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家雲旅遊|我的文化“苦”旅

一六年的國慶,和家人來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文化苦旅,六天的人在囧途時光,雖然特別累,但想起來卻是滿心的喜悅。

北京一夜遊,十里長安街

我問出租車司機:“師傅,你聽聽我的普通話標準不?”,司機是個大胖紙,樂樂呵呵的挺可愛,他說聽不出來我是哪兒人,一點兒方言口音都沒有。哎呀媽呀,得到北京土著的認可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我又問:“你們這兒問路,是說東南西北,還是說前後左右啊?”師傅笑笑,說是東南西北,我呵呵:“所以像咱這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不宜生活在北方城市”。

師傅問:“對了,長沙是不是屬於你們武漢啊?”

我:“......”(你們腦補我當時的表情吧)

在胡楊林我問導遊:“大同也在內蒙這邊嗎?”導遊停頓了一會兒,溫柔的告訴我:“在山西。”我:“......”(再腦補我當時的表情吧)

綜上所述,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三千年等待,滄桑閱盡

額濟納胡楊林是世界上僅有的幾大胡楊林片區之一。額濟納的秋天陽光依舊刺眼,早晚棉衣裹,中午衣衫薄,溫差達到二十攝氏度。

宅家雲旅遊|我的文化“苦”旅

胡楊,生而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朽。站在樹下,仰望,言語已經無法來描述這是怎樣頑強的生命體了。

在蒼涼大漠裡,把根深深紮在土地最深處汲取水分,在這個年降雨量五十毫升的地方活下來、長大、長壯、再老去。

宅家雲旅遊|我的文化“苦”旅

額濟納旗總面積11.46平方公里,兩萬多人口。武漢,總面積8596平方公里,人口......算了,說多了都是淚。

一個平日裡連人都罕見的地方,自然是沒有公交車的,樓房均為兩三層高,見著個五六層樓的建築,恭喜你,就跟撞上百年難遇的陰天一樣,可以從兜裡掏兩塊錢買買彩票了。

不過說來也是巧,剛好第二天下午就小陰天了,傍晚在黑城遺址經歷了一場沙塵暴,夜晚九點多將離開額濟納時還落了些碩大的雨滴。

額濟納的風讓你全年髮型無憂,早晨三七分,中午五五分,晚上四六分,總有一款髮型適合你,還隨風贈送小禮品哦,什麼胡楊樹葉啦,紅柳葉啦,砂礫啦,絕對超值驚喜。一年只刮兩場風,一場風颳六個月。

宅家雲旅遊|我的文化“苦”旅

傍晚遊黑城遺址的經歷也是記憶深刻,天快黑了,沙塵暴一來,整個一災難片。

黑壓壓的人苦等景區的擺渡車,那傢伙,就跟世界末日等諾亞方舟似的。

場面多麼凌亂多麼壯觀多麼淒涼,連七八十歲的老人都拼了老命往車上衝,只聽前面喊:“別擠了有孩子!”,後面喊:“排隊!...讓老人小孩先上!”烏壓壓一片,慘叫聲連連。

可是不管怎樣,我仍然很喜歡大漠裡的這座遺址和並沒有去成的怪樹林,歷史被埋於沙漠,也終將重見天日,儘管黃沙漫漫,也有大風越狠。

枯死的胡楊樹奇形怪狀地倒在風沙裡,倒而不朽一千年,此情此景,唯有老淚縱橫。

弱水三千,我只取這一瓢飲

東居延海,蒙古語稱蘇泊淖爾,曾是古居延澤連通的湖泊之一,與西居延海遙遙相對。

在上世紀40年代,東居延海尚有水域面積75平方公里,西居延海水域面積達到287平方公里。

這裡是我國第二大內陸河黑河的歸宿地。

“黑河”也就是“古弱水”,因為上源水色微黑所以又稱其為黑河。古稱“弱水”,因水道淺寬且多沙,當地人不慣造船,水道不通舟楫,只用皮筏擺渡,古人以為此水弱不能勝舟楫,因此稱“弱水”。

紅樓夢中提到的“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的“弱水”說的就是黑河,它發源於青海省祁連山東麓,幹流全長821公里,在額濟納旗境內流程250公里。

