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和南唐後主詞都是血淚寫成,王國維為何說境界大小不同呢?

陳安陽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寫道:“你才謂:“一切文學,餘愛以血書者。”後主之詞,真所謂以血書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詞亦略似之。

這裡王國維提到後主和宋徽宗在亡國以後的作品都是字字血淚,縱觀兩人在亡國後的大多數詞句,都是身世之嘆和亡國之悲,加上二人身上亡國之君的悽慘身世,大多讓讀者聞著傷悲,聽著流淚。但二人在這之悲,之嘆中,也有不同,真如王國維所說,境界大小不同。

首先,趙佶心裡裝著始終只是自己,他的傷悲來自於自身,而李後主則不同,李煜有著為人類承擔痛苦、承擔罪惡而去受苦的意識。好像李煜有著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代替天下人受苦的人們去歷經磨難,所以說這二位有著大小境界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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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文學中,王國維最喜愛用血淚寫成的作品,而宋徽宗和南唐後主兩個人的很多作品都是字字血淚,對於曾經高高在上的宋徽宗和南唐後主,在淪為階下囚之後,以往的榮華富貴都成了昨日黃花,這也造就了兩人“以血書者”,境遇相似,自然會有相似的感慨。

但是王國維也通過個人分析,表示宋徽宗和南唐後主境界大小不同,並且說道:然道君不過自道身世之戚,後主則儼有釋迦、基督擔荷人類罪惡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他認為趙佶心裡只有自己,而李後主不同,他心懷天下,不僅為了自己,更為了天下之人而經歷磨難,所以兩人境界不同。

當然,每個人的境界和思想都是不同的,王國維認為趙佶的作品,更多的是“自道身世之戚”而已,就如《宴山亭·北行見杏花》這首詞一樣,雖然真實感人,但卻注重訴說自身的哀苦。而李煜的《相見歡》和《虞美人》不僅在寫自己,也是在寫世上所有人的不幸,也把自己的家國之痛融入詞中,必然會讓人覺得他的境界相對比較大。

當然這也只是王國維自己的見解,一千個人讀哈姆雷特就有一千種見解,見仁見智,要想了解兩人境界的高低還需要自己認真研讀他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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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宋徽宗與南唐後主都很有才賦,一個很會作詞,一個很會作畫與書法。並且兩位國君也都是被敵軍攻破都城被俘,但所承受的卻很不同。南唐後主李煜的境界比宋徽宗大很多。可以做一下分析:

宋徽宗繼位時是生活在一個和平時代,接手的是一個富足的大宋王朝。

而南唐後主李煜是被迫繼位的,他本身無意繼承王位,但無奈他的兄長去世,最後王位不得不讓他繼承。並且,南唐後主李煜執政時的社會很動盪,隨時有被宋朝吞併的危險。

再說說兩位君主的結局吧。

宋徽宗是被金朝虜了過去關在五國城,最後淒涼病死在五國城的。

南唐後主是被關押在宋朝都城汴京的,最後是被趙光義賜毒酒毒死的。

南唐後主是在國家被滅,小周後被趙光義欺凌無法申訴,最終還被毒死的。而宋徽宗在金軍打來的時候就將皇位傳給了自己兒子,並且當關在金朝的五國城時,南宋王朝也已經建立,也就是說,宋徽宗既沒有面臨亡國之恨,也沒有經歷被金朝欺辱的。


歷史朝代趣事


人無論幹什麼、無論權勢大小,都要做到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否則後果很嚴重,結局很慘痛。

南唐後主李煜雖是昏庸君主,卻是藝術天才,能詩詞歌賦,又能憐香惜玉,治國無方又不思進取,即位後南唐就已經陷入了內外交困國運危艱的地步,不久就被北宋滅亡。李煜屈膝投降,按照北宋的要求,李煜帶領臣子、眷屬到開封覲見趙匡胤。李煜被趙匡胤冊封為“違命侯”,皇后小周後也被冊封了一個帶有侮辱性的名字“鄭國夫人”。

宋太宗趙光義即位後,早已對小周後垂涎已久。據宋人王銍《默記》中說:“隨命婦入宮,每一入輒數日,而出必大泣,罵後主,聲聞於外。後主多婉轉避之。”趙光義一直糾纏著小周後,行則並肩,寢則疊股,常人不堪忍睹。趙光義不僅常常調戲小周後,更為變態的是還要找來宮廷畫師,將“臨幸”小周後的場景臨摹下來,後來被題為《熙陵幸小周後圖》。趙光義的流氓加無恥行徑對小周後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摧殘。所以小周後每次出宮回家後都對後主破口大罵,作為亡國之君的李煜只能長嘆一聲,仰天流淚。悽慘的屈辱生活化作一曲《虞美人》倒出了後主的心酸和愁緒及悲憤:‘’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可是這曲《虞美人》又引起趙光義的勃然大怒,殺機頓起,用一壺“牽機鴆”的御酒毒殺李煜。李煜死後,小周後不理雲鬢,不思茶飯,終日失魂落魄以淚洗面。趙光義仍要強召小周後入宮覲見。小周後悲憤難禁,以死相抗,仍守在李煜靈前拒絕入宮。守喪結束後,小周後經不起絕望哀愁與恐懼的折磨,最後也選擇了自殺。

