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對世界文學的影響

聖經對世界文學的影響


聖經對世界文學的影響

聖經對世界文學的影響

我們已經從聖經的客觀效果和內在條件,以及它和其它文學傑作的比較幾方面來論證聖經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文學作品。我們還要從聖經對於世界文學的影響來論述它在文學中的地位,因為如果一部作品能成為世界文學的源泉和動力,你就不能不承認:它具有很高的文學性,有吸引許多文藝工作者的魅力。

聖經對於歐美文學的影響

歐美文學一向以希伯來文學和希臘文學為其淵源。希伯來文學思潮在歐美文學國土上佔有半壁江山。希臘文學以《荷馬史詩》和沙弗克爾的悲劇為主要代表作品;希伯來文學則以聖經為唯一的代表作品。許多歐美第一流的作品,無論是詩歌、小說、戲劇或散文,它們的思想脫胎於聖經,它們的感情來源於聖經,它們引證或借用了許多聖經中的語句或典故。讀者若沒有一些聖經的知識,就不可能深刻理解領會作者的創作意圖,難以領會欣賞這些作品的精意和藝術特點。

一、對歐美文學中詩歌、戲劇的影響

但丁的《神曲》,歌德的《浮士德》,彌爾頓的《失樂園》和《復樂園》,這些世界著名詩章,都是從聖經中汲取主題和題材,字裡行間處處都交織著聖經的人物及典故。

德國歌德(1749-1832)的《浮士德》,被稱為歐洲古典文學四大名著之一,它是一部一萬二千餘行的詩劇。浮士德在德國民間傳說中是一個追求世俗享受而把靈魂出賣給魔鬼的術士。歌德借用這個題材,把浮士德塑造成一位先進知識分子的典型形象。作品寫他一生從書房,市民社會的小世界走向政治、歷史的大世界的過程,其中經歷了求知生活,愛情生活,政治生活,藝術生活和改造大自然五個階段。由於他有永不滿足、不斷追求探索的精神,最後找到了人生真理的答案,並被天使接到天堂,會見了他理想中的愛人和聖母馬利亞。《浮士德》的主題是:人不該滿足現狀,沉迷於享受現世的幸福,而應追求真理,追求更高的理想,戰勝魔鬼的各種引誘試探,為人類為社會從事有益的活動,這就必能在精神上獲得最終的安慰。很明顯,這個主題是和聖經內容密切關聯的。耶穌說:“人若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什麼益處呢?人還能拿什麼換生命呢?”(太16:26)“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記背後,努力面前的,向著標竿直跑,要得上帝在基督耶穌裡從上面召我來得的獎賞。”(腓3:13-14)

帕格思在他寫的《在莎士比亞作品中的聖經》一書中,有一段話概括而精闢地說明莎翁作品和聖經的密切關係。(注:莎士比亞,1564-1616,英國文藝復興時期戲劇家、詩人)

“莎士比亞汲取聖經的井泉如此之深,甚至可說,沒有聖經,便沒有莎士比亞的作品。……縱使有人能禁止聖經發行,把它完全燒燬,使它永遠絕跡於人間,然而聖經的菁華和精神,它的正義、寬容、仁愛、救贖等偉大的教訓,以及許多寶貴的金玉良言,仍然能夠在莎士比亞作品中存留。”

另一位史學評論家樊戴克也說過:“莎士比亞作品的關鍵就在於道德律的尊嚴。他竭力用聖經的旨趣來表現這個真理給世人。他在《威尼斯商人》這劇中引用聖經達十四次,讀者完全驚奇他引用聖經的頻繁。”

二、對歐美文學中小說的影響

不知你們讀過本仁·約翰(英國小說家,1628-1688)的小說《天路歷程》沒有?這書自1678年出版以來,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了兩萬種左右不同語文的譯本,擁有僅次於聖經的廣大讀者。這部作品完全是從聖經的題材中孕育出來的。它敘述一位基督徒怎樣從將亡城出來,奔往天堂的曲折坎坷的經歷,戰勝了許多艱難險阻,粉碎魔鬼的種種陰謀詭計,克服自己內心的傍徨軟弱,終於到達天城,得享永生。這部寓言體小說,從頭到尾,完全是穿插聖經的內容而組成的。例如,他給書中人物所起的名字,即與他們本人性格相符,又可從聖經找到他們的出處,對讀者教育意義很大,宣傳聖經真理的用心極為明顯。

