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的女兒得了白血病,是不是報應?


小三的女兒得了白血病,是不是報應?


1

郝梅走進醫生辦公室,醫生正好在找郝好的家屬,血液常規檢查結果出來了,建議做一個骨髓檢查,郝梅心裡咯噔一下,骨髓檢查……。

診斷書像一顆炸彈似的把郝梅的心炸的粉粹,郝梅淚如泉湧,不能啊,我可憐的女兒,難道災難總是在我一個人身上增加麼?再生障礙性貧血,她回憶女兒最近總是臉色蒼白,自己催她去醫院檢查,郝好總是說累的,等考上大學沒有那麼累就好了,郝當時還覺得有道理。

她後悔自己的粗心,最近為了趕那個簽約的長篇,照顧女兒太少了,輸完液以後,女兒又恢復了往日的笑容,臉色彷彿比往常更紅潤。郝好像沒事人似得要走。無奈的郝梅艱難的告訴了女兒她的病情。郝好聽完之後,依然微笑的臉上,大顆的淚珠從黑又長的睫毛下滾到了嘴角。

2

郝梅想著醫生的話語,郝好年輕,最適合骨髓移植,明天郝梅的配型結果出來了,郝梅雙手合十祈禱著自己和女兒的配型成功吧,無論將來人生如何,我有女兒再無求。

腦袋昏昏沉沉的郝梅一夜沒睡,五點鐘起床了,給女兒做好飯,去單位請了假,就直奔醫院,當郝梅拿到那個配型化驗單時,郝梅的手一直哆嗦著,怎麼辦,她知道自己是女兒的生命的全部希望,醫生讓他不要絕望,可以等著捐獻,她知道醫生是在安慰她,捐獻的機會是多麼渺茫她是知道的。多少人沒有等到合適的骨髓捐獻者就……。

郝好看著媽媽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就知道配型結果沒有成功,便調皮的安慰媽媽說:“放心吧媽媽,您的女兒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死的,奇蹟會發生的,”、

3

第一個療程的化療結束了,女兒更加消瘦了,女兒烏黑的長髮竟然沒有大量的脫掉,不知道是不是我請求醫生用最大程度化的保留有關係,這時候郝好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來了,:“媽我知道您愛我,可您知道我多想和正常人一樣生活,您讓我去上學吧,這麼多年的努力我終於考上了自己非常喜歡的大學,不管能讀到什麼時候,我都想去體驗”

郝梅望著清純美麗的女兒心在滴血,“那好吧,你答應媽媽去陪你,否則沒有商量,”郝好當然不願意媽媽辭去工作陪自己,可是自己又是多想走進大學的校門啊。

京南市的某個出租屋裡,郝梅總是時不時的看自己的手機,他害怕手機響,又盼著手機響後聽到女兒甜甜的聲音。日子很正常的過了一個月,女兒期間去醫院補血兩次,放下心來的郝梅又開始寫自己的的稿子,儘管已經失約了,可是對方知道她的情況後並沒有為難郝梅。郝梅覺得無論如何要給對方寫完。

溫暖的秋陽照在窗外的高大的法桐上,寬大的葉子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發著亮光,幾隻小鳥穿梭在樹梢上,嘰嘰喳喳的歡快的叫著。路上已經沒有了趕時間的急促腳步,一兩個老人蹣跚的踱著方步,手裡的木頭柺棍點在地上嘎達嘎達的聲音在郝梅的耳中竟然那麼悅耳。久坐的郝梅伸了伸胳膊,站起來扭扭自己有些僵硬的腰,剛想拿起暖瓶給自己倒一杯水。手機響了,郝梅打了一個激靈接起電話,郝梅的老師用急促的聲音讓她趕到京南中心醫院去,郝好暈倒了……。


小三的女兒得了白血病,是不是報應?


