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裡的狠角不少,只有
翟雲霄是貫穿始終的大Boss。不是殺人放火的傳統反派,而是在日常細節中方顯腹黑的渣男,每一步都處心積慮。
一開場就是把房似錦派去徐文昌身邊,打算讓她上手老洋房業務之後,再找機會把徐擠走。
這邊盯上了安家總裁的女兒之後,另一邊又開始對房似錦“下手”,就連送個包都要差別對待。
先是去張乘乘工作的店裡買了真名牌包送準女友,然後又另外買了個A貨送給房似錦當做獎勵。
在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偽裡,梗主嗅出了熟悉的渣男氣息。
話說這些年,李宗翰都快成渣男專業戶了。
《我不是潘金蓮》裡,他演李雪蓮的前夫秦玉河。
為了生二胎多分套房,二人決定假離婚。但二胎流產後,拿到房產證的負心漢居然娶了別的女人。
《戀愛先生》裡,他又挑戰撩妹技能滿分的已婚渣男宋寧宇,只不過他對女主有多深情,就對原配有多絕情。
演渣男翻紅,或許不是李宗翰的本意,但他確實有意嘗試摘掉自己頭上“民國第一小生”的稱號。
如今的他演起熟男精英已是駕輕就熟,從自家衣櫃裡扒拉套西裝就能開演,可紳士儒雅,亦可工於心計。
不過當年要是沒有小陶虹一句勸,李宗翰或許都不會走演員這條路。
他祖上是姓“愛新覺羅”的正黃旗皇室後裔,家道中落後進了梨園行。
爺爺、姥姥、姥爺都是幹這行當的,父母也因為戲曲結緣,父親唱裘派,母親唱程派。
出身梨園世家,又從小在湖北京劇團大院長大,家裡一樓就是排練大廳,看戲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甚至6歲就開始登臺,臨時被拉去演京劇《鍘美案》中秦香蓮的兒子,不怯場。
9歲時又演了李法曾版《諸葛亮》 裡的諸葛瞻,一場靈堂哭戲讓在場的大人都印象深刻。
12歲時,李宗翰就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中央戲曲學院少兒班,和袁泉成了同學。
當時條件很艱苦,還要4點鐘起床練功,簡直是噩夢般的回憶。所以剛學2個月,他就逃回家了。
第二年,他又考入了嚮往的北京舞蹈學院,畢業之後被分配到廣州芭蕾舞團。
雖然當時每月能拿5000塊的工資,但舞團裡是論資排輩,他怎麼努力也跳不到群舞的最中央。
一次,李宗翰在火車上認識了珠影廠副導演,人家看他相貌英俊,便開始帶他入行拍廣告。
在瞞著舞團拍廣告當群演時,他認識了在中戲上大三的小陶虹。
他倆在《香港的故事》裡演一對初戀情人,有一天她對他說,“你條件那麼好,應該去報考中央戲劇學院。”
於是,這顆種子開始在李宗翰心中生根發芽。
從戲曲轉芭蕾,如今又轉表演,媽媽為此還特意諮詢了自己的學生徐帆,獲得認可後才放心讓兒子去考。
中戲還沒畢業,李宗翰就接到了《一腳定江山》的邀約。
他和任泉在這部講蹴鞠的古裝輕喜劇裡演雙男主,一個憨憨,一個傲嬌。憑兩人當年的顏值,如今要想搞個夏日限定的頂流CP也不是夢。
當時,媒體還把他和任泉、陸毅、李亞鵬評為“四大小生”,極為看好。
李宗翰沒有辜負期待,隔年就奉獻了謝家樹這個經典角色。
這個《梧桐雨》裡的苦情男二角色設定很帶感。原本是痴情少爺,後來卻走上了危險的復仇之路,周身散發著清冷陰翳的氣息。
至今還記得謝家樹雙眼含淚的憂傷模樣,無比動人。
這個角色為他贏來很大的聲望,以至於後來找他的很多劇本都是民國戲。
《阮玲玉》裡的張達民,《徽娘宛心》裡的吳慧祥,《春去春又回》裡的張來福/程萬里,
《還君明珠》裡的林志文,難得的是人物都各有獨特味道。
且角色類型之豐富,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演不了的:紈絝大少、落魄公子、病嬌夫君......
