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無用?在災難面前,它們是最真實是記錄者和反思者者

每一次創造都從破壞開始。"

——畢加索


時至今日,人類與新型冠狀病毒的戰爭仍在繼續,每一天的各項數據報道都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長久以來,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反思的人群中,總少不了藝術家的身影。他們用自己的思考創作藝術作品、紀錄片、影片,用震撼心靈的藝術手段向社會發聲。


藝術無用?在災難面前,它們是最真實是記錄者和反思者者

《神奈川衝浪裡》源於人們對無常災難的思考


01

空氣的記憶


藝術家徐冰2003年4月29日,在非典疫情最嚴峻的時候,從北京街頭收集了一瓶空氣,長長的橢圓形玻璃瓶,瓶身上刻著"二〇〇三年四月二十九日北京的空氣"。後來,他把這件極其簡單的作品命名為《空氣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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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背後的故事


關於徐冰,還有一個深刻的作品《背後的故事》,這幅畫並不是用畫筆畫出來的,而是用廢棄的塑料袋,乾枯的樹枝等一些物體在半透明玻璃後面造型複製出的一幅中國古代山水畫。正面霧氣氤氳,意境空靈的古典山水與其背後的垃圾破爛、雜亂無章的現實場景之間構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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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添加彩繪(難民船)


添加彩繪(難民船)作品的含義是用來處理最近的難民危機。觀眾可以用蠟筆在任何他們想要的地方寫下他們的和平願望,從牆壁到展覽空間的地板,或者讓人想起難民船的那艘船。小野從她藝術生涯的早期就一直試圖打破藝術和日常生活之間的界限,以前衛而直接的方式呼籲愛與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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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冰鍾


2018年12月,藝術家奧拉維爾·埃利亞松將格陵蘭島的30座冰山帶到了倫敦,在泰特現代美術館門前展出,直至完全融化。這些冰塊原本是世界上最大規模冰蓋的一部分,因為氣候變暖它們脫離成為碎塊,埃利亞松就把它們打撈起來。在倫敦,觀眾可以與這些冰塊互動:可以觸摸它們,可以在它們之間穿行,藝術家希望此作品能讓人們意識到氣候變化問題的緊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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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亞松在《藝術新聞》國際版播客節目中說道,"讓大家瞭解究竟在發生什麼(what on earth is going on)",或者說,"地球怎麼了(what is going on with Ea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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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燈泡雲


夢幻般的雲朵漂浮在你的身邊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也許現在你就能真正享受到這一切。加拿大藝術家Caitlind Brown為我們帶來了一件美妙的藝術品,它被稱作"燈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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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泡雲是一個原比例的互動燈光裝置,由1000顆正常工作的燈泡和5000顆廢棄的燈泡組成,遊客在"雲"的下方拉動雨滴狀的繩子,作為互動對象的公眾可以將燈泡取下來,或者再次安裝上去造成一個閃爍隱現的視覺效果,整體造型是一枚巨大的"雲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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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這6000個燈泡有一大部分是來自捐獻所得,可謂變廢為寶,宣揚了環保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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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九級浪


《九級浪》是蔡國強為同名個展帶來的造勢之作。作品由一艘駁船運載,沿著黃浦江一路駛來,最終抵達外灘的上海當代藝術博物館館外碼頭。破舊的漁船上,有熊貓、老虎、獅子和羚羊等99只仿真動物,它們一個個都耷拉著腦袋癱倒在甲板上,飽受風浪的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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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引發了人們對人與動物、人與世間萬物關係的思考。該作品與現代文明形成鮮明對比,呼籲社會關注環保與生態,展現了對自然的關愛與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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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南極


尹秀珍是中國當代藝術家,一直通過各種形式的作品關注著社會的環保問題。該作品由白色針織布料和珍珠棉縫製而成,拼成一個"南極洲"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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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的每一塊都帶有幾個小圓口,似乎給作品賦予了一些生命。這次的裝置讓大家意識到,南極離我們並不遙遠,而兩極的冰川正在以難以估量的速度融化。"很難說藝術家怎麼做才是有幫助的,但我覺得只要人在就有希望,只有有希望才能夠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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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Huge Ring


Huge Ring全徑長達17米,由前期回收的近2萬件塑料製品構成,在鏡面的反射下,整件作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環形,如星河般奇觀。走進裝置,會發現這些塑料垃圾的種類繁多,小到一個髮夾,大到一個澡盆,孩子們的水彈槍、魔法棒,應有盡有地展示著我們與塑料垃圾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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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5,000多個家庭回收了這些塑料棄物,通過填寫藝術檔案卡,最大限度地讓每個家庭參與其中。隨後,我跟近300名志願者一起完成了中期的藝術製作。最後,這些塑料製品還可以被送至工廠再生成為新的產品。"這是藝術家袁隆理想的狀態。整件作品形成了正向的生命週期,向公眾傳播了可持續發展的核心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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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米蘭大瘟疫


1629年-1631年爆發的"米蘭大瘟疫",造成大約28萬人死亡,使米蘭成為名副其實的恐怖之城。作品《米蘭大瘟疫》刻畫的,正是米蘭從天堂一夜墮入地獄的瞬間——屍體多到連運屍車都載不下,市民需付給運屍人不菲的報酬,才能勉強讓親人遺體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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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疫情初次波及米蘭之時,米蘭起初迅速啟動了教科書般標準的疾病防治措施,包括及時的醫護資源,嚴格的隔離檢疫,以及限制士兵與貨物出入境等。1630年初春,米蘭舉辦的一場狂歡節,徹底粉碎了所有醫護人員之前的一切努力…在海量民眾的交叉感染下,瘟疫如同核彈般迅速引爆,繼而徹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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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米蘭為這場狂歡節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呢?一次節慶,幾乎毀滅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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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螺旋海岸46”


