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6指女孩天天遭男友打罵,那天她終於忍不住展開復仇計劃

故事:6指女孩天天遭男友打罵,那天她終於忍不住展開復仇計劃

1

連著兩臺手術,楚晟整個人感覺累極了。

到了第三臺手術的時候,看著手下動作飛快的林醫生忙個不停,他不覺走了神,直到被連叫了幾聲,他這才反應過來,迎著周圍一圈人的目光,頓時不自覺地紅了臉。

林醫生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看楚晟的眼神裡,多了某些複雜的東西。

楚晟的心裡忐忑起來,知道他向來嚴厲,這回不知道要怎麼說他了。

果然,下了手術檯,林醫生狠狠地批評了他:“你是不是還想重蹈一次覆轍?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前途吧,最好別讓我再看到第二次。”

楚晟低著頭,將那些難聽的話,都一一聽了進去。

林醫生掌握著楚晟的生存和晉升,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再有第二次,這裡怕是也不會有楚晟的位置了。

偌大的醫院,留給一個小醫生的空間,卻是小之又小。

楚晟脫了大褂,將車駛出了醫院的停車場。

2

楚晟剛出電梯,便見門口蹲著的單薄身影,聽見動靜慢慢抬起頭,一隻手揉揉迷糊的眼睛看他。

見他回來,曉雅啞著嗓子問:“回來了,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飯菜都要涼了。”

楚晟看她穿著那件有些變形的招財貓裙子,頭上還戴了一個可笑的蝴蝶髮卡,心裡驀地升起一陣煩躁,又不是買不起,天天穿著這麼一件睡衣,是在哭窮給他看嗎?

楚晟憋著氣沒說話,只是陰沉著臉開門,進屋換了拖鞋,將自己重重地扔在沙發上。

曉雅跟在他身後進屋,直接去了廚房拿了碗筷,把手裡拎著的飯菜倒好。

楚晟閉著眼睛,聽著她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心裡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她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楚晟還沒躺兩分鐘,就過來拉他的手:“先別睡,吃點東西再睡。”

楚晟一肚子的火氣憋了這麼久,終於爆發了,一把甩脫她的手:“還有完沒完了?還能不能讓人清靜一會兒了?”

曉雅有些吃驚楚晟的反應,眼圈瞬間有些泛紅,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就是怕你餓著。”

楚晟最見不得她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好像他是多大的惡人似的,心裡煩躁極了:“怕我餓著?你是不是覺著,人人都像你這麼傻啊?沒人催著吃飯就得餓死?”

曉雅的眼淚很快收了回去,討好地過來拉他的手:“對不起,是我不好,你要是不餓就不吃。”

3

楚晟走到餐桌旁,看見盤裡的西藍花,越發地來氣,抬手把盤子摔到牆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買西藍花不要買西藍花,你是不是半點腦子也不長?”

曉雅愣愣地看楚晟兩秒,繼而眼睛四下裡亂看,像是在找什麼藉口,半天才木訥地解釋:“我不知道你不喜歡西藍花,我下次不買就是了。”

每次都這樣,說過千萬遍的話,沒有一次記在心上,還感覺自己多無辜似的。

楚晟心裡的火氣再也壓抑不住,見她又要哭,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委屈啊?”

她捂了臉頰搖頭,躲閃著解釋:“是我不好,我沒有委屈。”

楚晟見她要逃,扯住她的頭髮,將她拖了回來:“你他麼一天天地,是不是委屈特多啊?”

她慌亂地搖頭,眼睛裡充滿了躲閃和恐懼,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他是個多大的惡魔。

楚晟仔細地欣賞著這張臉,小巧、精緻、白皙、細膩,然而卻看不到任何的美感,看在楚晟的眼裡,只有深深的厭惡。

就是這張臉,時刻提醒著楚晟,那些屈辱的過往,那些難堪的過去。

於是,對著這張厭惡的臉,楚晟終於還是揮起了自己的拳頭。

4

曉雅起先沒有出聲,不過才打了沒兩下,她就低聲哀求起來。

楚晟聽著她的哀求,越發地來氣,扯著她的頭髮問她:“現在知道錯哪兒了嗎?”

