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太平天國英王陳玉成真的比其他將領高明嗎?

願偉大祖國公平無腐敗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小編首先要把陳玉成和楊秀清作一個比較。

那麼,為啥要和楊秀清作對比呢?自然是小編從從評書《百年風雲》瞭解太平天國史的兒童期,便知道了天京之變是太平天國由盛轉衰的關鍵點,而天京之變的起點就是楊秀清之死。天京之變之前,太平天國在楊秀清的領導下發展壯大;天京之變之後,則是陳李二人n次祭起老掉牙的法寶“圍魏救趙”苦苦支撐。

正因為這種現象的存在,楊秀清被無限拔高,很多人認為他是太平天國軍事第一人。既然如此,那麼就把陳玉成和楊秀清作一個對比,如果陳玉成比楊秀清還厲害,自然能得出他是否高明的結論。

然而,不少人往往喜歡以成敗論英雄。楊秀清與陳玉成都是時代浪潮中的弄潮兒,但一個在潮起時出現,一個在潮落時出現,就往往會得出楊陳二人不在一個重量級的結論。在無限吹捧楊秀清的同時,陳玉成則被悲慘地剝奪了大腦。人家明明是個智慧與勇氣並存的帥才,卻偏偏被塑造成了個胸肌發達的的傻大壯。

正因為所處形勢的不同,比這兩人你打了多少勝仗,我打了多少敗仗並不公平。那麼怎麼比軍事能力呢?我突然想到了楊秀清一項傳說中的技能,練兵。

那麼,小編就從楊秀清練兵開始分析,慢慢引到陳玉成的練兵,看看前期和後期這兩隻大牛在練兵方面pk的成績如何。

在上面,小編提起楊秀清練兵用了個形容詞:“傳說”。為何要說楊秀清這項技能是傳說中的呢?那是因為,人人都在傳楊秀清練兵是一把好手,但真正刨根問底起來,說楊秀清會練兵,有什麼史料上的根據?誰能說得上來?

因為太史資料的稀缺,我們看不到楊秀清是如何練兵的,但我們能看到前期太平軍在楊秀清領導下,衝出廣西,沿長江直下,定都金陵的戰績,然而,能因此便輕易地在楊秀清身上蓋個戳兒,說他會練兵嗎?

小編把楊秀清領導時代一分為二,即出廣西前和出廣西后。

先看看他出廣西前吧!首先,太平天國不是楊秀清一個人的太平天國,原始積累期,n多人是帶資入股。小編曾經粗略統計過太平軍在廣西某段時期(主要是入永安前)大佬的出鏡率,楊秀清才名列第五。所以,練兵絕不是楊秀清一個人的功勞。其次,太平天國是按照周禮創建的軍制,無論版權所屬是馮雲山還是洪秀全,抑或是文武兼備的石達開,都不可能記在文盲楊秀清同學的名下。最後,太平天國在廣西時的戰績並不算佳。曾經有網友評論,軍興廣西期間,太平軍就是在幾個村子裡轉來轉去。小編看完差點笑抽,太形象了。

所以說,太平軍在廣西期間的練兵並不僅僅是楊秀清一個人的功勞,而且,楊秀清手下的士兵在廣西也並沒有強大到神奇的地步。太平軍真正顯示出神一樣的戰績是在出廣西之後。

咸豐年間的底層社會,因貧富差距,就如火藥桶般,早已積聚了巨大的不滿,因此,太平軍一出廣西,應者雲集。長江上下所有船隻被一網打盡,都姓了太。

太平軍是從湖南開始,才如鯉魚躍出龍門,順江而下,直到定都南京。自此,便開始了楊秀清領導生涯的第二個階段:坐鎮天京,如臂使指期。

這個階段,又可以分為兩個時期,水師興盛期和水師衰微期。楊秀清很大一部分炫目的軍事成就,都發生在水師興盛期。

在太平天國的水師興盛期,太平軍幾乎囊括了長江流域所有的船隻,而承平已久,清朝的水師還沒有反應過來。當時,可以說有隻要有水,只要下雨,太平軍對清軍就呈全面碾壓狀態。

然而,這種軍事成就,是楊秀清練兵的結果嗎?自然不是,太平軍強大的水師,是上天賜予楊秀清的一份厚禮,卻並不是他培養和訓練出來的。對比湘軍的水師,我們明顯能夠看出,太平軍的水師一項重要的技能是嚴重先天不足的。

真正強大的水師,如湘軍水師、綠營紅單船水師都擁有兩項技能,就是打擊性和機動性,而太平天國的水師,則是機動性有餘,打擊性不足。

傳說中擅長練兵的楊秀清,自始自終也沒能加強得了太平軍水師的打擊性。小編說這些,並不是完全貶低楊秀清的軍事才能,但顯而易見,使得太平軍呈現超級爆發力的水師部隊,並不是楊秀清練兵的結果。

那麼,當太平天國的水師式微時,該如何應對呢?

拍腦袋就來的對策莫過於 “仿製敵船”了。湖口大捷前,曾經有石達開仿造湘軍水師船隻的史料記載。然而,敵船的式樣可以模仿,敵船上的炮卻是仿造不來的。湘軍水師使用的是洋炮,自廣東進口。太平天國根本搞不到。

咸豐五年五月十三日,太平軍水師與湘軍內湖水師大戰於鄱陽湖青山。太平軍船隊一出,其船之大小長短,槳之疏密,炮之遠近,皆與湘軍水師相仿。更為神奇的是,太平軍在湘軍船制的基礎上青出於藍,採用每隻船槳用兩人推動,所以船行較湘軍水師更為迅捷。

然而,青山大戰是以太平軍的失敗結束的。

沒有洋炮,太平軍水師炮子不能及遠,湘軍僅傷數人的同時,太平軍便已經傷亡三百餘人了。

說到這裡,“仿製敵船”此路不通。那麼,還有什麼辦法,在太平軍的水師江河日下之際殺出一線生機?

是騎兵。

其實,楊秀清不但認識到了騎兵的重要性,而且,他有過訓練騎兵的行動。

話說還是向榮守江南大營的時候,某天探子來報,“不好了,長毛在金陵城裡跑馬呢!”

這個消息可把向榮嚇了個好歹,他是老將,自然知道太平天國如果發展出騎兵力量是多麼可怕。

於是,向榮撒丫子跑到紫金山上,手搭涼棚往天京城裡一望,果然看到無數馬匹在呼嘯狂奔。還沒來得及驚悚,下一幕險些讓他笑破肚皮。

原來,太平軍根本hold不住戰馬,剛起步就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我們再看看李秀成。

李秀成是較早與捻軍合作的太平軍將領。他招撫的部下,如李昭壽,薛小都是捻軍。捻軍以騎兵著稱,李昭壽手裡也掌握著一支精銳的騎兵部隊。胡林翼曾經提到過自己也想組建騎兵,但專業人才兩湖是沒有的,要找,需要到河南固始去招募,而李昭壽,便是100%純種固始人。

然而,招募了李昭壽,就等於擁有了自己的騎兵力量嗎?

答案自然是否。

李昭壽雖然名義上是李秀成的部下,但他從來就擁有對自己部隊的絕對指揮權。事實上,李昭壽和李秀成只是聯盟關係,而不是上下級關係。李昭壽的軍隊,是李秀成指揮不了的。

為了拉攏這支騎兵部隊,李秀成對李昭壽可謂是傾盡所有,不但八拜結義,還有內戚之情。眾所周知,李秀成是最愛民的,但李昭壽能耐太大,太需要勢力衰弱的太平天國仰仗,李秀成也只有對他的害民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即便是這樣,李昭壽也是不好籠絡的,當欽差大臣勝保扣留了李昭壽的母妻,並向李昭壽遞出和平的橄欖枝時,李昭壽馬上發現,有清廷作後盾的勝保拔根腿毛也比李秀成的腰粗,所以,他權衡利弊,果斷地拋棄了李秀成,義無反顧地投入了勝保的懷抱。

李昭壽,絕對是寧願坐在寶馬裡面笑,不願坐在自行車後面哭的。

楊秀清沒有練成騎兵,李秀成的移植策略也明顯弊大於利,那麼,是誰終於把騎兵煉製成功,並擁有了一支絕對服從主帥的騎兵部隊呢?

這個人,就是陳玉成。

英王陳玉成,絕對是一位道德水平嚴重被高估,而軍政能力嚴重被低估的人物。

陳玉成是何時練成騎兵的呢?

