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露愛極了這樣的雨天,朦朧一片,雨水揮灑下來,帶著光亮,也是在這樣的下雨天,她遇見了南謹烽。
這樣的人太過出色,很難不讓她陷入進去。南謹烽是三皇子,在這普天之下,能夠和太子競爭的人也只有他。而太子虛有頭銜,卻做著私立黨營,縱容下人犯事的勾當,而且自己也流連於風花雪月,不思朝政之事,不顧手足之情,兇殘無度。百姓都說三皇子才能是明君,只是三皇子卻一直無意於皇位。
那個雨天,木露被兄長拖去怡紅院出賣。所有的骨肉親情血濃於水,在金錢的面前彷彿微不足道。這個殘忍的世界,誰都難免淪為金錢的手下敗將。
這個京城怡紅院不像其他煙柳之地,這裡環境極佳,美人兒溫柔,不全是胭脂水粉,有些還滿帶風華,所以流連此地的公子哥、皇親國戚等並不少,其中就有南謹烽。而這裡,不過是南謹烽打探消息的一個渠道。
“放開我!救命啊!”
院裡安靜的氛圍下,一道此起彼伏的聲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南謹烽站起身來往下看去,卻見木露被打的遍體鱗傷,被老鴇引人拖向後院。
戲子和一些姑娘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她們面上帶笑,又何嘗是心甘情願呢?
“放開她。”南謹烽看著她那對猩紅的眸子,緩緩出聲。那對眸子裡滿是對命運的不甘和憤恨,以及些許的無奈。在她看似柔軟的腰間,彆著一根髮簪,也許這髮簪,是用來結束他人或自己性命的吧?
木露成了南謹烽在怡紅院的眼線。老鴇直接被開除,她成了掌管的人。
“姐姐,三皇子和安尚書來了。”
她點點頭,起身盈盈走去。安尚書,身上可是有秘密。
她坐在邊上,時不時起身敬酒,對安尚書玩著文字遊戲。卻不想這安尚書是個登徒子,竟然幾次三番對她動手動腳。她不能惱怒,依然假裝強顏歡笑,偷偷避開。在安尚書越發肆無忌憚時,她卻看到了自己身旁臉色陰鷙的男人,咔嚓一聲折斷了安尚書的手。
“我讓你幫我打探消息,你都是這麼打探的?!”是南謹烽,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她本該是一枚棋子的。
“三皇子,我”
“跟我回府,此處你不必再踏入!”
她終於確信這個天之驕子也是喜歡她的,可是自己卻不敢奢望他的愛。
皇上重病臥於南昔殿,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人開始蠢蠢欲動,而南謹烽,也已經準備好。太子勢必想提前上任,在皇上重病之時,挾天子以令諸侯,必定發生。
京城的天黑了,朦朧的天好像正在醞釀一場極大的暴風驟雨,等待一場血的洗禮。
“三皇子,若今日你不能全身而退,我一定會陪著你,碧落黃泉,了此一生。”臨別之際,木露依依不捨的對南謹烽說。
南謹烽點頭,卻不想不能全身而退的是木露,而不是他。
他成功阻止了太子的陰謀,先皇氣極,臨終前傳位於他。卻不想死士送來重傷的她,是太子派人想以她做要挾,不過被死士保護了下來。
“露兒,你快醒醒,我為你打的這天下,你莫不是想偷睡,不陪我看?”
“皇上,露姑娘身子太弱,或許挺不過來了。”
南謹烽兩眼通紅,無力的垂下了頭。“沒有或許,她會好的。”
兩個月後
冰冷的城牆中最溫情的便是甘露殿,殿內種滿木露喜歡的薰衣草,養了幾隻可愛的兔子。南謹烽立於窗外,執簫輕奏。
為她而奏的《鴛鴦露》,纏綿悱惻,此相追逐,柔情一片。想來,自從第一次為她吹奏,隔了竟有三年。
一曲畢,他無力放下吹簫的手,卻聽身後佳人道,“三皇子,怎的語調有些淒涼?”
南謹烽轉身緊緊抱住她,喜極而泣。“露兒,你可醒了!”
第二天,皇上立後木露。
南謹烽勵精圖治,天下太平,與賢后木露共創一世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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