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问灵十三载 魏无羡魂游三界外

为什么蓝忘机苦苦问灵十三载,魏无羡却一直迟迟没有回应,《魔道祖师》的小说里,《陈情令》的电视剧里也没有交代,于是在坑里的小作者,再次根据自己的奇思异想,做一个美好的诠释:

错误

“同学们,赵芊墨同学获得咱们东城区古琴演奏少年组第一名,来,我们鼓掌祝贺赵同学!”初三三班的赵芊墨被老师叫到前边,给大家演奏他的获奖曲目《广陵散》。当时评委老师有一个是龚一老师的关门弟子,看着芊墨的如此行云流水地演绎这样的大曲子,立刻跑上前,问芊墨愿不愿意由自己引荐给龚一老师,他表示有能力说服老师再收他这个最后的弟子,因为芊墨小小年纪,古琴的技法还有对古曲的理解简直比现在老师的任何弟子都要厉害。

芊墨沉默寡言,父亲有次偷偷跟老婆说:“咱这孩子怕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肯说话,真问急了,却什么都懂,平日里总是嘟嘟囔囔说什么‘错了,错了’,眼神直勾勾的,真是吓人。”

就像这次,对什么拜名师,对这样的比赛荣耀,赵芊墨一直沉默不语,表情淡漠,好像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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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芊墨”那个一直偷偷给自己递纸条的小姑娘庄晓盈从背后喊他:“周末我们出去野炊,你也来,说好了,不见不散啊。”

没想到,这次赵芊墨倒是答应的痛快。

因为,野炊是在山里。

到了目的地,同学们把自行车放好,就开始模仿古人埋锅造饭。赵芊墨趁人不备,独自上山,到了山腰,他对着空谷大喊:“鬼王,鬼王,你搞错了,我不要在这里,你快,把我带走!”

庄晓盈几个同学怎么也找不到赵芊墨,害怕起来,只好给赵芊墨的家长打电话,同时也打给的公安局报案,是的,赵芊墨失踪了。

第二天,他们在山谷底下,找到赵芊墨的遗体。不光是赵芊墨的父母痛不欲生,就连暗恋他很久的晓盈也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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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

魏无羡的游魂来到大力鬼王面前,他冲着鬼王大喊:“我已经受完所有该受的苦,你答应放我回去找蓝湛,怎么莫名其妙把我放到一个叫北京的地方,还让我从小就跟一群白痴在一起,开始我还以为你把蓝湛也搞到那个时空,我就等啊等啊,到我长大一些,才明白,我半曲蓝湛的《问灵》都听不到,肯定是你搞错了,我来到了与他平行的空间了,根本不会遇到他,对不对?”

“小野魂,像你这样亦正亦邪的游魂,要是没有我拉你一把,保不齐就去了阿鼻地狱或者直接投胎做了猪,你不感谢我,还对我大吼大叫的,本王很忙的,内个,内个,偶尔送你们出去的时候,确实难免出点儿小纰漏嘛,喊什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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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确实是事实,魏无羡生前虽然是为了救温氏一族,全是善念;但是后来因为师姐的死,他魔性大发,不管不顾,驱动走尸,血洗不夜天,连蓝湛都被他驱赶的僵尸重伤,因此铸成大错,害人无数,又是恶性。但是蓝湛一直跟他耳边说“魏婴,有问题,笛音有问题,魏婴,你凝神,魏婴,魏婴”,但是最宠爱自己的师姐就那样惨死在自己眼前,到死都信她的羡羡不会变坏成魔,这唯一一个信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他顿觉了无生趣,一心求死,为了不让蓝湛太难过,他放手的刹那,还是笑出来,如果要告别,就要笑着,笑着跌下去,他看到蓝湛飘落的泪,纷纷化成漫天的雨。

跌落到悬崖深处,他的游魂到处飘荡,三年来,不仅没有人来找他,连阎王也不曾来过问,他,就这样彻底成了孤魂,却又不是有形的野鬼。他连哭,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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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魏无羡一直坚信蓝湛肯定会想办法通过《问灵》来与他沟通,他只要回应,蓝湛他们家禁室那么多禁术,总有办法能把自己带回去。可是等来等去,他却等来了大力鬼王。

他这样的情形,去不到二十八层天的任何一层,地狱又不收他这样的“好人”,于是他就成了大力鬼王,这个三界里掌管鬼神的至高无上的王,口中的“小野魂”。

煎熬

“小野魂”大力鬼王对他说:“我看了一下你的这些档案,你要现在我这里领受两种刑罚,之后呢,我看着你这孩子在世的时候,错儿犯得纵然不小,但是确实是一个好小孩儿,我可以跟玉帝老儿说,让你到天宫做个将军什么的,好过回到人间受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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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是哪个啊,是不是你那个什么蓝二哥哥啊,天天弹弹弹,烦不烦啊,魏无羡,你跟他说一下呀,让他别闹我了,跟他说你听得到,还能回去,让他别弹了,行不行?”还没等魏无羡这个小野魂回话,鬼王听到蓝湛的《问灵》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段。

“我才不,我现在回他,他也来不了,我也回不去。”小野魂回应鬼王:“刑罚,什么刑罚啊?”

