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6 古风虐恋:那天,十里红妆耀眼,嫁的却不是心仪之人

三月,桃花季,一望无际的粉红,随着微风轻轻飘落。

她将桃花林的美尽收眼底,也将他们的讨厌看得透彻。

“怪物。”三五孩童,不大不小的石子迎面扔来,额头早已磕破。

“我不是怪物。”她想争辩什么,带着哭腔。

“你就是,你就是,额娘说你不但是怪物,还是玖国的灾星。”

“灾星。”旁边几位孩童一起附和,还不忘着向她扔石子。

眼里的泪水,世界早已模糊,不知过了多久。

“玖儿”他轻轻唤她名字,慢慢走到她身旁。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蹲下身拂去掉落在她身上的桃花。

她抬头,满脸泪水抱住他“墨哥哥,我不是怪物。”

他没有回话,紧紧地将她抱住。

她就这样在他怀中不知哭了多久,一袭白发与粉色花瓣相对比是那样夺目。

熙暖微风,桃花徐徐,随风起舞。

一袭白发却是难掩的清丽脱俗,落放凡间的仙子。

“玖儿”熟悉的叫声唤回她的失神。

“墨哥哥”回头浅笑。

他却是快速上前拥住她。

她靠在他怀中疑惑,他缓缓开口。

“对不起。”他搂她更紧了些。

“为什么要对不起”她靠在他怀中抬头望他。

“我……”他欲言又止。

她没有开口,等着他的下文。

“我要成亲了。”他最终还是开了口。

她失神,转而“是谁?”

“木家千金”他有些惊讶她的淡然。

“那我呢?”没有哭闹。

“我爱你”他扶直她身子,让她看到他眼里的深情。

半响“好,我等你。”

还是那一树桃花。

成婚那日。

她望着他的迎新队伍消失不见。

望着他与新娘拜堂结连理。

望着他与宾客敬酒闹洞房。

脸上的波澜不惊,没人知道她的心痛。

或许是她已经习惯。

夜是那样漫长,她坐在宫殿石阶上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墨哥哥你现在有没有在想我。”

“墨哥哥其实我是很心痛。”

“墨哥哥你要记得我一直在等你。”

说这话时她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子时的钟声已敲过。

不时还能看到几位宫婢提灯路过,向她行了礼。

然后匆忙逃离,像看到怪物一般。

漆黑的夜里她的白发总是那样特别。

想他时总是会坐在石阶上抬头看看明月,却从不会刻意地说想他。

他成婚才过一月,宫里又迎来了招待各国使者的宴会。

这些宴会从来与她都没有多大关系,因为在她父皇眼里,她也是灾星。

杯觥交错,高朋满座,歌舞升平。

连她这最偏僻的宫殿也隐约能听闻鼓乐声。

“墨哥哥,你现在也在宫里吗?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你会想我吗?”

她总是喜欢一个人喃喃自语。

“那怎么都不来找我”

她快速望向门边,一身墨蓝华服的他是那样气度不凡。

她站直身子看着他快速走向她,脸上还是无表情,心里其实是有多欢喜。

“玖儿”他搂紧她,释放这一月的相思。

她没有回话,同样回手抱紧他。

一起坐于石阶上,头枕着他肩,手搂着她肩。

“她不会生疑吗?”她却是突然开口。

“会,但是我想你”他总是毫不掩饰。

“不如我们走吧,天涯海角那一处都是容身之处。”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纵使她被伤地偏体磷伤。

又或者她更害怕失去他,她知道他想要的。

“对不起,走到这一步,回不了头”声音是万般决绝。

“就算有一天我也不在了,你还要继续吗?”她还抱着一丝希望。

“玖儿,我……”他不知怎么回答。

她却是突然打断他“我知道了,就让我再靠一会,就一会。”

闭上双眼,耳边还是鼓乐回绕。

他不知是何时离开,她不知是何时入睡。

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下,眉头紧邹着。

除了眉间的的变化,向来都没看到她的脸会有多少喜怒哀乐。

天际微弱的晨曦是预示新一天的到来。

起身,用膳梳洗,离开。

古风虐恋:那天,十里红妆耀眼,嫁的却不是心仪之人

她不愿待在这个毫无生气的宫殿。

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树上几朵屈指可数的桃花。

树下习舞,除了想他,每日总要画上大半时间习舞。

除了这些,她的生活里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重要的了。

衣袂飘飘、轻盈舞姿,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身旁不知何时站着的翩翩公子,眼里有惊艳。

