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溪:撒哈拉,始終不能淹沒,一位女子(三毛)的千山萬水!


李若溪:撒哈拉,始終不能淹沒,一位女子(三毛)的千山萬水!


最好的年紀:遇到最好的人,最好的愛情,可謂是人生之大幸運。情竇初開的臺灣現代著名學者三毛,雖有孤意,散漫,自傲的個性,也在殷切渴望一段轟轟烈烈的情緣,能夠安頓好自己縹緲不定的靈魂之路。


大學生活本來是平淡無奇的,選擇了嚮往的事情她會義無反顧。恰逢,哲學系裡的三毛認識了高她一個班級的戲劇系,英俊,又才華不凡的舒凡,本名顧光明。


雖然一開始得到的是一廂情願的“暗戀”,但對三毛來說,這是一場真正的美麗初戀,甚至愛到失去信仰,願以最好的芳心,哪怕換取他一刻的深情,也是值得等待的歲月和愛情。


十九歲的雨季,三毛沒有變換出出色的容貌,再歡悅的眼神終無法抵擋她那雙自帶憂鬱敏感的眼神。長髮烏黑直至披肩,身材細瘦高挑。心有柔波似水,外表還是會裸露出,掩飾不住的張揚與固執。


為了不給自己的情感之路留下些什麼遺憾,她帶著緊張的心緒,拔出舒凡口袋裡的鋼筆,扔掉鋼筆帽,羞澀而快樂地在他的手掌裡寫了她家裡的電話號碼。這才是剛柔並濟的三毛。


愛是什麼?她說,既然愛了,至死也不肯放棄,死亦甘心。猶似張愛玲對胡蘭成的追求,塵埃裡開出了花,卻不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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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凡接受了三毛。進行了兩年的純潔戀愛時光。當她滿腔青春氣息,且熱烈地相信自己的幸福之花會開的時候,舒凡以年輕,事業不穩定為理由,拒絕當下的結婚念頭。


期間,三毛是著了魔一樣想要舒凡給出一個明確的承諾:要麼結婚,要麼讓她出國留學。她的咄咄相逼,並無多大效果,反而失去的更猛烈。


給不出任何答案的舒凡,最後,還是選擇了轉身離開。離別的車站,他眼淚流出來,三毛的心更痛。但始終沒有聽到一句挽留的話。所有的想象背道而馳。她寧願這是一場幻覺,也不至於走到崩潰的邊緣。


一個人的流浪,一個人的遠方,除了這些能夠得著的目標,還能挽留生活中的什麼?人生除了生死,就是愛情,其它才能被稱做閒事。絕望是給一個人的劫難,是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然後,找到沒有絕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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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去了西班牙。一個舞蹈有風情萬種,紅酒沒有限制的國家。因此,過上了瀟灑,樂此不疲的青春生涯。關於初次失戀的痛楚很快也就淡默了。


說起來,她還要感謝這份失去的愛戀,感恩舒凡的抉擇,不然,她的最好年華會早早定型,像多數女子的命運一樣過著朝九晚五,生兒育女的平凡日子。哪裡會有機會穿越更多的國家人情風土,闖蕩自己的珍貴的千山萬水。最重要的是又遇見了甘願與她一起跋山涉水,艱險無阻,深情行走撒哈拉的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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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世間總有浮沉起落,上蒼給你一份心灰意冷時,又會讓你碰見另一份柳岸花明。無需刻意追逐,我們應該相信冥冥之中,不期而遇的剎那情願。


未滿十八歲的荷西堅定而認真地對摯愛的三毛說:四年大學,兩年兵役,六年一過,我定要娶你!經過與舒凡的一場無果愛情,三毛哪裡還會相信一個異國他鄉男孩的承諾和誓言。當做精神上的好友與姐弟還是有希望的。做堅定不移的戀人未免太過牽強。


三毛承認初見英俊的荷西,心有觸電般。暗自想,如果有一天可以做他的妻子,在虛榮心,便也心滿意足了。任意的想象浪漫,會形成一種蔓延的病。


愛情可以心心相印,海誓山盟,刻骨銘心,不一定能經得起紅塵滾滾裡的細水長流,平淡無奇。他小她八歲,時常以姐弟相稱不說,當初的她有過渴望平凡煙火中的流年愛情,可惜未曾如願。現在又聽到荷西的願望是:你在家煮茶燒飯,我出外賺錢養家,簡單美好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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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重度打擊三毛曾有過的破碎時光。父親陳嗣慶也說過,三毛對舒凡的確是動了真感情。戀愛中的舒凡也為三毛的《雨季不再來》給予過支持和校正。何況,又剛找出自己理想的生活目標,怎會忍心再去破壞?