正面的人物:基督徒,美徒,恩助,謹守,誠實,儆醒,仁慈,智仁勇等。

反面的人物:固執,易遷,狂妄,自欺,恥善,釣譽,傲慢,巧言,懦志,趨時等。

虛華市的司法官員:審判官惡善,陪審員盲心,棄善,匿惡,嗜慾,恣肆,急悍,高傲,嫉妒,說謊等。

法國大文豪雨果的《悲慘世界》,又名《孤星淚》,全書以宗教的感化為出發點或轉折點,開頭的服苦役廿年後出獄的冉阿讓,偷竊那唯一收留他的突福努主教的銀製餐具展開全篇故事,講述了冉阿讓一生在努力行善,他的基督教信仰極其虔誠篤行,舍已為人,以濟貧救困為已任,但都充滿了不幸的命運。逃亡的冉阿讓始終在與自認為公正不阿的警探沙威周旋,終其一生逃避追捕。冉阿讓對妓女芳汀的女兒瑪基特的愛和犧牲精神,和他的無私、寬容一直共同展現在讀者面前,這正是基督精神的體現。

照耀在俄國小說史上的兩大巨星——托爾斯泰(1828-1910)和陀斯退蓋夫斯基(1821-1881),他們的著名作品《復活》和《罪與罰》,從書名看,可以說是明顯宣傳基督教義的作品。它們的主題不外乎“愛”,“寬恕”,“跟鄰人和好”,“悔改歸主”等福音書上主耶穌所宣傳並身體力行的種種美德。

三、對歐美文學散文的影響

這裡得先說明,“文學的散文”,不是指一切不是韻文的散文,乃是指文學的散文,當以小品文為主,包括論文,隨筆,雜談,日記,書信等短篇雜文。有文學價值的長篇論文,也可包括在內。

古代希伯來文學中有極美麗的小品文,舊約聖經的《傳道書》就是若干篇極有情趣的哲學散文。普通哲學書往往擺起莊嚴的面孔進行冗長枯燥的道教,容易使讀者厭倦反感。《傳道書》卻以抒情詩的筆法來寫,叫人愛讀,回味無窮。例如《傳道書》11:9-12:1,這段話的中心是說:“少年時,應當記念主”, 但說起來很有波瀾,開頭針對少年人的心理特點,喜歡追求快樂,表示理解和支持,使聽者聽得順耳,引為知音;然後筆鋒一轉,提出勸告,說明原因,提出正確的觀點,情真語切,娓娓動人,有強大的說服力。舊約的“智慧書”(包括約伯記,詩篇,箴言,雅歌,傳道書各卷),在古代文學的散文中佔有很高的地位。

先知書大部分的內容,新約聖經中耶穌的講道,使徒的書信,各有特色,都是優美的散文。馬太福音五到七章的“福山寶訓”,耶穌談到天國公民的資格,保羅寫的哥林多前書第十三章論愛,希伯來第十一章談信,都是主題明確,妙語連珠,論據疊起,美不勝收,膾炙人口的散文。

正因為聖經有眾多美麗生動的散文,所以基督教盛行的歐美各國散文作家研究它,模仿它,從聖經吸取養料,進行創作,效果顯著。

弗蘭西斯·培根(1561-1626)是英國哲學家,馬克思稱他是“英國唯物主義和整個現代實驗科學的真正始祖”,“知識就是力量”,是他提出的名言。他也是散文大師,他的論文範圍很廣,關於基督教的有《宗教默思錄》,推陳出新,開人眼界。文筆特色是字句洗練,清新雋永,很有點舊約智慧書的韻味。

羅斯金(1819-1900),英國政論家,藝術批評家。是十九世紀的散文聖手。他母親是虔誠的基督徒,在他的幼年時,他母親就用清教徒派的規矩訓導兒子,所以他一生受聖經的影響最大。他無論寫文學、經濟、社會和政治問題的文章都常引用聖經語句,並且把聖經的教訓作他一生行事為人的指針。他晚年在《往事》一文中說:“我母親每天不斷地勉強我背誦長篇的聖經;我高聲誦讀每一個字音,每一個難讀的名字和其它的東西,從創世記到啟示錄,差不多每年一次。這種訓練──忍耐的,準確的,堅決的──不但使我得以認識這本書,也使我鍛鍊了耐勞的力量,以及對於文學的嗜好。”

美國散文家歐文(1783-1859)的作品,如《見聞錄》和《旅行述異》都是瀟灑嫻雅的小品文,深為讀者喜愛。他的優點不僅在文筆之美,更在於心境的純淨閒遠,感情溫柔敦厚。拜倫(1788-1824英國浪漫主義詩人)讀了歐文作品,曾激動地說:“上帝降福於他。他是一個天才,但他還有其他勝於天才的東西,就是一顆心。”在歐文的書中,有許多關於宗教習俗禮儀的描寫,如《鄉間教堂》,《聖誕節》等,字裡行間都滲透了作者虔誠的信仰,引讀者的心歸向基督。這正是他藝術成就的源泉和動力。