咸豐九年年末,湘軍與太平軍在潛山,太湖一線大戰。《江表忠略》有云:“至今江淮間猶稱陳玉成兵略,石達開威儀器量為不可及。”之“陳玉成兵略”在此一戰中發揮的淋漓盡致。這是一場陳玉成選擇地點的戰役。因四周無水,讓湘軍不得不放棄了最擅長的水師,等於自斷一臂。雖然最後因消防措施不到位而功敗垂成,但湘軍吹牛第一人胡林翼在奏摺中大書特書的勝利,顯然是摻了十足水分的。

曾國藩在戰後爆料,在此一役中,曾經讓清軍誤以為是捻軍的,強悍無比的騎兵部隊,其實都來自陳玉成的手下。

多隆阿的手下雷正綰是此一役的親歷者,事後,他在《多忠勇公勤勞錄》中,以天上的星辰排列比擬陳玉成的布營,而以層層疊疊的雲比擬陳玉成騎兵衝鋒時的盛況。

很顯然,此時陳玉成訓練出的騎兵已經大成,而真正訓練成功,明顯在此之前。

直到安慶保衛戰之後,陳玉成的騎兵主力也一直被完整地保留著。甚至,在陳玉成離開廬州,依附苗沛霖之時,他部下的騎兵部隊也是一支令人不敢,也不能低估的軍事力量。

陳玉成被擒,他的手下以史料說法最少計,還有兩千人。對待他們,清廷的態度是斬盡殺絕。然而,苗沛霖冒天下之大不韙包容了他們,並把這些人收為己用。苗之所以不殺降,自然不是出自仁慈,而是這些人不但是精銳的騎兵,而且在指揮、練兵、佈陣等方方面面,都是一流的專業技術人才。有了這些人的報效,也是苗沛霖敢於造反的原因之一。

曾國藩在之後的書信中爆料,苗沛霖部下之英王舊部戰守皆有法度,絕非苗以前的烏合之眾可比。

說到這裡,可能很多人都會好奇,一個剛剛二十多歲的青年是如何練成連楊秀清也沒練成的騎兵的?

不過,在揭曉答案前,小編要先掃清一個誤區。

誰是陳玉成的貴人?陳玉成的成功是因為貴人,是因為好風憑藉力嗎?

首先,他的貴人是陳承瑢嗎?

陳承瑢與陳玉成是叔侄,出自史上最早太史專家張德堅的鉅著《賊情彙纂》。然而,建國後發現的文物《陳天貴墓碑》則證明,此二人非親叔侄的可能性極大。

《賊情彙纂》是以採集敵方情報為目的的作品。有一卷叫做《劇賊姓名》,記載了太平天國前期的重要人物。其中,陳承瑢在太平天國活體生物中排名第七,若是按胡以晃在江西已掛掉算,陳大叔的排名還要上升一位。而陳玉成也是上了劇賊目錄響噹噹的人物。既然有此二人為叔侄的說法,應該不是空穴來風,所以,在小編看來,以遠房叔侄和認的幹叔侄可能性最大。

陳玉成應該不是陳承瑢的嫡親侄子,雖然有大樹好乘涼,但在陳承瑢一堆真金十足的親戚中脫穎而出,他本人的能力顯然是最主要的原因。

其次,陳玉成的貴人是石達開嗎?

李秀成自述有這樣一段話:“將打寧國之兵,交與陳玉成管帶。”於是,就有這樣的說法,陳玉成軍隊的第一桶金來自石達開。

然而,李秀成所說“將打寧國之兵,交與陳玉成管帶。”的時間發生在天京之變韋昌輝殺了石達開全家,石達開逃走召集大軍靖難之時。在靖難時交給陳玉成管帶的人馬,怎麼能在幾個月後,斷定石達開出走期間還留在陳玉成那裡呢?而且,據《吳煦檔案》揭發,石達開回京靖難,帶了四萬左右的人,靖難後在天京主政,把其中一少半的人馬分在天京附近駐紮,大半則派往了江西。

所以說,陳玉成的崛起和壯大,貴人的扶持不能說沒有,但他本人的努力和天賦則要佔絕大盤面。

閒話完畢,小編就揭曉陳玉成是怎樣練成一支龐大的騎兵部隊,並在太平天國壓倒楊秀清,成為練兵第一大牛的。

1、任人唯親,陳玉成的練兵核心的核心

陳玉成最被人詬病的有兩條,一是民政麻麻的;另一條,則是任人唯親。所謂陳玉成用人任人唯親,細談起來應該是:喜歡用親戚,喜歡用廣西人。廣西人這個,小編留在下面的自宮篇中再細說,這裡單獨拎出用親戚談談。

話說,在一個公司起步之時,所要倚靠的往往是家族力量。我們都喜歡在上班摸魚,喜歡用公司的設備複印和打印,喜歡順點A4紙曲別針之類的文具揩公司的油。

權衡利弊,一個公司的領導,是用自己人放心,還是用外人放心呢?劣根性,親人和外人自然都有,但重要的是領導是否能夠有能力制定和執行嚴格的獎懲制度。而在公司危難之際,自然是親人比外人因切身的利益而更難以捨棄公司這條大船。

陳玉成與陳承瑢非親叔侄的關係,證明了陳玉成的成功不是官二代的結果,而叔侄的紐帶,又能讓他接受陳承瑢的遺產,整合陳家人緊密團結在陳玉成的大旗之下。

李秀成在任人唯親方面也是不錯的,尤其是有個重量級的李世賢兄弟聯手。但李世賢和李秀成是雙星,李世賢並不是李秀成的部下。比較起來,陳集團只有陳玉成一枝獨秀,沒有任何一個陳姓人能與陳玉成分庭抗爭。以向心力凝聚力來論,李秀成在李家集團中的地位明顯不如陳玉成在陳家集團中乾綱獨斷。

說起石達開的任人唯親,就和陳玉成更不能比了。石家在太平天國中可能是人數、力量僅僅次於韋家的大家族。石家一門更是能人輩出,可石達開出走之後,幾個敗仗下來,兄弟輩的石鎮吉、石鎮常等人便都學他另立一幟,不服從石達開的指揮了。

要造反,孤家寡人顯然是不行的,想成功,一個統帥必須爭取更多的人支持,連親戚都不能團結,不能為他所用,就不要奢談成功了。任人唯親方面英忠翼比較起來,翼王客觀條件最好,卻做得最差。

在小編看來,團結親戚,總體來說,英王和東王應該是做的旗鼓相當。然而,東王的先天條件更弱一些。楊秀清自幼失怙,家族人丁不旺。為此,他只能靠認親的方法建立起一個龐大的兄弟集團。但這個任人唯親計劃還未大成,楊秀清就被殺了。所以說,從效果看,東王是不如英王的。

2辟邪劍法,陳玉成權力及力量來源的基礎

十多年前,小編非常喜歡玩一款叫作《金庸群俠傳》的單機遊戲。玩家以菜鳥身份踏入由金庸十四部小說組成的遊戲場景。在遊戲過程中,玩家會像武俠小說中的主角一樣,遇到很多奇遇,高人,獲得秘籍並且打怪升級。最後,按照品德的高低,成為正派大俠或是魔道高手。

遊戲開始,最發愁的是找不到牛逼的秘籍。好比郭靖教出來的大小武,永遠不是楊過的對手,原因其實不是資質問題,看郭靖有多傻就知道了,而是郭靖藏私,只教給徒弟江南六怪的功夫。哪怕你傳給他倆一人半套降龍十八掌呢?

不過很快,小編就在打贏林平之後獲得了一部重量級的秘籍――《辟邪劍譜》。此時此刻,練還是不練,成了一個大問題。

眾所周知,練習《辟邪劍譜》的代價是啥?小編雖然是個女的,天生不具備自宮的器官,卻也鴨梨山大。不過,當時的小編搞不定這款遊戲啊,稍微走幾步就會碰到npc,然後光速被對方秒殺。考慮再四,小編還是打算練了。當確認練習《辟邪劍譜》之後,出現了一個“是”和“否”的選擇。小編足足呆了數秒,終於一咬牙,確認了“是”。眼前一陣發黑,心中一陣陣的懊悔。這種痛苦而悔恨的感覺持續了很久,直到小編亡羊補牢,重新讀盤,回到練習《辟邪劍譜》前為止。

所以說,《辟邪劍譜》不是任何人都能玩的,玩的起的。首先你的心理素質必須相當強大,似我等小民,不過一個區區的虛擬遊戲,就先連自己這關都過不去,別說修習《辟邪劍譜》了,即便是全本《葵花寶典》擺在眼前,也不敢染指。

突然想到,在太平天國,有一種人體上的物件,和修煉《辟邪劍譜》所要捨棄的玩意兒有點類似,都是非常重要,且具有極大象徵意義,但割捨了,在生理上不會致命的。

那就是頭髮。

話說,李秀成在天京陷落後跑到方山,被一群村民苦勸剃頭。生死關頭啊!別說剃頭,就是自宮,為了保命也該毫不猶豫地拔劍。偏偏李秀成在這個問題上雞婆的要死,面對一幫苦口婆心的鄉民,啥啥我是大臣啊,啥啥剃了頭要愧對手下啊,大道理一車車搬出來推三阻四。雖然在生死的權衡中最終剃去了些許,但他那是一千個不樂意,一萬個不樂意,連在籠中寫自述時,還依舊忍不住拎出來懊惱一下。

然而,在傳說中,陳玉成就灑脫的多。根據民國版《懷寧縣誌》衍生出的民間故事,咸豐十一年正月,陳玉成為救安慶圍魏救趙奔襲武漢,經過英山霍山之間,有胡林翼手下湘軍餘際昌率領昌字營在此攔路駐紮。