4

醫生的話讓郝梅再次震驚了,如果郝好再不進行骨髓移植,生命非常危險。

郝梅29歲那年懷孕,三十歲生下女兒,郝梅曾經想過這輩子有女兒和自己相伴,沒有什麼遺憾的。可是老天為什麼就這樣不公平呢?

郝梅回到這個離開了二十年的城市,一切都是陌生的,卻又是熟悉的,當郝梅走進藍天食品發展有限公司的時候,她沒有把握能不能找到他,門衛室登記的時候,郝梅說找陸晨陽,門衛的老大爺馬上討好的說“哦,找陸廠長,他這個點通常都在開會,”郝梅苦笑了一下,他終於實現自己的理想了,知道他還在,郝梅轉身出了工廠,決定在路上等,郝梅找了一個偏僻一點的地方等著陸晨陽。

十二點四十的時候,黑色的奧迪車子開出了廠門,遠遠的郝梅就認出了他,雖然20年過去了,陸晨陽沒有多麼的蒼老只是微微有些胖了,不過不是太胖對於男士來說剛剛好,頭髮依然烏黑,剛毅的稜角分明的臉上略顯的有些疲憊,郝梅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這麼多年早已經沒有了恨,或許一開始就沒有恨,如果不是為了女兒,這輩子她不會再來找他的。

郝梅快步走到路中間,向車裡的他揮了揮手,他被迫停了下來,儘管郝梅老了,離開他後郝梅就沒有再注重過自己的儀表,如今除了肥胖蒼老,就是長期熬夜腫大的眼袋和深深的抬頭紋了,幾分鐘後他才認出她來,“你,你,你來了,這些年你在哪裡生活的?”他很快恢復了平靜問道,郝梅什麼也沒有回答。“可以上車嗎,”他給她打車門,車子在一家“媽媽的味道”飯店前停下,找了一個隱蔽一點的角落坐下,他當著郝梅的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大意是進中午在外有事不回家吃飯。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他想說什麼,郝梅看了看他搖了搖頭。菜很簡單,三個菜一個湯,都是郝梅愛吃的,郝梅覺得自己的眼睛紅了,隨後使勁快速的眨著眼睛掩飾過去了。一人喝了一杯果汁,郝梅昨天就幾乎沒有吃東西,今天早上也沒吃,郝梅吃的很認真,陸晨陽反而沒吃什麼。心裡在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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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梅擦了擦嘴,拿過自己的黑色皮包,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這照片是十年前的,照片上的郝梅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女兒郝好烏黑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樑,白嫩的肌膚,像極了陸晨陽,同樣是笑的很燦爛。

“這是你的女兒,”郝梅平靜的說,“真好看這孩子,”看著這個天使般的小臉,他感激的看看郝梅的臉,郝梅這次提出任何條件他都會答應。他心想。再看郝梅,滿臉的淚水,她把一張醫生診斷書,和化驗單遞到陸晨陽手裡。陸晨陽的手哆嗦著,臉色慘白,不,不會的,老天怎麼會如此呢,我美麗的女兒怎麼會得這種病呢?”我想去看看女兒,”郝梅搖搖頭,“我沒有告訴女兒她有個父親,她從小就知道,父親在我還沒有結婚之前出車禍死了。陸晨陽扭頭看郝梅“對不起,”郝梅和陸晨陽同時說出了這三個字。

抽完血之後,陸晨陽要送郝梅回去,郝梅擺了擺手,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了,陸晨陽看著郝梅肥胖早駝的背影,淚水無聲的滾了下來,如過沒有自己,郝梅的人生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鑽進車裡,陸晨陽給公司打了個電話,並沒有啟動車,此時的他還像是在做夢,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很疼,他嘆了口氣,如果是夢就好了。

陸晨陽認識郝梅那年32歲,郝梅28歲,那時大專畢業的他在藍天集團是個銷售員,剛把妻子從老家的縣城接回來,就租住在離工廠不遠45平米的筒子樓裡,那年的冬天,兒子第三次肺炎住進醫院裡。