長衫、西裝三件套、軍裝,他都能完美消化,往那一站自有一番風采。
也許是因為氣韻獨特,也許是因為合作了不少港臺演員,總有人以為他並非內地演員。李宗翰還不得不發文解釋:“我不是港臺演員,找我拍戲不需要報批的。”
李宗翰演了不少民國戲,清俊的外形加上純熟的演技,於是“民國第一小生”的稱號漸漸叫開了。
後來,他卻很少再接民國戲了。
一是不想被定型,想擴寬戲路。
二是後來找來的劇本不夠好,而且要和他搭檔的演員大多接不了他的戲。
之前和他搭檔的女演員都是李冰冰、吳倩蓮、董潔、潘虹、劉曉慶這種級別的,對起戲來舒服,接得住。
一些年輕的演員容易心浮氣躁,演個民國戲往往妝容好看就完事了,基本的臺詞和演技都沒有,合作起來太糟心。
這樣一來,他便向古裝劇和都市劇進攻。
他在2011版《水滸》裡演的是“智多星”吳用。
“眉清目秀,面白鬚長”,扮相上便極貼合原著,“史上最帥”的一版。
那組吳用於夢中驚醒,無聲悲哭宋江的長鏡頭真的絕了,悲愴得令人不忍再回顧。
因為演的多是角色多是英俊貴公子,很多人都以為李宗翰有偶像包袱,演不了太接地氣的角色。
2016年,他用一部刑偵劇《謎砂》打臉偏見。
劇中他演的是緝毒隊隊長齊雁南,硬漢一枚。
為了演好這個角色,他特意把自己曬得很黑,吃得很胖,全程不化妝,打戲親自上。
這次從小生到硬漢的轉型,成了。
但這部劇後近兩年,李宗翰幾乎是完全“消失”的狀態。
原來當時他的父親倒下了,所以殺青之後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陪伴和照顧父親上。
期間拍戲邀約未斷,但是李宗翰只接3天以內能殺青的戲。這就意味著只有客串可行,其他的他都謝絕。
這對一個演員來說是很致命的,但李宗翰並不後悔,他說,“
我可以為了家庭放棄事業。”父親走後,他每年只接一兩部戲,不再多接第三部,因為“覺得這樣對保持演戲的熱情比較有幫助。”
李宗翰說,其實他對這個行業已經沒什麼熱愛了,僅僅只是熱愛演員這個職業。
低調如李宗翰,出道多年幾乎沒有傳過緋聞,履歷都是一部部作品和一個個角色壘起來的。
很少人知道他還演過話劇《紅與黑》,並憑藉於連這個角色拿到2008年的白玉蘭戲劇獎表演藝術主角獎。
從業以來,他唯一被詬病的點大概就是“很難搞”,全因對錶演始終有一種敬畏心。
拍戲從不遲到,永遠是最早到片場的。幾乎不用替身,能自己完成的都親自上。臺詞不行就細摳到底,從不敷衍。
他不僅嚴格要求自己,對別人也一樣,而且不諱直言。
如果對手女演員戴著美瞳,他會覺得是跟一堵牆對戲,沒有一點兒神采。
拍抗戰戲,女演員戴著厚厚的假睫毛,他直接就問是不是在演《西遊記》的盤絲洞。
因為“難搞”的聲名在外,某次跟他演對手戲的演員,竟然緊張得結巴了20多條......
“那些覺得我難搞的人,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太好的”,這大實話怎麼還聽出了點傲嬌意味呢。
較真的李宗翰,請繼續享受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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