曉雅低聲哭著求饒:“我不該買西藍花,我下次不會忘了。”

楚晟又揮了一拳過去:“再想想錯哪兒了。”

曉雅努力躲閃著楚晟的拳頭:“我不該叫你起來吃飯,你累了楚晟就該讓你好好休息。”

沒有一次說到點子上。

見楚晟又揮起拳頭,曉雅的哭聲高了幾度,兩隻手擋著臉:“我不該糾纏你。”

這次總算說對了。

楚晟放下拳頭,坐在一邊喘氣,曉雅則飛快地躲到了椅子後面,透過椅子小心地打量著楚晟,就像小時候的初見一樣。

不同於那些自小被遺棄的孩子,楚晟被送去福利院的時候,已經到了五歲的年紀。

五歲那年,在又一次激烈的爭吵中,父親用一把剪刀結束了母親的生命,也把自己送進了高牆之後。

找不到能願意撫養的親戚,於是楚晟就被送去了福利院。

在福利院裡,楚晟第一次見到曉雅,她就站在幾個大人身後,隔著縫隙偷偷地看楚晟。

再然後,她就成了楚晟身後的跟屁蟲。

楚晟一級一級地讀書,小學、中學、大學,本科、碩士、博士,她則早早地步入社會,先是去了飯店打工,後來陰差陽錯成了一名主播。

不過不管他們之間的差異有多大,她倒是從來沒有遠離過楚晟。

5

楚晟坐在地上揉著腫痛的手指,曉雅輕手輕腳地起身,拿了掃把掃了地上的痕跡。

見楚晟沒有理會的意思,她拿了桌上的飯盒,抽噎著說了一句:“你要是累了,就去睡吧,地上涼,別凍著了。我走了。”

說完轉身要走。

楚晟起身攔住她的去路:“你這是什麼意思?甩臉色給我看?”

曉雅的眼圈又開始泛紅,一隻手用力捏著手裡的飯盒:“不是,我看你心情不好,就不打擾你了。”

這話說的,好像以前沒有打擾過楚晟似的。

見楚晟沉了臉,曉雅抬手擋住臉,聲音也跟著委屈起來:“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們分手就是了。”

楚晟聽了更加來氣,扯住她的胳膊,朝牆上摔過去——現在才想起來分手,以前的那麼多年幹嘛去了?

“現在想要分手啊,你不覺得晚了嗎?要不是因為你,我至於錯過那麼多的女朋友嗎?”

“要不是因為你,我什麼樣的女朋友找不著?你知不知道,你耽誤了我多少年?”

“現在長本事了,還敢提分手了,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就你那倆手十二根指頭,除了我誰會要你?”

楚晟把曉雅騎在身下,一拳一拳下去,打得尤其過癮。

曉雅起初還有求饒,慢慢地求饒聲越來越弱,到了後來,慢慢地沒了求饒。

楚晟見她不再求饒,心裡越發地來氣:“你還長脾氣了?我讓你不服,讓你不服!”

曉雅卻是沒有什麼反應,一臉血汙地躺著,像是暈了過去。

楚晟打累了,坐在一旁直喘氣。

等氣息喘勻了,起身坐回了桌邊,就著桌上的菜吃了幾口飯。

曉雅躺在地上,沒有半點動靜。

等到楚晟吃飽了,過來踢踢地上的曉雅:“別裝死了,滾回去別惹我。”

曉雅依然一動不動。

等到他覺出不對,把手放到她的頸間試了試,才發現她早已沒有了脈搏。

楚晟有些不太相信,把手放到曉雅的胸前試了試,確定沒有了心跳。

他瞬間有些慌亂,不甘心地扒開她的眼睛,掏出手機照了照。

瞳孔完全擴大,對光線沒有半點反應。

——他竟然真的重蹈了當年的覆轍。

6

楚晟這才有些慌了神,在屋裡轉悠了幾個來回,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沉思了許久,他捏了捏眼前的拳頭,像是下定了決心。

起身拿了手機鑰匙,又艱難地扛起地上的女人,開門下了樓。

鑑於電梯裡有監控,他沒敢走電梯,而是艱難地一步一步挪下了樓梯。沒有了意識的女人,真是重得壓死人,每走上幾步,他都要停下來歇上一兩分鐘。

好容易下到一樓,他總算看到了希望。

好在一樓的監控已壞,他不用擔心太多,終於把人扔進了後備廂,他艱難地爬進駕駛座,對著方向盤喘了好一陣的粗氣。

等到他開了車燈,才發現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下雨也好,最好等他完事之後,雨下得越大越好。

轉著方向盤出小區時,門口的保安還和他打了招呼:“這麼晚了還出去啊。”