從以上所舉的掛一漏萬的事例來看,任何人,包括對聖經懷有偏見的人,也不得不承認聖經對歐美文學,不管哪種文學體裁,不論哪一種流派的作家,其影響是極其廣泛巨大的。我們說聖經是文學的源泉,是推動文學發展的動力,對歐美文學來說,是完全符合客觀實際,毫不誇大的。

聖經對於我國文學的影響

聖經對於我國文學的影響,遠遠沒有像對歐美文學那麼大,這是有多方面原因的。

一、聖經傳到我國比較晚,雖然基督教遠在漢朝、唐朝、明朝曾先後傳到中國,但並沒有將聖經譯成漢文,直到馬禮遜,十九世紀西方派來中國的第一位英國傳教士,才把聖經譯成漢文。這樣,聖經對中國文學的影響,比佛教的經典和回教的《可蘭經》要遲些小些。

二、聖經的思想和中國文學的傳統思想有較大的距離。中國文學中所表現的宗教思想,一向是對人生表示一種淡然的態度。道教是地地道道起源於中國的宗教,它對人生著重消極的無為思想,缺乏積極的情緒和意志。道教思想較濃的唐代詩人李白就曾被一部分人視為頹廢主義者,足為明證。儒教對於人生的態度是積極的,但除了道德的整肅之外,沒有什麼宗教的力量,因為它對神的觀念非常淡薄,缺乏宗教的想象和熱情。孔子本人雖也說“獲罪於天,無所禱也”,“五十而知天命”,但不願談論“怪力,亂神”。聖經既有積極的情調,又富於宗教的感召力,自然不容易被受傳統觀念束縛的中國作家們所理解吸收,更不願意宣揚開發。

三、基督教近代傳入中國是隨西方民主義一同進入的。難免會被長期閉關自守排外思想極濃的大多數中國視為“洋貨”,“邪說”,盲目排斥,即使有少數有見識之士,見解不同,也不敢抗俗直言。

儘管有上述幾方面原因,但聖經由於富有生命力和特殊性質,對中國文學仍然產生了不可忽視的影響。

一、聖經的翻譯文學和文體,對我國的白話文學或國語文學產生了不容置疑的影響。

研究英國文學史的人都知道,英譯聖經奠定了英國文學的基礎。中文聖經譯本是經過許多人的心血和長時期的不斷訂正而成的。早期的中文聖經譯本多種,最成功的譯文就是目前最流行的官話和合本的新舊約全書。這譯本要求很高,正如富善博士所說的:“其文要與原文相近,同時又要淺易到普通人都能領悟,並且在文法上也要純潔,委實是一項艱鉅的工作。”

這質量較高的譯本正好在我國新文藝運動的前夕完成,成為新文學運動的先鋒。這一點新文學運動的健將們也都承認。郭沫若說:“合譯一法,基督教徒運用得最為敏活。”(《文藝論集續集》),周作人在《聖書與中國文學》這篇文章中說:

“我記得從前有人反對新文學,說這些文章並不能說新,因為都是從馬太福音出來的。當時覺得他這話很是可笑,現在想起來反要佩服他的先覺;馬太福音確是中國最早的歐化的文學國語。我又預計它與中國新文學的前途有極大極深的關係。”

周作人這番話是極準確的觀察,是很有預見性的。當初胡適、陳獨秀等提倡新文學時,主張用“文學的國語”來寫“國語的文學”,一部分人只注意《儒林外史》,《西遊記》,《水滸》,《紅樓夢》等白話小說,稱這些小說是“文學的國語”的源泉或標本,不很注意聖經。這是因為那時一般青年對於基督教還沒有認識,沒有好感;縱使有些人心裡明白這本國語的聖經譯本是白話文學的先軀,也不肯直接承認。後來在新文學作品中漸漸出現聖經的語句,如“洗禮”,“天使”,“樂園”,“復活”,“天國”,“福音”,“悔改”等詞彙在青年作家筆下漸漸頻繁地出現時,便不能再遮掩新文學受到聖經影響的事實了。

後來愈多認識西洋文學,便也愈加明確聖經的價值;翻譯西洋文學作品的經驗愈多,便也愈覺得聖經翻譯的難得可貴。聖經譯本對於原文的忠實,行文的平易通順,卻不是新文學運動初期的那種曲筆的譯品可比擬的,於是開始承認聖經的翻譯是模範的翻譯了。

當然,官話和合本的中譯聖經並非盡善盡美,由西洋人主譯,中國人襄助而譯成,難免有些地方樸素有餘而雋雅不足,文字謹嚴而欠流暢,通順而缺修辭,等等。

二、聖經對我國文學的影響,表現在文學作品的創作方面,有的是以聖經的內容為題材,有的是宣揚聖經的教義,它們採取了民族形式,注入了新的生命。由於為數不多,容易被讀者忽略,這裡提一些比較突出的事例:

