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少女遭性侵自殺:你的一場玩玩,是別人的終身噩夢


說起11歲,你會想到什麼?

天真爛漫的年紀,青春才剛剛開始,以及對於未來無限美好的期冀。

可是對於荷蘭少女諾亞來說,這是她人生黑暗和恐懼的開始。

11歲,她在學校的派對上遭到性侵。

12歲,她又在另一個青少年派對上遭到性侵。

14歲,她又遭到兩名男子的輪姦,這時候的她,已經不會喊叫。

直到死前,她依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很髒,而且這種汙漬永遠無法消除。


荷蘭少女遭性侵自殺:你的一場玩玩,是別人的終身噩夢


過去幾年,她一直周旋於醫院和康復中心。

在接受精神治療的時候,甚至穿了一件無法撕裂的衣服以獲得安全感。

去年有一次她被送入阿納姆一家醫院,情況危急,體重不足,器官接近衰竭,一度陷入昏迷,靠人工餵食維持生命。

她再也無法堅持,自暴自棄,申請安樂死被拒絕後,開始絕食抗議,最終在家中離世。


關於性侵的事件,從來沒有斷過,從寫完《房思琪的初戀樂園》之後而自殺的林奕含,到去年一名十九歲的少女遭遇性侵,求生無門之後從樓上一躍而下,一樁樁一件件,背後都是泣血的地獄之歌。

甚至還有尚在襁褓中的女嬰也未能倖免於難。

比如在2017年,就有一位十六個月大的女嬰,被熟人性侵。

眼見孩子尿不溼上的斑斑血跡,心中怒火油然而生,這是一個怎樣殘忍無情的世界啊。

可世界的殘忍還遠遠在我們想象的範圍之外。

竟然也有親生父母對自己的孩子進行性侵的!

今年4月,從小就是留守兒童的欣欣,在老家貴州由爺爺奶奶撫養長大。

她的父母,在上海打工。

初二那年暑假,出於對父母的想念,她帶著弟弟妹妹到上海看望父母。

長久沒有父母之愛的她,是多麼渴望父母的溫暖啊。

然而,當天晚上,熟睡中的欣欣突然感覺有人壓在她的身上。

驚醒,錯愕——壓在她身上企圖強姦她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父親!

她拼命地掙扎和呼喊,希望媽媽能夠救自己。

可讓欣欣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媽媽不但沒有阻止爸爸的獸行,還上前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痛苦的喊叫。

那一刻,欣欣的身體和靈魂,同時墜入永無安寧和快樂的黑暗深淵。

更可怕的是,被強暴之後,媽媽對她說:“以後,你和你妹妹都要用身體報答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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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父母那裡都是我們隨時可以回去的港灣。

在欣欣這裡,卻成為絕望的源頭。

所有這些經歷過性侵的人,人生猶如被推入地獄,從此苦海無邊。


被性侵過的人,會有嚴重的負罪感。

他們骨子裡荒涼,覺得自己髒透了。

很多人的本能反應是立即回家洗澡,可是不管洗多少遍,那種汙垢般的感覺卻洗不掉。

他們還會反思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原因麼?

電影《素媛》中,小女孩因為被罪犯騙,好心幫他打傘,最後被性侵,醒來後,她無助地問,“爸爸媽媽,是我做錯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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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害者,興許早已忘了他們的獸行。可受害者卻活在一種難以救贖的罪惡感中。

林奕含的小說中,那位老師多次在學生身上得手,發現“社會對性的禁忌太方便了,強暴一個女生,全世界都覺得是她的錯,連她自己都覺得是自己的錯,罪惡感又會把她趕回他的身邊。罪惡感是最古老而血統純正的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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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性侵過的人,還會患上嚴重的抑鬱症或者應激創傷心理障礙。

有專家表示,受害者比普通人患上抑鬱症的概率高出3倍,出現壓力紊亂的可能性高出6倍,自殺的可能性高出4倍。

有些人即便沒有自殺,可是痛苦內化,他們無處發洩,只能自殘、吸毒、濫交,或者絕食、酗酒、自暴自棄,從一個痛苦的深淵滑入另一個。

還有受害者心裡退化,呈現嬰幼兒狀態,失去部分社會功能。有的還誘發其它精神疾病,情緒不穩,終身無法獲得痊癒。

性侵的危害,噬骨齧魂。


可是有很多人,麻木不仁,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

BBC紀錄片《日本之恥》中,有個女性這樣表達對伊藤詩織性侵事件的看法,“在日本遭受性騷擾是很平常的事情,不應如此大動干戈。”

