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人用十幾年,往來近200封信,告訴我們好的家風有多重要

新的一週,我們陪伴大家共讀的是著名作家傅雷,與其妻子朱梅馥及長子傅聰共同完成的作品——

《傅雷家書》


在浩如煙海的文學作品中,書信體應該算是最貼近生活也最容易打動人心的,因其獨有的私密性,其中涉及的很多話題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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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


就書信自身的價值而言,其語言風格偏口語化,內容多以問候及情感交流為主,思想性和藝術性並不能算是上乘。因此,比起結集出版,書信更適合在漫漫長夜裡秉燭夜讀。

然而,區別於一般意義的書信,《傅雷家書》在溝通情感的同時,也較好地兼顧了思想性、藝術性,讀罷令人既深受啟發又不乏情感共鳴。


難怪自上世紀八十年代問世以來,該書一直穩居暢銷書榜單前列,同類型的書籍中,僅有《曾國藩家書》可與之比肩。

說到這裡,你一定好奇,這本書究竟有何魅力呢?這還要從書中的幾個主要人物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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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著名作家樓適夷先生為該書創作的代序之前,部分圖片讓我們對傅家人有了相對直觀的第一印象,其中最惹人注目的當屬傅雷夫婦的墓碑。


正面鐫刻的墓誌銘,出自傅雷當年寫給兒子傅聰書信中的句子:赤子孤獨了,會創造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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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夫婦的墓碑


而這句話也被認為是傅雷生平的最佳概括,作為一名作家,傅雷是那個年代為數不多的能夠依靠稿費自食其力的典範,其最為世人熟知的身份準確地說是翻譯家。


經他翻譯的作品涵蓋《巴爾扎克全集》《貝多芬傳》《米開朗基羅傳》《伏爾泰傳》《約翰·克里斯朵夫》等等。


除此之外,在音樂和美術等藝術研究領域,他亦有著很高的造詣,不僅曾經執教美術批評史,還撰寫過藝術評論,對後世研究具有絕佳的參考價值。這項事業儘管孤獨,他卻用作品溫暖著世人和這個世界。

妻子朱梅馥是他的表妹,是家中包辦婚姻為他選定的妻子。早年間,傅雷曾留學法國,也曾愛戀過其他人,但都無果而終。


朱梅馥本不是他最愛的那一個,但在與之交往中,傅雷慢慢體會到這個女子的賢良淑德、秀外慧中,而且朱梅馥曾上過教會女校,並非舊式女子。


二人存在交流的基礎與空間,感情不斷升溫,並於1932年結為夫妻,1934年他們的第一個兒子傅聰降生,三年後,次子傅敏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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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1月,傅雷與朱梅馥在上海結婚


在34年的婚姻生活中,傅雷和妻子相濡以沫,共同為培養兩個兒子嘔心瀝血,共同經歷生活的困苦和磨難,直至1966年9月3日,二人攜手在家中自盡,飲恨與這個世界告別。可謂“生則相伴,死亦相隨”。

他們的兒子,一個成了世界級著名鋼琴家,一個做了人民教師,雖然成就各有不同,但他們印象最深刻的,都是父母的諄諄教誨。


是那純潔、正直、真誠、高尚的靈魂給予他們的影響力,是父母在字裡行間浸潤的濃濃愛意,更是“先做人,後做事”的家風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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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中的相關內容在撰寫時,並未有過公之於眾的打算。


後來,次子傅敏將1954年至1966年間,父母與哥哥傅聰之間的部分往來書信,結集交給出版社公開出版。


當時擇選的信件數量是120多封,如今這個數據已變更為190多封,父親所書130多封,其內容佔據主導,母親30多封,兒子20多封,另有遺書一封和少量寫給傅敏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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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傅雷與傅敏在上海江蘇路寓所前的小花園

作為該書的編訂人,傅敏坦言,他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紀念父母、寄託哀思,另一方面他也深切地體會到,父母給予他們的家教背景的普適性,希望更多的人從中得到啟發,大家共同領悟,共同成長。

在正式介紹書中的內容之前,我們不妨思考以下幾個問題:


關於處事方式,你更喜歡委婉一些,還是直接了當一些?

一個人成就的大小與脾氣的大小是否成正比?成名之後,是否應該完全與過去的生活脫節?

從自身經歷來看,你認為藝術和生活有哪些相通之處?

你從事的職業是否決定了你的閱讀範疇?廣泛閱讀到底有沒有好處?