“对对对,你说的也有道理,刑罚是吧,你嘛,第一害很多人失去父母妻儿,其实不都是你啦,但是我们等那个罪魁来了,会给他应领的刑罚,我们现在只说你:这两种第一种是,火烧,偿还你血洗不夜天的债;第二种是,剜心,偿还你伤别人心的债。”鬼王说得轻描淡写,魏无羡吓得肝胆俱裂,再也不贫嘴了,你不是说我可以做野魂,就自己飘来飘去,但是只能在三界以外嘛,那我就飘着去好了,你还是别管我了。又是火烧又是剜心,你这是要比纣王还狠毒啊你!

“不是我狠,每个天、人、神、鬼到了我这里,都根据自己之前的行为,领受刑罚,罚完了,才可以去下一个地方轮回,没有例外,你这样的情形,本来还有一个上刀山的,我想着你到底开始是一念向善,才把这个给你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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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受,就哪儿也去不了,只能这么飘着?”

“对。飘的时候,如果被某个道的管事看到,也许就堕了恶鬼道或者畜生道,再也回不去找你的蓝二哥哥。”

“这个,你们这儿跟我和蓝湛呆的那个时空,时间上,怎么换算啊?”

“小野魂真是绝顶聪明,我这里一天是你们那里的一年。”

“我这些刑罚受完要几天?”

“七天”

“也就是我们那边的七年?”

“是,不过是二罚同领啊,要是怕受不了,就14年。”

“同领就同领吧。”魏无羡的魂无奈地答道。

魂是不会有感觉的,为了让受罚的魂有切身的感觉,受罚的魂每天都要住进一个有形的小鬼或者恶人的身体里,来领受火烧和剜心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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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烙之刑不过如此吧,第一天,而且先是被剜心再被放到火里,魏无羡明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那种烈火焚身的灼热,剜心时候的剧痛,确实如此逼真,他忍不住发出野兽般的嗷嗷惨叫。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第五天,剜心之前,魏无羡求来行刑的小鬼:“剜心就不要了,反正把我扔到火里,一会儿烧成灰儿,也没人知道,鬼哥哥,你行行好。”

“小野魂,你不要耍滑头,你要是受不了,可以先烧一回,明天再来剜心也行。”大力鬼王威严的声音响起,魏无羡今天住在这具女犯人的身体里,哭着说:“鬼王大哥,你看我花容月貌,绕过我一次,今天就算我受了罚了,行不行?”

“花容月貌?”鬼王哈哈大笑:“我什么花容月貌没见过,马上就化成灰烬,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来吧,我今天亲手给你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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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债

“其实你想想,让你剜心也是让你体验一下那些你伤过心的人的感受,回去以后,知道好好珍惜。”

“我伤谁心啊?切,我魏无羡一直也是了无牵挂,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小野魂兀自不服。

“太多了,那个小孩儿,叫金凌对吧,你说你这事儿一出,他小小年纪,父母双亡,伤不伤心?你师姐,疼你一辈子,自己的丈夫却惨死在你驱使的鬼将军剑下,她伤不伤心?你魔性大发,答应的要陪伴那个混小子江澄,就此无法履行诺言,你不要告诉我他能不难过?还有就是那天天在我耳边弹琴的那个蓝忘机,你回头回去问问他,他这一年 一年的,找不到你,是不是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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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让鬼王这么一说,剜心还是一样的痛,但是好像又觉得如释重负,未来的两天的剜心,让这个小野魂领受得倒是很有慷慨从容的意味。

七天的炼狱,七天的煎熬,可算熬过去了。

小野魂着急地问鬼王:“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我们哪儿过了几年了?”

“十年吧,之前你的孤魂还在外头漂泊的三年。”鬼王说

“那我回去了,你送我对吧?”

“去吧,好好对待那些还活着的人,受些委屈,也都忍了吧,再见再见。”人生无常,很多时候,这个“再见”就会成了“诀别”,倒是跟这个鬼王,总是要再见的。

“我再来,咱们也算旧相识了,下次剜心的时候,下手不要那么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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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鬼王也有出错的时候,才有了把小野魂不小心投错胎的错误。

“我不管,我去那边过了大概15年,这怎么办啊,我的蓝二哥哥是不是要急死了,这是多少年啊?”

“无妨无妨,玄门的时间,又与凡间不太一眼,所以,所以,我算算啊,嗯,玄门从你跌落悬崖算起,十年,凡间五年,玄门一年,那就是又三年,一共十三年,算了算了,你回去,先到莫家做三年疯子吧。”

“为什么不能立刻回去啊?为什么要做三年疯子啊?”小野魂天天受苦,为的就是赶回去找蓝湛,又让鬼王乌龙了一把,又耽误了玄门三年,已经十三年了,还不让回去,凭什么啊?

