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元年三月十日 陰
“靈光一點,價值千金;佛法廣大,賜名智深。”
這是我剛到五臺山時,智真長老賜給我法名的時候說的一句偈語,我當然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了,只知道從那時開始我就不叫魯達了。
寺廟裡和尚真是欺負人,總愛向長老打我的小報告。
要麼說我參禪的時候睡覺了,而且呼嚕打的震天響,吵的別人無法靜心參悟佛法。
要麼就說我吃飯的時候,吃的太多,搞得好多師兄弟每天都餓肚子。
還有說我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完全不像個出家人的樣子。
每當有人打我的小報告,智真長老都會將他們訓斥一番,說他們將來的修行都比上我,讓他們對我多加忍讓,真是難為長老的一片苦心了。
受人排擠,可以一笑置之;青燈黃卷,忍忍也能過去。和尚的生活多是平淡無奇,灑家慢慢的也適應了。
可是唯獨一樣是灑家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那就是不讓飲酒。
要知道不讓我喝酒比要我的命還殘酷,沒有酒我可怎麼活呢?
恰好今天智真長老讓我下山去買些寺廟所需的日常物品,當時心裡就暗暗高興,終於可以下山去了,到了山下還愁沒有酒喝嗎。
到了山下,買完物品,就到一個酒館,喝得酩酊大醉。然後搖搖晃晃的就上山來了,誰知看守山門的和尚說我犯了清規戒律,上來就要打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是我打人,哪有人打我的道理。
於是灑家一套醉拳打下來之後,地上就七七八八的躺著許多和尚。看著他們一個個呲牙咧嘴的樣子,灑家心裡真是好笑。接著我就踉踉蹌蹌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便睡。直到晚上的時候,酒才慢慢的醒了。
酒醒之後,智真長老就把我叫過去,說這次我鬧的太大了,寺院的僧侶在難容我。我知道,肯定是那些被我打翻在地的和尚們,有去長老那告了我一狀。沒辦法,我給智真長老添的麻煩實在太多了。說真的,感覺自己挺對不起他的。
智真長老給了我一封信,讓我去東京大相國寺找智清長老,另外尋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吧。
從此以後,灑家雖然也喝酒,但從來都不會在像這次喝的酩酊大醉了。
一個人只有在經歷一些事兒之後才會成長,而這些事無論是好是壞,將來都會成為我們生命中的一部分,成為我們寶貴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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