當時,正是元宵節,餘繼昌的昌字營正在happy。他們組織了舞龍、扎花燈,唱大戲等軍民互動活動熱烈慶祝元宵佳節。四里八鄉的百姓都來看熱鬧。

陳玉成剃了頭,帶領一幫便裝手下身懷利刃跑來看戲。待大戲唱個差不多了,英王一聲號令,喬裝改扮的太平軍便開始動手。於是,沉浸在元宵佳節喜悅中的昌字營全軍覆沒。

看看人家,為消滅個小蝦餘繼昌,剃頭都毫無壓力。這是什麼?這就是差距啊!所以說,陳玉成是太平天國後期,敢習練《辟邪劍譜》,併成為自宮宗師的第一人。

天京之變,血雨腥風。後雖有文武兼備的石達開主政,卻也難以挽救天國江河日下的局勢。因此,翼王以天王猜忌之名出走,更是使得太平天國雪上加霜。

在天國中樞權力日益破壞衰落之際,各地方軍事將領開始崛起了,他們趁亂增強實力,向一方諸侯進化。

在天王與翼王的撕菊大戰中,大部分慢慢崛起的地方軍事將領都保持了中立。這其中,比較大的有陳玉成、韋志俊、李秀成、林啟榮、黃文金等人。他們更願意打著天王的旗號行事,卻對出走的翼王態度曖昧。

然而,此時的地方實力派還只是雛形,這些人並未擁有對手下軍隊絕對的指揮權,他們也沒有控制得了一塊比較大的地盤。因此,也就沒有掌握地盤上的經濟大權。把他們看成一塊混沌的整體也未嘗不可。這時,就需要有恆心毅力和勇氣的人自宮,唯有自宮,才能捨棄無用之物,純化手下的軍隊,使得自己作為一匹黑馬橫空出世。

以下,小編便用兩段史料,分析陳玉成的《辟邪劍法》修煉過程。因為史料的稀缺,我們顯然看不到陳玉成自宮的全景,然而見微知著,卻也能從具體史料中參詳出他的練功模式。

a、處斬李昭壽事件。

處斬李昭壽是怎麼一回事呢?拷貝太平天國史專家羅爾綱先生《李昭壽傳》中的一段文字:“戊午八年二月,陳玉成、韋志俊攻河南固始不克退歸。陳玉成以李昭壽逗留,其兵擾民又吸鴉片,要治以軍法。李昭壽跪求很久,才免他的罪。”

在高大全的形象充斥文史界的時候,陳玉成處斬李昭壽被冠以嫉惡如仇的標籤,事件的解讀自然也是絕對正面的。

時至今日,正面解讀已經太過狹隘,另一種評價卻在此消彼長。人們談起陳玉成一怒出手,無論是怒打李昭壽,還是之後的和州械鬥,都會把這類行為和英王的年齡聯繫起來。然後,則會因他的年齡而引申到只有年輕人才更具備的性格上。“他就是太高傲,太單純,太有道德潔癖,才不懂迂迴。”言下之意,處斬李昭壽雖然在道德上無可指摘,卻忽略了團結,所以,陳玉成是將才而不是帥才。“將”再怎麼說,也是在“帥”之下,既然如此,他就和楊秀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了。

小編要說,這兩種解讀前一種冠冕堂皇,後一種則居高臨下。英王處斬李昭壽,正是亂世中力量速成的無二法門,是充滿其政治智慧,決心狠心的手段。如揮劍自宮一樣,去掉一個李昭壽,獲得的,則是辟邪劍法威力之大成。

讓我們先梳理一下英王一怒的過程和原因,看去掉種種假象之後,陳玉成的最終目的。

的確,李昭壽最大的罪惡是饒民。但是,陳玉成要處斬李昭壽是因為他擾民,才惹得英王要代表月亮,代表正義消滅他嗎?

答案自然是否,正如最愛民的李秀成也會為了李昭壽的戰鬥力而讓百姓作出犧牲一樣,政治家的喜怒,都不會被自己的情緒左右,而會因利益的取捨而起伏。

同為捻軍的張洛行龔得樹擾起民來不在李昭壽之下。然而,富有正義感的英王是從來不會拒絕與他們合作。尤其在安慶保衛戰最後的關頭,據《廬江縣誌》記載,大批的捻軍被英王引入。此時此刻,一年多的圍城已使得糧食短缺,捻軍到處,生靈塗炭。李秀成自述也為此做了一個充分的註腳:“皆為捻子鬧盡也。”

不過,還是讓我們以事件為軸線,細細梳理這次事件吧!

正如羅爾綱先生說的,處斬李昭壽事件發生在戊午八年二月。而在幾個月前,即丁巳七年冬天,六安守將李秀成把六安讓給了張洛行等捻軍,帶著部將李昭壽,扯全軍東進,援救鎮江。八年正月,清軍重新駐紮在天京城外,升級版江南大營正式開始運營。

下圖小編圈起了“六安”、“天京”、“鎮江”、“和州”、“安慶”、“固始”這幾個關鍵性地點。

此時此刻,成為京畿重量級守將的李秀成自然是迫切用人之際,李昭壽以其騎兵力量,無疑也是李秀成部下的頭號猛將。然而,李秀成為了支持陳玉成韋志俊打固始,竟然把自己最能幹的部下派了出去。這對自己是多麼大的犧牲,而對陳韋二人,又是多麼大的情面。

何況,陳玉成在當時,只是陳韋聯軍的統帥之一,他並不是李昭壽名義上的領導。

所以說,從中國人潛規則的人情來說,李昭壽,陳玉成是不能處置的,從端到檯面上的人事結構看,李昭壽也是他無權處置的。

陳玉成要處斬李昭壽絕不僅僅發了一場正義感的高燒或是一時衝動,而是啟動了修習辟邪劍法的初級階段,以懲戒友軍的高級人物立威。而且,李昭壽是李秀成的人,處斬李昭壽,打的是李秀成的臉。

陳玉成要處斬李昭壽,李秀成能怎麼樣呢?大敵當前,李秀成自然不可能為了李昭壽而和陳玉成火併,所以,雖然被打臉,但打了也就打了。之後,李秀成從未拒絕過與陳玉成的軍事配合。即使最為人詬病的二次西征,李秀成也在“替朕調撥歸玉胞”的號令下早早的去了,不惜讓自己的地盤蘇福省後院起火,併成為安慶保衛戰江西戰場和湖北戰場的負責人。

b、和州械鬥

如果上面,只是辟邪劍法的牛刀小試,那麼和州械鬥終於使得陳玉成的避邪劍法大功告成。

和州械鬥是怎麼回事兒呢?

勝保奏摺中有這樣一段話:逆首韋志俊復由江南池州帶賊過江,陳四眼狗(陳玉成)糾眾攔阻,不準其前來江北。彼此忿爭,於和州地界兩相殺戮。又李受懲(李秀成)不知因何被洪逆鎮(鎖)拿至南京城,於是李受懲(李秀成)手下賊眾亦幫同韋志俊與四眼狗(陳玉成)所帶之賊仇殺,殺斃數千人。

以前,對和州械鬥有n多解讀,有分地制背景下英王爭奪地盤說;有英王性格直爽,不善於處理同僚關係說;有英王早已火眼金睛察覺韋志俊投降說,還有習慣性清妖臥底洪秀全挑撥說。

不管怎樣解讀,大部分說法對這場械鬥評價都是負面的。

然而,透過現象看本質好了,剔除幾年後韋志俊參加湘軍,在安慶保衛戰期間找陳玉成秋後算賬不算。事實上,和州械鬥後不久,韋俊勢力被徹底排除出皖北,皖北成為了陳玉成的地盤。在這年年底的小池驛之戰,清方奏摺第一次記載陳玉成手下騎兵大成。

讓我們再看看韋志俊一方,他以池州為禮物投降,但最終,池州並未歸屬清方。而人員方面,他也只帶走了韋家的嫡系,他手下的悍將黃文金、劉官方、古隆賢、賴文鴻等人,均未與他同時歸順。

從這個結果看,誰能說陳玉成不是此時的人生贏家呢?

簡述完畢兩刀自宮事件,開始分析:

欲練神功,揮劍自宮。辟邪劍法的最大奧義在於先傷己,再傷人。然而天京之變屍骨未寒,眾大佬在此時雖有暗鬥,卻無明爭,即使天翼對撕,翼王有殺天王使者,立太平安國之咄咄逼人之舉,卻也不敢公然與教主火併。此時此刻,陳玉成橫空出世,靠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手段。

可以想象一下,陳玉成要處斬李昭壽時,李昭壽的反應若是桀驁不馴,那麼殺也就殺了,陳玉成不會有半點猶豫。大概李昭壽也是看出陳玉成要動真格的,才跪地哀求。陳玉成的反應是讓他哀求很久,擺足了自己的威風,才放了他的性命。

從這裡,也能看出李昭壽降清的原因,不錯,李秀成是對李昭壽大方之極,他能把手中絕無僅有的城市交給對方,說是傾城之戀也不為過。但是,他不能給李昭壽最基本的安全感。

在陳玉成用人方面,有一條頗為人詬病,那就是喜歡用廣西人。然而,廣西人是太平天國中最核心,最精銳,最忠心的力量。這種人,死一個就少一個,可以說在太平天國中比大熊貓還珍貴。這樣的人,李秀成不想用嗎?韋志俊不想用嗎?還有,出走單幹的翼王不想用嗎?

