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魯迅多次譏諷胡適,為何胡適從不還口?

風繼續吹


私以為,胡適不還口並不是不介意,而是罵不過。胡適當然是個君子,也是個很識時務的君子,是一個好朋友和好師長,他的寬厚待人並不是偽裝出來的。



比如,他曾出言規勸周作人不要出任汪偽政府的職務,專程寫了一首動人的小詩,其心拳拳。他還曾在美國和張愛玲見面併為她提供幫助,敏感如張愛玲,提到胡適也是滿口讚揚,可見他為人不虛。

但是,胡適在戰鬥力上是不行的,他沒少被人罵。在北大禮堂講演,噓聲四起,差點被轟下臺。他真情實感地認為,打不過要保存實力,眼看要失敗,最好提前求和。還勸蔣介石放棄東三省,這個論點一出,直接被罵成“漢奸”,連蔣介石這麼懷柔的人都受不了。學者徐復觀寫文章罵他是“中國人的恥辱”。但是,他這一套在美國很吃得開,在美國四處講演,四處被美國大學授予名譽博士,這在特殊時期,自然也是黑點。

據不完全統計,胡適被罵過“淺薄”“走狗”“賣國賊”“軟骨頭”“美帝國主義的臣妾”“無恥文人”等等等等,不止魯迅先生,在罵胡適這個問題上,大家幾乎同仇敵愾。

在這樣的罵聲中,胡適能還口嗎?有還嘴的空間嗎?他只有在政敵去世的時候,弱弱地表示一下不滿情緒。比如,魯迅去世後,胡適在和朋友的通信中說“魯迅狺狺攻擊我們,其實何損於我們一絲一毫?” 狺狺是犬吠的樣子,胡博士內心還是放不下的,儘管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大先生的故紙堆


不瞭解那個時代,不瞭解事情前因後果的話很難給出真正有說服力的回答。題主的問題提法已經有一定的傾向性,不過願意來提問還是很不錯的。魯迅先生是我最尊敬的人,我儘量客觀地回答這個問題: 事情本身有是非對錯,處理問題的方式和對問題的敏感程度決定每個人的反應。具體到問題本身,首先要看魯迅說的是不是事實,討論的問題是私事還是眾人之事,在此基礎上才能討論處理的方式合適與否。胡適不回應是他個人的選擇,不回應的原因我們也不應該八十多年以後去腦補。從確定的事實出發得出的結論才能最大限度的接近真實。

胡適作為當時新文化運動的領袖和代表人物之一,曾兩次拜見溥儀,並當面稱其為陛下,這是當時很有爭議的事件。不過這和胡適改良主義的主張是一致的,他覺得可以和舊文化舊勢力妥協,通過改良來實現文化和社會的進步。而魯迅一開始就認定舊文化舊制度吃人的本質,只有通過革命從根本上推翻它建立新文化新制度,沒有妥協的空間,所以對胡適的改良主義持堅決的批判態度。改良和革命的主張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兩個人從新文化運動時期的同志到主張不同的路人正說明兩人都忠於自己的主張和信念。就個人來講,兩人基於自己的認識堅持自己的主張一樣值得尊重。至於革命的主張在歷史實踐中取得了成功那是後話。有人主張以德報怨,有人主張以直報怨,這是沒有高下之分的,每個人的社會經歷和認知各異,不必強求一致。只要客觀真實表達自己的觀點並踐行的人都是值得尊重的。胡適和魯迅都是中國文化史上的大家,做過大貢獻。支持誰多一些某種程度上取決於自己的立場。在當時,胡適很尊重魯迅的貢獻,魯迅同樣也認可胡適的貢獻。個人覺得魯迅更深刻,貢獻也更大,但我也尊重認為胡適更偉大的看法。


向前000000


胡適在他母親的教訓之下住了九年,受了她母親的影響極深。他在《我的母親》中有一句話說:“如果我學得了一絲一毫的好脾氣,如果我學得了一點點待人接物的和氣,如果我能寬恕人,體諒人,——我都得感謝我的慈母。”如果你說胡適不還口的原因,就在於此。因為他母親教子有方,從小教會他如何待人接物,可以說他母親的教誨對他的成長乃至一生都有著重大的影響。

從《我的母親》一文中你可以查到他母親教他如何做人的印記。“每天天剛亮時,我母親便把我喊醒,叫我披衣坐起。我從不知道她醒來坐了多久了。她看我清醒了,便對我說昨天我做錯了什麼事,說錯了什麼話,要我認錯,要我用功讀書。”從這段文字中,你可以感受到他母親那種慈母扮嚴父的教子有方的濃濃的愛子之情。同時也反應家庭教育對造就孩子完美人格的重要作用。

