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二天,只覺得疲乏,拋開那些令人不知所謂的讓人煩惱的瑣事,一個人,出發去到南岸雞冠石鎮,慈母山,1911年建成的教堂,慈母堂。
也沒有問路,只靠著手機地圖導航,慢慢地接近目的地。在半路往山下看,感覺眼皮很重,山下的景色卻明亮而飛揚。
一路上都很安靜,到了目的地也沒有興奮感。教堂看上去有些年久失修的破敗感,沒有人,我一個人,空蕩而寧靜的感覺真好。
想來我算是無神論者,或者說是懷疑論者,神對我來說更有懷疑的意味。同時,將自己歸屬於某些自以為正確的群體從而讓自己得到某種肯定或者微妙的優越感是件很讓我厭惡的事情——恩,別忘了,好多年前那些教士不也是這麼看待主基督的。
也許,如果我真的相信有神,我會將所有歸之於神,我只是神所安排,並不自知。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去理解,而是去接受,去相信,那都是最好的,最適合我的——雖然眼下我並不覺得很爽,甚至很鬱悶。
即便我們被眾人反對,我們仍然表達自己的真實。
Maybe,我們都是永遠的西西弗斯。
炙烈的,生之渴求,愛之渴望,在生活裡面。
那麼炙烈,就像對神的禱告。
禱告也不能跪,跪著膝蓋會痛。
教堂裡好明亮,這個羅馬風格的教堂。
在這寂靜的教堂裡,內心,最激烈。
那些刺痛的,聲音,不能忘記的,已忘懷的,正發生的,難以擺脫的。鬼魂一般浮現,且激戰。
如果出賣靈魂能夠換來長久的寧靜,我願意。給上帝,給魔鬼,沒有分別。
沒有了靈魂,就沒有痛楚吧?
不知道神的眼裡,世人是不是隻也有兩種,相干的以及不相干的。相干的,我不辜負;不相干的,我不屑一顧。
管他是誰呢?人們不是也曾那麼的愛耶穌?最後彼得不也三次不認他,猶大還賣他呢。想來人神都如此。
有人疼惜,才有資格驕矜。
不要介意被離棄。不是你離棄人就是人離棄你,原本就這麼簡單一回事。
我忍受對我好的人、想我好的人,恩,還有我想他好的人。
如此而已。
青的灰,蒼的白。抬起頭看它。鋒利的尖頂,泛出墨紅的光暈,彷彿穿透了塵世。
神說,要有愛。可如果是愛,反反覆覆,無法釋放,是不是隻好不愛,才可以擁有自由。
不要去愛,不要去感覺,不想知道,不想發生,拒絕那些生命裡相遇、想像、受傷、希望與失望帶來的危險。
愛與渴望,其實最可怖。
也會問是不是真有命運?可其實,明明是平靜日子。
離開的時候,陽光忽明忽暗,從頭上照射下來,在廢墟的四面遊動。看上去似乎像是一個考古現場。
是神離開之後的現場吧?走出門外的時候突然就想。
更新路線:坐車到南岸大石壩(A點),再轉到納溪溝的車,有面包車或者385,在一個叫“溫泉”的地方下(就在公路邊,看得到溫泉城的字),然後沿著山路往山上走,10分鐘左右就到了。
我覺得這條路比Google地圖給出的路或者網上介紹的路線近多了(藍色和紅色路線為乘車,黑色為推薦步行路線,綠色是我走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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