熬了一個晚上後,他無精打采的回到單位,剛走進郝梅的辦公室,交簡歷,就接到了妻子的電話,說醫院交的押金已經用完了,讓補交,他瑤瑤頭,嘆了一口氣,旁邊的郝梅接過簡歷表隨口問了句,“怎麼了帥哥,”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說:“帥哥呢,拉家帶口的帥哥嘍,”“兒子肺炎進了三次醫院了,這不,醫院又催著補錢呢?”“哦?缺錢是吧,找我啊,”郝梅半真半假的說。他笑了笑,心裡當然知道是玩笑話。他和郝梅雖在一個公司上班,並不熟悉,他剛進廠應聘還不到一個月,研究生畢業的郝梅是人力資源部主任。

6

回到醫院,妻子又催問錢的事情,他剛來這座城市,沒有親戚朋友,父母依然在家種地,已經跟哥哥借過兩次了,怎麼好再要啊。他愁苦的使勁抓著腦袋,後悔把妻兒接來。也許孩子在老家就不會身體這麼差,農村的孩子大冬天的在外面掛著鼻涕跑,哪有聽說肺炎進醫院的啊,何況妻子辭去了中學教員這麼好的工作。唉這五千塊錢哪裡借去?這是他猛然想起郝梅的話語,沒有什麼交情咋借呢,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啊,試試吧,他想。

他第二天一上班就去了郝梅的辦公室……當他拿著郝梅借給他的五千元錢時,他覺得郝梅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甚至忘了跟他說謝謝,請了假去醫院交了錢,晚上他買了水果去郝梅家道謝,正趕上郝梅在吃飯,郝梅說父母出遠門看親戚去了,自己一個人懶得做飯,好賴吃幾口算了,正巧你來了,陪我吃頓飯吧,於是郝梅下廚不一會,葷素都有的菜餚擺了一桌子,看著郝梅寬敞的家,他猜想郝梅的父母肯定不是一般的普通工人。

那晚他喝多了,他覺得和郝梅像是老朋友似得。他把自己經濟的困苦,前途的迷茫一股腦的和郝梅傾訴,郝梅的臉紅紅的,看他目光有些模糊迷離,有些曖昧,當郝梅把自己跌跌撞撞的扶到華麗的席夢思床上的時候,他恍惚的像坐夢一樣。當郝梅雪白的肌膚貼著自己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想,就緊緊地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即使醉了他也知道,他的剛毅的稜角分明的臉,和深邃的眼睛,自己筆直的高大挺拔的身材是個不會讓任何女人討厭的。

事情過後,他總是躲著郝梅的眼睛不敢看她,看到妻子和幼小的兒子他又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們,想補償妻子。家裡家外的使勁多幹家務,郝梅呢卻像不認識他似的,一如繼往,從來沒有給他打電話,單位裡碰到,甚至都不主動打招呼。

7

他的心總也放不下來,兩個月之後,郝梅卻辭職了,究竟去了哪裡,他不知道。他曾經去過郝梅家附近暗自盯了好久,從來沒有看見郝梅出現過,看來真的走了,他隱隱約約的感到,郝梅的辭職和自己有關係,又猜不透是為什麼。也好,雖然他的心裡始終有愧疚,可他覺得還是比在一起上班,見面的好。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日子就這樣過了二十年,偶然的,他也會想起那個高挑,大眼睛,非常有氣質的郝梅,那五千元錢他或許永遠的欠下了。他不止一次的想過。

當他知道郝梅生了一個女兒之後,高興的不知道怎麼樣才好,他和妻子不一樣,他是很喜歡女孩的,可是當知道女兒得了白血病之後,他幾乎崩潰了,他還沒有見過她呢,不管她認不認他,這個世界上有著流著自己的血液,長相又特別像自己的女兒就夠啦,他調轉車頭一直向南開,離這個喧囂的城市200裡遠的地方有個達達寺,自己從來沒有去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除了那裡,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做了。