以天京之變,翼王出走為標誌,太平天國開始分化了。前期楊秀清獨裁壓制下的集權再不復存在。實力派想要崛起,變大,自然要吸引更多的優秀人才擁護自己,支持自己。與此同時,優秀的人才也在緊張地觀望,到底哪個大佬才是他們值得託付終身的良人。

陳玉成處斬李昭壽,火併韋志俊,相對於其他對手,充分顯示了亂世中無與倫比的霸氣。這種霸氣使得優秀人才紛紛站隊,可以說,是那些廣西人選擇了陳玉成,而不是陳玉成選擇了他們。

作為一個老大,要想讓部下死心塌,給對方開高薪拉攏只是初級手段。使得自己變大變強,讓高級人才自願跟隨,才是王道。

背叛忠王,過不去的也許僅僅是自己的良心。對政治人物來說,良心值幾個錢?而背叛英王,你首先就要掂量掂量,你將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當然,陳玉成處斬李昭壽和火併韋志俊還有民政方面的考慮。

拿出李昭壽和韋志俊比較,他們的共同點是什麼呢?

兩個字“擾民”。

李昭壽的擾民是有名的,不但《李秀成自述》中有料,曾國藩書信中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過多次。

韋志俊呢?他投降湘軍後,手下的四員大將黃文金、劉官方、古隆賢、賴文鴻均留在了太平天國。這四人都有擾民的美名。

所以,陳玉成自宮掉這些人,首先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其次,還能獲得替天行道,為民做主的名聲。

最後,有人可能會問了:《辟邪劍譜》和《葵花寶典》都是自宮才能速成的,為啥你要用《辟邪劍譜》來比喻呢?

結論自然不是《辟邪劍譜》的代表人物林平之比《葵花寶典》的代表人物東方不敗要帥和年輕這麼簡單,蓋《笑傲江湖》中有這麼一段話:

“任我行伸手到東方不敗胯下一摸,果覺他的兩枚口口已然割去,笑道:“這部《葵花寶典》要是教太監去練,那就再好不過。”將那《葵花寶典》放在雙掌中一搓,功力到處,一本原已十分陳舊的冊頁登時化作碎片。他雙手一揚,許多碎片隨風吹到了窗外。”

所以說,《葵花寶典》的自宮,只有一步,而上面小編是用兩段史料對陳玉成的自宮加以分析,顯然,以《辟邪劍譜》比喻更為合適。

3、“他們待人不好!”陳玉成騎兵大成的最大奧義

張樂行是捻軍盟主,曾經與陳玉成有過多次合作。1864年,張樂行兵敗被俘,臨死前留下了一段供詞,談及與太平天國關係時,他說:“他們待人不好。”

那麼,“他們”是指誰呢?

文革期間,影射史學盛行,李秀成被定義為叛徒,因此,“待人不好”的帽子自然扣在了李秀成頭上。

不過,李秀成真是張洛行口中所說“待人不好”主力嗎?

答案自然是否。

李秀成是比較早與捻軍合作的太平軍將領。他和捻軍的合作,當在天京之變後,即1856年下半年。57年夏石達開出走,下半年,李秀成離開了駐紮的六安,來到了天京附近。在此之前,李秀成把六安當作禮物留給了張洛行。張洛行要說李秀成“待人不好”,他得摸摸自己的良心。

李秀成到天京之後,一直為解京圍焦頭爛額。此時,李秀成的手下只有區區幾千人馬。欺負別人,起碼得有欺負別人的實力吧?而自離開六安之後,李秀成和捻軍便鮮有大規模的合作。

倒是陳玉成,自李秀成走後,一直與捻軍張洛行等人合作密切,他們的大規模軍事配合到陳玉成死,還一直持續著。

不過,即使這樣,也只能證明在“待人不好”一案中,李秀成比陳玉成有更多的不在場證明,而陳玉成比李秀成有更多的作案時間,卻不能鐵案如山的斷定,陳玉成就是“待人不好”的主犯。

幸好,小編還有近乎鐵證的旁證,那就是陳玉成騎兵的構成。

我們知道,陳玉成騎兵大成的記載,出自小池驛之戰後。而在小池驛之戰中,胡林翼與曾國藩都把陳玉成手下的騎兵部隊認作了捻軍。他們是在戰後調查時,才驚然發現,這些人都是太平軍,是陳玉成的部下。

再把時間的座標拉前,回到楊秀清時代,從前文我們知道,楊秀清曾經在天京城內練過騎兵,但效果,是噼裡啪啦被馬兒甩了一地。

顯然,楊秀清訓練的騎兵都是騎馬菜鳥,直到天京之變楊秀清死,太平天國也沒有出現一支拿得出手的騎兵。楊騎兵即使有,也跪舔陳騎兵都不夠的。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所謂北人騎馬,南人乘舟。即使在清方,無論是江南大營,還是湘軍,其配備的馬隊都大多來自東三省。胡林翼曾經談過要訓練湘軍自己的馬隊,也說要去固始招募人才。以湘軍財力,人力,胡林翼的雄心壯志,尚不能訓練出一支屬於湖南人的騎兵。

所以,楊秀清打算用菜鳥從無到有訓練馬隊,那是此路不通的。猜測楊秀清練習騎兵的人員必然是以廣西人,湖南人為主。

所以說,陳玉成騎兵大成之術,肯定走的不是楊秀清基礎訓練的路子,而是從捻軍中挖人才。時人餘一鰲的《見聞錄》也記載,陳玉成軍隊裡最精銳的騎兵小左隊是來自捻軍。

由此就能看出,張洛行口中的“待人不好”是什麼意思了!

陳玉成挖捻軍馬隊技術人才,可比李秀成拉攏李昭壽高明多了。李昭壽的身價擺在那裡,你必須給他相應的價錢。而且,李昭壽名義上是李秀成的部下,但李昭壽的嫡系班底是李秀成調動不了,指揮不了的。

陳玉成呢?他把捻軍騎兵技術人才收為己用,並以太平軍的軍制加以整合,這些人,便再不是捻軍,而是被陳玉成消化掉,是絕對服從陳玉成命令,為他所用的部下。到了這一步,假如再以武俠功夫比擬的話,可就不是辟邪劍法,而是北冥神功了。

陳玉成這麼幹,會引起友軍的不滿嗎?

張洛行肯定是不滿的,但在合作中,取決其態度的是利益,是局勢,是實力。陳玉成的實力擺在那兒,張洛行除了在臨死前不點名的抱怨了一句外,還是乖乖的為其所用。其賣力程度,遠超與李秀成合作之時。

行文至此,大家估計已經得出陳玉成比楊秀清高明的結論了。那麼,能夠就此推論出,陳玉成比太平天國其他將領高明嗎?

答案是否。

陳玉成的確無比高明,卻只注重自己小集團的發展,時時刻刻把小集團的利益凌駕在太平天國的利益之上。在他勢力最盛的時候,即二破江南大營之前,他頓兵全椒滁州,坐視天京的危難不顧,直到李秀成圍魏救趙,搬來皖南的大軍後才加入戰團。在他勢力衰弱的時候,即投靠苗沛霖之前,他也不是想著向天京方面靠攏,兩弱聯合,而是想用兵西北,開闢自己的新天地。最終,他落得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結局。


雁小驢


英王陳玉成是太平天國後期的雙子星之一,與另一員大將李秀成力挽頹勢,使太平天國獲得喘息之機,緩解了天京事變後岌岌可危的局勢,湘軍統帥胡林翼評價他“賊中精銳,只四眼狗一支耳,他何足慮耶!”陳玉成短短26年的人生可以用“年少成名,驍勇善戰,屢建奇功,寧死不屈”來概括,14歲跟隨叔父陳承鎔參加金田起義,17歲在攻佔武昌戰役中一戰成名,22歲殲滅湘軍精銳,取得三河大捷,23歲受封英王,是太平天國最年輕的王爵之一。

陳玉成原名陳丕成,廣西藤縣新旺村人,與李秀成是同村好友,因兩眼之下各有紫色斑痕,遠望如同四眼,被清廷蔑稱為“四眼狗”。自幼父母雙亡,14歲跟隨叔父陳承鎔參加金田起義,因年齡尚幼,被編入童子軍中。1854年6月,17歲的陳玉成隨大軍西征,國宗石鳳魁統軍攻打武昌不利,陳玉成主動請纓,願率敢死隊智取城東,獲得准許。遂率500壯士經梁子湖繞道武昌東城,縋城而上,殺死城頭守軍,將旗幟插遍城頭。陳玉成登上城樓,為大軍入城開闢道路,立下首功,天王聞奏讚歎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擢升為殿右三十檢點,統帶陸軍後十三軍,水師前四軍,成為太平天國重點培養的軍事將領。