他繃著臉點點頭,沒有說話。

7

楚晟出了小區不遠,走到一處偏僻的路段,就把車停了下來。

見四下裡無人,他迅速下車,卸下了車牌。

之後上車,挑了偏僻的路段,一路開出了市區。

進山的路不是太好走,加上夜裡下雨,楚晟開得越發小心,等到尋到一處隱秘的地方,已是兩個小時以後。

他停好了車,下車取了鐵鍬,藉著手機的手電筒,尋了一處合適的地方,彎腰摸索著挖了起來。

雨越下越大,漸漸地溼透了他的衣服,凍得他不時打個寒顫。

忽然一道閃電亮起,照得山野間亮得白晝一樣,隨即又暗了下去。緊接著,刺耳的雷聲響起,震得山野間轟隆隆一片。

藉著那道亮光,楚晟像是看到了車旁有道人影,饒是他再膽大,這下也有些驚著了。

他哆嗦著掏出手機照了照,沒有看到什麼人影,這才舒了一口氣,剛才應該是他看錯了。

楚晟又照了照腳下的坑,估摸著應該差不多了。本來他還想著再挖深一點,但是剛才那麼一嚇,他恨不得馬上逃離這裡,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藉著手機的亮光,他拎著鐵鍬往車邊走,雨水簌簌落下,打在山間的樹葉上,聲音規律極了。

開了後備廂,楚晟卻被驚住了,一時間汗毛都豎了起來。

空蕩蕩的後備廂裡,哪裡還有曉雅的屍體。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他剛才轉身去看,就感覺腦後一疼,被一個重物狠狠地砸倒在了地上。

6指女孩天天遭男友打罵,那天她終於忍不住展開復仇計劃。

楚晟被砸得暈暈乎乎,才要起身,又被鐵鍬狠狠地拍倒在地,腦後頓時嗡嗡地疼。

鐵鍬擊打的動作,卻沒有停歇下來,直到他失去意識,還能感覺到鐵鍬的擊打,或輕或重地砸在他的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8

楚晟醒過來時,天還沒有亮。

他是被凍醒的,加上身上無處不在的疼痛,也算是被疼醒的。

醒來的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只是腦後的疼痛,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他艱難地坐起身,用手在腦後摸了摸,摸到擠出黏黏糊糊的東西,放到鼻尖聞了聞,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看來應該不是夢。

雨還在下個不停,並且有了越下越大的意思。

楚晟渾身上下摸了摸,沒有摸到手機,又不甘心地在附近的地上摸了幾遍,還是沒有摸到手機。

四周沒有一絲光亮,除了嘩嘩的雨聲,周圍什麼聲音也沒有。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活在現實的世界裡。

藉著遠處的一道閃電,楚晟總算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

憑著那一眼的記憶,他跌跌撞撞地走回到山路上,藉著偶爾亮起的閃電,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之後,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的車不見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他控制不住地打了個戰慄。

9

天色大亮的時候,楚晟還跌跌撞撞地走在山路上。

等他攔到一輛路過的汽車時,他已經走得精疲力竭,一共走了多遠、走了多久,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等到他再次清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

床前坐了一位年輕的警官,見他醒來連忙關切地問他,究竟出了什麼事,他是怎麼受的傷。

楚晟掂量了一下,忍下了自己心頭的惶惑,只說自己是喝多了,不小心摔倒的。

年輕的警官見他堅持是喝多了,也不好堅持什麼,只好留了自己的電話,交待他若是想起來什麼,可以及時聯繫他。

楚晟目送警察走遠,再也掩飾不住心頭的情緒,掀了被子拔了枕頭,不顧醫生的反對,急匆匆地辦理了出院手續。

他自己就是醫生,對自己的傷勢再清楚不過,雖然疼得難受,可是比起來心裡的困惑,這點傷反倒算不上什麼了。

楚晟一身狼狽地回到家裡。

打開房門,屋裡還是他離開時的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不甘心地轉了兩圈,又頹喪地坐回到沙發上。

突然他想起什麼,起身出了門往樓上走。

上了兩層樓梯,楚晟站在一戶門前糾結了幾分鐘,終於還是敲了門。

出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卻不是曉雅。

女孩開了一條小縫,戒備地問他找誰。

楚晟的腦子卻有些懵圈,推了門闖進去,這才發現,屋裡的擺設早已變了模樣,房間裡也沒有曉雅的身影。

女孩跟在身後,一臉惶恐地警告他:“你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楚晟轉頭問女孩:“曉雅呢?”