她停下动作,望着旁边一动不动的人儿。

感受了对面投来的疑惑的目光,男子回神。

“姑娘……”男子想说些什么。

她却早已走出老远。

男子追上她,扯住她手肘。

回头,还是面无表情,望着男子抓住她手的手。

“方才姑娘好舞姿,恕的的在下冒味,能否告知姑娘芳名”

她看着却是他一直抓着她手的手,他有些尴尬收回双手。

得到解脱,未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他也不好再追上去,站在远处听闻婢女向她行礼。

嘴角上扬。

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

云国太子相交得而盟,双方欲表其诚。

求而和亲

朕俱思而允其小女玖妖赴程、嫁与云国太子云青。

钦此

“儿臣接旨”她要做什么样的表情?

震惊?大闹一场?还是去找父皇理论?

可以这又有什么用呢?

“墨哥哥我一直在等你,可是现在怎么办呢?”

她一直看着圣旨,看了很久很久。

离开那天,天气好似特别好,是为了庆祝这重大的日子。

十里红妆耀眼,嫁的却不是心仪之人。

一身大红衣袍,随风起舞的一袭白发。

回头望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她有留恋吗?她舍不得的只是墨哥哥。

因为除了墨哥哥,所有人都想她死。

马车里她能感觉到一路的颠簸。

到云国已是半月后。

不知是碍于她公主身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从衣着到饮食,事无巨细,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她没见过云国太子,至少现在没见过。

她倒也享受这种感觉。

只不过脑海里思念的都是远在邻国的他。

邻国这个邻字太遥远了。

“参见太子殿下”屋内婢女齐声。

“都退下吧”他唤退了所有人。

“是”屋里只剩她和他,她在等他开口。

“还习惯吗?”温润儒雅,谦和有礼。

“习惯,太子费心了”没有看他。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他没有将她的无视放在眼里。

“一个地方?”她有些好奇,

印象中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走”他想牵起她的手。

她收回,“那你跟我走。”他不勉强她,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嗯”她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没有拒绝的理由。

远处的粉红渐渐映入眼帘,是桃花。

他怎知她喜爱桃花,她疑惑,是真的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这桃花跟你一样美”他看了看桃花,又转过头来看她。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分明看到了他眼里有一份对她的关怀。

他是太子,身旁佳人无数。

而他却是唯宠她,这反而让她有些惊慌。

他是想知道什么?可能吗?

毕竟她是不受宠的公主,能从她身上获得什么讯息呢。

“玖儿,这些?你都还喜欢吗?”

他总是做什么事都要询问她的意见。

膳食向来做的都是她最爱吃的,衣裳向来是她喜欢的颜色。

就连她住的宫殿也挂满了她最喜爱的桃花。

“还好”眼前物品琳琅满目,没一样不是定制的,都太贵重。

对于这些珠簪首饰,美丽衣裳作为正常女子的她其实是喜爱的。

她也曾幻想过自己插着满头珠花,打扮美美地去见墨哥哥。

当然也只是幻想而已。

“是哪里不满意?我可以唤人重新做。”他明显有些着急。

“不需要了,都喜欢。”她的话明显是多了,或者他是真心待她好的呢。

“那你赶紧梳妆打扮吧,父皇为你举办了一个宴会。”语气里分明是快乐了不少。

“嗯。”她还能说什么,这是为她举办的,她总不能推托,毕竟她只是和亲公主。

“玖儿,你真美。”他毫不掩饰的称赞。

平日里少于装扮的她清新脱俗不食烟火。

盛装打扮的她风情万种,妖娆妩媚。

连站在一旁的侍女也为她的美惊艳。

她没有说什么,颔首跟在他身后。

“太子。”不知那里冲出来的人儿。

“你怎么来了?”明显变了脸色。

“我想你,你好久都没来怜儿宫里了。”柔弱的模样。

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样子,怎能叫人不怜爱。

“不是派人说了我政务繁忙。”还不忘记推开她紧抓他手的双手。

回头看看了站在身后的她,却是一脸淡然。

“好了,过几日忙完我自会去看你,你知道我不喜欢无理取闹。”