陳玉成武藝高強,早在童子軍中就苦練武藝,使得一手好槍法,對戰術也有所改良,創設回馬槍戰術。即對陣時,前鋒佯裝落敗,待敵追殺而至時,前鋒與預先埋伏的人馬突然回頭掩殺,使敵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落荒而逃。這套戰術直到百餘年後仍在皖鄂等省被稱為“三十檢點回馬槍”。1856年,太平天國爆發了著名的“天京變亂”,楊秀清,韋昌輝等兩萬餘人先後被殺,石達開被迫率部遠征,一時間太平天國元氣大傷,人才凋零,軍事上由戰略進攻轉為戰略防禦。陳玉成作為新生代軍事新星,受眾臣推舉擔當國事,天王洪秀全任命蒙得恩為正掌率,陳玉成為又正掌率,李秀成為副掌率,組成軍事領導小組,由陳玉成和李秀成直接負責軍務,開啟了天國後期的雙子星時代。

1858年夏,陳玉成與李秀成等太平軍將領大會於安徽樅陽,制定了擊破江北大營,解除天京之圍的決議。陳玉成先克廬州,後與李秀成大軍在烏衣會師,大敗江北大營統帥德興阿軍,乘勝連克浦口,六合等地,打通了天京與江北的交通。期間,湘軍悍將李續賓孤軍深入,企圖收復廬州,得到守將吳定規求援的陳玉成連夜回軍,與李秀成在廬州附近的三河鎮殲滅湘軍精銳六千餘人,李續賓兵敗自殺,取得三河大捷。三河大捷重創了湘軍,胡林翼聞訊哀嘆道:“三河潰敗之後,元氣盡傷,四年糾合之精銳,覆於一旦,而且敢戰之才,明達足智之士,亦凋喪殆盡。”天京事變後,太平軍陷入西御湘軍,東抗綠營的危險局勢,取得三河大捷後,暫時解除了湘軍的威脅,使得陳玉成和李秀成能夠騰出手來,全力對付江南大營。1860年5月,陳玉成會合李秀成,楊輔清,李世賢,劉官芳等將領,第二次攻破江南大營,統帥和春畏罪自殺,主將張國樑戰死丹陽,使清廷圍困太平天國的計劃徹底宣告破產。

1859年4月,23歲的陳玉成以“功勞最大”受封英王,僅次於20歲受封翼王的石達開,成為太平天國最年輕的王爵之一。陳玉成以勇猛善戰而聞名,麾下的五大隊,五小隊擅長野戰奔襲,後來在中法戰爭中創造鎮南關大捷的老將馮子材,就曾被陳玉成在小店打得落荒而逃,5000人馬幾乎全軍覆沒,僅剩三四百名親兵。1860年,湘軍多路進兵安徽,安慶被曾國荃的吉字營圍困,形勢危急。陳玉成為解安慶之圍重施故伎,採用“圍魏救趙”的策略進兵湖北,兵鋒直逼湘軍大本營武昌。不料,湘軍不為所動,而武昌也由於種種原因未能攻佔,陳玉成被迫回軍安慶,與湘軍多次苦戰,均無法解圍,終使安慶失陷於敵手。

洪秀全聞奏大怒,將軍師洪仁玕,英王陳玉成革職,心高氣傲的陳玉成立誓奪回安慶,退守廬州後,他奏請天王封部將陳得才,賴文光,梁成富,藍成春等為王,派他們到河南,陝西一帶招兵買馬,自己率孤軍留守安慶。1862年5月,清將多隆阿圍攻廬州,陳玉成孤軍奮戰,勢不能守,準備突圍。恰在此時,駐紮壽州的叛徒苗沛霖派人混入廬州送信,請陳玉成駕臨壽州,並表示願將手下人馬全部交予英王統轄。部將們紛紛建言苗沛霖首鼠兩端,不值深信,可陳玉成力排眾議,一意孤行。經過浴血奮戰,終於突出重圍,前往壽州。奏王苗沛霖早已打算投降清軍,為了表示誠意而故意誘騙陳玉成前來,好將他當成禮物獻給清軍。陳玉成一到壽州,就被苗沛霖繳械俘虜,押往清將勝保大營。

勝保許以高官厚祿,極力勸說陳玉成投靠朝廷,豈料英王不為所動,直言“大丈夫死則死耳,何饒舌也!”見勸降無望,厚顏無恥的勝保在強佔英王妻妾後,押解其趕赴京城,途中接到上諭,命將陳玉成就地處決。1862年6月4日,英王陳玉成在河南鹽津西校場關帝廟前被凌遲處死,年僅26歲。陳玉成死後,雙子星局面被打破,李秀成苦苦獨撐危局,再也無人能夠替他分擔。從局勢來分析,當時太平天國已是強弩之末,縱使有10個陳玉成也依然無法挽救。但這不能否認陳玉成所立下的功勳,如若不是依靠他和李秀成這對“雙子星”,在天京事變後力挽狂瀾,取得二破江北江南大營,三河大捷等戰役穩定戰局,太平天國早就應該被清廷剿滅了,哪還會有東征蘇常,建蘇福省,進兵上海並打死多名外國軍官的光榮戰績呢?


歷史茶坊


陳玉成在太平天國後期的確要比其他將領要高明,太平天國自天京事變後,能夠苦苦支撐,陳玉成和李秀成兩人居功至偉。

太平天國真正意義上的戰略家是楊秀清,楊秀清在天京事變中被殺,太平天國的滅亡就是遲早的事情,雖然後期陳玉成和李秀成撐起了太平天國的半壁江山,但依然無法逃脫被剿滅的命運。

陳玉成少年成名,他是一個孤兒,15歲就隨著他的叔叔扶王陳承瑢加入了太平軍,扶王陳承瑢就是在天京事變中給回京勤王,血洗東王府的韋昌輝、秦日綱開天京城門的那位。

陳玉成雖然是關係戶,但是個人能力非常的強大,可以說他的英王爵位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他幾乎參加了太平天國對清軍的所有戰鬥(李開芳的北伐除外),在天京事變爆發前期,還在楊秀清的戰略指導下與秦日綱、石達開、李秀成等通力合作,滅了清軍的江南大營。

天京事變爆發前,太平天國的勢頭達到了頂峰,兵鋒所指,所向披靡,沒有想到後院起火,爆發天京事變,太平天國的主心骨楊秀清被殺,導致高層內訌,勢力大損,太平天國逐步走向了下坡路。

楊秀清被殺,韋昌輝和秦日綱被五馬分屍,石達開出走,太平天國出現了權力真空,而此時的陳玉成官拜冬官又正丞相,洪秀全恢復了五軍主將制,陳玉成名列第一前軍主將。

太平天國逐漸走向衰弱的期間,只有陳玉成和李秀成還在組織軍隊積極進攻清軍,這樣的戰略是非常正確的,如果採取洪秀全的消極保守,穩紮穩打的策略,太平天國遲早滅亡。

論財力,國力,軍力等太平天國都不是當時清廷的對手,如果不積極進攻,持續給予清廷軍事壓力,等清廷緩過氣來,組織北方的力量全力進攻,太平天國是毫無勝算。畢竟清朝當時代表著國家正統,無論是民心還是社會輿論都傾向於朝廷。

陳玉成的戰略是正確的,甚至一度還於李秀成聯手端了清軍的江北大營,但是他的局部戰略思路有誤,加上當時的英軍阻撓,清軍加強了清剿力量,陳玉成無力迴天。

天京門戶安慶的失陷,加劇了太平天國的滅亡,陳玉成退守廬州,準備北上與壽州的原捻軍苗沛霖回合,做最後的一博,沒有想到苗沛霖早就暗中投降了清軍,陳玉成被苗沛霖騙至清營被俘。

陳玉成比李秀成有骨氣得多,被俘後寧死不屈,最後在解壓北京途中被清軍處死。

太平天國雖然是一群底層百姓藉助宗教信仰組織起來的農民起義軍,有著很大的侷限性,但是能夠鬧成與清朝分庭抗禮的局面,這與太平天國有一大批能臣悍將有關係,陳玉成就是他們中典型的代表。


沉墨I方之城


在太平天國後期的多名將領中,陳玉成、李秀成、楊輔清、李世賢四人勉強可以說是具備獨當一面的能力。但這也僅僅是說保持住與清軍作戰的相對優勢,或者說維持現狀,實際上已經瀕臨傾覆的邊緣。

英王陳玉成寄身太平軍時,還沒到20歲,中等身高,然而卻的確表現出了一些軍事才能,並在1855年之後得到了充分的發揮。太平軍金田起義基本上是一個在廣西的家族式動員,陳玉成追隨叔父陳承瑢,也就是後來的扶王,加入童子軍,練得好槍法。直到1853年定都天京之前,陳玉成大致上是負責後勤軍需,後來被提升為左四軍正典聖糧,這一年陳玉成17歲。

真正表現出陳玉成有一些作戰頭腦的是在1854年6月的武昌之戰。雙方陷入膠著狀態,陳玉成不僅勇敢衝鋒陷陣,而且採取以退為進反戈回擊的回馬槍式戰術,軍中揚名,18歲的被封為殿右三十檢點,位在丞相以下。從1855年開始,陳玉成先後鏖戰湖口、九江,直面湘軍,驚擾曾國藩座船,捨命解鎮江之圍,協助力拔清軍江南大營,攻克揚州,紓解了天京之困,幾乎成為軍旅最巔峰的時期,威名震天地,20歲時陳玉成已經身居冬宮又正丞相。

