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王實甫:天下奪魁《西廂記》


王實甫:天下奪魁《西廂記》


定興,京南保北,自古以來就是畿輔重地,在這片土地上走出的歷史名人不勝枚舉,其中王實甫定是我們耳熟能詳的一個。


王實甫:天下奪魁《西廂記》


王實甫,元代大都人(今定興縣人),生於約公元1255年,卒於公元1337年,著名元曲作家,一部《西廂記》流傳至今。據史料記載,王實甫的父親、伯父曾經在金末起兵抗擊蒙古軍的入侵,後來歸降了蒙古政權,而他的兒子王結更是聲名顯赫,唯獨對王實甫鮮有提及,這就造成了對他的生平有許多爭議。

據定興縣誌辦主任耿超介紹,著名元曲家孫楷第教授、馮沅君教授和原河北省元曲研究會秘書長、河北師範學院張月中教授考證王實甫是定興人。元代定興縣屬大都路管轄,定興人就是大都人,相當於現在定興縣歸保定市管轄,王實甫是定興人,也可以說是保定人。王實甫的故居卻有究室村和易上村兩種說法。“史籍上有關王實甫的記載非常少,加之年代久遠,歷史的變遷使一些信息已無從考證。”


王實甫:天下奪魁《西廂記》

40歲時辭官歸隱,傾心劇作卻被輕視

初冬暖陽明媚,在定興文化廣場上,有三三兩兩的人正在休憩,幾個孩童在奔跑玩耍。在廣場的北入口有一座栩栩如生的人物雕像。雕像手持書籍,眉宇間透出平靜與豁達,在四周常綠灌木的掩映下,顯得高大莊重,這就是元曲作家王實甫銅像。“文化廣場建成並開放於2003年,是定興縣第一個大型綜合廣場,也是定興人主要的休閒場所之一,這也彰顯了王實甫在定興人心目中的地位。”

儘管現如今王實甫婦孺皆知,但在他生活的那個年代卻不被重視。“史籍上有關王實甫的記載非常少,他的籍貫、生平等許多情況存在諸多空白,因而也就產生了許多的爭論。”耿超告訴記者,探究這種反常現象的原因,其實是元代統治者鄙視雜劇家,將從事劇本寫作和戲劇演出看作是卑賤的職業,是下九流。並且王實甫的兒子王結是元代著名大臣,曾官至中書左丞。統治者認為將父親王實甫寫入王結的傳記中就會辱沒了王結的政績和名聲,所以在編寫官方認可的《功臣列傳》時,就故意刪去了王結父親的有關內容。“另外,王實甫的思想進步,尤其是《西廂記》表現了反對封建禮教和封建婚姻制度的精神,這與當時的封建社會格格不入,自然會受到抵制。”

“其實王實甫也曾做過官。他曾在山西做縣令,在此期間王實甫勤政愛民,將本縣治理得很好,獲得了良好的聲譽。於是,他因政績良好而升遷為陝西行臺監察御史。”耿超說,因為元朝統治者的民族歧視政策,漢人的政治地位和社會地位都很低下,王實甫在任陝西行臺監察御史的時候,正直敢言,結果遭到朝中權臣的忌恨,他感到自己的理想不能實現,於是在40歲時辭官歸鄉。


王實甫:天下奪魁《西廂記》

名人故里傳佳話,婦孺皆知留美名

究室村,易水河畔一個寧靜的小村莊,這便是史料中曾提及的王實甫故居之一。冬日的午後,靜謐的村莊裡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偶有幾聲鳥鳴掠過。

漫步在鄉村小路上,兩旁是整齊的磚瓦房和綠油油的麥田,一位村民正在田間澆地,記者忙上前詢問。聽說是來探訪王實甫故里,他連忙說,“知道知道,就是我們這裡。”他告訴記者,村裡人都知道王實甫,這是他們村出過的最有名的人,現在很多大人還會給孩子講起,“村口還有一塊石碑,就是給他立的。”

順著村民手指的方向,記者來到村中,一座高臺上立著一塊石碑,上書“王實甫故里”,旁邊還有一口王氏水井。

據史料記載,王實甫回到家鄉後,在定興故居過著悠閒愉悅的隱居生活,《西廂記》就是他在辭官後完成的。

王實甫一生共著雜劇十四種,留存下來的有《西廂記》《麗春堂》《破窯記》三種,另有《販茶船》《芙蓉亭》殘劇二種,小令一首,套數兩篇,殘套一篇。其中,《西廂記》為其傑出代表作。


王實甫:天下奪魁《西廂記》

不朽《西廂記》,傳唱七百載

在定興縣,還有一個當地人重要的娛樂場所——王實甫大劇院,這裡經常會上演經典劇目——《西廂記》。

“這是我們縣評劇團自己排練的節目,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演一次,可以免費觀看,為的就是宣傳定興文化,打造定興名片。作為全國文化先進縣,定興縣非常重視文化的挖掘與整理工作,特別是對王實甫與西廂文化。上世紀80年代成立了王實甫文化研究會,發行報紙《西廂報》,成立中國書畫函授大學實甫分校,1993年首屆國際元曲研討會定興就是參觀點之一。進入二十一世紀,王實甫紀念館、王實甫大劇院等相繼建成,王實甫文化研究會重新註冊成立,《王實甫》系列叢書即將出版,王實甫文化產業園也已立項。”耿超告訴記者,《西廂記》被譽為“天下奪魁”之作,元曲壓卷之作。其最早來源於唐代元稹所著傳奇小說《鶯鶯傳》,不過《西廂記》以愛情為全劇的出發點,否定門第、財產和權勢為條件的傳統聯姻方式。劇中有情人終成眷屬,全劇貫穿著重愛情、輕功名的思想,這也顯示出王實甫思想的進步性。

王實甫的雜劇《西廂記》成就之高,舉世公認。鄭振鐸說:“《西廂記》的大成功便在於它的全部都是婉曲地細膩地在寫張生與鶯鶯的戀愛心境的。似這等曲折的戀愛故事,除《西廂記》外,中國無第二部。”郭沫若說:“《西廂記》是超時空的藝術品,有永恆而且普遍的生命,《西廂記》是有生命的人性戰勝了無生命的禮教的凱歌、紀念塔。”

《西廂記》流傳極廣,僅明清時期,刻本便有一百種之多,在古典戲曲中恐怕是刊刻最多的。從十九世紀中葉以來,又有英、俄、法、德、意、日、拉丁等多種文字的譯本,在世界許多地區發行。直到近現代,《西廂記》的各種版本依舊活躍在舞臺上,備受人們的讚賞。“天下奪魁曲,實甫著西廂。傳唱七百載,列國亦無雙。”耿超深有感觸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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