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連崩潰都是靜音的

成年人連崩潰都是靜音的。

成年人,連崩潰都是靜音的

一位朋友(以下稱為Y)突然在微信上,跟我聊她的工作。

“我已經連續上了7天班”

“昨晚加班到十點”

“一天要我出一篇文章,我哪裡做得完”

“事情真的好多,我好累”

看著她接連發來的消息,我彷彿看見另一個自己,正在精神萎靡地對我露出渴望休息的眼神。

其實Y是一個很努力也是很有想法的人,我覺得我們從某種性質上來講,是同一類人。如果不是實在繃不住了,我相信她不會主動跟別人透露一句辛苦。

她的工作是單休,每週只有一天假期可以休息,這次又趕上週末加班,加上下週,是連上13天班。這樣的工作量,能壓得一個畢業生喘不過氣來。

有這樣的崩潰,當然也就理所當然。

成年人,連崩潰都是靜音的

成年人崩潰的瞬間有很多,而緣由又何其相似,左右不過工作、生活、感情。

我也有過很多無聲崩潰的時刻,就在此刻,我一邊回想這些時刻一邊敲下這些字,鼻頭也有點泛酸。

上個月,我爺爺去世的前幾天,人偶爾會失去意識。

我媽媽在微信問我,他快去世了,你跟你男朋友交往這麼久了,要不要在他去世之前,把婚事先定下來。

雖然覺得大人這種催訂婚的行為,很噁心,還是硬著頭皮去找他,聊了相關的話題,結果得到了不太滿意的答案,加上工作的緊繃焦慮感(那周我除了原來的工作量,還連趕了3篇文章,平時是每週一篇)。

那天我下班後,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路過公交車站的時候,突然眼淚刷地就流下來了。

回到家後,我拉黑了他所有的通訊工具,整整一個月,沒有交流,也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過了幾天,請假回家奔喪。

還要若無其事,應付家人親人的詢問。

一直到前天,因為買手機的事情,才願意跟他重新說話。

但還是沒有安全感,想掙更多的錢,也正在為此努力著。

成年人,連崩潰都是靜音的

成年至今,我越來越不愛跟別人談心。

一直到現在,我還是保留愛哭的習慣。感到委屈時、崩潰時,打遊戲被氣到爆炸時、感動時,我的眼睛就會默默淚兩行,然後得到眼淚澆灌的心越發堅強,人也更高冷了。

長大以後,當成為“成年人”這個角色本身,才會明白,那些成年人,竟然跟我們小時候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他們一樣脆弱,只不過有著故作堅強的外表;他們童心也沒消失,只是藏起來不輕易顯露了;他們也很無奈,雖然已經是成年人,但為了生活也要做很多不想做的事情。

成年人,其實沒什麼特別的,一點都不酷。

成年人,連崩潰都是靜音的

但有一點比較自由的是:我們有條件為自己選擇合適的解壓方式,也可以將“喪”變成一種活法,當那些靜音崩潰的時刻過去後,依然又是驕傲體面的成年人。

歲月讓我們沒有選擇餘地地長大,但我們可以選擇通過不同程度的努力,去成為想成為的人。誰不是一邊崩潰一邊努力地往前走呢?

人這一輩子啊,也不過幾十年,彈指一揮間。

也許死在睡夢中,最強不過百年善終。

所以,只要心還能跳動。

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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