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說,放下是無為的空,執念是不靜的寂。
一直都知道的,你的世界燃有一燈,常伴佛側,你的天堂生有一花,常臥掌心。
紅塵於你,只是歲月點下的睛,無需為我的笑容分憂,你的眸光註定無擾。
我有一首歌,落英紛飛裡淺唱不休。
我有一行詩,淡煙疏雨間輕吟不止。
我有一壺酒,和風靜亭中細斟不輟。
我有一個夢,歲月荏苒裡念念不忘。
相思開滿千樹花,寂寞無主那人家。
歲月的虹橋,蘸滿相遇的筆墨,情深意濃,紛揚裡只為鋪陳有你的十里紅妝。
是年花落,剎那芳華,你我的媒妁如水東流。
曾以為薄酒裡沒有斷腸的醉,原來,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總是在歲月裡打撈那一縷青梅竹馬的默契,如每一次的相遇,都只會愛上熟悉。
你說,四月天從不藏香,一樹一樹,還是往年的味道。
於是,在煙雨裡唇角噙香,在斷橋上素手掛梅,不識天青色,只討問著相識不相識。
秋雨煙涼,古寺那荒山,明階次第,菩提砌暗香。
於佛前明燈執印,於天涯沉醉東風,一直認為恰恰適逢應是煙雨裡的一簪。
素白溫涼,親疏可落,如拓印千年的花瓷。
在輪迴裡黯然陳列,只待你持傘而來,為相識別簪。
而我手捧的,是袈裟,亦是嫁衣。
縱然許了這凡塵中的不棄,也悟徹不透你手心的微涼。
你含笑掙脫,不經意揚起的髮絲便與遠山同色。
而粗簡如我,即便張開雙手也放不下手中的念珠。
那一遍遍的撥念,如佛的端詳一成不變,或許合什的虔誠才是我鍍上金裝的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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