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捲簾窗之殤2》連載

早些年,村裡人大多蝸居在家裡!那

年月都窮,電視對村人來說,聞所未聞!唯一的娛樂就是聽村裡,老村長家有一臺,村裡買來聽天氣預報,好提前安排第二天干農活的,老式晶管紅旗牌收音機。

哪時科學水平還很低,天氣預報很不靈驗,往往播明天晴,第二天偏偏下雨,是常事,搞得老村長經常手忙腳亂的要重新安排工作。這樣次數多了,老村長就懶得聽了,完全憑自已幾十年的經驗積累,往往看看天邊飄的雲層,觀觀空中風吹的方向、大小來預計第二天的天氣狀況,居然十有八九會猜中。久而久之,村長就不再用收音機,收聽天氣預報了。

當然羅,老村長不用‘紅旗’聽天氣,那是村長的事。總不能讓‘紅旗’落在角落裡長毛?必竟‘紅旗’也不光是隻有聽天氣預報的功能,還能聽音樂、聽新聞、聽評書……

村裡有農閒的時候,必定是把它功能發揮到盡至。自然而然,有‘紅旗’的老村長家,常常‘門庭若市’成了村裡最熱鬧聚結的地方。村裡人來村長家,也不是完完全全聽‘紅旗’擺事。‘紅旗`只是隨個樂趣,它說也好、唱也好、播新聞也罷,只隨它。村裡人自有消遣法子:海闊天空,天南地北的扯著。往往上下五千年的事,轉眼幾個來回。當然羅,也有扯黃段子的時候,每每這個時間段,女人們顯得格外的異常活躍。倒不是說女人有多下流,只是哪年代過於保守,缺少了教育源,也只有以談笑的方式,來窺視性的知識,對比分析自已是否身體正常,是一種自我體檢的法子。現在提起這事,倒覺得很悲哀!

菊花婆是沒有閒心,去湊這個熱鬧的。家中裡外洗洗涮涮、縫縫補補,總有做不完的事。

菊花婆不參加,不能說她就完全是局外人。家裡孩子是會去人多熱鬧的地方,回家後總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把聽到的、看到的新鮮、有趣的事說給她聽。菊花婆便根據這些消息,不斷調整做人的方法和方式,選擇著堅強的做給別人看,在村裡哪些女人和男人面前遊戲人生,繼續‘騷’給別人看,‘騷’得怕人。`騷`得遊刃有餘……

當然,小孩也會傳一些難以啟齒的男女之間的事來,只是片言片言,足夠讓她砰然心動、春心搖曳。她還年青,正值當年……

夏天的一箇中午,溫度比往日高出很多,燥得煩人,似是暴雨來臨的節奏!

村裡人都圍在老村長家裡扯白……菊花婆三兒子突然驚慌失色的跑到家裡,說老村長廚房裡有一條大得怕人的蛇!都慌了神,沒主意!村長家的嬸子嚇得哭!

菊花婆聞言,考慮片刻,拿起家裡涼衣的撐篙,撤開腳丫子跑到村長家。

只見男男女女慌里慌張,七言八舌,村長老婆還在那裡哭:天啦!怎麼辦羅!女人沒法子,男人也一個個都一樣?我說你們這些男人長‘卵’有麼事用?……

菊花婆分開人群,衝到廚房,嚇得一跳!哪蛇盤在角落,足足有米篩那樣大,抬著頭,吐著紅信子,十分駭人!

菊花婆有片刻`花容失色`的感覺,但她還是選擇了勇敢!手裡的撐篙本是打算按住蛇的‘七寸`,但現在看來,那叉頭用來對付這條蛇,顯得太小!只好用撐杆,狠狠地打向蛇的頭部,蛇遭到攻擊,扭曲的沿著牆角向門外遊走。菊花婆瞧準時機,上前擰住蛇的尾巴,死勁抖了三抖,蛇被抖散了骨架,爬在哪裡不動了……

後來蛇被熬成湯。菊花婆被村長請去第一個喝蛇湯的,她是英雄,象戲臺裡的打虎英雄武松一樣,受人尊敬!她不喝第一口,誰敢品第二碗!

菊花婆堅強的活著,看似雲輕霧淡地,有幾份灑脫!其實她是脆弱的!必竟她還是個青年女人,象其它女人一樣,軟弱是她的天性,只不過她偽裝得過於好,堅強得讓別人需要仰視。

大伯剛走時,傷心伴著她,還要時不時的提防著哪些野男人的騷擾!整天提心吊膽!現在沒人敢欺負,深更半夜,看著身邊曾經是大伯躺的地方,空撈撈的,心裡不是滋味!有時候,她真的想有個人來撩撩她!讓她再次感受一下哪砰然心跳、春心湧動的思潮……

但,這一切只能埋在心頭。

菊花婆的脆弱,或者說女性的軟弱。只有逢時過節,上山給大伯上墳燒香、焚紙的時候,才會一覽無遺的發洩出來。

她會坐在墳邊,臥俯在大伯的墳頭上,一哭就是幾個鐘頭,死去活來,捶胸頓足!她哭大伯太狠心,丟下婆娘崽女,不管不顧!她更哭自已的命:因為要活命,因為要不被別人欺負!她拋頭露面,喪失自尊,甚而置生命不顧去捉蛇,都只是堅強給別人看,不讓人看到自已的軟弱,最終不至於讓人欺負自已!因為大伯這一走,想做一個小女人,累了、困了有肩膀靠,煩啦有地方撒野!都成了不可能。

哪個女人願做個‘女漢子’呢?千思百想,只能是哭!哭夠了,哭累了,下山菊花婆還得選擇堅強!

連載中……

《風捲簾窗之殤2》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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