黑河進入額濟納旗之後,又被當地人親切的稱為額濟納河。

1962年,西居延海乾涸,東居延海也於1992年徹底乾涸。

“小小居延海,連著中南海”,在黨中央國務院的關懷下,2002年東居延海迎來了生命之水,其水域面積已恢復到42平方公里,再現出“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壯美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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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木魚,讀讀佛經,轉眼已是百年

雲岡石窟一日遊,難忘滿臉痤瘡喜歡吸菸但是知識淵博的導遊,人家做導遊之前是在高校教數學的,word天吶,完完全全看不出來是個學霸啊。

學霸研究起佛教文化也是不在話下,什麼六道輪迴,什麼釋迦牟尼,什麼修行,故事講的生動兮兮的哇。

任何信仰,都有很深的文化造詣,這是個很可能會走火入魔的領域,我膽兒小不敢深究。只好雙手合十,默唸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宅家雲旅遊|我的文化“苦”旅

我們的祖先真真的太偉大,選好一座山,在沒有圖紙的情況下開個天窗,自上而下開鑿。

栩栩如生,大到需要仰視,小到跟指頭差不多長,連牆壁上都滿滿當當,且沒有兩尊完全相同的佛像。雕刻藝術精湛,堪稱中國佛教藝術的巔峰之作,代表了五世紀世界美術的最高水平。

如果仔細看,你一定會發現有些佛像身上或者牆上,隱隱約約刻著字,我先以為是雕刻留下來的印記,走近了才看清,是“×××到此一遊”,寧願相信這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裡還沒被發現還沒被保護起來時,無知民眾的傑作,簡直不要太氣憤好嗎!

明明工作人員拿著喇叭喊“請關閉手機照相機,這裡禁止拍照!”仍然有人不聽勸告,真搞不明白,人潮湧動,敬仰膜拜都來不及,咔嚓咔嚓玩哪般?

閃光燈或許會對佛像造成傷害的好嗎,君不見佛像已經風化脫落很嚴重了麼?參觀的時候還有專門的工人在洞穴裡爬梯子修繕,完好保存也不易也是費心費力的好嗎。

早就料到,歷史感厚重的地方會讓我震撼到說不出話來,果不其然,語言文字匱乏到除了“天吶!”、“媽呀!”已無法形容我的心情。

文化“苦”旅,歷久彌“甜”

餘秋雨先生曾寫過一本文學小說《文化苦旅》,中學時被這個名字深深吸引,抱來啃,卻怎麼也啃不下去。

這次旅行前、旅行中、旅行後,我的腦海裡一直都是“文化苦旅”這四個金閃閃的大字兒,是因為所到之處皆為文化歷史寶地,也是因為行程多艱辛。

出門在外,偶爾會來點不如意的事情,譬如停電啦,再譬如停電啦。

胡楊小鎮突然迎來辣麼多遊客,每個人的手機相機充電寶都像餓了三天三夜沒吃飯似的,一見著插座就往上撲,好嘛,變壓器燒掉了,大家預備齊都無可奈何花落去,下次出門,定要多帶幾個備用,也不多,帶他十個充電寶就好。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他鄉的夜空被繁星點亮,多麼希望在家鄉也能看到如此近而可及如此大而閃亮如此多得數不清的星星。

旅途中,總有小朋友向我伸出友誼之手。

去往北京的高鐵上,旁邊坐的小男孩一口一個阿姨;

母子倆下車後又上來一對母女,小女孩剛洗的長頭髮還沒幹,空氣裡都是她的髮香,下車時她讓她媽媽抱起她只為看看我在哪裡想要再跟我說聲再見;

後來遇到的一對小兄妹,小哥哥常對著我咧嘴笑,小妹妹特別喜歡對著我左擺擺腦袋右擺擺腦袋,一臉萌萌噠,每次爬樓梯上來看看我在幹嘛看半天,他倆不叫我阿姨叫我小姐姐,我好無(得)語(瑟);

甚至是沒講過話的小孩子也要在下車前特意跑來跟我揮揮手。小孩子的世界,簡單的總是讓人充滿感動,而我,是不是長了張比較討小孩子喜歡的臉。

專列上一路歌聲一路歡笑,國旗飄飄,像極了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綠皮列車行駛在上山下鄉的鐵道上——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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