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在婚姻生活中夫妻之間怎樣相處才最恰當?父母和子女之間又當如何相處?

很顯然,這一系列問題的答案都藏在這本書中。


通過閱讀我們不僅能從中有所領悟,還會發現《傅雷家書》雖是有感而發的性情之作,卻有別於慣常書信中拉家常式的漫無邊際、條理不明。


在信中與兒子探討學術問題時,傅雷好似棋逢對手,思如泉湧、充滿活力,在與兒子探討處世之道和情感倫理時,則更像是過來人的現身說法,設身處地、生動而不說教,言語中飽含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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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夫婦與傅聰在家中


而朱梅馥的書信,並非多此一舉、簡單重複,那些文字是在傅雷所寫內容基礎上的有益補充。

正如傅敏所言,父母二人在撰寫書信時好似略有分工,父親側重於啟發教育,母親則側重於生活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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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封信件讀下來,我們除了能夠深刻體會那句“可憐天下父母心”,也大致瞭解了傅家人的性情:


父親喜歡分析利弊,而不直接給出答案。在感情方面,他敏感而脆弱,糾結而剋制;


母親則常常表達潤物細無聲的關切,有時也會在信中涉及一些父親傅雷不想或者不願提及的話題,比如:家中遭遇變故,父親被打壓;家中經濟狀況堪憂,急需資金援助。


傅雷後期身體狀況不佳,寫信的次數相對減少,卻更加渴求收到兒子信件的心情,也被細心的朱梅馥寫進了信中作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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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聰


至於傅聰,他充滿激情,對音樂保持專注和熱愛,卻不善與人交往,不願意傾吐自己的心事。最初通信的那段日子,很多時候,就連父母,也很難聽到他內心最深處的聲音。


好在,通過父親堅持不懈的思想溝通、理念灌輸,傅聰慢慢學會了表達。他的觀點和知識儲備從某種程度上說,好似為傅雷打開了一扇窗,讓傅雷對相關理論產生了更加全面客觀的認知,從而更好地引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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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很多人讀《傅雷家書》,是因為深受傅雷教育理念的啟發,把它當作教育子女的藍本。


雖然傅雷也曾在信中反思曾經的教育方法存在失誤,但很多人對於他們父子二人平等對話之前,那段嚴格施教、彼此介懷的時光,都沒有充分地瞭解過。


好在,傅雷先生的生前好友、本書的代序作者樓適夷為我們描繪了當年的一些場景,讓我們得以參照反觀,進而從源頭去學習教子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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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適夷


據樓適夷回憶,上世紀四十年代初他剛認識傅雷的時候,傅雷的兒子沒有去上小學,也不被允許去外面玩,而是被關在家裡,由傅雷親自教育。


不僅親歷編訂教材,還制定了日課,規定了每日練琴的時間。這樣的方式可以說既嚴苛,又彰顯了一個父親的愛與責任。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傅聰對父親產生了敬畏之心,不敢在他面前大聲說話,不敢對著他笑鬧,甚至於有事也不願意與傅雷交流。


這種狀態一直延續到解放初期,那時傅聰在父親的安排下在昆明學習,因為想家,他沒有驚動父親所託之人,在朋友的資助下一個人不聲不響地回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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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1月,朱梅馥與傅聰在上海中山公園

不難看出,傅聰出國前,父子二人的關係有些僵持不下的意味。而遠渡重洋後,那些信反而成了紐帶,互訴衷腸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也讓他們更加客觀地看到彼此的心意。

其實,透過書信也好,用嚴厲來約束也罷,作為父親的傅雷都是耗了心力,花了心思的。


他一遍遍地詢問兒子的學習生活,緩解他的緊張情緒,甚至在做學問和做人方面多加引導,在遭受艱難時獨自忍受,既有言傳也有身教,其獨特的魅力可見一斑。


難怪傅聰不在父母身邊卻仍然能收穫成長,父子二人的關係也隨之慢慢改善。


那些寫在信上的情真意切,一定在很多孤獨的暗夜裡,溫暖過那個少年的心。而我們這些旁觀者,在拜讀之後,也同樣會被這份暖意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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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

說了這麼多,你一定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些信的內容,想看一看這個“為子計之深遠”的父親究竟有著怎樣豐富的內心世界,以及這位鐵血男兒在兒子離開的初期又是以何種心態去面對工作、面對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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