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9 為何雲南茶農開始大量生產白茶?

為何雲南茶農開始大量生產白茶?

《1》

最開始知道雲南茶農在做白茶,是2017年左右。

有個朋友,拿了一餅某寶99元包郵的“白毫銀針”餅,來炫耀,看,我這餅茶買得多麼便宜。

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

李麻花迅速澆了一盆冷水:你這個芽頭彎彎像魚鉤,哪裡是白毫銀針?

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世界上有月光白這個“物種”。

只見到那塊餅,跟白毫銀針長得完全不一樣。芽頭又細,彎彎曲曲,白毫不多,而且毫還不怎麼銀白似雪的樣子。

最主要的是,芽頭的顏色,不是綠色的,是素白色的。就像一個貧血的人,唇色盡失的孱弱樣子。

這就不符合福鼎白毫銀針的品相特徵了。

拿著照片去問S師傅,“這塊餅,看看是什麼品種做的?”

他可能只是瞄了一眼的功夫,就回復過來:這是雲南茶。

當時心裡對他是很佩服的,不但茶做得好,而且見多識廣。

請茶友泡了這塊雲南茶餅,資詢感受。

茶友說,湯水薄,香氣弱,有花香。不耐泡。

嗯,看來,就算同樣是茶樹的芽頭,月光白的針,和白毫銀針,還是有外形和香氣滋味上的巨大差別的。

難怪,價格,會這麼便宜。

為何雲南茶農開始大量生產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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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後來,陸續瞭解了雲南白茶的一些情況。

大多數的普洱茶農,春茶季是做普洱的。到了夏季和秋季,偶爾,有人開始做白茶。

也有一些茶農,不願意把夏茶和秋茶做成白茶。

除非有人訂貨。

雲南人做白茶的工藝,大多數情況下,比福鼎白茶更簡單。

把大葉種和小葉種上採下來的茶青,萎凋個兩三天,就裝起來銷售了。

不一定烘乾。

故而,含水量,應該比嚴格按國家標準來執行的福鼎白茶,要高那麼幾個百分點。

雲南夏秋茶的枝葉,由於日照充足,氣溫也略高,生得快速而蓬勃。採摘的時候,雖然是按國標規定的壽眉標準採摘,採的是一芽三、四葉,但看起來,卻像是把整枝樹丫都採下來的感覺——枝葉特別粗裝巨大,小蓋碗,根本容不下它的長手長腳。

相比福鼎白茶的秋茶壽眉,雲南的夏秋白茶,更長,更粗曠,葉更寬,梗更粗長壯碩。

雲南的天氣,得天獨厚,陽光燦爛的日子比陰雨連綿的日子多。

故而,夏秋季做的白茶,還有很多是純粹日光萎凋的。

純日曬,聽起來特別高大上是不是?

可惜大部分不烘乾,含水量若達不到8.5%以下,便斷了未來長期、良好儲存的通天之路。

為何雲南茶農開始大量生產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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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其實,從雲南茶農利用夏茶和秋茶做白茶,我們已經隱隱約約嗅到了一絲居安思危的味道。

不可否認,普洱茶,仍然是茶界的當紅一哥。

但是,普洱茶的價格,一高再高;普洱茶的概念,層出不窮;普洱茶的山頭,如雨後春筍般冒出;而關於生普和熟普的內鬥,已經讓身為池魚的普羅大眾,生出了愛無能的蒼白感。

一部分原來深愛普洱茶的茶客,漸漸地,疲憊了。跟不上那日益高漲的價格,也跟不上那紛繁複雜的山頭,以及單株、高杆、古樹、小樹這些紛呈的概念,他們決定放棄。

就像一段令人心累的愛情,如果不及時止損,必然會筋疲力竭,兩敗俱傷。

正巧,白茶這位“新秀”,正以小清新,婉約端麗的姿態走入了大家的視野。

於是,一部分茶客,轉投向了白茶的石榴裙下。

此情此景,強勢慣了的普洱茶,如何會允許自己的粉絲,轉投他人懷抱呢?