她有些丧气地放开他手,以前他是不会这样待她的,从来不会。

可自玖国回来后,他就变了,是因为他身旁的女子么?赌气回了寝宫。

一路过来少不了议论的自然是她不同别人的白发。

满朝大臣前他抓住她手,自然是装出很恩爱的模样。

她能感觉他抓她的手紧了些,是在说“有我在。”

一天下来,真的很累,起码那些珠饰重得很有分量。

他说他去处理政务,其实她知道他是去了今日那位女子的寝宫。

倒也好,就算他在,不过也是他睡地下,她睡床上。

夜深人静自然少不了的是想他,是,她还在等他。

即使她远嫁了他国,即使身旁的人待她有千般的好。

即使她享受了在玖国从未有过的待遇。

还有她对这突如其来的好的不确定。

已是丑时,书房的烛光还亮着。

木清儿端着熬了几个时辰的鸡汤,轻扣房门。

“进来”却是目不转晴地盯着桌前的文案。

“墨,我给你炖了鸡汤,你过来喝点吧。”手上的热汤升起轻烟,好闻的香味。

烛光将热气的影子不知放大了多少倍。

“嗯”应是应了她,却没看她一眼。

“先喝了吧,不然一会凉了。”将汤放在他面前正好挡住他视线。

“行了行了,你放在一旁,我一会,会喝。”推开她。

是她没抓牢,夜里的一声脆响,倒是吓到了树上栖息的鸟儿。

“对不起。”反而是她的一声对不起,低头收拾着地下的破碎。

她狼狈的模样,是他亏欠了她,语气轻柔了不少。

“好了,明天让下人收拾吧,你也累了一天,去歇息吧。”

“嗯。”她知道他心里有个人,却不知那个人是谁。

回头,他还是专致于手中文案,未看她一眼。

“那你也早点歇息。”他不爱她,但是她爱他。

虽然那么短暂,那么自欺欺人,或者就算知道有一天他会离开。

天空那么湛蓝,阳光那么温暖,微风那么轻快,鸟儿那么欢乐。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地宁静。

“墨将军你好大胆子。”厉声呵责是想掩饰自己的惊慌。

“我向来胆小,只不过是觉得我比你更能胜任这个位置。”

墨凉低头一直玩弄着手中扳指,没看他,是想击溃他的信念。

“你就不怕落得后人诟病?”他还在强撑着。

实则身旁重兵包围,早已无反抗的希望。

“一位让他们生活富足安乐的君王,一位只知道跪求上天保国家安详君王,或者他们更知道怎样选择。”

“墨凉我今日的下场就是你往后的下场。”被拖离时这是他最后的声音。

改朝换代,一个新朝代的开始不过是明争暗斗的新开始,要算计的东西太多了。

晦暗潮湿的地牢里,还能听见“吱吱吱”的叫声。

是老鼠,正在穿越着每个牢房,应该是想寻找食物。

或者死人的肉也好。

穿着墨蓝色囚服的男子背对着牢门,望着木窗框架住小小的一片天空。

鬓白的头发透露了他的年龄不小了。

“玖王在这里待地可习惯?”明黄的衣裳在这晦暗的地牢里增添了不少光彩。

没有回答,还是望着那里。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他挡在他面前。

“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他的脸上尽是嘲讽。

“也对,但是我也曾经想要放弃夺位,这一切大概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墨凉反而是挡住他视线望着他方才望着的地方。

“我造成,你不觉得很可笑,还是说你是在给你自己找借口?”

皇位他让了,这种屈辱他受了,还说这一切是他造成的。

“也是,我能让你这般狂妄的人明白什么呢。”

抛袖离开,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能听到离开脚步声的回音。

“吱吱吱”还有地牢里老鼠的叫声。

第二日,狱兵发现玖王自缢于牢中。

日子匆匆就是半年,他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夺位成功,玖王自缢。

他死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死了,她伤心吗?

她是不是也快要离开这里?

