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牟尼:佛陀从不以神灵或神使自居,“我今亦是人数”

有认为“我”即所谓“心”或“识”,此“自我”或“灵魂”是永恒不灭的实质。相信一个人有灵魂,在佛陀说教中看做是一个难以消除,为人们所特别喜爱,为多数思想派系所固执的问题,这种特殊信仰即使在现代也很顽强。事实上释迦牟尼很明确的否定了不变的“识”——“灵魂”的存在。


释迦牟尼:佛陀从不以神灵或神使自居,“我今亦是人数”

识的生灭无常:佛陀看来,与其认心、意或识为“我”,还不如认物质色身为“我”。因为色身似乎更坚实;心、意、识远比色身更加变幻无常。

识的因缘而生:一个名叫嗏帝的弟子,声称世尊曾教他:“轮转飘泊的,乃是同一不变的识。”佛问他所谓的识是指什么,嗏帝给出了一个典型答案:“它就是那个能够表现、能够感觉、能随处经历一切善恶业报的东西。”世尊训诫他说:“你这愚蠢的人!你听我对谁这么说过?我难道没有设法解释‘识是因缘所生,离开因缘条件,就无所谓的识’吗?”佛陀解释识是如何依生起的因缘不同而得名眼识、耳识、鼻识、味识、身识、意识。他又比喻说:“以木柴燃烧的火叫做柴火,以稻草燃烧的火叫做草火……识也是从使它生起的因缘得名。”

释迦牟尼:佛陀从不以神灵或神使自居,“我今亦是人数”

没有离开物质而独存的识:佛陀毫不含糊地宣称识是依色、受、想、行四蕴而生起,不能离此四蕴而独存。他说:“识可以以色为方便、以色为对象、以色为给养而存在,并且为乐此不疲故,它可以生长、增进、发展……(受、想、行同理)”“如有人说:我可以显示识的来、去、消逝、生起、成长、增进、发展,而与色受想行无关,那他所说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所以识不是与物质对立的绝对精神。

释迦牟尼:佛陀从不以神灵或神使自居,“我今亦是人数”

佛在人间:佛陀从不以神灵或神使自居,“我今亦是人数”。佛教不是神教那样说为神的启示;乃以人间觉者的教化而达安乐和清净。“诸佛皆出人间,非由天而得”。他曾说,弟子接受他的教导,却并非所有人都能成就,“婆罗门,对此我能做什么呢?婆罗门,我如来只是指路的人。”

慈悲与无私:佛陀的慈悲在其言教中随处可见。拔耆国有位名为狮子的将军,他本是耆那教的豪华施主,当与佛见面后非常欢喜钦佩,要求成为居士弟子。佛陀答应后,劝他不要取消长久给与耆那教徒的布施。吠舍离发生瘟疫时,佛陀冒着被传染的危险,身入其境以化导。对于门徒,佛陀同样予以无私关怀:他亲自照料生病的比丘,为失明比丘缝衣服,为重病比丘洗灌,向小比丘忏摩……他的护法居士虽不乏权贵之人,但他身无分文,始终三衣一钵行脚乞食。他祥和安宁,从不愤怒、悲伤、嫉妒,没有任何自私与傲慢。即使受到诽谤迫害,也从不起仇恨;受到称颂也毫不得意。他赤足行走于恒河两岸各地,四十五年说法不倦,通过自己的言行化导有情,从不希求任何回报。

释迦牟尼:佛陀从不以神灵或神使自居,“我今亦是人数”

不以统领者自居:佛从不视自己为僧团领导者,也不愿别人这么看待他。“我不摄受众”,“同坐解脱床”。他以身作则:自己建房,自己洗衣扫地;五日一行比丘之房。阿难在说法,佛忘病而起身听之;听到堂中说法,佛便站立在户外。众僧按律自恣时,佛说:“我若有过错,欢迎大家揭发!”他让弟子不要不好意思向他请教,“应以友人与友人请问”。姨母以新衣施佛,佛让她施与众僧:“施比丘众已,便供养我,亦供养大众。” 频婆娑罗王以竹园施佛,佛说:“但以施僧,我在僧中。

释迦牟尼:佛陀从不以神灵或神使自居,“我今亦是人数”

关于谈吐:佛陀侍人谦逊有礼,对主动上门的辩论者,他总是心平气和地与他们讨论。他的态度是理智而非感情的,对来求教者总是顺应谈话的对象,循韬善诱,引发别人自作思考。他不喜欢向他们发表滔滔讲演,也没有无意义的话。他善于用比喻,从生活中选取来的比喻来阐述比较难懂的佛教教义。他的谈话很富于幽默感,例如他会用挖苦讽刺口气讨论婆罗门教。


扬弃时代思想的深见:佛陀打破婆罗门的第一因论和非婆罗门的共因论,立互为因果的缘起论,这接近辩证法;又承认业力,有反唯物倾向;以缘起为本,无神我为世界主宰,无神我为个人灵体,又倾向无神论;东方虽衍出反吠陀潮流,但颇嫌于神秘和苦行的极端。释尊以中道为解脱行;慈和不失其雄健,深思而不流于神秘,淡泊而薄苦行。以世间为无我的缘起,反侵略而唱无诤,辟四姓而道平等;崇善行以代祭祀万能,尊自力以斥神力、咒力。是对六师外道以及婆罗门的彻底扬弃。

超越思辨的如实修证:六师外道以及婆罗门都以本体论为依据,但佛陀学说否定本体论的价值,有位青年曾请教了十四个问题(十四无记), 牵涉到世界本质、身心关系、人死后续存与否等哲学问题,是当时印度思想界经常讨论的不解之谜。佛陀一概避而不谈,理由是这些问题无关人生实际,无法以讨论得到解决。是束缚人的枷锁,使人困惑痛苦,对于修道解脱毫无意义。即使他在说法中也运用哲学,但他认为哲学应解决生死切身问题。佛教以实际修证而超越哲学思辨。

意义:佛教是释尊本其独特深见,应人类的共欲,陶冶印度文化而树立。佛教蕴藏着许多新文化的萌芽,从而成为后来印度新思想的代表。后起六派哲学的思想分化,宗教制度与社会秩序在东方崛兴中动摇;佛教的传布冲过恒河上流,到达印度河流域;孔雀王朝的阿育王时代,摩竭陀中心的大帝国达到非常的隆盛。佛教也进而为印度国教,弘通到印度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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