於是,能上能下的普洱茶,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它也開始做白茶了。

這是它向那些變心的粉絲們,拋出的橄欖枝。

你們喜歡白茶,你們喜歡價格低一點的茶,我也有啊,我也能做啊,回來吧。

普洱茶轉型白茶,這一曲《你快回來》,唱得地動山搖,發自肺腑。

為何雲南茶農開始大量生產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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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當然,普洱茶做的白茶,和大白毫、大白茶樹做的白茶,即使工藝相同,香氣和滋味,也不一定會相同。

更別說,雲南茶農習慣的做茶方式,與福鼎茶農隔三岔五就參加製茶技術培訓所錘鍊出來的學院派的做茶方式,有本質的區別。

雲貴高原,陽光猛烈,熱帶雨林氣候,造就了同樣張揚熱情的茶味。

福鼎位於東海之濱,既有山的秀美,又有海的溫潤,山海之間,是閩越女子的溫柔婉轉。

雲南的茶,深受當地氣候的影響,滋味勁道而猛烈,霸氣外露。

福鼎白茶,深受福鼎的氣候影響,毫香濃郁,花香馥郁,湯水淳和,綿勁悠長。

就像雲南妹子和福鼎妹子,膚色完全不同。

雲南妹子皮膚大多是健康的小麥色,說話爽朗,身體結實。

而福鼎妹子,大多是玉雪色的皮膚,說話溫柔,四十歲看起來跟二十五歲沒什麼差別。

比如S師嫂,其實她的兒子已經上大學了,但她如果坐在那裡只泡茶,不說話,你會以為,頂多28歲,雲英未嫁。

這便是兩種白茶的生長環境不同,工藝不同,而賦予的不同的風格和滋味。

為何雲南茶農開始大量生產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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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坐在太姥之巔的時候,看夕陽西沉。

遠處,遠山如黛,薄霧如煙。

在群山巍峨間,有一處市鎮,幾戶人家,一灣清水流過。

每次看到這種風景,便心生退意,幾乎就想在此地,買下一塊地,蓋一座院子,養一隻狗護院,養幾尾魚作伴,種花作茶,寧靜度日。

江南貢院裡,“耕讀傳家”的四字匾額,那麼古樸而充滿現實感。

誰不願意退隱江湖,像馬爸爸一樣,“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如果從此就這樣清風明月,世界和平,該多好。

然而,白茶的江湖,正在鏖戰正酣,群雄爭霸,誰敢言退?

在白茶利好的今天,誰都想進來搶一把,分一杯羹的時候,擴大優勢,深挖洞,廣積糧,高築牆,才是最佳的攻守道。

雲南白茶出現了,貴州白茶也出現了,還有四川白茶正在用茶青侵襲福鼎,前幾天還有茶友留言,說甘肅也出現了白茶....

更致命的是,村姑陳白露節上山採白茶,手捧茶青的圖片,被盜用了。蓋在我手上的,是一個“信陽白茶”的水印。

原來,河南也產白茶了。

想起信陽,不由得想起,《鹿鼎記》裡李巖的兒子,在廣西柳州的江上,跟李自成說的,可惜我們河南人姓李的,出你這樣一個心胸狹窄,成不得大事的懦夫!

不由得嘆息。

為何雲南茶農開始大量生產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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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雲南茶農開始大量生產白茶?

《6》

金庸寫《鹿鼎記》,寫滿漢爭權,寫西藏人蒙古人俄羅斯人,皆欲踏馬中原。

開篇的時候,一個江南的讀書人,在船上,跟孩子說,老百姓,就是一隻鹿,誰有能力,誰就能把它逮了煮了吃了。

所以,他這部寫群雄逐鹿的文章,叫做鹿鼎記。

他寫得輕描淡寫,讀的人都震撼萬分。

而今天,雲南人、四川人、河南人、貴州人,甚至甘肅人,都紛紛開始做白茶,進軍白茶行業的時候,村姑陳,聞到了鹿鼎記裡的那種味道。

市場,就是一隻鹿,誰有能力,誰就可以把它給吃了。

競爭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潭死水。可怕的,是敵人打到城外了,城裡的人還在飲酒作樂,吟詩填詞。甚至還分成主戰派和主和派,各自爭吵不休。

在這個競爭日漸紛紜的白茶江湖裡,誰才能最終笑傲江湖?

誰擁有天時,地利,人和,便可以登頂王座。

一桶天下。

版權聲明:本文歸小陳茶事村姑陳(lanxiaoping1988)原創撰寫,任何媒體未經允許不得轉載,歡迎茶友們轉發至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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