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家》唯有《買房》,吃再多餃子沒房也凍耳朵

昨晚,電視劇《安家》落下帷幕。這部劇收視如虹,也貢獻了各種各樣的熱議話題……有人看的是職場關係,有人看的是男女戀情,當然,大多數人更在意“何以為家”。

家,首先得是一套擋風遮雨的房子。

對每一個漂在北上廣深的青年人來說,房子就是根。沒有房子,人生就是水上的浮萍。

那些常年租房,並像螞蟻一樣不停搬家的人,做夢都想在北京在有套房、有個家,哪怕是在五環之外。

何以《安家》唯有《買房》,吃再多餃子沒房也凍耳朵

現實永遠比電視劇要殘酷而真實。

偶像劇演員在雲端上俯視眾生,他們無法理解,普通人的“安家”夢想就是一次豪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雙手攥著父母的養老錢,以及自己一輩子的人生規劃,希望用一套房來換取未來所有幸福。

《安家》沒告訴你的,紀錄片《人生第一次》第七集“買房”全景呈現——無奈、怯懦、彷徨、憧憬、奮鬥……或許,這就是每個人中國人最重要的一道人生難題。在大城市,有志青年最後都成了“百萬負翁”,從此過上為房子打工的生活。

何以《安家》唯有《買房》,吃再多餃子沒房也凍耳朵

01

吃再多餃子,沒有房也凍耳朵


27歲黑龍江女孩閆晶,研究生畢業後就留在北京做英語老師。

比起很多人的猶豫不決,不切實際,她果斷很多。工作後,她租住在16平米的出租屋,每天連上八節課,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她這麼拼,只因她有個買房的目標。

她說,買套房,就像給人生穿上一套盔甲,壓力再大也比漂著強。

租來的房子,始終不是自己的,就連在牆上釘一顆釘子,都要經過房東的同意,想放肆的底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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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很多都市青年的縮影,閆晶不過是在重複一條看不到頭的道路。

對他們來說,什麼都不如房子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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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決心後,她開始奔波於各大中介,精讀各種購房政策,終於買入一套60平的小房子。首付敲定下來,花了220萬,由父母和男友的父母預先代付。

集合兩家之力,湊夠一套房子的首付,在北京算是常規操作。

房子合同簽下的那一刻,閆晶算是落地了,她在北京有家了。

不大,但對他們來說,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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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底氣的那一刻,閆晶辭職了……也許,穿上“盔甲”的她,終於可以重新選擇新的工作。她需要更多的錢,去設計更好的生活。

和閆晶一樣,想在北京安家的,還有北漂六年的房屋中介,黃崑崙。

他是個優秀的中介,服務客戶隨傳隨到,一天看20多套房子也不在話下。

累到崩潰的時候,一聲不吭忍著,咬緊牙關繼續前行。

因為身後空無一人,買房——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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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疫情衝擊,中介行業一房難賣。房東可以等,黃崑崙等不起。他主動幫業主拿快遞、收拾房子。他相信,只要對業主好,他們買賣房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

或許遲早有一天,他能如願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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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普通人在北京的買房圖鑑。每個人在這偌大的城市,有一處屬於自己的容身之地,去拼盡全力。

02

房子驅動生活

買或不買,它都在那裡

《2019全球生活報告:城市指南》的城市住宅均價排行榜上,香港住宅以1235220美元(約850萬人民幣)奪冠。

上海、深圳、北京兩座城市位列第五和第九,全球住宅價格最高的十大城市,中國佔了四座。

房子對於中國人的意義不言而喻。沒有房,如何才能安家。

但房價早就跑贏了我們工資。買一套房,對大部分普通工薪階層來說,就是“夜空摘星”式的童話。儘管縹緲,但每個人都在踮著腳尖使勁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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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疫情影響,北京房價下降但仍在單價4萬以上

以北京為例,據《北京人口藍皮書·北京人口發展研究報告(2019)》顯示:2015年以來,北京市常住外來人口規模不斷下降,2018年為764.6萬人,2016年至2018年較上一年比較連續三年呈現“負增長”,可推斷2019年的常住外來人口保持在800萬左右。