從文中你還可以看到他為何會選擇沉默,因為她母親的處世之法深深地烙在他心裡,讓他終身難忘。“我母親二十三歲做了寡婦,又是當家的後母。這種生活的痛苦,我的笨筆寫不出一萬分之一二……大嫂是個最無能而又最不懂事的人,二嫂是個很能幹而氣量很窄小的人。她們常常鬧意見,只因為我母親的和氣榜樣,她們還不曾有公然相罵相打的事。她們鬧氣時,只是不說話,不答話,把臉放下來,叫人難看;二嫂生氣時,臉色變青,更是怕人。她們對我母親鬧氣時,也是如此。我起初全不懂得這一套,後來也漸漸懂得看人的臉色了。我漸漸明白,世間最可厭惡的事莫如一張生氣的臉;世間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氣的臉擺給旁人看。這比打罵還難受。”看到這裡,你一定明白他罵不還口的原因。因為他母親事事格外容忍的氣量是他學習的榜樣與驕傲,所以他學會如何去寬恕和體諒別人。

饒人是禪。相逢一笑泯恩仇,魯迅的批評對他來說也是行事之良藥,以胡適之博學這些道理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心如明鏡,為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遵從了自己所敬重的母親的教訓:“你總要踏上你老子的腳步。我一生只曉得這一個完全的人。你要學他,不要跌他的股。”所以說,他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受他母親的良好教育的影響。


水寒雅芙


魯迅和胡適完全不是一個水平上的,我想胡適在心裡大概也不屑於回嘴吧!魯迅是江浙地區的地主出身,到他那一代只能支持他去日本留學,因為日本留學是最便宜的。而胡適的是留美的,價錢也貴,當然成就也高。胡適和魯迅回國以後,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可以說,胡適在當時比魯迅要高了一層,這個是事實!所以胡適這個人就比較寬容,你已經比大多數人高高在上了,難道還非要在言語上壓別人一頭嗎?胡適也算是個聰明人,這種事兒他也不會幹,估計也是不屑於幹!這個是魯迅時代那種留美人士以及留日人士的普遍現象,留日的和本地的土鱉都非常嫉妒留美回來的,言語上也難免尖酸刻薄,其實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但是胡適的學術成就確實不是很高,他也沒有那個心思完成學術的研究。在五四以後,胡適非常適時的轉向了政治,最後也幹出一番成績,在個人成就方面也確實比魯迅好的多!魯迅一直是個作家和專欄作者,而胡適則是駐美大使,參與國府決策!


帝國曆史


魯迅後來的文章中對於胡適有不少的諷刺,但兩人的關係卻並沒有交惡。我記得魯迅回北京去看望他的母親時就曾經去看過胡適。如果兩個人的關係真的不好,或者魯迅真的看不起胡適,那麼魯迅也肯定不會去看他了。胡適對於周氏兄弟都還算是很不錯的,用現在的話來說,是夠朋友的。但胡適從小到大的境遇都是很順遂的,不知道這個社會的人心險惡。魯迅卻只會用最壞的打算來猜測人的行為。胡適在二三十年代有很多天真的言論,比如說“好人政府”的言論,在當時也是非常有影響。但這樣的想法是完全沒有可能實現的。你想讓軍閥政客放棄他們的權力,無異於與虎謀皮。他的這些言論說的好聽一點是直言無忌,說的不好聽點是不識世故。但胡適在當時的中國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人。他說的這些話如果魯迅不去反駁,那麼影響就會更為惡劣。魯迅的文章也只是對事不對人。胡適也沒有和他進行筆戰,因為他受的西方教育,讓他成為一個紳士,不會為了這些事而大吵大鬧。也可以說是兩人的修養不同。魯迅是看不對眼的就要說,胡適是別人說他什麼他都能夠包容。

魯迅去世後,胡適的學生蘇雪林要對魯迅進行總攻擊,想要胡適支持她。胡適卻勸她不要這樣。從中也可以看出胡適對於魯迅的情義還是沒有變的。


純齋


科技科普促使人們養成理性思考和理性處理事務的習慣——凱騰聚知。

根據個人閱讀的倆個先生的文章,分享一下個人觀點。

我姑妄說之,你故妄聽之,不喜一笑了之。

魯迅和胡適都是新文化運動的先鋒人物。

魯迅是徹底的,一往無前的鬥士以撕開舊文化的桎楛為己任,魯迅的文章具有刮骨療毒的革命性。

胡適現實主義哲學的研究履歷和良好的國學基礎,決定了他秉持繼承與揚棄的立場,也決定了他批判的同時期望藉助現代政治制度構建新的文化秩序,通過文化改良實現政治改良。因此表現為對現實社會的調和妥協或者說有原則的合作,支持社會的改良而反對暴力革命。