在我國新小說中,完全表彰基督教精神的,至今尚未出現,但也有些作品跟聖經的故事和基督教教會的活動有關。

女作家蘇雪林(筆名綠漪)的《棘心》,可算是一部差強人意的作品。它是自傳體的小說,敘述作者在法國留學時怎樣受到基督教徒的感化,受洗歸入教會的事情。文筆流暢,描寫細膩,中間有幾段關於基督教教義的理論,敘述細緻感人。

其它客觀地描寫基督徒生活的作品,在長篇小說方面,有著名作家老舍的《老張的哲學》。這部作品中的李應,龍樹古、龍鳳和趙四,都是救世軍教會的信徒。李應是個心地坦白的青年,他之所以加入教會是因為教會是做好事的團體,並且教堂裡整齊嚴肅的氣氛也吸引著他。龍樹古是為了解決衣食需要而加入救世軍,用宗教術語來說,是為餅為魚而來的,動機不純,所以最後為德不卒,背道離教了。龍鳳是龍樹古的女兒,是不好打扮的美女,大方,自然,活潑,思想現代化的信徒。趙四是個奇人,他是因為救世軍是勇敢有鬥爭性的宗教團體而加入教會的。老舍是基督徒,但他並沒有特意褒揚基督徒,只是把中國基督徒的幾種面孔客觀真實地描繪出來,供人們思考,判斷是非。這種忠實於生活又高於生活的現實主義創作態度,是應該肯定的。

也有些作家是站在基督教的立場來寫作品的。如張資平的《沖積期化石》和《上帝的兒女》這兩部小說,它一方面描述教會的精神,一方面揭發教會的黑暗面。有些地方也許失之偏頗,但也可以作為基督徒反省悔改的資料,促使教會健康地成長。這類作品在客觀上也反映出基督教在社會日益擴大的影響。

巴金的《滅亡》和《新生》,作者不是基督徒,但這兩部中篇小說卻滿有基督教的精神,就是愛和犧牲。

短篇小說中,有郁達夫的《沉淪》,它敘述一個青年受教會學校強迫信教而起反感的事。郁達夫另一部短篇小說《南遷》,敘述了一個男士得到一位信基督教女子的安慰,但她的信仰太注重於形式,忽視內心的重生。她反而勸她的男朋友對宗教不能過分虔誠,不必深入研究教義,用她的話說,諳“只能登堂而不願入室”。這樣只注重形式而忽略內心重生,對教義淺嘗輒止,停止不前的基督徒,今日仍有許多呀!

中國新文學以散文小品為最成功。這方面的作家中,有一些是基督徒,如謝冰心,許地山等,熟悉中國文學史的讀者,對二人的代表《寄小讀者》,《落花生》等,相信並不陌生。他們的作品中,或多或少,或濃或淡的,所流露出來的博愛、犧牲、曠達、熱愛自然、熱愛人們的感情,正是基督精神的反映,這也是它們具有強大感染力,受讀者歡迎的一個重要原因。

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魯迅,憂國憂民,想通過文學喚醒國民的靈魂,改造國民性,他這種思想也曾受到聖經的影響和啟迪。他在給錢玄同的信中有一段話:“耶穌說,見車要翻了,扶他一下;尼采說,見車要翻了,推他一下,我自然是贊成耶穌的話。”我們查考聖經,耶穌並沒有講過車翻要扶的話,但耶穌一生的言行是體現先知以賽亞的預言:

“壓傷的蘆葦,他不折斷;將殘的燈火,他不吹滅。”(賽42:3.)魯迅是指耶穌這種精神而說的。

魯迅的早期論文《摩羅詩力說》中表現出他對聖經有全面而深刻的研究。他欣賞《耶利米哀歌》,認為是希伯來文學的絕唱,其中傳達了彌賽亞將要來臨的希望。有的學者認為魯迅當時也是想尋找一位強有力能拯求中華民族的彌賽亞,以寄託他的革命先覺者的理想,就魯迅作品的精神看,魯迅可稱為中華民族的耶利米。

結束語

上面所介紹的,是聖經對歐美文學和對我國文學的影響,雖然範圍大小和程度深淺、作家數量的多少相差懸殊,但聖經對文學的影響,卻是客觀存在,不容懷疑或貶低的。對世界文學能產生如此廣闊強有力的影響,再加上聖經本身的文學價值(這一點後面將加詳述),親愛的讀者,你能不承認聖經是世上偉大不朽的作品嗎?你不願意和我們共同挖掘聖經的寶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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