這其中,北京每年有大約24萬大學畢業生。

不過,在一線城市接受過最好高等教育的年輕人,如同順流入海的魚群,很難再回頭接受江河湖泊的寡淡。因為他們的下游,不僅沒有大悅城、藝術展、音樂節,更缺乏讓人不斷學習的氣息。

新京報《八城市大學生就業流向報告》顯示,6成畢業生會選擇留京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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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即使來到北上廣,也不一定是北上廣人,有了房才算是邁過了一隻腳。

就像閆晶一樣,一套房是她留在這個城市的全部寄託。沒有房,始終是個陌生的過客。

以800萬外來人口的基數去計算,這些人中有一定積蓄,同時滿足五年社保的人數即使只有百分之一,換算一下也是8萬套的購房需求。

而在北京拼搏的畢業生們,如果人際關係和工作資源都在北京,想留下麼,答案也是肯定的。

繼續沿著人生軌跡探尋,在北京,每年有6.5萬套婚房需求。

一段婚姻裡,婚房帶來的儀式感和安全感,遠比鑽戒大。多少人都秉持著一個想法:沒買到房子之前,絕不結婚。

2019年,北京市民政局公佈的《2019年社會服務統計季報表(三季度)》報表顯示,前三季度,北京結婚登記98944對,推算下來2019年在北京登記結婚的夫婦有13萬對。

除去部分本地家庭和買不起房的情況,假設二分之一需要準備婚房,也就是6.5萬套婚房需求。

而每一套婚房背後,是三個家庭的努力,掏空三家錢包買個首付習以為常。

新婚夫妻買婚房,有了寶寶的家庭又要考慮學區房。北京市2019年的新增小學生達到了17萬名。

即使無房裸婚,但孩子卻很難逃過無房上學。那這新增學生的背後,又捆綁著多少個焦急置房的家庭。

購房需求的穩定增長與限定數量的房子一同構成了當今摘星般困難的購房局面。

在這種大環境下,無論哪個城市,初入社會、遠還沒到那個階段的年輕人神經緊繃,一切朝房看——

買房要趁早,留出房價上升的空間,否則一不小心就被電視劇所擊中——《蝸居》裡40萬一套,轉到《安家》已經上漲到每平6.5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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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房才敢提出結婚、期盼等孩子需要落實教育那天,他們已經一套換一套地,為孩子尋來了一張學校的入場券。

現實就是這樣——很多年輕人從步入社會伊始就主動給自己套上枷鎖,哪怕希求的只是五年後、十年後的一個可能性而已。


03

被房子綁架的人們


當年《蝸居》播出後,面對“販賣焦慮”的批評,導演滕華濤打了個太極:

“一個社會在30年的高速發展過程中,一定會出現一些問題。我們更想探討的是,既然你活在當下,你會選擇做哪一種人?

面對這樣的瘋狂和擠壓,人的選擇看起來是多種多樣的。

有人狠狠心拋棄了在一線城市打下的根基,放棄了以前十幾年的奮鬥,退居二線尋找生活的質量;

有人“無房也無妨”,乾脆一輩子租房也能過,四海為家,才不用被這些十年後才見其果的枷鎖牽絆。

何以《安家》唯有《買房》,吃再多餃子沒房也凍耳朵

然而人們真有太多的選擇餘地嗎?

今天的房子,早已不單是睡覺的地方,還附加著類似戶籍、升學等不可缺少的權益。

同時我們仍然不得不承認:大多數人依然擁有最樸素的觀念,就是渴望家庭和孩子,想有完全屬於自己的房產,去過最傳統的安定生活。

面對這樣的時代,大多數人並沒有逃避和議價的權利。他們咬咬牙、掏空父母一輩子的積蓄,在成為房奴之後,終於過上一分錢掰三瓣花的成功之路。

買房之前,生活被“要買房”驅動……買房之後,生活被買來的房子改變。

在高樓林立的城市裡,房子宛如蜂巢,穿梭其中的人啊,忙忙碌碌,為一套房子疲於奔命,哪裡停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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