半年,半年不漫长,却足以看到了他对她的好是完全出于真心。

他算是她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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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儿。”他打断她的思绪。

抬头,今日他是一身浅蓝华服,好生清俊。

“听闻桃花开了,我们去看桃花。”对她称我,从不自称太子。

朵朵桃花随风起舞,你能想象那花像雨一样飘飘洒洒,那是一副多美的画面啊。

像画里的场景,而画里站着的两人儿多般配。

她看着桃花,他看着她,看得失神,抬手将她鬓前零落的发丝别在耳后。

“你喜欢,每年我都陪你来看,好吗?虽然这里不及你玖国的桃花好看。”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作为太子,这么重大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了。

她没有回答他,在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感后,别提有多惊慌,毕竟她是那样善良。

金峦殿内莺歌载舞,杯觥交错,实则是各怀心思,是促进君臣关系的宴会。

玉花台上舞姬婀娜身姿、舞姿轻盈优美、吸人魂魄。

腰间宝剑在烛光下微微发亮,毫无防备刺向宝座主人。

“护驾”殿下突然混乱一片,四散逃离。

他咪眼望着步步相逼的宝剑,手中酒杯轻握,侧身轻易躲开。

一番对决,对准女子胸口一掌,女子口吐鲜血,倒地前手中撒出的不知是何粉末。

眼前一阵眩晕,女子虽身受重伤,现好像也处于优势,运功也无法排出的毒素。

刺客是提剑一步步靠近,抬手刺下,突然冲出挡在他面前的粉色身影。

刺客缓缓倒下“主公,属下来迟,望主公恕罪。”影暗卫拱手。

他则是抱住怀中人儿,听着要靠得很近才能听到话。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人。”

“虽然不是我,但是……我也没有过后悔嫁给你。”

“不要……咳咳……不要觉得我很伟大。”

“我只是觉得你不爱我,我倒不如放手。”

“我是打算等她回来的时候再放手的。”

“我是想跟你再好好过完这段日子再放手的。”

“难道我跟你就相守几天的缘份都没有吗?”

“是我欠你的。”他好不容易才插进一句。

“不……你没有欠我什么,是我们相识太晚了。”

“下辈子我一定要先认识你,比任何女子都要早。”

她呼吸好像越加的急促,她的手突然抚上他脸。

“你知道吗?我其实不怕死,我只是怕我死了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你。”

“连看你幸福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一直俯在她耳边听她说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近她。

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能感受到她的体香。

她闭眼的那一刻,呼吸不再,体香好似也在慢慢散去。

好似又回到了他们一起相处的日子。

“墨,我给你熬了鸡汤。”

“墨,别太累了。”

“墨,天气凉了,要多穿衣裳。”

……

“夫人,主公让我来接你回去。”一身黑衣,模样看不清楚,戴着白色面具。

“嗯。”没有问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接她,环顾着房中的物品,也算是生活了半年的地方。

“走吧。”头也不回。

“夫人不需要收拾些东西吗。”终于是知道主人为何会如此爱眼前这位女子。

“不需要了。”她走在他前头。

出了城门,还是忍不住地回头望了一眼。

半年了他们一直相敬如宾。

她不喜欢的,他从不逼她。

她喜欢的,他就想尽办法。

她还是干净地如少女,他说他愿意等她愿意。

可是她现在走了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这样也好,不要给他抱任何希望,就这样让他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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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她回来,下朝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便跑去她寝宫看她。

“玖儿。”轻轻的一声呼唤,是那样熟悉,那样温暖。

她回头,不知多少次在梦中听到他这样轻声地唤她名字。

半年对于他们好像已经隔了整个世纪。

他快速走向她,深情一吻,这个吻包含了多少相思。

她闭上双眼任由他吻着,这是他们第一次零距离接触,总有些笨拙。

却带着各自的味道,有些甜蜜。

“一群废物,连个人看不住。”在她走后的第二日他一阵发狂。

对身旁的下人更是拳打脚踢,不知是怒气还是伤心。

“给我去查,是谁把她带走了,查不出来就别回来了。”

这是他让他们活下来的唯一任务,因为他的手下就不该养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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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前,他搂着她望着天空挂着的一轮明月。

这样的日子是多美好,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是在跟她说着她不在时发生的故事,而刚好说完。

她抬起靠在他肩膀的头,伸手抱住他。

他也顺势俯下身去抱紧她,她是突然开口。

“我知道你其实也很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

“毕竟如此美好的女子,到底是我们对不起她。”