1856年天京事變太平軍元老內訌,元氣大傷,楊秀清、韋昌輝、秦日綱、陳承瑢等人被殺,軍事上也陷入被動。在死氣沉沉屠殺恐怖的背後,兩名將星綻放,那就是陳玉成與李秀成的反攻戰。軍威如何重振迫在眉睫,而清軍的包圍與攻勢卻絲毫不減。

1858年8月安徽樅陽會議之後,李玉成又積累了赫赫戰功,雖然清軍重建江南江北大營,遏制擴張,但李玉成還是非常驚奇的把戰線推到了湖北,用兵蘇北戰場,特別是浦口一役摧毀了江北大營,太平天國統治區域逐步連成一片,一定程度上扭轉了被動局面。然而好景不長,年輕的李玉成可能並沒有感受到危機的來臨。1858年開始,安慶苦戰就多次失利,退守廬州,清軍多隆阿部掣肘前進。而且,此時湘軍精銳李續賓部率兵試圖切斷天京的糧食、物資的運輸通道廬州三河一帶,陳玉成聞訊後決定棄城北走,星夜馳援三河。雖然大敗湘軍李續賓部,但此時的勝利已經是強弩之末。

新安渡、掛車河、集賢關赤崗嶺乃至安慶先後失陷後,陳玉成不得不採取保守策略,謹慎防守,積極開拓。他派出扶王陳得才、遵王賴文光遠征豫陝,經略西北,試圖“廣招兵馬,早復皖省”。同時,還規劃了一個美好的願景,分兵掃北,會師西北軍,途徑河南再次北伐直搗京師。

1862年,作戰情況已經很不樂觀。外部清軍各部層層壓制,南京朝中且被天王洪秀全革職,陳玉成計劃率部突圍出走壽州,不料輕信了已經投靠清軍的苗沛霖,中途中計被擒獲,押送到勝保營中。當年5月,26歲的陳玉成被殺於河南延津。

總體來說,陳玉成是太平天國天京之變後最優秀的將帥之一,具有一定的戰略眼光和用兵策略。《清史稿·洪秀全傳》中就曾說:

玉成兇狠亞楊秀清,而戰略尤過之。

但是,由於年齡畢竟較小,經驗不足,容易冒進,安慶之敗後的迷茫與失策就是明證。加上局面已經敗勢,四面楚歌,無力迴天,陳玉成英勇就義無疑是將星隕落的悲劇。

秦右史,原創通俗歷史,專注民間文化。


秦右史


太平天國英王陳玉成,是太平天國後期與忠王李秀成齊名的擎天支柱,忠王和英王支撐著太平天國最後幾年的局面。

陳玉成14歲跟隨叔叔陳承榕參加太平軍,每戰衝鋒陷陣、悍不畏死,以驍勇善戰聞名全軍,“天京事變”,石達開出走以後,洪秀全重新任命五軍主將,陳玉成、李秀成等人才正式以主角的身份登上歷史舞臺。

陳玉成一生的輝煌巔峰就是聯合李秀成在三河鎮圍殲湘軍精銳李續賓部六千人,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華也死於亂軍之中,此戰極其沉重的打擊了湘軍士氣,振奮了太平軍的精神,隨後陳玉成又聯合李秀成、楊輔清、李世賢等人取得了二破江南大營的勝利。

此後太平軍打的仗真的是讓人看不懂了,好像換了人似的,二郎河之戰、掛車河之戰、安慶救援戰全都是大敗仗,並且明明每戰都是陳玉部兵力遠多於湘軍,怎麼會都是敗仗?

安慶救援戰既使李秀成沒有來增援,陳玉成部十萬之眾也遠多於曾國荃部一萬多湘軍,怎麼會被曾國荃部擊斃一萬多人,而湘軍僅死傷數百人?這打得是什麼仗呀?問題出在哪裡?

似乎是湘軍武器裝備先進,都使用熱兵器排槍、火銃,而太平軍似乎還是冷兵器,還是指揮配合士氣出了問題?真讓人搞不明白!

最後集賢關外赤崗嶺劉倉琳、李四福四千多太平軍精銳被鮑超殲滅,陳玉成輸光了本錢走上了窮途末路。

還有最後李秀成任主帥的“十三王雨花臺救駕”,湘軍曾國荃部只有三萬人,並且曾國荃軍營正鬧瘟疫,死亡數千人,傷病數千人,還能戰鬥的湘軍不足兩萬人,而太平軍有三十萬人,並且李秀成部擁有在上海繳獲清軍的洋槍兩萬餘杆,開花大炮數百門,在兵力佔據絕對優勢,武器裝備佔有絕對優勢的條件下,太平軍圍攻曾國荃部46天,居然以失敗而告終並且傷亡慘重,這樣子還打什麼仗?快點完蛋吧!


西賊聞之心膽搖


陳玉成是太平天國最年輕的領導人,他參加太平天國運動的時候只有14歲,遇害的時候也只有26歲。


很多人感覺陳玉成的軍事才能比較高,主要是因為《清史稿》中對於陳玉成的評價非常高,《清史稿》將陳玉成和楊秀清相提並論,並且稱陳玉成比楊秀清還要厲害。


不過從陳玉成指揮過的戰役來看,陳玉成的指揮能力並不穩定,而且陳玉成的部隊越打越少,無論是擴張勢力,還是指揮作戰方面,都不如楊秀清更加穩健。

陳玉成第一次嶄露頭角,是在太平軍攻擊武昌的戰鬥中。17歲的陳玉成憑藉著一身好武藝,率先登上了武昌城牆,大大鼓舞了太平軍的士氣。


武昌之戰結束後,陳玉成成為了太平天國中上層的軍官。在天京事變爆發前,陳玉成逐漸成長為了太平軍中的大將,是太平天國年輕將領的代表。


天京事變爆發之後,陳玉成還不到20歲,就已經成為了一個獨當一面的人物。

石達開出走天京之後,洪秀全恢復了五主將的制度,陳玉成成為了太平軍的前軍主將。之後陳玉成和李秀成共同負責太平軍的軍事,兩人聯手攻破了清軍的江北大營,使太平天國出現了短暫的迴光返照。


1858年11月,陳玉成集合了10餘萬部隊,將李續賓帶領的6000多名湘軍包圍在了三河地區。三河之戰中,陳玉成指揮得當,集中優勢兵力將湘軍李續賓部全殲。三河之戰是陳玉成的巔峰之戰,這一戰結束後,湘軍受到了極大的損失,陳玉成因此名揚天下。

三河之戰結束後的第2年,洪秀全封陳玉成為英王。1859年陳玉成在安徽地區勢如破竹,數次擊敗清軍主力部隊,安徽也成為了太平天國唯一一個領土沒有縮減,反而增加的地區。到了1860年的時候,陳玉成聯合李秀成再一次擊破了清軍的江南大營。


同年曾國藩進攻安慶,陳玉成帶領軍隊南下解救安慶,安慶之戰是太平天國晚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安慶之戰太平軍的人數和裝備都不亞於湘軍,但是由於陳玉成和李秀成之間配合不佳,太平軍內部矛盾較多,安慶之戰最終以太平軍的失敗告終。

安慶之戰結束後,陳玉成開始走下坡路。從1861年開始,陳玉成多次進行流動作戰,卻始終沒能取得大的成就,軍隊的人數也越打越少。


到了1862年的時候,陳玉成在太平天國的地位已經無法同李秀成相比,洪秀全因為陳玉成數次戰敗,對陳玉成進行了處罰,陳玉成身邊的嫡系部隊,也在數次征戰中損失殆盡。

陷入困境的陳玉成,只能依附於安徽的團練武裝苗沛霖。苗沛霖已經偷偷投降了清朝,陳玉成在依附於苗沛霖後,便被苗沛霖送給了清朝將領勝保,最終遭到清軍殺害。


從陳玉成一生的戰績來看,陳玉成並不是太平天國的常勝將軍,他的戰績和石達開比較像,前期的時候比較輝煌,後期屢戰屢敗。如果把太平天國將領進行一個排名,陳玉成和石達開屬於同一級別,而楊秀清的才能要勝過陳玉成。


歷史總探長


陳玉成高不高明,沒有對比就沒有高下,我就拿他與李秀成的關係來進行分析對比:

1863年,石達開在大渡河全軍覆沒,太平天國最後一個能征慣戰的王死亡,宣告了太平天國五王時代結束。

五王時代的結束,就是雙子星時代的來臨。

天京事變後,太平天國急缺大將。青年將領陳玉成與李秀成迅速崛起,成為太平天國後期的兩大支柱。

李秀成與陳玉成二人9次聯手,攻破清軍兩大營,多次擊敗清軍。尤其在三河鎮之戰中,殺死了湘軍悍將李續賓,威震天下。

二人也因屢戰屢勝,為太平天國立下重大功勞,先後被封為“忠王”、“英王”。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昔日情同手足的兩人,最後竟因為種種原因分道揚鑣。尤其是陳玉成在上游苦戰時,坐擁十數萬大軍的李秀成竟見死不救,導致陳玉成兵敗而死。