他用車裡的純淨水洗乾淨了手,寺廟裡兜售的好多香當中,他挑了最長最貴的一種。三炷香點燃,他虔誠的高舉著燃香對著高大的菩薩像拜了再拜,他一概不懂的焚香的禮數,可是他照著別人的樣子虔誠的做著。香插進香爐後,他用邊上的香灰蓋了蓋插進去的橡根,怕風會吹倒了,然後他跪下磕頭,地上圓圓的蒲團很軟,也很小,他跪不上去,他個子太高了,磕頭的時候,頭就會磕到蒲團前面的地上,他只好跪在了側面的地上,認認真真踏踏實實的磕了整整一百個頭,只要觀世音菩薩能讓自己的女兒活下來,今後讓他怎麼做都可以,連自己的生命,如果需要都可以隨時拿去,他這樣想著。

三天的時間像是過了三年,他早早地來到醫院去等那個配型結果,當郝梅來的時候,醫生早已經把化驗單給他了。他一直哆嗦著,哆嗦著,停不下來。郝梅什麼也沒說,默默的流著淚拉著他來到女兒的病房外。他遠遠地看著。病房裡的女孩斜躺著,腦袋光光的,皮膚白皙,眼睛和自己的一樣,黑亮深邃,彷彿含著淡淡的憂愁。潔白細長的手,握著筆寫著什麼。女兒那麼美啊,他的淚洶湧的出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郝梅趕緊把他拉到走廊裡。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和郝梅說,:“你等著,”郝梅詫異的說:“你要幹嘛?”“我找我兒子去,”郝梅無力的扶著牆不讓自己倒下來,也許自己隱居了二十年的平靜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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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城,某某科技大學,陸晨陽的兒子陸凡念大三,陸凡的基因隨了媽媽,1.75的身高不算個矮,單眼皮,皮膚偏黑,從小喜歡鍛鍊,身材結實,六塊腹肌。陸凡性格外向,喜歡唱歌,吉他談的相當不錯,是班裡的活躍分子。當然得到好多女生的追求,用他的話說,咱班那幾追求者都是歪瓜裂棗之類,23歲的他如今沒有女朋友。 陸凡看見了宿舍門口風塵僕僕的爸爸時,吃了一驚:“您怎麼來了爸爸,電話裡也沒有說一聲,媽媽好吧,”陸晨陽趕緊說,:“你媽媽很好別擔心,我找你有點事,”“啥事,”一會再說,先吃飯去吧,”陸凡詫異的看著爸爸,啥事?還這樣神神秘密的。

“凡凡,爸爸首先為今後給你帶來的麻煩,給你道歉……”。良久,陸凡一臉不解的看著爸爸覺得爸爸此刻變得這麼陌生,他還是個大孩子,他還沒有接受爸爸剛才的一番話的思想,陸凡呆呆的,搖搖頭。

“凡凡,所有的錯都是爸爸錯,可是那個女孩子應該活著,凡凡,爸爸求你幫幫她吧,爸爸會永遠感激你的。”“爸你別這樣說,讓我想想,好麼?”“爸爸等著,那個女孩的情況非常危險了,凡凡你好好考慮一下。”

第二天,天剛亮,陸凡剛剛走出宿舍門口就看見了等在大門外的爸爸。陸凡打量著爸爸,爸爸彷彿瞬間變老了,爸爸的頭髮竟然一夜間幾乎都白了,那憔悴的面容讓陸凡幾乎想掉下淚來。可是他想到了媽媽,媽媽怎麼辦,如果媽媽知道了會承受的了嗎?想起媽媽,陸凡恨起爸爸來,媽媽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全部,他怎麼可以背叛呢?

