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匪夷所思的民間故事,看完不禁讓人背後一涼

1丶某地一車伕犯了命案,將被砍頭。他的舅舅在衙門裡當差,家人便求他救外甥一命。舅舅說可以想辦法打聽到行刑的劊子手,提前買通,到時候虛砍一刀,只斷繩索,讓外甥假死滾到亂草溝中,或可留住一條性命。家人於是變賣財產,湊了兩隻金元寶交給舅舅,舅舅多方活動妥當,又進獄中見到外甥,如此這般囑咐了一番。轉眼到了行刑之日,外甥被綁至刑場,跪於亂草溝前,雖然心臟狂跳,但舅舅的話不敢遺忘分毫,待身後劊子手一聲斷喝,頓感脖頸一鬆,立刻翻身滾入溝中,也不敢久藏,爬到對面,飛奔遠去,一口氣跑了四五十里,直到月掛中天才到舅舅家中,推門而入,叩謝救命之恩。哪知道舅舅見到他卻大驚失色。舅舅說本來打點好的那個劊子手臨時有事已被換掉。說完還取出退還的金元寶為證。外甥見此,臉色一變,抬手摸摸後頸,撲通一聲人首分離,死屍倒地,原來早已斷氣多時了。


2丶唐朝鹹通年間,長安教坊有一對不知姓名的父子表演幻術。 演出是這樣,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躺地上,小孩的腦袋被一把大刀忽然砍了下來。 大家都嚇壞了,眼尖的人發現孩子傷口處沒有噴血,這才放下心來。 老爹拿著托盤懇求大家給錢:“行行好吧,俺們窮,沒法餬口,就會這套把戲哄大家開心了。我們父子在此就表演十天,攢夠了錢就回家買地,給孩子讀書,再也不玩這個了。行行好吧!” 京城的百姓畢竟富足又善良,一會功夫,托盤就堆滿了錢。 老爹心滿意足,大喝一聲,小孩“騰”地跳了起來,腦袋竟長回脖頸,完好如初。

第二天,成千上萬人慕名而來,都主動先給錢,等著看驚心動魄的一幕。 不料,孩子掉了腦袋後,老爹無論怎麼叫嚷,他就是起不來了。 這下可壞了! 老爹強自鎮定,心下已經明白了,謙恭地給大家行禮:“諸位,我初到京城貴寶地,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兄弟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我這雕蟲小技,不過是哄人玩的幻術,請高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好讓我表演完,不然我兒子可就懸了!拜託了!只要您行行好放我孩子性命,我寧願拜您為師終身奉養!拜託了!” 老爹一番話很是真誠,眾人卻面面相覷,不知道誰是他口中所說的那位高人。

老爹見沒人露面,很是無奈,只得對著孩子繼續叫喊,小孩還是紋絲不動,像是真的死了。 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進而出現騷動,巡街小吏趕來,喝道:“你殺人了,跟我走一趟吧!” 老爹叫道:“官爺且等一下,這裡有幾千人,我跑不掉的。臺下有高人施法鎮住我了,可小人還有一個本事,讓我再現一次眼何妨?” 小吏也覺得他沒有犯罪動機,就答應了。 老爹掏出一枚甜瓜籽來,用刀劃開手臂,把瓜籽按進傷口內,強忍劇痛繼續呼喊兒子。 孩子還是一動不動。 老爹手臂傷口處瓜子開始發芽,頃刻間藤蔓枝葉纏繞,開出小黃花來,緊接著,黃花落,一隻小甜瓜慢慢長大。 老爹垂下淚來,再次環視眾人,懇求道:“我本不想殺人,還請高人放手吧!我兒子復生後,我發誓再不踏入京城半步,總行了吧?” 老爹接著又叫了一聲兒子。 孩子依舊不動。 老爹嘆息道:“唉,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老爹拿刀輕輕一削,手臂上的甜瓜墜地。隨即又大叫了一聲,兒子應聲起來,安然無恙。