導致李秀成見死不救的原因是什麼呢?這得從陳李二人的關係說起。

陳玉成1836年生於廣西桂平縣的貧苦農家,14歲時跟隨叔父陳承加入太平軍,18歲時在參加太平軍攻佔武昌的戰役中獲得頭功,嶄露頭角。

李秀成則生於1823年,比陳玉成大13歲。李秀成也是早年加入拜上帝教,跟隨太平軍東征西戰立下戰功,得封忠王。

李秀成與陳玉成都是同一鄉同一村,二人交情一直不錯。據《李秀成自述》載“至陳玉成在家,與其至好,上下屋之不遠,舊日深交,來在天朝,格宜深友。”

1858年,太平天國恢復了五軍主將制,陳玉成為前軍主將,蒙得恩為中軍主將,李秀成為後軍主將,建立了軍事領導核心。“封陳玉成為前軍主將,李秀成為後軍主將,李世賢為左軍主將,韋志俊為右軍主將,蒙得恩中軍主將兼正掌率,掌理朝政。”(《洪仁玕在南昌府親書供詞》)

這就是太平天國後期的軍事領導格局,而陳李二人之間的矛盾也是從此開始的。

太平天國的五軍主將制度能夠調動將領的積極性不斷征戰沙場,立下功勞。但是,這種制度隱藏著一個致命缺陷,那就是容易造成山頭主義,五軍之間坐大後容易相互拆臺、相互排擠。

太平天國從五王時代開始,就是天王不管事,諸王各領兵馬征戰,時間一久形成了各路割據狀態。

李秀成與陳玉成在後五軍時代同樣犯了這個致命錯誤,陳、李二人早期還能密切合作。

1858年11月,三河大戰爆發。三河鎮太平軍被湘軍悍將李續賓部大軍包圍,陳玉成與李續賓直接對上。陳玉成佯裝敗退,引誘李續賓策馬追趕。李秀成也率兵前來助攻,李續賓陷入包圍,全軍覆沒。

陳玉成趁勝追擊,連下安徽舒城、桐城、潛山、太湖等地。浦口、三河鎮大捷湘軍死傷慘重,陳玉成、李秀成威震天下。三河鎮大捷後,陳玉成被封為“英王”,李秀成的功勞卻沒被提及。

李秀成年長於陳玉成,二人雖然一起奮鬥,相互見證彼此成長。但陳玉成成名早,平步青雲,升官直上。

李秀成也在努力打拼,卻始終落於陳之後。尤其是三河鎮大捷,李秀成未得封王,加之有謠言稱李秀成因此要造反。洪秀全命令封鎖李秀成部二十天,二十天後李秀成並未謀反,洪秀全面子上掛不住才給李封了個忠王。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陳、李之間矛盾開始出現。

其二是陳玉成與李秀成在西征與東進之間的矛盾,陳玉成早就料到曾國藩會佔領安慶威脅南京,建議先奪下安慶。李秀成卻專注湖北、湖南戰局。二人爭執不下,陳玉成只得率部南下安慶與湘軍血戰。洪秀全曾下詔讓李秀成與陳玉成合兵攻擊安慶守敵,李秀成卻藉口湖北戰事緊張不予支持。這直接導致了西征沒有成功,安慶又失陷的雙輸局面。

太平軍佔領蘇州後,1860年,陳玉成找到李秀成達成協議,一是兩人分別佔據蘇南。二是讓李秀成配合陳玉成打下蘇州後,用一個月時間解決上海,然後李秀成回去解救安慶。

後來是李秀成打下了蘇州,陳玉成要求李秀成離開,發兵去打安慶。李秀成當然不幹,陳玉成這不是來撿現成的麼?

於是在蘇州就出現了“蘇省為忠逆獨佔,陳逆不嫌,每擇繁華市鎮,多設一卡,歸英逆管”,(《錫金團練始末紀》)一條街道李秀成佔一半,陳玉成佔一半的情況出現。李、陳二人矛盾已經公開化了。

最後發展到什麼程度呢?“假如偽忠王統下遇偽英王之兵卒,皆指為野長毛,是以各擁重兵為衛。苟不如是,人財兩失,而居縣上者亦不敢問。”(《劫餘灰錄》)

將帥之間的矛盾已經升級,就連部下士兵相遇也相互罵對方為野長毛。可見陳、李二人矛盾積怨之深。

陳、李二人的矛盾引起了洪秀全的重視,於是派出洪仁玕去調和,但已然是杯水車薪。

陳玉成年輕氣盛,又成名較早,不免有些看不上老兄弟李秀成。李秀成埋頭打拼,好不容易單幹一把打下蘇州,屁股還沒坐穩,陳玉成要老李走人挪地方,快去安慶和曾國藩死磕,李秀成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呢?當然,李秀成也有自己的私心,想一人獨佔蘇州等富饒之地。

二人最終尿不到一個壺裡,最後導致了陳玉成兵敗身死而李見死不救的情況發生。

這就是真實的歷史,陳、李二人的關係並不像歷史課本上那樣兄弟和睦,恰恰是因為兄弟不能齊心才導致了太平天國的滅亡。

陳玉成也是普通人,他與李秀成比起來,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稗史候說


陳玉成自己被俘後在供詞中說“何處官兵多,我即往何處救應”、““三洗湖北,九下江南”,破省城三座,州縣150餘座,“活捉大欽差四位”,太平天國“去我一人,江山也算去了一半”,死後兩年另兩個月,天京陷落,太平天國隨即覆滅,這個自我評價是比較準確的。

後期太平天國第一級的將領(帶有軍師頭銜的王爵)除遠征不回的石達開,就只有陳玉成、李秀成、楊輔清、李世賢四人,而陳、李的實力遠超過楊、李,楊輔清號稱有兵10萬,但太平軍“二千五作一萬”,實際實力只有25000,且沒有穩固的地盤,後勤和持久力都很成問題,李世賢兵力比楊輔清多,但地盤小且分散在浙南和蘇南的溧陽、金壇兩處,只有陳玉成和李秀成擁有龐大的兵力和大片連在一起的根據地,既能戰也耐戰。

陳玉成加入太平天國時年僅14歲,只是個編外的“牌尾”,癸好三年(1854年)四月,也就是太平軍定都南京後兩個月已經是左四軍正典聖糧,職同監軍,算是“高級幹部”,第二年四月太平軍二打武昌,當年五月二十一日他帶著500少年攀上武昌城牆開城成功,立下頭功,從此名聲大震,八月升指揮(跳三級),九月升檢點,率兩個軍獨當一面,乙榮五年(1855年)七月升丞相,第二年隨秦日綱參加救援鎮江、擊破江南江北兩大營戰役,並在鎮江之戰中乘小舟衝入城中,完成裡應外合計劃,成為嶄露頭角的後起之秀。

天京事變時他在丹陽前線倖免捲入,此後他在石達開指示下展開皖北反擊,是太平軍在天京事變後第一個轉入反攻的戰略區。石達開1857年出走後,陳玉成繼承了石達開留在皖北的主力,並且掌握了太平天國中期僅存的最大根據地(江西正遭曾國荃圍攻,蘇南蘇北只剩下句容、溧水、瓜洲、鎮江四個據點且很快相繼失守),成為“外將之首”。當時其他外將,韋俊丟掉武昌、又因為是韋昌輝的弟弟惶惶不可終日,本人投降清朝後餘部劉官芳、古隆賢、賴文鴻實力單薄,黃文金、吳如孝原本兵力不足,此時還要受陳玉成節制,李秀成起家本錢太少,這時候只有滁州、來安、天長三個小據點,靠招撫捻軍支撐局面,李世賢更只有一個蕪湖,楊輔清還在洪秀全和石達開之間搖擺。

戊午八年大破江北大營時他封前軍主將,己未九年四月因為洪秀全封族弟洪仁玕為王引發不服,為安撫眾將。在洪仁玕建議下,洪秀全將當時地位最高、戰功最著的陳玉成封為英王,並下達了“外事不決問英王,內事不決問幹王,二事不決問天王”的詔旨,不久本人並不認得許多字的陳玉成被象徵性地任命為欽命文衡又正總裁,佐理洪仁玕負責科舉考試事務,一向尊重讀書人的陳玉成對這一虛銜十分滿意,此後直到被俘,都一直自稱“本總裁”不改,辛酉十一年(1861年)二月二十一日,洪秀全《永定印銜詔》中規定“替鎮調撥交玉胞(陳玉成),業頒詔旗印八方,疆土廣開胞回福,另命節鉞徵邊疆;執六合印專征剿,各軍聽令扶山江”。此時洪秀全在洪仁玕、陳玉成建議下組織南北兩路遠征武漢、圍魏救趙解救安慶的戰局,陳玉成被賦予這次巨大戰局的指揮全權。但戰局失敗,同年七月二十六日安慶失守,退守廬州的陳玉成因為上書言事觸怒洪秀全寵臣、道士沈桂,加上和洪仁玕互相推諉責任,結果洪秀全一怒之下革去他除王爵外的一切職務,這導致他灰心喪氣,不願迴天京,先是把剩餘主力都派去遠征關中,第二年廬州失守後又寧可北投公認靠不住的地方軍閥苗沛霖,結果中計被出賣,死時僅26歲。

