緊洗漱是正經。岑福掬了把清水洗臉,疼得"吱哇"亂叫。對鏡觀己,鏡中的自己也是頭次見,看著狀若"叉"形的兩道橫貫鼻樑,那丫頭是有多狠,把自己撓成這副德性。

陸繹書房,璟瑜垂首噤若不語。

陸繹敲著書案"鏗鏗"作響,今夏也陪著一旁衝著璟瑜擠眉弄眼。

"打今兒起,岑校尉的衣服就由你日日洗了。什麼時候臉上的傷好徹底了,什麼時候懲罰結束,懂了沒有?"

璟瑜抿著薄唇點頭,"璟瑜知道了——"

陸繹從懷裡掏出一個葫蘆樣白色瓷瓶,面色侵霜道:"你拿了這瓶藥給岑校尉送去,並說是我叫他書房回話——"

璟瑜拿了藥依令出了書房。

"大人,您偏心!"今夏見璟瑜出了門抗議道。

"怎麼,袁捕快有意見不成?"陸繹挑眉,離了書案,踱步走到一把太師椅坐下,不動聲色的敲著二郎腿,右手虛拳輕輕的搭在膝上。今夏什麼都好,就是太縱著那丫頭。

今夏據理力爭:"是岑校尉先無理在先的啊,大人——"

"岑福是要同我出門辦差的,撓成那副鬼樣子,男人的臉還要不要——"

今夏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反駁到:"況且岑福那樣說璟瑜,難不成我們女人就不需要臉了?大人——"

陸繹理了理衣衫,鼻子裡輕哼出聲:"我就是偏心了,你說怎麼著吧?"

今夏兩手掐腰,白眼一翻,"不知道是哪個人說來著什麼面子最是無用——"今夏撓著耳朵用實力反駁著陸繹。

璟瑜手裡攥著藥瓶,垂首默默行路。岑福住在隔壁小院,素淨整潔。璟瑜在岑福門口站了一會子,鼓起勇氣敲門。右手抬起有又放下,如此三番,就是沒有辦法扣門。

岑福正笨手笨腳的坐在桌前縫著衣裳,不過眨眼功夫,銀針戳出手指幾個血窟窿。"誰?"岑福發覺門外有人,丟下衣服開門。門外璟瑜見門開了,剛要說話,"砰"又關上了。想著大清早的那夢,渾身不得勁,"哼,就是一琵琶精!"岑福不想見璟瑜,"對,就是琵琶精!"不止一次在心裡強調到,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臉,"哎呦"疼得臉都扭曲了。


《錦衣之下》番外16:徐瑾瑜就是個“琵琶精”


門外又響起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岑大人開開門,老爺傳你書房回話——"璟瑜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岑福不麻煩的開了門,璟瑜見勢將藥瓶塞進岑福手裡:"這藥是老爺給你的。還有,還有——"

岑福難得見野貓一般璟瑜收了鋒利的爪牙,想著昨兒就心有餘悸。

不耐煩道:"還有什麼——"實在不願意看見這個"琵琶精"。

"岑大人有洗得衣服沒有,老爺說——"一語未了,岑福從善如流的將一大堆衣物,一股腦兒的塞給璟瑜。璟瑜生的嬌小,只到岑福胸口處,這一堆衣服遮住了眼睛路都看不見了。"岑大人,奴家,奴家看不見路了——"

岑福換了身黑色織金飛魚服,路過小心翼翼前行的璟瑜,一時來了興致懟道:"該!琵琶精——"

眼見岑福出了院門並沒有幫自己的意思,璟瑜負氣將手裡的衣物扔了下去,又踩了幾腳。岑福倒是個實誠人啊,裡衣褻褲都拿出來讓璟瑜洗。璟瑜一時委屈不已,雖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也不能這般待一個未出閣的女娃啊!

懊惱中夾著氣憤,衣服抱不動,璟瑜回岑福房裡拿了個盆,將散落院裡各處的衣服一一拾起,裝了冒尖的一大盆。無意間瞅著桌上放著的一件沒有縫完的外衣,醜陋的針腳就像爬了只大蜈蚣,"一個大男人也縫衣服——"璟瑜彷彿發現了新大陸,將衣服裡外翻了翻,針腳衣料一看便是外造的,府裡並沒有繡娘,錦衣衛的制服也多是宮造的居多,"看著你可憐,本姑娘替你縫了吧——"璟瑜將醜陋的針腳一一拆了,細細地縫起來。

岑福見書房裡繹夏夫婦辯得熱火朝天,細細聽來,自己和"琵琶精"是此次辯論內容的主角,尷尬勁讓岑福進退兩難。今夏見岑福在門口踟躕著,盯著一雙腳丫子的樣子甚是好笑不已。努努嘴朝陸繹使了眼色,陸繹會意停止爭論,踱步又回至案頭,朗聲道:"進來——"

岑福頂著"叉"進了書房,昨天岑福回府較晚,趁著夜色臉看著並不真切,今日一瞧那兩道傷痕果真是深入人心。今夏從岑福身邊經過,"噗嗤"捂嘴笑著跑出去了。

今夏扶在房外那株老槐樹下,腰都直不起來了。忽而想著大人有一句說得沒有錯"別被那丫頭人畜無害的模樣騙了,野貓似的,心狠著呢!"

陸繹艱難的迎頭對上岑福的那張"叉"臉,口中反覆嚼著,先是抬眸看了復又垂下眼瞼斜覷著岑福,"你沒事盯著那丫頭做甚?丟人了不——"陸繹忍不住吐槽道。

"屬下不過就說了那麼一嘴,哪成想那琵琶精,哦——那丫頭潑婦似的撞過來,一時不察——"岑福說錯話撓著後腦勺,一臉委屈。

"藥上了?"陸繹關切道,"還出門辦差不了——"陸繹鬱悶地食指敲著書案"篤篤"聲響。

面子無用,辦差要緊。陸繹還是帶了岑福出門。不過,陸繹倒是問今夏尋了個方法遮蓋傷痕。

出門前,陸繹把岑福摁在書房的羅漢榻上,將女人的用的脂粉塗了幾層,不過此粉是委託林姨連夜特殊調配的。

《錦衣之下》番外16:徐瑾瑜就是個“琵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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