大家驚呼起來,高聲喝彩,都沒發現人群中有一個和尚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父子二人收好錢和行李,老爹又將兒子也裝進布袋裡扛在後背上,仰天吐了一口氣,一道白色光練直上雲霄,老爹攀援而上,快如猿猴,直到淹沒在雲朵深處。 眾人這才緩過神來,逐漸散去,這才有人發現一個和尚死了,腦袋都搬了家,落在剛剛父子二人表演的土臺上。 大家這才明白,剛才老爹手臂上長出的甜瓜,正是這和尚的腦袋。和尚自恃技高一籌,攪和人家表演,人家再三苦求仍不依不饒不肯罷手,不料強中自有強中手,枉送了性命。


3 . 邯鄲有這麼兄弟二人,一個叫程樊,一個叫程玄,靠盜墓為生,幹著扒人墳的勾當。轉戰南北,也算得上融會貫通,兄弟倆也頗為得意。但盜墓主要靠程樊,程玄主要靠扮鬼,以備不測。他倆幹活時,程樊穿黑衣在下面動手,程玄穿白衣裝厲鬼,若有人經過看到,則早已破膽,那還有功夫上前看個究竟。兩人屢屢得手,好不快活。這晚月黑風高,二人又幹起了勾當。程樊準備好了傢伙,程玄畫好了妝,因他兩人早已盯上了一座富家新殯之墳,來到墳地,看早已有二人在那裡,打扮竟然和他倆一樣,兄弟二人議論道:“必是同道之人。”盜墓本不是正業,不分先來後到,只分技藝高低。

二人越想越氣,到手的鴨子又要拱手讓人,實在不甘心。程玄道:“盜墓者雖總打死人主意,但其心中膽低七分,看我裝鬼嚇他兩人。”於是程玄慢慢接近二人,怪的是那二人站在墳前並不動手,似乎木然注視墳墓。程玄觀其二人打扮,也是同他倆模樣一個黑衣,一個白衣。只是帽子很高,手中似拿鎖鏈和棒子,程玄突然心中一驚,冷汗驟下,這哪裡是盜墓賊,分明是黑白無常!不想程樊耐不住性子在後面學了一聲鬼叫,這不叫還好,一叫送掉了他弟弟性命。那兩“人”一回頭直奔程玄而去,程玄早已嚇的癱坐在地,那還能動。

只見黑白二“人”一起滲慘笑道:“用他交差便可。”一揮鎖鏈將程玄套住,拽出其魂魄,轉身一跳,遁地消失不見。程樊忙上前去,一摸,其弟已無氣息。搗手頓胸,哭泣不已,後得知那墳中並未埋人,乃是重病之人為躲死期,迷惑鬼吏之用。怎奈程玄做了替死鬼。這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呀。


4. 湘西有一偏遠小村,曾是個人丁興旺的村子,然不久之前,小村一夜間全村人從老到少皆化作殭屍,若有路人經過,則群起而襲之,若被抓住,則被食其肉,屍首無存。即使不死,若被傷之,不到半個時辰便也化作殭屍,此村甚為偏僻,無官兵極少,也無良策,本來殭屍這樣的邪物只有在夜間出沒,然而這些殭屍卻不分晝夜,在村周遊蕩,毗近鄰村皆空,無人敢住。有仙道高僧前去滅之,然符咒神術皆無效,弄不好還搭了自身性命,無人能除。卻說有一老藥師細聞之說道:“此乃苗疆蠱術。非殭屍,乃活人受咒也。正術不能驅之。需找到下蠱之人殺之方解。”官民問如何找那下蠱之人。藥師說:“凡下蠱之人,你對他叫聲“降頭在不在?”那人便會答應。”話音剛落,人群中有一人遂答道:“在!”眾人看之乃一乞丐。其剛要逃走便被抓住,遂斬之,再去看殭屍,皆死之。後有人認得那乞丐,他本是那村中人,然經常偷雞摸狗,調戲婦女,遂被村人亂棒趕出。不知在哪裡學到的蠱術,害了這麼多人。