“我不敢保证我们是否会一直相守。”

“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很幸福。”

“最起码不要辜负了木姑娘为你所付出的。”

她轻拍他后背,他脸上一阵冰凉,是内心痛苦的宣泄。

“报,西城门遭突袭。”朝堂内还在商议着什么。

身穿战甲的士兵跪在殿下,拱手等待着指示。

“可知对方详细情况?”他有些疑惑怎会突然遭袭。

“对方自称云国太子,要亲见陛下。”朝堂内则是议论纷纷。

“云国太子,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见。”

一声令下,跪在地下的男子起身离开,是去执行他的命令。

西城门,两边各一方,云青是死也不肯到金峦殿上见他。

因为他是过来要人的不是过来谈判的。

城墙上他一身明黄衣袍格外耀眼,城墙下弓箭手已是早有准备。

他则是命人开了城门,只身一人前去,他知道他来的目的。

“太子如此鲁莽行事,就不怕他日也因鲁莽误了大事?”

墨凉走过拱桥,百名弓箭手前还是淡若自如,不槐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墨王想必是聪明人,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云青直接了当地入了正题,不愿跟他多说废话。

“本太子也不希望将两国的关系闹僵。”

“太子所言甚是,只不过墨国的任何东西太子都可以取走,却唯独她不行。”

他们不过才相逢,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再让别人把他们拆散。

“那你就休要怪本太子。”脸上的残嗜转瞬消失。

百名弓箭手等待着指示,墨凉脸上的表情没有变。

“云青。”她温柔的一声轻唤,不知是何时站在墨凉的身后。

他有些紧张地坐直了身子,像是初见心仪之人的青涩少年。

“玖儿,跟我回云国。”云青下了马,不在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与她保持同样的高度,也不再自称太子,相距五十六米对视着。

看起来还是云青比玖妖高出些,玖妖在墨凉耳边低估了什么。

他独自退出了好远,留下玖妖一人,这是他们彼此的信任。

“云青,谢谢你。”不再是面无表情,嘴角有微笑,看起来是那样温柔。

“玖儿,我……我想你。”这般矫情的话语很难想像是出自他口。

“云青,谢谢你的想念,谢谢半年你对我的细心照顾。”

“我很珍惜这份友谊,现在的我很幸福,我也希望你幸福。”

“那日没有跟你道别真的很对不起,不要破坏你在我心中的美好,好吗?”

“可是,我……。”他要反驳,不想就这样让她劝退。

“我知道,我都知道,谢谢你的喜欢,对于你、心中总有千万句谢谢。”

“可是我已经爱上墨凉了,对不起,我们、只能当朋友。”

她不想给他希望,给他觉得可以带走她的希望。

他低头,沉思良久,轻呼一口气,是想通了什么。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嗯。”

“可以抱我一下吗?”

她不语上前,抱住他,轻声:“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缘份。”

“嗯。”简单的一声嗯,放手,转身驭马远去。

跑出了很久,回头“墨凉,他日你若敢负她,本太子就绝不会再放手。”

百马奔驰,漫天沙尘。

她总是喜欢待在桃花林里,春夏秋冬,比待在自己寝宫的时间还要多。

他知道她喜欢桃花林,便命人在桃花林修了石桌,修了石座。

桃花旺季她总会烧上一壶好茶,吃着可口的糕点与他相偎看着满天桃花。

有时候会跳上一支舞,而他就在一旁抚琴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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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林

“玖儿。”他穿着朝服,是刚下完早朝。

“嗯。”她手中拿着刚煮好的热茶,轻眠一口。

他走上前顺势趴在她膝上。

她轻笑早已习惯了他在她面前孩子气的模样。

“玖儿,我们找个地方,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种你最爱的桃花,育一儿一女,男的像我女的像你。”

他趴在她膝上眼帘轻闭,嘴上轻声。

“怎么了?”她轻抚他发丝。

“三句不离选秀之事,我怎么舍得你受委屈。”

“好。”她不再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话。

有点轻轻的鼻鼾声,他已经趴在她膝上入睡。

“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她眼神温柔,动作轻柔,生怕把他惊醒。

她也顺势靠在了他身上。

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花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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