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爾維爾《陽臺故事集》,博爾赫斯:“卡夫卡的先聲”

赫爾曼·麥爾維爾(一譯梅爾維爾,一八一九-一八九一)生前文名不顯,後來卻備受推崇,包括毛姆、加繆等作家,都對他頗為激賞。他的代表作《白鯨》,也被評論家們各種解讀。毛姆在挑選十位偉大的小說家和作品時,就把麥爾維爾和《白鯨》列入其中。

麥爾維爾《陽臺故事集》,博爾赫斯:“卡夫卡的先聲”

《陽臺故事集》中譯本

《陽臺故事集》是這位十九世紀美國大文豪的一部中短篇小說集,共有六篇,分別為《陽臺》、《巴特比》、《本尼託·塞萊諾》、《避雷針推銷員》、《英肯特達群島,又名魔法群島》、《鐘樓》。

《陽臺》的故事性並不強。《巴特比》可能是當中最著名的一篇了。主人公巴特比是一個抄寫員(這個角色身份我們可以想到果戈理《外套》那個可憐的負責抄寫的文官,或是福樓拜的以兩位抄寫員為主角的未竟長篇小說《布瓦爾與佩庫歇》),他獨守一隅,固執己見,堅決用“我不願意”來拒絕別人的一切要求。情節來說無疑是頗為荒誕的,也讓我們想到了現代主義文學“異化”的重要主題,以及卡夫卡的作品。

阿根廷作家博爾赫斯在自己所翻譯的《巴特比》的序言中指出了,這篇小說使用的是“一種平靜甚至詼諧的語言,他那著意表現殘酷題材的筆調,依稀是弗蘭茨·卡夫卡的先聲”;並認為,“就我個人觀察而言,卡夫卡的作品似乎在《巴特貝》上面投射了一股奇異的回照”。(參見《序言集以及序言之序言》)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西班牙當代作家恩裡克·比拉·馬塔斯也參考這個經典的人物創作了《巴託比症候群》。

《本尼託·塞萊諾》是集中篇幅最長的一篇,以航海為背景(我們自然想到麥爾維爾和波蘭裔英國作家康拉德一樣,也具有豐富的水手經歷),帶有懸疑性質。當然,我們看到差不多的時候,便能猜想到這位神經兮兮的西班牙船長堂本尼託,其實是受制於那些黑人的。

《避雷針推銷員》主要是以“我”與避雷針推銷員的對話為主,頗為幽默。我們也相信,麥爾維爾是借題發揮,別有所指的。

《英肯特達群島,又名魔法群島》,借各個島嶼穿插了一系列的故事,也體現了作者的觀察和思考。

《鐘樓》除了營造了神秘的氛圍,還帶有科幻色彩。建造鐘樓的偉大技師班納多納,受到啟發創造了一個金屬人用以敲鐘,但因為過於集中精神在大鐘上工作,慘遭自己設置好時間撞鐘的金屬人誤殺。這種造人的故事,我們也會想到瑪麗·雪萊的《弗蘭肯斯坦》(又譯《科學怪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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