女孩咧著嘴,險些哭了出來:“我不知道你說的誰,我剛搬過來第一天。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警察過來了。”

楚晟瞥見房間還未打開的包裹,最終還是頹然地出了門。

10

楚晟請了幾天假在家休養,只是他的腦子卻怎麼也歇不下來。

他去物業那裡問過,才知道出事的前幾天,曉雅就已經退了樓上的房子。至於去了哪裡,誰也說不清楚。

鑑於樓上女孩的投訴,物業大姐一臉警惕地問他,打聽曉雅的信息做什麼。

楚晟解釋說,他和曉雅是男女朋友,不過從大姐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他說的話,她一個字也不相信。

不過要是他是物業,大概也不會相信,他和曉雅,會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男女朋友會住在一棟樓裡的不同樓層?男女朋友會從來不一起出去?男女朋友會表現得像陌生人一樣?

然而,楚晟回憶一下自己,這又何嘗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呢?

曉雅平時沒有什麼朋友,平時除了網上直播的粉絲,現實中就只有他一個親近的人。

楚晟不相信,這麼一個沒有交際圈的女孩,會突然從他的生活中徹底消失。

然而現實就是這麼打臉,楚晟費勁心力,卻沒有找到曉雅的半點痕跡。

從前黏他黏得厲害的曉雅,徹底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楚晟每次回憶起那天夜裡的情形,都要忍不住打個寒顫。

明明沒有了生命跡象,曉雅又是怎麼消失的呢?

楚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他一個網站接著一個網站地找,一個房間接著一個房間地看。

然而卻再也沒有見過曉雅。

11

曉雅消失後的半個月,楚晟接到了交警的電話——他的汽車,在一處懸崖下被人發現。

楚晟趕了過去。

汽車已經完全變形,不過從扭曲的窗戶看過去,還是能看得出來,汽車摔下來的時候,駕駛室裡應該沒有坐人。

交警從後備箱裡,發現了車牌,這才聯繫上了他。

“楚先生,您能說說,您的汽車,是怎麼甩下懸崖的嗎?還有,您的汽車摔成這樣,您是怎麼平安無事的?”

楚晟自然說不清楚,就是再給他一百張嘴,他怕是也說不清楚。

當夜的雨水,沖刷掉了太多的痕跡,交警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麼問題。楚晟當然很可疑,只是再多的懷疑,因為缺少了證據,也只能壓在心裡。

楚晟拿著找回來的鑰匙,和已經摔壞的手機回了家,取出手機卡換上新手機,翻出通訊錄裡的號碼撥了過去。

卻只聽到一個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任何他能想到的方式,他都尋找了一遍,沒有發現曉雅的影子。

楚晟的心裡,莫名湧起一股說不清的惶恐。

12

曉雅消失的第二個月,一封神秘的舉報信,開始在網絡上傳播開來。

男子總是打罵女友,失業又重傷後,才知女友來報復。

“無良醫院草菅人命,無辜病人蒙冤慘死!”

舉報信裡說,XX市中心醫院的醫生楚晟,因為自身疏忽,導致了原本只是接受小手術的病人,最終死在了手術臺上風。

舉報信寫得翔實有料,信裡的每一個字眼,都狠狠地刺激著公眾的神經。

中心醫院的楚醫生和林醫生,迅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雖然事情過去很久,所有的痕跡證據也都不復存在,只是洶湧的輿情面前,醫院也不得不做出自己的姿態。

林醫生自然不願意毀了自己的前途,於是,幾乎全部的責任,很快被推到了楚晟的身上。

其實,本來就是他的責任,也算不上冤枉了他。

醫院他自然是待不下去了,就是醫生這個職業,他也沒有了再去從事的機會。

他的人生,就像被人扭轉了方向,而他對扭轉方向的人,卻始終一無所知。

失去了穩定收入的楚晟,很快搬離了原來的住處,去了一處偏僻的老舊小區租房,因為足夠便宜。

離開了醫院,他的人生陷入了迷茫之中,那雙原本握持手術刀的手,現在卻一無是處。

在接連碰壁之後,楚晟再沒有了原先的心氣,為了不至於餓死,楚晟最終去了一家酒吧,做了最基礎的侍應生,晝伏夜出,將自己徹底隱藏在黑暗之中。

好在他還有一張說得過去的臉,不至於將自己餓死。

13

兩年後的一天夜裡,楚晟奉了領班的意思,去一個包廂送酒。

推開包廂的門,楚晟低著頭舉著托盤,嫻熟地把酒擺在桌子上,之後職業地鞠一個躬就要出去,卻被對面的女人叫住:“楚晟?”

楚晟聽見這個聲音,就抑制不住地渾身一顫。(作品名:《寄生》,作者:伊米菲蝶。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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