宋徽宗趙佶,歷來被視為荒淫腐朽的典型,重用以蔡京為首的六賊,大興黨獄,變亂法度,又窮奢極欲,更輕佻輕俘,皇宮寶貝無數,還徵花石綱丶建艮嶽奢侈無度,後宮佳麗無數,還常微服遊幸青樓妓館,尋花問柳,凡京城名妓,都和他有染,生活糜爛。導致政荒民敝,民不聊生,被迫挺而走險,國內方蠟、宋江起義不斷,戰亂瀕繁,曾經輝煌燦爛的北宋王朝,漸為日薄西山,內亂引發外患,金兵順勢南犯,北宋滅亡,靖康之難(1126)時,徽宗、欽宗二帝被金人俘虜,押往北方。同時被擄走的還有後妃、皇子、皇女以及宗室貴戚等多人,寒冷之際徽宗、欽宗二帝和鄭氏、朱氏二皇后衣服都很單薄,晚上經常凍得睡不著覺,只得找些柴禾、茅草燃燒取暖,夜裡睡在地上,又溼又潮,破屋四面透風,活像囚徒一樣。金兵每天只供給他們一次飯水,飯是發了黴的幹餅和豆餅。行程不過半月,燕王趙俁就死於途中,徽宗為之大慟,以馬槽斂屍葬於荒郊野外。

女人們更是悽慘任人宰割,身心倍受凌辱。金兵宴會,令宮嬪換裝侍酒,不從者即予處死,手段極其殘忍。當時,有鄭氏、徐氏、呂氏三位貴婦抗命不從被斬殺,又有“烈女張氏、曹氏抗二太子(完顏宗望)意,刺以鐵竿,肆虐帳前,流血三日。爾後,王妃、帝姬入寨,太子指以為鑑,人人乞命。”在這種威逼下,有些婦女不堪凌辱,先後自盡。如信王妃自盡於青城寨,鄆王姬王氏自盡於劉家寺。許多女子不堪折磨凌辱而致死,《呻吟語》載,“被掠者日以淚洗面,虜酋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絃,喜樂無極。”那些倖存者結局也都很悲慘。一部分被送往遙遠的金國上都(今黑龍江阿城),聽從金太宗的處置。宋徽宗的鄭皇后、宋欽宗的朱皇后被換上女真服裝,上千名婦女被賜給金人,另有宋高宗的生母韋賢后及宋高宗趙構的王妃邢秉懿等三百人留住洗衣院。這些婦女都被迫入鄉隨俗,“露上體,披羊裘”。朱皇后不堪其辱,回屋後隨即自縊,被救後又投水自盡。另一部分被金帥賞賜給部下,許多婦女隨即被賣進娼寮,甚至還被完顏宗翰拿去與西夏換馬,以十人換馬一匹,有的還被賣到高麗、蒙古作奴僕。那些被分賞給金兵將帥的婦女,“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

宋徽宗趙佶從燕京押到大定府(今遼寧寧城西),第二年被押到金國都城上京會寧府(今黑龍江阿城縣),封為昏德公,不久,趙佶和趙桓等九百餘人,被遷到五國城(黑龍江依蘭縣),金朝撥給十五頃土地,令他們耕種自給,後來趙佶的六個帝姬嫁給金人宗室,賜縑絹十端,以示榮寵,後來金人每逢喪祭節令賜給趙佶一些財物酒食,每賜一次,趙佶謝表一封,後來金人把這些謝表集成一冊,拿到宋金邊境進行交易。 為了度過寒冬,徽宗也和當地人一樣,住進地窨子裡,最後徽宗頭髮脫落,耳聾眼花,病死五國城,欽宗發現時,其父屍體己經凍硬,而金兵又將宋徽宗的屍體架到石坑上焚燒,據說燒到半焦時再用水澆滅,將屍體丟入水坑中,浸出的油可以煉製燈油。一國之君淪落到如此結局,是咎由自取也是自做自受。愁怨悽苦的生活讓他自述:杳杳神京路八千,宗祀隔絕幾經年。衰殘病渴那能久,茹苦窮荒敢怨天。還有:‘’愁牽心上慮,和淚寫回書‘’。


德厚致遠


境界源自天賦,非徒以官職與經曆論定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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