攝影師如何拍攝一些看不見的事物呢?也許他會利用超現實主義傾向的隱喻。志賀理江子(Lieko Shiga)是宮城縣北釜小鄉村的攝影師,她曾在海嘯的席捲下僥倖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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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去看她在災難前拍攝的照片,能夠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災難的預兆,揭示了可能的隱喻和幻想。即使這些照片拍攝時沒有特指任何事件,但仍能喚起觀眾面對自然災害時的反思與內心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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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依然等待的動物們


日本福島核災後,日本政府設立了半徑20公里的警戒區,撤離了17萬人,但不容許居民攜帶寵物離開,超過1萬隻貓狗及其他動物被遺留在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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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太田康介進入福島禁區,記錄著在福島核電站洩漏災難發生後,被主人遺棄的動物們的故事,以及記錄著對生命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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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田康介的攝影集,像一部紙上紀錄片,他的鏡頭讓更多的人意識到,人類對自然的任意妄為,不僅要自食惡果,還會給無數單純善良的動物帶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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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垃圾圍城&塑料王國


獨立導演、自由攝影師王久良,近10年來用《垃圾圍城》、《塑料王國》兩部紀錄片震驚了世界,讓很多人看到了不同以往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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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鏡頭中,這座看似光鮮亮麗的城市其實已被多到數不清的垃圾場包圍,它們組成了北京的"七環",受此影響的土地、水資源的汙染情況也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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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垃圾圍城"的過程中,王久良也意識到,相比紀實攝影,視聽語言或許更能喚醒人的意識和共鳴。於是,他開始籌劃拍攝"垃圾圍城"的同名紀錄片,從2011年到2016年,歷經五年時間,最終完成"塑料王國"紀錄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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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呼吸的空氣、我們飲用的水源以及我們所吃的任何食物,無不隱含著垃圾的陰影,面對垃圾的威脅,我們誰也別想逃脫!"


13

時鐘


2010年,麥克雷完成了一個在人類藝術史上都堪稱"浩瀚"的作品:一部名為《時鐘》的電影。在2011年的威尼斯藝術雙年展上,作為代表美國的藝術家,麥克雷獲得了最佳藝術家獎,而《時鐘》更是獲得了金獅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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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從上千部電影中取樣,把人類電影史上出現過"顯示出時間的鐘表鏡頭"剪接在一起,影片的長度是整整24個小時,每個特寫鏡頭鐘錶顯示的時間都跟一天中的每一個實際時間完全吻合。觀眾任何時間走進放映廳, 影像中的時間與觀眾正在經歷的現實的時間重疊,會對自己當下的存在產生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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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呈現了人類社會多樣化的遭遇和狀態,它的深刻性在於,通過一種技術性的"同步"來揭示一種觀念上的平行性,也就是說,電影中的存在不是虛擬的,它也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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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傳染病


電影講述了一種新型致命病毒爆發席捲全球的故事。公司高管貝絲從香港出差回明尼阿波利斯後突發疾病死亡,她成為了"零號病人",也就是第一個得傳染病的人。由此病毒開始在世界範圍內大規模出現,不停蔓延。積極尋找病原、研發疫苗的醫生,焦慮而恐慌的民眾,散播謠言的不良媒體人……展示了死亡陰影籠罩下的眾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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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爆發的第21天,疾控中心預測未來全球會有1/12的人感染。諷刺的是,片中的一個大V博主披著正義的外衣,在網上指點江山,指責政府無能,隱瞞真相,看起來是不畏強權的熱血媒體人;而私下裡他卻與藥商勾結,從中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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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大V一句話,未經科學驗證過的連翹就成了戰勝病毒的靈丹妙藥,供不應求;本來沒被感染的人去藥店搶購連翹卻被傳染,而買不到的憤怒的群眾開始了打砸搶,社會秩序開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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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疫情爆發的100多天,第一批疫苗才研發出來。誰有資格最先接種呢?最公平的方式是搖號,搖不到的人只能繼續隔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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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在最後揭示了病毒的來源,人類駕駛機器開墾森林,蝙蝠被迫離開,飛到了養豬場,蝙蝠吃過的食物掉落被豬吃掉。而豬正好又被宰殺到了廚房,病毒轉移到了大廚的手上,貝絲與大廚握手而不幸成為第一例感染而死的人,而開墾森林的公司就是貝絲工作的單位。人類破壞自然,最終害的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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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流感


電影從一群偷渡客在集裝箱裡偷渡到韓國開始,整個車廂裡的人都感染了病毒,最後只剩下一個人活了下來。蛇頭打開車廂瞬間感染病毒,短短一天時間,病毒迅速蔓延城市的各個角落,死亡無數,城市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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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緊急,韓國政府決定封鎖消息,並且下令對盆塘地區進行封城處理,一律車輛和人員不許進出,隨之而來的則是民眾的不滿與物資的哄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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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疫情越發不可控,政府一不做二不休,調動最大警備力量,挨家挨戶把整個鎮20萬居民,全部強制性集中到病毒隔離區。但凡檢測出感染了病毒,就會美其名被帶走治療,實際上卻是活生生的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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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殘暴的手段曝光後,激起了強烈的民怒,他們自發組織與政府對抗,並認為最有效的方法是把病毒傳播到首爾去,這樣子青瓦臺才會想方設法拯救他們,這是唯一的希望。為了防止盆塘鎮居民出逃,軍方不惜炮火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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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的價值,在於向人類預警了在"傳染性病毒"面前的無力和無能,也狠狠地揭示了人性的陰暗和對韓國政治制度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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