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皮日休,窘迫文人愛飲酒——以民為本,死於文字

皮日休詩,書,畫無一不精,而且天生狂放,喜歡喝酒,是一個地道的書生。但是作為一個書生生於唐代末世,並且在官場上慘淡經營,因此他命運多舛。在黃巢起義之後,他效力於黃巢大軍,最後由於一言不合,被黃巢所殺。

窘迫文人樂飲酒

皮日休(約834~883),字逸少,襄陽(今屬湖北)人。他在出仕以前,隱居於湖北襄陽鹿門山。

酒仙皮日休,窘迫文人愛飲酒——以民為本,死於文字

皮日休在此過著怡然自得的生活,每天與好朋友陸龜蒙以喝酒為樂。


據說,有一次,陸龜蒙來訪,皮日休心裡高興,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當即吩咐妻子下酒備菜,要和陸龜蒙喝一個痛快。但是皮日休家境貧寒,哪裡有什麼待客好菜,這可真是難壞了妻子。皮日休略一思忖,說:“家裡不是還有一隻老母鴨嗎?”皮夫人瞪著眼睛說:“你的酒全指望那幾個鴨蛋,除非你不想喝酒了。”皮日休自然不敢斷了酒路,呵呵一笑說:“我是說鴨蛋。你去做菜吧,我自有良策。”皮日休對妻子吩咐一通,就和陸龜蒙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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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陸二人一番談話後,皮夫人端上了第一道菜。兩人只見盤底鋪了幾條翠綠的柳葉,兩側綴有半片蛋黃,煞是好看。皮日休舉杯勸客,然後問道:“魯望兄(陸龜蒙字魯望)可知此菜何名?”陸龜蒙一臉茫然,皮日休滿面春風,笑道:“兩個黃鸝鳴翠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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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龜蒙聽了,不禁莞爾。第二道菜盤底鋪了厚厚一層空心菜,上面放了半片蛋白。皮日休高聲吟道:“一行白鷺上青天!”當第三道菜端上來時,陸龜蒙忍不住先報了菜名:“窗含西嶺千秋雪!”這個菜在松針上撒了一層搗碎的半片蛋白。但是,陸龜蒙心想三道菜用完了一隻鴨蛋,下一個菜將用什麼招圓場呢?

第四道菜上了,真正叫陸龜蒙大開眼界,原來是一碗煮空心菜的湯水,水面上悠然浮著兩瓣蛋殼。好一個“門泊東吳萬里船”!皮陸二人對視一下,齊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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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鴨蛋,一壺濁酒,喝出了兩文人的壯志豪情。

以民為本

鹹通十年(869),皮日休任毗陵副使。有一天,皮日休在路上遇到大暴雨。這時天已黑,只好到附近農家借宿一晚。當他們敲門進到一個屋裡時,見一家老小正在吃飯,他們向主人表明來意,主人卻不肯給他們盛飯。皮日休的一個隨從以為老鄉不好說話,故意與他們為難,勉強把鍋蓋揭開。原來鍋里根本沒有飯,而是一鍋橡子野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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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日休見狀問道:“老人家,今年糧食收成這麼好,為什麼還吃橡子和野菜?”老人嘆了一口氣,說:“收成好也抵不上官家的秤和鬥呀。”“為什麼?”“我們一石糧食,官家只作五斗!哪裡還有我們吃的糧食!”原來如此,老人的一席話,深深的印在皮日休的心中。皮日休上任後不久,就到官府檢查度量衡器,罷免了貪贓的倉庫官吏,並在門前,一邊置公平秤一杆,另一邊用大石頭刻了一個標準鬥。

死於文字

乾符五年(878),黃巢起義大軍攻打到江浙,黃巢聽說皮日休的才名和官名,所以讓他到自己的軍中來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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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巢讓皮日休造了一個讖言,“欲知聖人姓,田八二十一。欲知聖人名,果頭三屈律。”“田八二十一”就是“黃”字,“果頭三屈律”就是“巢”字。意思就是說,黃巢是聖人,註定要當皇帝。讖言造好以後,黃巢讓人在軍隊中傳播,然後利用輿論稱帝。但是不幸的很,據說黃巢的頭髮天生就是鬈的,皮日休這個讖言說“果頭三屈律”,好像嘲笑了黃巢的頭髮。黃巢稱帝不久,就找了一個理由殺了皮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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