魯迅批評的是胡適的不徹底,胡適是明白的,倆個人的心是相通的。

胡適的改良思想決定了,他不會去反駁魯迅的理想情懷——新文化的終極目標。


凱騰聚知


胡適與魯迅曾一度關係不錯,在《新青年》時期,雙方曾就古代小說史研究方面交換過意見,魯迅還曾將自己收藏的版本給胡適參考,胡適也曾說,周氏兄弟不僅懂行,而且還有審美能力。

魯迅與胡適出現矛盾,原因有五:

首先,兩人派別不同。

胡適是陳獨秀拉過去的皖派,與執掌北大的浙派初期有合作,主要是共同驅除嚴復的班底,即溫州派和林琴南等,打倒這些舊式文人後,皖派與浙派之間矛盾開始凸顯。

皖派旗幟陳獨秀就是中了浙派(沈尹默、馬裕藻、湯爾和、馬敘倫、周作人、錢玄同等)的陰招下臺的,當時去妓院是很正常的行為,陳獨秀並沒在妓院抓傷妓女下體,可能是浙派中人湯爾和找小報炒作,弄得滿城風雨。

蔡元培也屬浙派,平時非常信任湯爾和等,校政皆交在他們手中,但蔡主張“兼收幷包”,其實並不只是說學術上兼容各派,也有包容各山頭之意。蔡元培是比較信任陳獨秀的,但他此時正以進德會為號召,所以聽信了湯爾和的讒言。

陳獨秀去後,皖派大勢已去,不久胡適等人也離開。

但胡適後來回到北大,別立英美派(即英美留學生為班底),此前北大有教授委員會,共13人,浙派佔7人,大事皆由此定,胡適歸來後,力推校長負責制。一是校長有一票否決權,二是教授委員會中半數人員由校長指派。

靠這一招,胡適將沈尹默、馬裕藻、朱希祖、馬敘倫等都擠出了北大,所以當時有人說胡適“陰險”。

其次,魯迅與胡適立場不同。

胡適溫文爾雅,魯迅強調反抗,在遇到相同問題時,見解不一。

魯迅屬“日法派”,而留美派的胡適最看不起留日生。在女師大糾紛中,胡適站在章士釗一邊,而此次風波讓魯迅丟了政府的鐵飯碗。

魯迅對胡適總是向權威低頭的性格非常厭惡。

其三,審美品位不同。

魯迅看不起徐志摩,認為他不是文學家,曾寫詩諷刺他,因為魯迅不喜歡男歡女愛入詩,認為徐膚淺,而胡適將徐志摩視為天才,廢名曾抱怨,胡適太偏向徐,任何人說徐不好,胡必然不滿。

胡、徐英語都很好,彼此有惺惺相惜的一面。魯迅對徐的招搖、賣弄很看不慣。

從文筆上,胡確實是沒法和魯迅比的。

其四,在學術上有衝突。

胡適也研究古小說,常自炫自己有天字第一號秘本,其實這些書很多是書商投其所好,故意造的偽書。胡適視若珍寶,平常人也看不到,魯迅自然感到不滿。

魯迅的古小說研究還屬於樸學一路,胡適則有現代考據的方法,但胡適用功不深,後來忙於政治,無心學問,魯迅難免心有鄙夷。

其五,地位上有高下。

胡適以文壇領袖自居,魯迅當時影響力雖很大,卻無法與胡適相提並論,特別是院校被胡派把持,魯迅擠不進去,魯迅比胡適年長許多,自然看不慣。

對於魯迅的批評,胡適很少回應。

1、胡適性格較好,很少和別人互罵,魯迅的罵比別人也算不上狠的。

2、胡適確常回護有權者,他的資源亦出於此,一旦發生爭論,天然有短板,容易被別人所乘。

3、魯迅不過是一介文人,不在學界、政界,並無多少實力,胡適沒必要和他鬥。

有底牌的人不會吵架,沒底牌的人更容易爭論。靠文章吃飯的人,不罵人就會喪失關注度,就會失去飯碗,胡適則沒有這種迫切需要。

不回罵,並不等於說胡適不計較魯迅,蘇雪林罵魯迅是““玷辱士林之衣冠敗類,二十四史儒林傳所無之奸惡小人”,雖然在私人信件中,胡適做出一副高姿態,說蘇雪林太情緒化,應該罵人也知道別人好,不能否定別人人格。但在公開場合,胡適並沒批評蘇,而且在私信中,他形容魯迅的批評為“狺狺”。

