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魯迅文集之故鄉——舊社會的壓迫與希望


淺談魯迅文集之故鄉——舊社會的壓迫與希望


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時值隆冬,魯迅回到了闊別了二十年的故鄉,乘在船上,望著河邊零散,蕭索,毫無生氣的村莊,彷彿跟自己記憶中的故鄉相差甚遠,再一想,又彷彿從來就是如此,魯迅這次回來是接母親和侄兒去自己在外另置的地方生活,故鄉的老屋也已經賣給了別人,幾家本家也搬離了老屋,只剩下了魯迅母親和侄兒兩人。

母親見到魯迅很高興,侄兒因為未見過魯迅而顯得有些怕生,家中的大件木器多半已經賣了去,錢卻收不起來,母親打算讓魯迅這兩日拜訪一些本家,便可以啟程,魯迅應了。

母親這時提起了閏土,一提起閏土,魯迅腦海中出現了那個精神奕奕,帶著項圈,提著胡叉刺猹的閏土。魯迅和閏土第一次見面是在少時的一次大祭祀上,閏土被僱來看管祭器,閏土見過和了解很多魯迅不知道的事情,很快成了好朋友,大祭祀結束了,閏土和魯迅也分開了,至此再也沒有見過。

淺談魯迅文集之故鄉——舊社會的壓迫與希望


魯迅母親這時去接待那些前來看木器的人,這時進來一個女人,顴骨微突,嘴唇顯薄,兩條腿如同圓規一般叉立著,魯迅一時記不起來這人是誰,不一會才想起這人是斜對門豆腐店的“豆腐西施”楊二嫂,魯迅想著楊二嫂以前並不是這般模樣,楊二嫂一邊尖諷著魯迅“貴人多忘事”,一邊說著魯迅在外掙了大錢想向魯迅索要魯迅家裡的東西,最終魯迅也未同意,楊二嫂憤憤的走了,臨走又順走了魯迅母親的一雙手套。

閏土來了,但已不是記憶中的精神奕奕,臉色灰黃,皺紋很深,眼睛也因為常年吹海風而腫的通紅,頭戴氈帽,身穿薄襖,手如松樹皮一般,在寒風中凍得發抖。

淺談魯迅文集之故鄉——舊社會的壓迫與希望


魯迅叫了聲“閏土哥”,而回憶中少時聊的甚歡的話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閏土叫了聲“老爺”,讓魯迅身子一抖,原來自己與閏土已經有了如同厚壁的隔閡,閏土是帶著自己的第五個孩子,雖然很怕生,如同回憶中的閏土一樣,卻好像與自己的侄兒相熟,兩人像是好玩伴一般出去走了。

魯迅和閏土聊了聊閏土如今境況,閏土家裡生活很艱難,生了六個孩子,收成又不好,苛捐雜稅名目甚多,收成賣就賠本,不賣就爛掉,說起這些,閏土尤如石像一般,覺得苦,但彷彿也抱怨不出,默默抽著菸袋。

魯迅母親讓閏土隨便挑幾件傢什帶回家,閏土挑走了些桌子椅子,一個香爐和燭臺以及一杆抬秤,還有魯迅家裡所有的草木灰,草木灰不好搬運,只能等魯迅啟程離開的那天,再來拿船運走,閏土第二天便走了。

又過九日,魯迅啟程,有人來送行,有人來拿東西,有人連送帶拿,家裡的大小東西被一掃而空,閏土也來了。

宏兒問魯迅何時回來,因為閏土的兒子水生約他去家裡玩。魯迅和母親不知如何回答,母親又提到楊二嫂從本該由閏土拉走的草木灰裡掏出了十幾個碗碟,說是閏土偷放的,打算拉灰的時候一起偷走,而楊二嫂彷彿邀功一般拿走了家裡殺雞的把式。

船漸行漸遠,而魯迅覺得自己彷彿被圍在高牆之內,十分氣悶,回憶中的閏土也模糊了。

魯迅想著自己和閏土,又想著宏兒和水生,即希望宏兒和水生不要像他一樣和閏土心有間隔,又不想讓宏兒和水生如他和閏土一般,一個辛苦輾轉,一個麻木度日。

想到希望,魯迅想起閏土拿走的香爐和燭臺,自己暗地裡嘲笑閏土總是把自己的希望寄託在心中的“偶像“(鬼神)之中,而自己不是也給自己捏了一個偶像麼,只不過一個願望進切,一個願望渺遠。

故鄉本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在魯迅的眼中卻荒涼灰財,家道中落,老屋荒涼,家族分家,相依為命的只有一個年老的母親和一個年幼的侄兒,這樣的情景誰人心中不會感到淒涼。

聽到閏土將來的消息,讓魯迅由於少時的回憶,讓魯迅眼中的故鄉和老屋增添了一絲色彩。

但終究事與願違,少時那個精神,對任何事似乎都知曉的少年,如今被生活壓迫的如同石像,家中六個孩子,幾乎從未吃飽過,似乎在閏土的眼裡,越窮就越應該多生,畢竟養活一個孩子的成本極低,只要餓不死變成,一旦稍微長大一些就可以成為家中的勞動力。

各種苛捐雜稅讓閏土的收成賣不得留不得,但閏土對此彷彿習以為常,他也覺得苦,但是卻說不得,因為所有人都是這樣過活,作為一個樸實的莊稼漢,嘮叨這些習以為常而且普遍的事是不應該的,只能默默抽菸。

從少時的“迅哥兒”,但如今的“老爺”,讓魯迅徹底明白,那個少時的閏土隨著那次分開,便再也回不來了,嚴格的社會等級制度壓迫,讓本是年少好友的兩人之間豎起了一道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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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楊二嫂的出場更讓魯迅感受到,在這種社會環境下,被迫害的不僅僅是作為男人的閏土,還有作為女人的楊二嫂。

楊二嫂人稱“豆腐西施”,在魯迅的記憶裡,顴骨不如現在這般突,嘴唇也不如現在這般薄,每天安靜坐在豆腐店門前,本應是一安靜溫婉的女子,而二十年過去了,楊二嫂也變了,變的尖酸刻薄不說,甚至嫉妒心甚強,時不時的順手牽羊對她來說已如家常便飯,手法純熟,看到魯迅拒絕了接濟自己而接濟閏土,便把自己悄悄藏在草木灰裡的碗碟誣陷給閏土,藉此機會又順走了一件傢什,文中的楊二嫂在利用所有一切能用的機會給自己撈好處,越是如此卻越顯悲哀,從淑德女子到無德村婦,如此人物都被迫害如此,其他又有幾人能夠倖免?

而人總是心存希望的,尤如如今的閏土一般也是如此,但可悲的是閏土把心中的希望寄託給了鬼怪神靈,魯迅自己的希望也是自己給自己捏的泥像,除了自己,無人懂得自己的希望究竟意味著什麼,代表著什麼。

希望是什麼?可能便如魯迅所說,希望便如路,而路都是前人一點點踩出來的,如今前人不踩,總是把希望寄託在精神上,(尤如閏土想讓自己以後的日子過得輕鬆些卻去拜鬼神,楊二嫂想讓自己的家富足一些而去順手牽羊,誣陷他人,而魯迅也希望讓宏兒和水生不要走自己的老路,卻又不得不帶著侄兒和母親背井離鄉。)那希望最終也不過是無法實現的奢望罷了。

下一期:

淺談魯迅文集之阿Q正傳——所謂的“精神勝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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