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4 幾盡完美的傳統女性——呂雉

呂雉,中國歷史上三大女性統治者(呂后、武則天、慈禧太后)的第一個。名雉,字娥姁,秦代單父(今山東省單縣)人,劉邦之妻,稱帝后,封呂雉為皇后,她是一位美麗、賢惠的傳統女性;她是一位性格有抱負、有韜略、有作為的女政治家;她集善良、剛毅、智慧為一身;她是一位在史書上被列入帝王本紀的奇女子。

幾盡完美的傳統女性——呂雉

呂雉

呂氏家族在當時應該是一個名望很高,家境闊綽,溫良恭讓的家族;為了不與仇家結下更深的“樑子”,毅然舉家遷到了沛縣;沛縣的官吏富民聽說後,紛紛前來拜訪,更何況呂雉的父親與沛縣縣令還是莫逆之交。

劉邦是沛縣的泗水亭長,相當於今天的派出所長;是一個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人物。呂雉的父親之所以認他為女婿,應該是處於對呂氏家族的安全及在當地落戶紮根的考慮。

呂雉雖然出身富家小姐,卻頗有吃苦耐勞的品德。初嫁劉邦時,聽說丈夫有一個未婚的私生子,呂雉毫無怨言,視為親生;當時他們的生活並不富裕,劉邦由於工作的特性,時常有一些酒色應酬,朋友交往之事,三天兩頭不回家;呂雉便親率子女從事農桑針織,孝敬父母,養育兒女,過著自食其力的生活;一次,劉邦因仗義縱放刑徒而畏罪潛逃,賢惠的呂雉除獨立支撐家庭外,還不時長途跋涉,為丈夫送衣送食;後事情敗露,呂雉為了保護年邁的公婆,自願去承受牢獄之苦;楚漢相爭時,呂雉為了掩護孩子們,而義無返顧地“自投羅網”被項羽所擒……

幾盡完美的傳統女性——呂雉

劉邦

劉邦稱帝后,作為原配的呂雉,被封為皇后;呂雉的兒子劉盈,被封為太子;呂雉的女兒,被封為魯元公主。

為了防止重倒秦的覆轍,鞏固大漢江山,漢高祖劉邦在呂后的幫助下,戰英布,殺韓信,誅彭越,為帝國的統一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當聽說劉邦要廢掉太子劉盈,改立寵妃戚姬所生的兒子趙王劉如意時, 呂后機智的取得張良和朝中大臣的支持,採用張良的計策,請出劉邦屢召不至的“商山四皓”,即四位隱士(東園公、甪里先生、綺裡季、夏黃公),做劉盈的老師,以顯示“漢世江山,後繼有人”;同時號召大臣在朝堂上堅決不能改立……

漢高祖十二年,劉邦彌留之際,呂后問蕭何相國後誰可繼任,劉邦囑曹參可繼任,曹參後有王陵、陳平,但不能獨任,周勃忠誠老實,文化不高,劉家天下如有危機,安劉氏天下的必是周勃,可任太尉。

劉邦駕崩後,呂后雖實際掌握大權,但她依然遵重劉邦臨終前所作的重要人事安排,相繼重用蕭何,曹參、王陵、陳平、周勃等開國功臣。而這些大臣們都以無為而治,從民之慾,從不勞民。在經濟上,實行輕賦稅;對工商實行自由政策。這一時期,不論政治、法制、經濟和思想文化各個領域,均全面得到了發展,併為後來的“文景之治”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對於危害過呂后的地位,傷害過呂后兒女的戚姬,一開始呂后是有同情心的。她遵照漢帝國的制度,把所有先帝庶出的兒子一一封賞,並一一送他們回各自的封國;再把先帝的寵妃們,統統幽閉起來,讓她們靜心“思過”,放棄對王位的窺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使自己成為一個自食其力的人;然後送她們到自己兒子的封國,去享受平靜的,富足的,母子團聚的生活。這對帝國的穩定有百利而無一害。

而自私無知的戚姬不懂得這個道理,又被劉邦寵慣了,不知道忍耐,更看不清形勢;把呂后給她的機會當成受虐,還希望自己的兒子為她報仇雪恨。這不僅毀了她自己,也毀了她的兒子趙王劉如意;呂后知道後,怒火中燒;她也意識到了自己與戚姬之間的過節已經影響到了彼此的子女,一旦趙王如意長大成人,利用王權為母親報仇作亂,那還了得?於是呂雉才痛下決心,要剷除這個隱患。

趙王劉如意被廢掉,後被毒殺;戚姬的手腳全部砍掉,挖去眼睛、燻聾耳朵、灌下啞藥,然後丟進糞池裡, 名為“人彘”。手段雖然殘忍,但起到了殺一驚百的作用;殺戚姬母子,是為了保護更多的遺妃及她們的王子;畢竟都是高祖的遺妃及骨肉。

戚姬的下場是自己造成的,劉邦死後呂雉並不想殺她,只是剪掉她的頭髮,令她穿上孝服舂米;這是帝國的制度,並不是單單對待她個人;別的遺妃為何都能遵守(例如薄姬,後因兒子劉桓成為漢文帝,而榮升皇太后),為何只有她當成是受虐哪?劉邦最疼愛的是她和趙王劉如意,把能臣良將都封給了趙王,可胸大無腦的戚姬不知道珍惜,不知道好歹,硬要和皇后一爭高下,如果劉邦還健在的話,還有可能,可現在……

呂后也極有政治家的風度,匈奴冒頓單于乘劉邦之死,下書羞辱呂后,說:“你死了丈夫,我死了妻子,兩主不樂,無以自虞,願以所有,易其所無。”呂后平心靜氣復書說:“我已年老棄衰,發齒也墮落了,步行也不方便。”然後贈與車馬,婉言謝絕,終於化干戈為玉帛,匈奴自愧失禮,遣使向漢朝認錯。

幾盡完美的傳統女性——呂雉

劉盈

呂后不該讓自己的兒子劉盈去看“人彘”,使一個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從此大病經年,天天借酒澆愁,不理朝政;不該違背“白馬盟誓”而大封諸呂,不僅給呂家帶來了滅頂之災,也給後世史學家帶來了口誅筆伐的的藉口。

《史記》評價說:“孝惠皇帝高後之時,黎民得離戰亂之苦。君臣俱欲休息乎無為。故惠帝垂拱,高後女主稱制。政不出房戶,天下晏然。刑罰罕用,罪人是稀,民務稼穡,衣食滋殖。”

《漢書》評價說:“高後女主,制政不出閨閣,而天下晏然,刑法罕用,罪人是希,民務稼穡,衣食滋殖。”

呂雉,做為女兒是孝順的;做為妻子是賢惠的;做為母親是慈祥的,做為政治家是睿智的;她幾盡完美……

她統治的帝國,黎民已經遠離戰亂,賦稅低,徭役輕,犯罪的也少;百姓專心務農,過著平靜、祥和、安逸、富足的生活。

“民為天,社稷次之,君為輕。”呂雉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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