三毛知道荷西的淳樸與良善,卻遲遲不肯承認她和他之間的美好相處是有關於愛情的。她有被荷西的真誠所打動,可是經歷過幾件人生重大起落,不得不讓她活出更多的清醒和敏感。


為了讓荷西死心,也是為了不再深深傷害到他,三毛決定要與他做個精準的了斷。她說:從今天起,不要來找我,六年實在太長,我不知道我會去哪裡,我不會等你六年。你要聽我的話,不可以再來糾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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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冷漠決絕。其實,三毛心裡痛的像幾隻瘋狂的貓在深深抓撓著她。荷西,你回來吧!差一點會脫口而出。


馬德里的夜晚,下起了紛飛的大雪。荷西假裝微笑,扮著鬼臉,身影與他心愛的人一起消失。大雪蒼茫,本身就是一種憂傷的干擾。


六年,會何去何從,還是如期相逢,這是無法估量和預料的歲月變遷。一是為了忘記荷西,二是為了斷他之念,三毛學著刻意去結識新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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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一生“桃花運”還真不少。她的同班來自日本的男生,家境豐實,在馬德里開一家豪華餐館。曾有買名貴汽車當訂婚禮物,打動了三毛心裡那份慌亂,卻驚動不了因荷西留在她心底的那份“荒涼”。


三毛很明白,沒有愛情的婚姻,得不到祝福,終究是一場悲劇。只好婉言拒絕。雖落不下多大的悲傷,卻也落寞成荒。


不時日,還是需要離開此地。越想掙扎著甩掉記憶,越是清醒的讓人心痛不已。三毛的心底,其實很柔軟。


西班牙是待不下去了,觸景會生情,生情就會不斷地憂傷襲來。只有那些無聲勝有聲的文字一直都不離不棄,肝膽相照,榮辱得失,都無任何計較。


誰知道她剛又結識的男友約根是個極其不懂浪漫和熱情的人,除了想當一個外交官的夢想,對三毛還是挺有幾分痴心,據說,還曾等過三毛十幾年的光景。


她是個貪心,慾望橫生的女子嗎?誰也說不清道不明。從幾段不歡而散的戀情來看,其實一開始的她追求的並不多,能有一份天長地久的煙火愛情,她會就此停止自己內心狂熱和追尋。然而,還未遇見的更多生命“色彩”,怎會輕易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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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對姐姐說過:我的一世,比你十世活得都多。讀者如果沉下心去回味:48歲結束生命,童年時代就不敢想象自己能活到穿高跟鞋和絲襪的年齡,畢竟還是心存柔軟的女子,如果生命沒有遭遇到特別的什麼,能體會到自己的一世比她人的十世都活得多嗎?


而後,回到臺灣又戀愛了。一個比她大十幾歲的德國男子。德國男子身上聚集著獨立的氣質和含蓄,於是三毛很快步入那場熱戀。


如果每個人都能夠隨遇而安,歲月靜好,又何來的顛沛流離,天涯流浪。三毛正滿心歡喜要與德國心愛男子步入婚姻圍城時,婚禮的前一晚男子心臟病突發,離世。幸福,兩個字,究竟隱藏著什麼?另一個女子怎麼都抒寫不好呢。


痛,真的是一塊巨大的隕石,當它再次砸向清醒的腦袋,痛,已經失去應有的知覺,整個身心只會陷入一片混沌。再次遭遇命運的捉弄,三毛的生命字典裡只有兩個字——自殺。


三毛再次出逃臺灣。回到她曾流浪過的西班牙。曾有的幾次自殺,都未能如願。


六年後的荷西,已被歲月深深打磨,打磨成一位更穩妥更有毅力的男子。濃黑大鬍子展現一臉的滄桑,和三毛一樣長出一雙憂鬱的眼神,只有當年那份純真般的笑容始終沒有變。如期歸來,痴心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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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三毛穿了最漂亮的曳地長裙,走進荷西的家,看到滿屋關於自己六年來的照片,原來是荷西從徐伯伯家紙盒裡偷拿出來,放大後精心保存下來的。此景,三毛除了感動,還要深深愛上荷西。


三毛:為什麼當初你不執著些,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碎了。


荷西:碎的心,可以用膠水把它粘起來。


三毛:粘過後,還是有裂縫。


荷西:這邊還有一顆,是黃金做的,把你那顆拿過來,我們交換一下吧!


呵呵,荷西還真不愧是情場高手。最終捕獲三毛已經傷痕累累過的阡陌心扉。


甘願陪著三毛去經歷最清苦的時光,去追求最狂熱的夢……終於等到你,還好沒放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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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煙,落日晚霞,駱駝羊群,對三毛來說,美過塵世間的一切。直到荷西的身影墜入冰涼的海底,再也無能為力,陪伴在三毛生命的左右……


沒有愛,亦沒有傷害,愛了,回頭太難。生命終有歸途。好多人圍著歲月氾濫地狂歡,屬於自己的永遠只有自己。


愛情並不存在,男女之間有的只是激情,在愛情中尋找安逸是絕對不合適的,甚至是可憐的。但 如果活著沒有愛,心中沒有愛的位置,沒有期待的位置,那又是無法想像的。杜拉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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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的眼淚終於流過了半生半世,流過了半夢半醒之間。終於流乾。終於用赤誠的死亡之火,燃盡了遠方,一顆夢中的橄欖樹。一半歸於塵土,一半迎風飛揚。她實現了對自己光輝的取悅。


人生是該學著放些下一些走過的傷痛,才能走向長久的安生。若不是揹負的太多,三毛的坦蕩,怎會失去信仰!一雙精細的絲襪結束了她所擁有過的全部生命跡象。撒哈拉,始終不能淹沒,一位女子的千山萬水。

【作者|李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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