這樣想著時,陸凡就來的陸晨陽的跟前,陸晨陽焦急的看著兒子,想知道兒子考慮了一夜的答案。陸凡問爸爸:“媽媽呢,媽媽怎麼辦?我同意去做配型,可是必須告訴媽媽,否則更對不起她了,”“凡凡我這麼想的,暫時先不告訴媽媽,救人要緊,等如果配型成功,郝好的病好了,我全部告訴她,那時,隨你媽媽怎麼對我都沒關係,你說行嗎?”陸凡冷冷的看著爸爸,他覺得這不是自己認識的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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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抽血室,陸凡說:“我可以看看她麼?偷偷的,”陸晨陽點點頭,陸凡隔著窗子看著病房裡的郝好,郝好閉著眼睛,輸液瓶滴答滴啊不緊不慢的自己滴著液,郝好細細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嘴唇也緊閉著,那長睫毛下的眼睛肯定非常美麗,只是臉色很蒼白。陸凡這樣想著。

突然陸凡一點也不恨爸爸了,這個小天使似的女孩是自己的妹妹啊,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身體裡流的和他一樣的血,突然陸凡很想保護他,像哥哥保護妹妹一樣,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隨時都會消失,想到這裡,陸凡的心很疼了一下。說良心話,他之所以來做配型是因為不想傷爸爸的心,現在他不這麼想了,即使沒有爸爸如果他碰見了她,他也會做配型的,陸凡默默的祈禱著,但願這次配型成功。

三天後,醫院打電話通知郝梅,有合適的骨髓捐獻者了,讓郝好下週一準備手術,

絕處逢生的郝好配型成功,身體調養了一段時間後去大學校園繼續讀書了,陸晨陽在一個週日的上午告訴了妻子李娟全部經過,並祈求妻子原諒。李娟傻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丈夫在二十年前竟然滿著她出軌,並且還生了孩子,還讓自己的兒子給他捐了骨髓,所有的這些竟然瞞著她,一直到今天。

自己的一生這叫什麼,工作沒有了,遠離父母,做了一輩子家庭婦女。結婚20多年以來她沒讓老公洗過一次碗,洗過一次襪子,兒子的教育丈夫從來沒有管過,她把家裡打理的一塵不染。如今兒子考上了理想的大學。她呢?如此的下場?她覺得自己的悲哀不是老公的出軌,她悲哀他瞞了她二十年,她悲哀自己勝過自己生命的兒子竟然一起瞞著他,捐獻骨髓?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忍心瞞著媽媽?如今爸媽已經去世,姐姐哥哥都在遙遠的上海,突然她感到徹骨的孤獨,自己才是個多餘的人啊!

10

陸晨陽週一上班的時候還在想著李娟,這幾天看不出她的心思,恨他吧,該吃飯吃飯,該做家務做家務,每天一次的針灸也一樣的在上午十點鐘做。你說原諒自己了吧她表情冷漠。

下班的路上,他第一次去菜市場買了一條魚,這是妻子最愛吃的,他已經從網上看怎麼做了。吃了妻子做的魚半輩子了,今天他想給妻子做,如果試驗成功,他想做一輩子魚給妻子吃。

推開家門,家還是像往常一樣一塵不染,陸晨陽把魚提到廚房,嘴裡喊著:“李娟,我回來了,”沒有回聲,他放下魚走出廚房,客廳裡沒有,臥室裡沒有,書房裡,都沒有。他覺出了異樣,他拉開了臥室的大衣櫥,裡面他的衣服,和兒子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熨燙好,整齊的掛著,整個衣櫥沒有李娟的一件衣服。他心裡咯噔一下,回到客廳時他看見了茶几上家裡的房本,存摺還有家裡的房門鑰匙,李娟走了,一個字沒有留,所有的銀行卡都沒有帶,淚順著陸晨陽的心刀絞似的難受。

三天後,52歲的陸晨陽申請了年假,拖著行李箱向火車站。他發誓,找不到李娟,他也永遠不回家。

檢票口出來,還沒上車,兒子陸凡打來電話:“爸爸,媽媽在我這裡,你要有時間也過來一趟。”掛了電話。陸晨陽覺得兒子的這個電話是這輩子接到的最高興的電話。餘生我要給李娟當牛做馬也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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