“狺狺”是動物的叫聲,這麼說,其實已經體現出胡適心中的不平衡了。其時魯迅已去世,這麼說,可見胡適也非真超然。

胡適的朋友罵魯迅下手極狠,黃板牙、醉態朦朧等,都是拿地域、外貌等不可改變的東西來罵人,對此胡適從沒表示過反對。所以,胡適不罵魯迅,可能更多還是自覺處在有利地位,得到了實際利益,沒必要再斤斤計較了。


老虎他爹


對於這樣的問題是很難回答的,一句不慎是會捱罵的。

胡適,魯迅,中國新文化運動的頂級人物,號稱文化大師。毛澤東曾說:魯迅,稱的上是文化革命的主將,偉大的思想家和革命家,但不是偉大的文學家。胡適,乃為偉大的文學家,但不是革命家。文學界,胡適是帥,魯迅是將。

胡適與魯迅,1918年開始交往,同在北大,從相識到好友再到至交。在倡導新文化運動中,他們有共同語言,提倡白話,反對文言,反對舊道德,舊禮教,提倡科學與民主。配合密切,互相呼應。

但可能是兩人的背景不同,魯迅對胡適自有戒懷之心,胡適文化高,知識廣,人緣好,性格坦率。魯迅,性格孤獨癖傲,個性強烈,論社會與文化稍低於胡適。魯迅的一生,沒有過於豪華的文章,但總能在文章中的一兩句或一兩個鋒利的詞語來刺中實事要害且不畏強權而名貫天下。

胡適的一生,真心喜歡魯迅兄弟,多次聲稱魯迅是新文化運動的先鋒健將。欣賞魯迅的創作,鑑賞魯迅的創作能力和鋒利的筆尖。從不嫉妒魯迅的才能與創作靈魂。但1926年,確遭周家兄弟的絕交,此後再沒往來。胡適很是感概。

儘管魯迅對胡適斷交,且時不時還在文章中漫罵胡適,極盡苛薄之恨,然胡從未放在心上,當然,他們的惡斷可能與1922年5月,溥儀召見胡適一事有極大幹系,有說胡適要復古,要當帝師等,鬧的沸沸揚揚,議論紛紛,一下孑把胡適推向了萬丈深淵,這可能也是魯迅罵胡適與斷交的一因吧。但胡適一生從未介懷魯迅的罵聲,始終保持著善意。當1936年魯迅去世後,有人在發文中攻擊謾罵魯迅時,而胡適則發文替友奮力反擊之,力為好友辯護,清冤,洗白。胡適說:凡論一人,總須持平,愛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方是持平。魯迅生前,胡適對魯迅的謾罵,總是採取老僧不見不聞的態度,從不公開應戰,屈身以下,不是怕魯迅,不是不如魯迅,不是不知魯迅,不是有什麼短處可避,而是知魯迅,愛魯迅,欣賞魯迅,怕失去好友魯迅,此乃忍讓之故也。明知其誤會與過分,也不爭辯,不生氣,也不怨,也不恨的一人君也。

魯迅死後,胡甚感懷與悲傷,從未發過惡聲,其心情,其度量,其賞識度,其可惜度是顯而易見的。

魯迅去世後,其和周作人續好。抗戰爆發後,胡帶領北大師生南下,而周留在北京。38年胡適出任美國大使上任途中,聽說周作人在日本人統治下當了北大校長而成漢奸,心中很是不平,發信勸說辭之。抗戰勝利後,胡適繼任北大校長,而周作人則被囚在了南京老虎橋監獄。胡適出於對友人的感情,在極大的壓力下,為救周作人,而給法庭出俱了一份北大的證明材料,從而使周作人得到了減刑。正因如此,胡適則得到了萬人的痛罵而無從解釋。

1962年,胡適在臺灣去世一一一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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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先生曾給魯迅先生及其它兩位先生的信中,曾寫到:“昨天在天津旅館裡讀魯迅的《熱風》在頁33-34上到這一段:

‘所以我時常害怕,願中國青年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裡發一點光,不必等待炬火。此後竟沒有矩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炬火,出了太陽,我們自然心悅誠服的消失,不但毫無不平,而且還要隨喜讚美這炬火或太陽;因為他照了人類,連我都在內。‘ ”

胡適先生在引了幾段魯迅先生的文章之後,接著寫到,“這一段有力的散文使我很感動。我昨夜一夜不能好好的睡,時時想到這段文章”

胡適先生在信的結尾寫到,“我寫這信時懷抱著無限的友誼的好意,無限的希望。”


偷得浮生半日閒180666020


因為魯迅說的是真話,自然理直氣壯。胡會說官話套話,為人那是相當的圓滑。被罵,胡想明白了,也不影響吃喝拉撒,更不影響升官發財。“迅仔,罵吧,氣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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