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香港鬼才導演徐克,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是香港電影的造夢人,創造出無數經典。
《鬼馬智多星》、《新龍門客棧》、《倩女幽魂》等,無論是在故事性還是商業性上,都可以稱之為香港電影里程碑式的作品。
和他一起打造這些神話的,則是與他相伴42年,結婚18年的施南生。
風流才子徐老怪,能把女性題材拍得那麼經典,自然也很懂女人。
多年的親密無間,18年的婚姻中,緋聞不斷,當2014年媒體再一次拍到徐克與一長髮少女的親密照時,施南生淡淡地回應“已經很久了”。
接受失去,不出惡言,全身而退。
一個俗得沒有一點想象力的故事,卻不像看客原以為的那麼難堪。
對於徐克來說,施南生是他眼中“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替他打開了一個世界,哪怕婚姻不再,兩人依然情同手足。
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子?愛著時能夠愛到極致,分開後也能夠通透徹骨。
1. 她是亦舒女郎,也是職場白骨精
言情師太亦舒曾拿她當標杆人物,年輕時偏激到把施南生的照片放到自己荷包中。
《流金歲月》裡,蔣南孫的原型,就是施南生。
她的身上幾乎兼具所有亦舒女郎的特點——有型、聰明、有魅力、表達能力好、幽默感豐富。
她的八面玲瓏,她的處世幹練,她的聰明絕倫,她的熱心助人,使她周圍聚集了一大幫能夠交心的朋友。
年輕時的黃霑一見施南生就逗她:“小姑娘,你可要做我女朋友?”
四大才子之一的倪匡,形容她充滿俠女氣概,在她面前願意放低自己的身段。
她是林青霞最信任的人,喝醉後會抱頭痛哭;她也是張國榮的“阿姐”,那雙在演唱會上出盡風頭的紅色高跟鞋,就是送給了施南生。
不僅如此,她還又高又美,是電影圈一張金光閃閃的名片,憑藉出色的專業能力行走江湖。
她是寰亞電影的前任副總裁,拿過柏林電影節攝影獎,在遠東電影節收穫金桑樹終身成就獎,還是法國藝術與文學勳章獲得者。
這些榮譽,隨便甩出一個來,都威震四方。
亦俠亦媚,用來形容施南生,再合適不過。
2. 徐克造夢,她給夢託底
香港電影黃金時代,有一家很小的電影公司叫做“新藝城”,空有一票想創意、磨劇本、拍電影的創作鬼才,管理和宣發模式卻一片亂糟糟。
當黃百鳴以“人未到先付薪”的方式,硬生生把她逼上了“管家婆”的位置後,她不負重望,從行政、財務到宣發,一手創建了一整套體系,領著“六怪”闖江湖。
後來新藝城由於內部矛盾紛爭的問題,她和徐克離開,自組工作室,從打掃衛生、宣傳接待、約藝人開始,親力親為,一切從頭再來。
會五種語言的她,隻身赴臺談下古龍小說的電影改編權,還一力拓展了海外發行渠道。
所有難辦難交涉的事,在她的談笑間,灰飛煙滅。
徐克脾氣很臭,藝人們拍戲都很怕他,桂綸美曾因害怕得在飯桌上直吐。
這個時候,施南生總是在中間充當粘合劑。
徐老怪的想法永遠天馬行空、求新創新,每部片都需要新的資源和體驗,施南生就將徐老怪埋下的雷一一掃除,讓徐老怪施展自己的想象力。
他要去雪山拍片,她就去雪山和人講數;他要去深海拍戲,她就買潛水器材。
他們總在吵,到最後,總歸是她聽他的。
一個有夢,一個給夢託底。
《龍門飛甲》製作後期,徐克接受專訪時曾這樣說到:
“她這麼多年支持我拍電影,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也好,她永遠都沒變過。”
他曾當眾向施南生表白——我的妻子,施南生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是一個世界,她打開了一個世界給我。
而施南生也曾公開感謝徐克:
“他從來沒真正明白過我在說什麼。我說‘我們沒有更多預算了’,他聽不懂;我說‘我們這樣的拍法是完不成這部電影的’,他也不明白。正因為他永遠‘聽不懂’我的話,才迫使我成為了一名出色的製片人。”
說這話時,施南生在笑,臺下的眾人也都在笑,我卻從這段話裡聽出了太多辛酸。
是真的聽不懂嗎,還是徐克根本就不願懂呢。
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人時,不會期盼自己有多麼強大,多麼能幹,只願對方能成為自己的港灣,讓自己安心。
每個女人心底都是一片柔軟的沙灘,沒有例外。
而在徐克和施南生這兒,角色置換過來了,她成了給他託底的人。
何其無奈!
3. 少年夫妻沒能老來伴
張艾嘉曾說,徐克就是施南生的劫難,平日裡再怎麼英明神武,他只一笑,她便立刻乖乖做回她身邊的女人。
江湖上,武功再強的高手都有軟肋,徐克就是她的軟肋。
從1978年尖沙咀日本餐廳的一見鍾情,到後來影壇中的“神鵰俠侶”,曾經的這一對壁人,感情中出現過多次危機。
懂女人且風流的徐克,與很多女星傳過緋聞。
最厲害的一次,葉倩文出現在徐克身邊,江湖謠言說兩人為此離過一次婚。
後來徐克還是追到美國,兩人把在比佛利山大大的結婚照傳回香港,眾人才知道他倆此前一直沒有領證。
然而故事並沒有到這裡戛然而止,神仙眷侶的生活十年後最終被打破。
當港媒把徐克和別人的親密照擺出來時,施南生的做法很亦舒:“不好意思,我不想答,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不關第三者事。”
這時候人們才知道,他們已離婚很久了。
愛得深又如何,相伴多年又如何,幫襯托底又能如何。最終,還是沒能相伴到老。
4. 我愛你,已與你無關
三十幾年的戀愛關係變成手足,不是沒有唏噓。
人生有很多事,必須要接受。放下與灑脫,全因珍重當下。
後來,施南生語重心長地對年輕後輩講:“請你們相信我,時間過得好快好快,而且快到不可思議,所以我提醒大家,每一天都要enjoy。”
當記者問她,你還愛他麼,她說,這個問題,我不答。
他們依然攜手出席各種活動,施南生依然美豔如初,講究衣妝。
她那麼幹脆利落、明豔動人的一個人,能把優雅穿成戰袍,成為香港電影的擺渡人,卻在“合作伙伴、好朋友、愛人”這三種關係的混合體中一直修煉。
哪怕修煉失敗,哪怕分手後,她也一直沒有停止過與他的合作,還是一如既往地為他修橋補路。
甚至親自出臺,到金沙角為他的電影拍攝宣傳大片。
她雖然愛他,但她拎得清。
愛情的形式有很多種。
愛有慣性,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即使解除了婚姻和戀人的關係,這種強大的慣性,恐怕也很難消磨。
可是,這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她愛他,已與他無關。
最高級的情感,早已超越了身份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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