伊藤詩織在遭遇業界前輩性侵之後,公開身份進行指控,希望能夠維護自己的權利。

性侵發生的時候,就如同深處一個私密的黑箱,裡面無人可以求助,只有粉碎。

可是當你試圖揭開這個黑箱的時候,才發現,黑箱裡面還有無數個黑箱。從調查機構到司法體系,阻力一重又一重。

伊藤詩織事件中,司法機構給出判定:本案不予起訴。

公眾開始對她大家辱罵,甚至還有人說她是愛搞SM的肉食女。

由此,她經歷了兩次強姦,一次是她的業界前輩,一次是公眾輿論和司法體系。

去年甘肅十九歲女生跳樓之前,也嘗試去控告那位侵犯自己的老師。但是結果呢?

無論是教導主任,還是校長,他們對此都無動於衷。女生又求助檢察院,但是檢察院認為加害人的行為輕微,且無法證明猥褻與女孩抑鬱症有直接關聯,作出不起訴的決定!

而有些男人也並不覺得他們在施暴,“不就是拿你的身體玩玩嚒,至於鬧死鬧活嚒?”他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玩玩而已”,帶給別人的一生難以擺脫的噩夢。

維權困難,活著還要受盡冷眼,於是不少受害者,乾脆結束生命,一了百了。


有些人認為被性侵的人活該,當他們聽到性侵事件的時候,第一反應往往是,受害人穿了什麼衣服。

可是早就有關於這樣的展覽,對這個問題作出了回應。

比利時的一個《What were you wearing?》的展覽中,展出了18件女性遭遇性侵時候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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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看過展覽的人都不禁沉默了:因為這些衣服,實在太多普通,T恤、裙子、襯衫、長褲、運動服......

不管是什麼衣服,都不能阻止一顆獸心。

即便穿的暴露,也不等於“同意被強姦”。

“受害者有罪論”讓受害者在遭受痛苦的時候,再一次承受靈魂上冰冷的刀子。

林奕含在書裡這樣寫到,“人對他者的痛苦是毫無想象力的......因為人們不願意承認世界上確實存在非人的痛苦。”

很多人對受害者不但不同情,還覺得她噁心。

林奕含的事情被閨蜜知道後,閨蜜的反應是:你好惡心,離我遠一點。

她也曾經跟父母暗示過,她說,“我發現我們傢什麼教育都有,就是沒有性教育。”她試探媽媽,“聽說學校有個同學和老師在一起了。”媽媽的回答是:“這麼小年紀就這麼騷。”從此之後,她決定再也不跟父母探討這些事情。

有些人安慰受害者,使用的是這樣的詞句,“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有什麼呢?”

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性侵背後更嚴峻的問題。

那就是一個人對於自己的身體、生命和尊嚴失去掌控權的巨大恐懼。

是極致的不對等的權力關係所導致的強迫行為,暴力由此帶來毀滅。

有的人,不但不安慰,甚至會加速受害者走上死亡的道路。

前年那個甘肅十九歲的女生臨跳樓之前,看熱鬧的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還不跳?”“你倒是快跳啊!”“在那裡猶豫什麼?丟不丟人?快跳啊!”

樓上消防員心碎至極的吼叫聲,與樓下驚呼夾雜的鼓掌聲,涇渭分明的像是被隔開了兩個世界。

那個逝去的人命,在他們眼中,草芥不如。那場跳樓,不過是供看客們消遣的一場戲。


性暴力就像是一種屠殺,它扼殺一個人對真善美的信念,扼殺一個人對生的留戀,能夠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人,都是堅強的倖存者,也是浴火重生的涅槃者。

倖存下來的人,生活要比普通人困難很多,因為他們一邊要拯救自己,不讓自己滑入罪惡的深淵,一邊拼搏奮鬥。

真願這個世界少一點惡,多一點善。願女孩子們可以被溫柔對待。

如果不幸,你是遭遇噩夢、下過地獄的人,請你一定爬出來,堅強走下去。如果你正在遭遇不幸,請你一定要勇敢地拿起法律的武器。

也希望我們所有的人,能夠摒棄受害者有罪論,不做加害人的“同謀者”。

你要記住:被傷害了,最怕的就是再自我放棄。想想你的父母,想想愛你的人,想想你的未來。找一個理由,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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