5.紀曉嵐的岳父馬周篆曾經說過一則奇聞:東光南鄉有一個姓廖的,召集本鄉百姓修建義冢,收葬那些死在異鄉沒有人安葬的孤魂野鬼的遺骸。附近村民都很善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四處收殮鄉野遺骨悉心安葬,持續做這樣的善舉達三十年之久。雍正初年,瘟疫肆虐。廖某晚上做夢,夢見一百多人黑壓壓地站在大門外,為首一人倒頭就拜,後面眾人也都“譁”地一聲跪倒一片,為首那人說道:“疫鬼將至,懇請您明日趕緊焚燒紙旗十幾面,銀箔糊制的木刀一百柄,我們好揮舞旌旗,手持鋼刀,與疫鬼決一死戰,以報百姓的大恩大德!”廖某醒來,驚得一身冷汗,想到附近瘟疫橫行,就寧可信其有,趕緊買來紙旗木刀,到義冢前焚燒。幾天後的一個深夜,附近百姓都隱約聽到四野喧譁格鬥廝殺聲,通宵達旦,天亮方得消停。後來,附近村民真的沒有一人染上瘟疫的,世人皆以為奇。


6丶江西有一道士姓宋,平時在山上修煉,偶爾下山為百姓治病做法,小有名聲,一晚在廟內煉丹,忽聞廟後材房有響聲,以外是貓鼠之類,並不在意,片刻又傳來孩啼之聲,道士警覺,掐手一算,感覺不妙,遂帶桃木劍,符紙而去,少頃,破窗而入,四下環視,見一小鬼吸食老鼠精血,正欲啟符制鬼,一黑影從窗外來,竟然是一白衣女鬼。

道士大怒:“此乃道觀清淨之地,你們兩個妖孽竟然如此放肆!看我收了你們!!”正欲動手,那女鬼竟然跪下哭泣不堪:“道長請別急著動手,我本是柳陽村賈氏,村中鬧饑荒,狗官獨貪賑災款,無奈為求生路,帶兒子逃荒,路中靠乞食,途中遇匪,小兒逃命到江邊絕路,心想活著竟如此悲慘,還不如一死了之,帶著兒子投了江,就這樣喪了性命,誰知江中已有怨鬼太多等投胎,將我母子二人趕出,到哪裡妖鬼神怪皆欺我母子,做鬼也沒個安身之地,沒辦法我倆只好躲在道長住所,靠吸食蛇鼠精血,從未害過活人”

道士聽後嘆曰:“活的時候受盡災苦,死後還不得安寧,都說人鬼疏途,豈料如此”道士問清便答應作法度化母女。我聽過這件事後,無不想起那句苛政猛於虎也。


7、且說乾隆年間,某一日,長沙集市之上來了兩個乞丐,二人牽一“怪犬”在空地處獻藝,讓怪犬表演雜耍,藉此討錢。

因何稱其為“怪犬”?此物說來,確實奇怪,只見前兩足如人手,後兩足如人足,耳鼻也跟人差不多,儘管有尾巴,但又細又短,此物七分不似犬,三分倒像人。這怪犬還有絕活,能直立行走,能口吐人言,還能唱小曲,還能打板兒,你說這玩意兒怪不怪?

人們紛紛來看,只要有人賞錢,那怪犬便唱上一曲,還時不時翻個跟頭或倒立獻技等等。有人問那乞丐,這怪犬究竟何物?

乞丐說:“此物是個稀罕物件,它娘本是個普通農婦,某一日打完場,因睏乏而躺在稻草堆上睡了一會。沒曾想做了個怪夢,夢到山中狗精與自己交媾。不出多少日子,這婦人有了身孕,生下這麼一個怪玩意兒。家人驚愕,將其丟入山中,任螻蟻啃咬。俺二人趕腳行路,聽到嬰兒啼哭,見是個渾身長毛的怪嬰。天可憐見,俺二人心軟,不忍見他受苦,於是討百家飯將其養活。這些年走南闖北,帶在身邊,權當是個伴兒。”

眾人聞聽此言,誇讚二人為義丐,有善人當即賞錢,二乞一犬連連作揖。這時候,人從之中走出一人,這人看穿著打扮是個貴人。此人非是旁人,正是縣令荊大人。荊大人微服出巡,恰好路過此地,見人頭攢動,於是擠進來看熱鬧,不想看到上述一幕。

荊大人心生疑惑。他見多識廣,閱人無數,看兩個乞丐眼角眉梢帶有奸詐,再仔細看這怪犬,儼然就是一個小童。

荊大人不想打草驚蛇,於是計上心頭。跟隨行僕人說了幾句話後,自己先行回家。等到散場之時,僕人拉住乞丐,說是本縣太爺有請,想讓這怪犬去給太婦人表演雜耍,哄老太太開開心。事後,必有重謝。

二人一聽縣太爺有請,兩乞不敢不去。到了之後,僕人命兩乞到偏房等待,單獨領著怪犬去見大人。見到怪犬之後,荊大人圍怪犬轉了幾圈,仔仔細細看了一看。而後問道:“你是人,還是犬?”

