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春、咬春,与春接近是人的本真,记回忆中的灞河春行

在西安,春天来的快,如果不抓住很快就溜走了。

今年的春天似乎更快,当人们还被新冠困在家里的时候,春天已经来了。

苏东坡说:“东风有信无人见,露微意、柳际花边。”

有一天突然向窗外看的时候,树已经绿了,远处山被几树白花点缀着。原来春天真的来了。

而北方在春天有咬春的习俗。是说在立春的这一天,吃春饼称为“咬春”。汉族民间在立春这一天要吃一些春天的新鲜蔬菜,既为防病,又有迎接新春的意味。以一种形式形象的固定下来,追赶春天的脚步,也是顺应自然规律。如果咬住春天,就算赶上这一年的运了。

踏春、咬春,与春接近是人的本真,记回忆中的灞河春行

吃春饼

春三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树木开始发芽,花开始含苞待放。植物是最讲究信用的,总在每年固定的时候定时的开放。在这样穹顶之下的环境中,不可以随意的让野火烧不尽,春风只能吹来无尽的沙尘,于是四个“靠不住”的春暖欺负几棵绿,一花独开不是春。古人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

于是想到外而去寻找春天的气息,可是为了安全,还是要戴着口罩,似乎这样与春天的接触略显大人物奇特。许多人还不太适应。不过听说在与我们相邻的岛国,他们在春天人人都戴着小口罩,说是因为有花粉症的原因。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立志时。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那么春天的早晨更应该去立志,去定目标,去实现抱负。

工业社会,生活被规律的固定下来,一年四季都是一样的节奏,一样的作息。我们是工业社会的一个环节,只有在零件出现问题时才能停下来检修一下。于是能赶个周末去感受自然,应该相当奢侈。

白鹿原的东边,是霸陵,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也许有些这样的意思,当年埋葬汉文帝与窦太后的皇家陵园,如今已经是普通开放陵园。在霸陵前流淌着就是灞河,当年可以行船打仗的河流,如今也是涓涓细流,只有靠着拦水坝才能蓄积点水,再依靠着“八水润长安”的政府工程,如今成了湿地公园。成了周边百姓休闲的去处。


踏春、咬春,与春接近是人的本真,记回忆中的灞河春行


依河而走,灞柳依依,桃花始开,心情也好了许多。新修建了许多景观,许多地方,还把当年在这里留下的诗作展示出来,增加些文化气息。地处当年京城之东,自然有许多文人留下了佳作,估计是太副盛名,没有哪一个人,哪一件物什成就了这个地方。只是留下了折柳送别,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也许长安,并不是像李白、杜甫这样人长居之地,其实不想走,其实他想留。柳,意同留,而长长的柳条垂下来挂在人们的身上,似挽留之意。因此,人们通过折柳来表达离别之情。

路边的许多青年小孩,个个折柳,编个花环戴在头上,只能为玩耍,而与离别无关。春天是的的确确养生的季节,而《黄帝内经》里说“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如果折柳还说的过去,那么折桃花吗?一朵桃花是一个果实吗?是一个生命吗?说到这么高的层次可能是小题大做。

也许这些人没有学过易经,因为曾仕强老师说,学过易经的人是不会做这样的事。不是每个人都会去学易经,也不是每个人学了之后就会身体力行,正如道德经里说的,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沿堤而行,如果没有诗,似乎辜负这样的天气与环境,不自觉的想起了白居易的那首《钱塘湖春行》: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踏春、咬春,与春接近是人的本真,记回忆中的灞河春行


当年白居易初来长安,想要成就功名,可是长安米贵,居大不易。于是长安留下了《长恨歌》,不知道在他的人生之中,长安有没有长恨的回忆。似乎从《琵琶行》里,也许当然长安真的不是他的长留之地。不像他在杭州留下的白堤,还留下了一首那么美的诗。而晚年在白园,林木森森;山泉叮咚,池水清碧。幽雅至极。晚年与其好友元稹、刘禹锡等对弈、饮酒、品茗、论诗之处。那才是一个天才应该做的事情。

这里似乎少一个亭子,也许北方并没有太多的亭子。中国四大名亭唯一在北方的陶然亭,是清朝修建的,取名来源于白居易的,更待菊黄家酝熟,共君一醉一陶然。其他三个则都在南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醉翁亭,停车坐爱枫林晚的爱晚亭,有杭州钱塘十八景之称的湖心平眺的湖心亭。塔或许也可以,当年为一次园艺盛会而修建的长安塔,如今有多少人还记得。目前人们熟知的那些比较有名的塔呀,亭呀,大都与某个名人有关,或者被某部作品呈现出来,就像那中国四大名楼一样,《岳阳楼记》之于岳阳楼,《黄鹳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之于黄鹳楼,《登鹳雀楼》之于鹳雀楼,《滕王阁序》之于滕王阁。想必从规模,样式、工艺程度等这些指标来讲,这四大名楼在中国不一定可以排在四大的行列,可是就是因为这样的文学作品,足以让他们的名义留在历史中,留在更多人的观念里。


不知道长安塔,能否在不经意间,成为若干看后的四大名塔。不过,今天,人们已经把它淡忘,就像今天,离的这么近,却还是看不清塔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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