陳的軍隊戰鬥力在後期是最強悍的,主要原因,一是陳部集中了太平軍最多早期延續下來的主力,他手下主力五大隊、五小隊和地方主將中,有唐正才(前期水營負責人)、魏超成(最早的上帝會員,洪秀全起家十八人中的火頭軍,永安時期的監斬官,官爵低但地位極高)、張潮爵(洪秀全表弟)、陳德隆(楊秀清外甥)、賴文光(洪秀全外戚)、侯裕寬(洪秀全廚師長)、侯淑錢(早期《賊情彙纂》有傳)、陳得才(早期《賊情彙纂》有傳,以上諸人1856年前就都是高級幹部)這樣的人物;二是地盤穩固,從1855年至1861、1862年,他始終在皖北保持至少十幾個府縣的地盤和安慶這樣的大城市,後勤、補充的條件無與倫比,反觀地位和他差不多但由雜牌起家的李秀成,一開始只有三五千人且手下除了陳坤書外無一宿將,稍稍擴軍幾千就弄到沒飯吃,有基本軍力但一直沒地盤的楊輔清更弄到到處打秋風軍紀廢弛的地步;三是他一直做外將,和洪秀全及洪氏親屬不容易產生矛盾,又不像楊秀清、石達開那樣和洪是同輩,洪對他容忍度高(從沈桂事件看如果換他在朝中李秀成在外,年輕氣盛的他恐怕比性格柔順但堅韌的李秀成更容易得罪人)。

陳玉成最擅長的是野戰。他的部下說他最善於用選鋒,擺成前少後多的錐形陣,“層層推進,有進無退”,更善於將選鋒藏於隊中,假裝敗退,等敵軍追近後突然反身殺回,100年後湖北、安徽一帶還把這種戰法叫做“三十檢點回馬槍”,三十檢點正是陳玉成曾經擔任的官職。

但陳玉成的長處是戰術戰役,戰場大局觀較差,經常在大勝後忘乎所以,或者因疏忽丟失重要據點,比如三河大捷(戊午八年,全殲湘軍主力李續賓、曾國華部六千人,是其武功的巔峰)後立即莫名其妙地兵敗二郎河,安慶戰役中稀裡糊塗被偷襲丟了樅陽鎮和集賢關等。

他氣量比較狹窄,喜歡爭強好勝,斤斤計較個人地盤而不顧友軍死活。在二破江南大營時和李秀成搶蘇、杭、青浦,硬是在蘇南搶下一個丹陽和半個湖州,在守皖北時對李秀成女婿黃金愛見死不救,逼著李秀成留在皖北的吳定彩部進入安慶死城協防。尤其是安慶戰役,在敗局已定的情況下不僅自己死打硬拼,喪失了原本毫無必要損失的劉昌林部等絕對主力,還一再利用自己“專征剿”的權限強令各路友軍如法炮製,導致各路人馬都遭受重創。

相對於李秀成,陳玉成最大的缺陷是不善於用人和選拔人才:李秀成前期地位低,起家本錢小,主將大多數是自己培養的,而陳玉成直到自己死去,帶領殘部的各級將領仍然要麼是前期就當上大將的老資格,要麼是自家親戚朋友,事實證明其中相當一部分並不適合帶兵。

陳玉成是出色的大將,但不是帥才,前期的楊秀清、中期的石達開和後期的李秀成才是統帥型人物。他的死讓太平軍喪失了最有能力的野戰指揮官,從這一點 上的確無人代替,李秀成以戰略見長,李世賢彷彿縮小版的陳玉成但本錢更小,黃文金等提拔得又實在太慢了。

不過太平軍後期的失敗是政治、戰略的失敗,陳玉成不死,以他在安慶-廬州的表現也是於事無補,甚至可能死更快(李比他懂得保存實力),他的死更大的損失,是太平天國最鞏固根據地(從1853年開始經營的皖北)和最可靠後勤、兵力來源的喪失,以及天京上游的屏障盡撤


陶短房


導語:陳玉成是太平天國後期的頂樑柱,是天王洪秀全的依賴者。陳玉成壯烈就義以後,太平天國就如同陳玉成臨刑前所說的那樣:“今吾一死,天國去了大半。”從此,再也沒有哪個人能挺身而出,挽狂瀾於既倒,挽救太平天國的命運了。

自從天京事變發生、石達開出走以後,眼看太平天國就要玩完了,突然之間,年輕的陳玉成橫空出世,他力挽狂瀾,聯合李秀成等人,統一軍令,統一太平軍各部的軍事行動,二破滿清江南大營、江北大營;三河鎮大捷,痛殲曾國藩的湘軍精銳,給滿清政府以沉重打擊,恢復了太平軍的士氣與鬥志,使得太平天國運動再度中興。

這一切戰績,都體現出陳玉成是一位傑出的軍事將領,也使得陳玉成在太平天國內部威名顯赫,成為太平軍的領軍人物。連後來與他並稱“雙子星座”的李秀成,在當時也掩蓋於他的萬丈光芒之下。

但是,陳玉成在太平軍中並不是唯一的名將,無人能夠代替。不說李秀成,還有陳玉成的老上司韋俊,老牌名將黃文金等人,可以與陳玉成相匹敵。

韋俊久經沙場,戰功卓著,是太平軍中攻守兼備的大將。只是因為受哥哥韋昌輝的牽連,在太平天國內不被信任,處境尷尬。天王洪秀全還暗中指示陳玉成等人想辦法解決掉他。韋俊想過江投奔李秀成,陳玉成封住長江,不許他過去,並且出兵攻打他。萬般無奈之下,韋俊接受了清軍的招降,拋棄了太平天國,投降了滿清政府。隨後,韋俊就在安慶之戰中一舉打開安慶的門戶,結結實實地給老部下陳玉成上了一堂軍事課。

老革命黃文金,早期參加金田起義。因為一直不受洪秀全、楊秀清的重用,雖然功勳累累,戰績不凡,卻一直默默無聞。洪秀全、楊秀清寧願重用林紹章這樣的飯桶,造成湘潭大敗;也不願把精銳軍隊交給黃文金這樣的名將指揮。但是,洪秀全是知道黃文金的能力的,所以,後來在洪秀全臨死時留下遺囑,讓他兒子洪天貴福去投靠黃文金,意圖重振太平天國。

因此,太平天國中並不是沒有人能夠代替陳玉成,而是因為洪秀全不能敞開胸懷,提拔英才,反而對一些人才懷疑、猜忌,不予信任,導致太平天國後期人才凋零,事業頹敗。

也正是因為洪秀全的種種作為引起將領們的強烈不滿,所以將領們在打下自己的地盤以後,再也不願忠誠於洪秀全,各人自掃門前雪,大家都一心一意經營自己的地盤,從此不再顧及太平天國的大局了。

雖然史書上對陳玉成不吝讚譽,陳玉成自己也自視頗高。但是陳玉成遠遠比不上東王楊秀清。他自己在太平天國後期實際上也已經淪為一個軍閥,只顧到處搶地盤,發展個人的勢力;一不遂心願,動輒開口大罵,把李秀成、洪仁玕、林紹章等人得罪了個遍。以致在湘軍圍攻他的老巢安慶之時,大家都不願出力去救援。

總之,陳玉成是一員勇猛善戰的大將,也是一位英勇不屈的傑出英雄。但是,陳玉成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他的才幹遠遠抵不上軍政全才的楊秀清。而且,在太平軍中,與他軍事才能不相上下的將領大有人在,只是不被天王洪秀全信任罷了。


惰性人兒


太平天國英王陣玉成真的比其他將領高明嗎?具陳玉成自已被俘後在供詞中說“何處官兵多我即往何處救應″;他“三洗湖北:九下江南″;破省城三座;州縣15O餘座;活捉大欽差四位,太平天國去我一人,江山也算去了一半″。死後兩年零兩個月,天京失落,太平天國隨之覆滅。這個自我評價是比較正確的!

後期太平天國第一級將領(帶有軍師頭銜的王爵)除永徵不回的石達開,那就是陳玉成;李秀成:楊輔清}李世成四人。而陳李的勢力比楊李勢要大的多。楊輔清的25O0人就算一萬人,楊李二人只有兵力兩萬五千人;而他們沒有穩固的地盤,只分布在浙南和蘇南的溧陽和金壇兩處。只有陳玉成和李秀成有龐大的兵力和大\\片相連的根據地。能\\退能進。\\

陣玉成加入太平軍時僅14歲,只是一個編外的“牌尾",癸好三年(1854年)4月,也是太平軍定都南京後兩個月己經是左四軍正典聖糧,職同監軍,也算太平軍的高層領導。第二年太平軍攻打武昌,當年五月21日;他帶5OO少年攀上武昌城牆,立下開城首功,從此明聲大震。八月開指揮(跳三級)九月開檢點率兩軍獨當一面,乙榮五年(1855年)七月升丞相。第二年攻打鎮江:擊破江南江北大營戰役;並乘小舟巧進城內,完成理應外合計劃。成為嶄露頭角的後期之秀;後洪秀全封他為"處事不決問英王,二事不決問天王″的詔書,因不識多字任命為欽命文衡又正總載。由於攻安慶和廬州失利上書洪秀全又觸怒天王,革去他一切官職,不願迴天京,他寧可北投公認靠不住的地方軍伐苗沛霖結果中計被俘,死時僅26歲,就這樣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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