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書生,張作霖對他信任有加,蔣介石對他讚歎不已

俗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打仗要有幫手,做事要靠人才。俗語又說,單絲難成線,獨木不成林。一個人渾身是鐵能打幾個釘?所以,你看,自古以來,凡事成就大事的,沒有不靠群策群力的:商湯有伊尹,武王有呂尚;劉邦有三傑,名為蕭、韓、張;還有那朱元璋,重用劉基、李善長。今天閒來無事,就說一說那東北王——張作霖的智囊王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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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聞名政壇

王永江,字岷源,大連金州人,年輕的時候,就因為文筆好而聞名本地。在沒有顯達之前,王永江主要靠教書為生。1906年,他受袁金鎧的推薦,到新設在遼陽的警務學堂任教員兼學監。等到這批學生畢業,王永江獲任命,專門負責遼陽警務。就職之後,他以自己帶出來的學生為班底,並延請王鏡寰為作助手,同心協力,整頓警務,數年之後,成績斐然。由此,王永江也日漸知名。

1911年,清廷再度任命趙爾巽為東三省總督。下車伊始,趙爾巽便聽從袁金鎧的建議,任命王永江為巡防營長。但是,沒過多久,因與上司徐珍不合,王永江掛冠而去,想從此遠離政局。不料,辛亥革命旋即爆發,各省紛紛宣佈脫離清廷獨立,東三省震動。此時的趙爾巽忙不迭地在東北幫助清廷“滅火”。為了當好“救火隊長”,趙爾巽想到要借重王永江的才略,因此便將他招入自己的幕府中掌管機要事務。儘管最後,趙爾巽沒能挽救清朝的覆亡,但是作為一個長袖善舞的封疆大吏,他在民國成立後依舊被任命為東三省的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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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永江早年事蹟中看出,他踏入政壇多靠袁金鎧的引薦,可見,一個人想要發跡,貴人運是多麼重要。從政之初,王永江在多個公職部門工作,涉獵警務、軍務與政務,並且結識了像趙爾巽這樣的地方大員,這為他其後的政治生涯奠定了重要基礎。

二、執掌政務

王永江的政治生涯和張作霖是分不開的。不過,兩人在初識時,倒是頗不愉快。民國初年,張作霖被趙爾巽任命為陸軍二十七師師長,駐兵於瀋陽。一時權勢燻灼,門庭若市。人人趨赴,以求結交。而王永江卻不改書生本色,忙完公事便閉門讀書,同張作霖無任何私下交往。對此張作霖深表不滿。一次,趙爾巽任命王永江為奉天民政司使,張作霖阻撓不成,便揚言說,如果他王某人敢就職,我張作霖一定讓他難堪。王永江聽說此事,便稱病回家,避其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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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1916年的時候,張作霖被被任命為盛武將軍,督理奉天軍務。此時的張作霖,一反常態,主動向王永江示好。他邀請王永江到家會晤,並親自下階迎接。在張作霖的家裡,兩人密談一整天。自此,王永江和張作霖冰釋前嫌,成為搭檔。人們不禁奇怪,為何張作霖對王永江前倨後恭呢?原來,張作霖不是不知道王永江經驗豐富、才華過人,只是怕他文人清高,不能為己所用。因此,他故意折辱王永江一番,以此來挫其銳氣。待到自己秉政的時候,張作霖又表現出禮賢下士的模樣,傾力將王永江收入自己的班底。由此可見張作霖心機深湛,統御有術,果然不乏梟雄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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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一段時期,二人合作親密無間。王永江歷任奉天警務處長兼省會警察廳長、財政廳長、代理奉天省長。王永江施政,張作霖在背後全力支持,甚至不惜得罪湯玉麟等諸將。而王永江也不負張作霖的知遇之恩。在財政廳長的任上,王永江使東北的財政收入倍增;代理奉天省長時,他又主持創立東北大學,建造瀋海鐵路,創辦奉天紗廠。一時間,東北的各項事業蒸蒸日上。不過,這一切也令張作霖覺得東北實力雄厚從而漸漸生出了擴張的野心。

1925年,郭松齡反奉。面對反奉軍的破竹之勢,張作霖惶恐不安,想要放棄瀋陽,南竄大連。王永江見此,為張作霖謀劃說,郭松齡突然發動進攻,就是想速戰速決,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果我們避而不戰,以靜制動,以待時機,我想不久,其軍自潰。現在棄城南逃,為時過早。後來的形勢果然如王永江所料想的那樣。

從歷史事實中可以看出,王永江不僅有舊文人的韜略,也有較為開闊的新視野。治理東北,政績斐然。不過,好景不長,王永江和張作霖最終還是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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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黯然離去

東北的日漸富庶激起了張作霖逐鹿中原的野心。1926年,張作霖再一次率兵入關,王永江勸阻不住,便回金州老家去了。張作霖致電挽留不成,便作罷。此後,張作霖幾次想再起用王永江,都因為各種緣故沒有成功。1927年,王永江因病逝世。1928年,張作霖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成重傷,不久即死。此後的東北政治局勢變得越來越波譎雲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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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蔣介石和張學良在武昌,閒談之中提到了王永江。蔣介石問張學良,當年和王永江一起治理奉天的還有誰在世?張學良說,王鏡寰還健在。蔣介石隨即召王鏡寰前來問他關於王永江的往事。聽罷王鏡寰的講述,蔣介石讚歎不已。蔣原本打算改日請王鏡寰吃飯,沒想到他猝發疾病,當晚就死了。這是後話了。

四、後世評價

王永江治理東北,能夠綜名核實,當時便有人認為他的執政風格像張居正。王永江不僅有高超的行政能力,也有自己的政治主張。即,保境安民,徐圖發展。張作霖只知道發揮王永江的行政能力,卻忽視了他的政治主張,用人只用一半,真是可惜。也許,對於張作霖來說,相比於楊宇霆的鷹派主張,王永江的鴿派政策不適合於大爭之世。其實,天下事不可以強為之,應該量力而行。這點山西王閻錫山就比張作霖高明得多。閻老西懂得保存勢力,所以他能長期統治山西而不倒,這在民國的軍閥裡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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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王永江與張作霖之間的關係,有人將其比作王猛之於苻堅。苻堅任用王猛,使得前秦逐漸統一北方。然而苻堅沒有聽從王猛臨終的建議,執意討伐東晉,淝水一戰,草木皆兵,以至於敗亡。開始時,張作霖任用王永江,東北大治。其後不聽勸諫,不知保境安民,一意孤行,窮兵黷武,最後不得善終。其後不到十年,東北全境淪喪於日本人之手,不亦悲乎。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古人誠不餘欺也。

1、《王永江別傳》金毓黻著

2、《張作霖和王永江:北洋軍閥時代的奉天政府》(美)薛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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