“你回到凡间也好,玄门也好,都是要重新投胎的,你想想,你投胎,长到15六岁,你的蓝二哥哥早变成糟老头子了,所以你现在回去,住到莫玄羽身体里去,他反正,也不想活了,也不用等三年,你回去就可以去找他,我让你等三年,自有我的深意,去了你就明白了。去吧,小野魂,不送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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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候

原来莫玄羽是莫家最不受待见的私生子,他以莫玄羽的身份,别说进云深不知处了,就算走出家门,都要被小姨往死里打一顿才算完。有时候人前装疯卖傻,夜里独自一人的时候,魏无羡才明白,原来大力鬼王什么都知道,估计是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没跟自己说这么细。三年,好吧,就三年,这三年,莫玄羽无论是挨打还是受欺负,只要不要命,他就一直是装疯卖傻和隐忍的态度。

这天又让小姨一顿毒打,揉搓着身上累累伤痕,魏无羡想:“总好过火烧和剜心之刑,既然鬼王说蓝二哥哥会找到我,我就死等吧,别出去自讨苦吃了吧。”

“我可以回应蓝二哥哥的问灵啊,他就知道了啊。”这样一想,魏无羡有开心好多,可是,蓝湛到底什么时候会问灵,自己也不从得知啊,那怎么回应他,跟他求救呢?三年转眼就到了,魏无羡等得简直要绝望了,当然,他不知道,作为在玄门却没有玄门金丹的他,是听不到玄门的问灵的。如此重要的事情,有天看莫玄羽差点被小姨打死,鬼王来看他,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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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去”莫玄羽一听就急了:“你放我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还以为我蓝二哥哥不要我了呢!”

“看你这么惨,确实有点儿于心不忍,所以这不是来告诉你嘛!喊什么喊,也就你这个小野魂老是跟我喊,话说我活这不知道几千几万年,让这些人啊鬼啊,奉承了这么久,也很闷的,你再忍几天,就好了,就好了。”鬼王原来也是如此寂寞孤独啊,魏无羡拍怕他,说:“那你有空来找我玩儿。我陪你说话”

“我可不能随便出来找你的,我呆的地方,还有很多事情处理。今天又听到那个蓝忘机弹琴,才想起来这个缘由,想着你这个小野魂,又没灵力,也没金丹,还没有蓝二哥哥,也是够惨,才过来一下,这盏茶的功夫,估计又来了好几个公案要我去处理了,走了,小野魂,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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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

“所以”蓝湛听完魏无羡的叙述:“你为了赶快回来,就在七天之内,同时把两种刑罚都领受完了?”蓝湛眼中有泪光:“你何必如此?你知道,你一直不回来,我会一直等你的,你何必,何必,如此,如此受苦?”

“也不是啦,这不是大力鬼王他老人家日理万机,还要天天听你的各种五花八门的《问灵》,实在烦的不行,所以才特意准我一次同领二刑的嘛,他也是为了早日耳根清净嘛,呵呵呵。”看着眼前的魏无羡回复了往日的嘻嘻哈哈,蓝湛又是开心,又是难过。

开心的是,看到久违的魏婴的笑容;难过的是,魏婴只要在清醒的状态就永远用他的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作为他所有心事的保护色,笑容背后到底是心酸、委屈或者是不平,都被遮掩得密不透风,这样一直为别人着想,却一直苦着自己,如何让蓝湛不难过?

“那时候,那一世,那个什么晓盈,你有没有喜欢她?”蓝湛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么一句来。

“啊?”魏无羡看着:“我喜欢她?我告诉你啊,什么绵绵啊,温情啊,那个秦素,还有,当然还有大力鬼王搞错的那个一段的那个晓盈,我都不喜欢,都不喜欢。我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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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为难金凌吧?”看蓝湛脸色紧张,换个话题。

“我怎么会?”

下厨

“我想喝师姐做的那种排骨莲藕汤了,蓝湛。”再换个话题,刚才这话题,好沉重。

“好”蓝湛又恢复了他的言简意赅。

晚饭,魏无羡看到蓝思追满脸的笑意,问:“这个小孩儿,你笑什么笑?”

然后他看到食盘中的排骨莲藕汤!

“哇,真的是师姐味道啊,蓝湛,你这是吩咐哪家馆子的厨子做的啊,你说,你有没有拿着剑,逼着人家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啊?”

“我没有。”蓝湛看他一眼,问:“好喝吗?还要不要?”

“好喝好喝,还要还要。”魏无羡贪婪喝完好几碗,问:“还有没有?”

“今天没有了,太油腻,兄长说,对你的伤不好。不过“蓝湛顿了一下,接着说:”明天,还可以再做。”

“啊?”魏无羡捧着空碗,问:‘你说什么?’

“我说”蓝湛又看他一眼,轻轻说“明天,我还可以再给你做。”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蓝仙督,亲手给魏无羡煲排骨莲藕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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