那怪犬趕忙搭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人是犬。”

荊大人又問:“你因何跟那兩個叫花兒在一起?”

怪犬答:“我也不知,自小便跟隨他二人。他二人只說我是狗精之子,是個孽障,從小被他二人養活,因此要我報答。”

一問三不知,荊大人沉思一會,又問:“平日你們都去哪裡賣藝,那兩個叫花兒對你可好,又有什麼蹊蹺事兒?”

怪犬思索一下,回道:“他二人帶我走南闖北,白天牽著我到集市雜耍,晚上帶回船上,讓我睡在一個木桶之中。為防我逃走,他二人將桶蓋鎖上,只留一個小洞喘氣。平日裡對我惡語相向,若是因累不肯雜耍,便是一通好打。至於蹊蹺,倒也有些。有一次,因下雨不能外出,他二人放我出來吃食。我無意中看到艙內有個大木箱,木箱之中有些木偶,那些木偶,眼睛還能轉動。我問何物,他二人打我一通,不讓我問。還有一次,我看到艙底有個老者,那老者直挺挺的躺在艙內,是死是活我不知道。”

荊大人聽聞此言,大為詫異,於是命人看管好怪犬,他命師爺召集三班衙役,當即升堂問案。

將兩乞帶入公堂之上,兩人好似做了虧心事,戰戰兢兢,不等詢問,先行磕頭求饒。縣令問詢怪犬所言是否屬實,二人拒不承認。師爺命人用燒紅的鐵針刺入其鬼哭穴,極刑之下,兩人經受不住,遂說出實情。

他二人說,兩人行走江湖,專做採生折割的勾當,趁人不注意之時,擄走孩童,而後做成各類“奇物”,將其售賣給其他叫花兒。那個怪犬也是從民間擄來的孩童,先用藥爛其皮,而後用狗毛燒灰,和藥敷在皮膚之上,內服祖師爺留下的猛藥。待傷口平復之後,則身體長出犬毛。此法粗劣,百人之中不見得有一人成功,兩人連殺無數嬰兒,只成活這麼一個。

荊大人又問那些木偶是何物?

二人支支吾吾,荊大人命人再用刑。二人恐懼,立即招供。說那些木偶實則都是嬰兒,手腳具以奇根斬斷,灌以啞藥,使其不能言語。此物喚作“人棍”,每隔一段時日,便有人前來購買,而後帶至各省行乞。

堂上眾人聽罷,紛紛驚愕,天下竟有這等事情。三班衙役一個個咬牙切齒、摩拳擦掌,單等太爺一聲令下,當即將二人亂棒打死。

荊大人還未問完,自然不能打殺。他接著問那艙底老者是誰?二人知道已是死罪,不想死前受刑,於是一五一十交待出來。

那老者非是活人,而是一張人皮。那原本是個九十多歲的老者,被二人勒死之後,剝下整張皮來,用石灰焐幹,再以藥油塗抹,使其看似鮮活。以草藥和木屑填充在內,用大線縫合,做成人形,置於艙底。若問有何用處?叫花子有八八六十四門,其中一門為“詭門”,自稱以九十歲老人之皮填草為形,可招來其魂魄受自己差役。但此物需幾年之後才有道行,因而兩人將其藏於艙底,單等時日一到,便可做法招魂。

荊大人聽罷,怒罵其為禽獸。而後將二人鎖入大牢,命怪犬帶路,前往船上。果不其然,其中有木箱一個,裡面有十個嬰孩,具為“人棍”。而艙底也果然有具人屍,只有皮而無肉。

長話短說,只說那兩個惡乞。荊大人命人將兩個惡丐用鐵鏈鎖到街市,宣讀其罪狀之後,三班衙役連同鄉民一擁而上,將其活活打死。而後懸屍三天,以儆效尤。

可憐那怪犬,不知為何不吃不喝,常暗自垂淚,不出半月便餓死。荊大人命人將其埋葬,此事就算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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