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9 故事:原來是城管的人動手,他冒頭被人踩上門來了

故事:原來是城管的人動手,他冒頭被人踩上門來了

協和醫院急症室外,喻平一臉鐵青的看著個脖子上還有淤青的中年男人,任他跪在地上,依舊一言不發。往前再看大廳裡,歪七倒八的坐著十幾個身上帶傷見紅的,都穿著深藍色的制服,有的頭上還纏著繃帶。由於人太多醫生只能做些緊急處理,骨折、內出血的都轉到了手術室去了。

傅鏈久在急症室外跟一位看警銜應是大興公安局副局長的男人說著話,不時焦急的望向急症室最裡面的房間。

突然,一輛哈雷摩托前方的臺階下轟鳴著衝上來,到室外時,林小嬈將頭盔直接扔在地上,衝到喻平身前就抓起他的衣襟說:“平子,綸子哥呢?”

“他在裡面……”

林小嬈拋下他就往裡跑,一名護士想攔住她,被她一下撞翻在地,踹開虛掩著的房門就聽到譚綸呲牙咧嘴地在喊:“喂,輕點,痛,痛!”

她趕緊掀開布簾,就看譚綸的手臂上全是血,醫生正在給他擦碘酒消毒。

“綸子哥,你傷到哪兒了?”

林小嬈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譚綸卻笑道:“沒事,被那些傢伙用棒子敲了幾下,擦破點皮……”

“擦破皮?”醫生瞪眼說,“你這都見肉了,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還跟人幹架?”

“哎,沒多大事,我說小嬈,你別哭啊,”聽醫生一說林小嬈就抹眼淚了,譚綸趕緊說,“真沒多大的事,我這傷過幾天就好了。”

譚綸整個手臂都要上藥,還得用繃帶纏著,倒沒有傷到骨頭。

“綸子,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外頭那些人是哪個單位的?”譚誠突然從簾子後走出來說。

這把林小嬈嚇了一跳,這位譚家的大哥走路不出聲的?

林小嬈來的時候,譚誠也是剛到,他跟在她後頭進的房間,光從外面看,那就絕不是譚綸做錯事那麼簡單,那些人穿著制服,像是保安又不像,臂上還有執法的徽章,可又沒聽說有哪個部門有這麼多的人,讓譚誠都摸不著頭腦。

“那些人是大興城管局的……”譚綸瞟了譚誠眼說,“他們天剛黑的時候過來說是我們夜間施工違法,要罰錢,爭了幾句,直接上來就動手。就我跟平子,還有幾個工人在。開始倒也沒吃虧……”

譚誠瞅了眼他手臂上的傷,哼道:“沒吃虧?”

“後來他們見勢頭不對,平子太能打,就打電話叫了三車人,咱們人少,就平子一個也不頂事,我這就吃了點小虧。”譚綸撓頭道。

這些傢伙都出生牛犢不怕虎,不知深淺高低,京城衛戍區司令部的軍官證都不放在眼裡,喻平那輛車的軍牌隱含的意思也不懂,倒真是打了場糊塗架了。

“城管局是什麼部門?”林小嬈迷糊道。

譚誠也滿頭霧水,他可算是太子幫裡的人,在京裡也有他的消息渠道,各種大大小小的部門他都門清得很,唯獨這城管局他是頭回聽說。

“是年初剛設立的部門,全稱是叫城管執法局,原來是建設部下面的城管監察大隊,後來由於人員太多,工作範圍太廣,就乾脆重新成立了個部門。”

這一說譚誠就明白了,這事他原來聽人提起過,但由於這個局的地位比較低,就沒太注意。

“我出去看看。”譚誠看處理傷口還要些時間,就轉身出了房間。

林小嬈挨著譚綸坐下:“我看著都疼,下回再有這種事,你不知道先打個電話嗎?”

“打給誰?警是報了,半天都沒來人,”譚綸輕笑道,“何況,你以為這事就那麼簡單嗎?京城城管局的局長你知道是誰嗎?”

林小嬈迷惑的搖搖頭。

“申野軍的小舅子,你以為人家會無端端的上來就亂打人嗎?這叫有的放矢,哎喲,丈夫,您輕點,我這是手,這不是蓮藕!”譚綸叫了起來。

林小嬈聽得俏臉一沉,起身就要找申野軍算賬。

“回來,小嬈!”譚綸喊住她,“這事怕姓申的都不知道,不然以他的城府,絕不會讓他小舅子做這種渾事,你找他也沒用,打他一頓也不能解決問題,鬧得滿城風雨還讓人家看笑話了。”

“那就這麼算了?”林小嬈鼓起腮幫子氣道。

“哼,你說呢?”譚綸冷笑一聲。

被人踩上門還不還手,那還是譚綸嗎?

譚誠走到急症室外,看了眼那個跪在地上的中年人,沉吟了下,上前說:“你是大興城管監察隊的?”

“我是,我是,我是戴隊長。”中年人忙說。

“大誠哥,”喻平打了聲招呼就說,“是這個姓戴的帶人過來的,二話不說,一問清沒有夜間施工證後,就想訛錢,綸子哥不打算給他,他就招呼人上來動手。”

譚誠微微點頭,眼神冰冷的掃了戴隊長一眼,戴隊長被看得背脊生汗,打了個寒戰。

“不要胡來,按正常程序走,打傷了人,該怎麼辦怎麼辦。”

喻平看著譚誠走向傅鏈久,突然想起譚老的警衛員就在京城警察局任副局長,這個按正常程序走……

“大誠哥,這位是宋副局長,這是……”

“譚處長,您好,您好。”宋副局長忙握住譚誠的手說。

接到電話後他就打了幾個電話,跟傅鏈久也吃過飯,傅鏈久已提醒過他譚綸的來頭,宋副局長自然猜得到譚誠的來歷。

“宋副局長客氣了,我聽綸子說,他是被打的一方,這從人數上看也是這樣,綸子嘛,就是自衛,我看喻平也是一樣,是不是等傷情處理好了,就安排人先送到局裡?”

本來這事不該譚誠安排,話也不該他說,可說出來宋副局長沒有反對,反而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一會兒工夫,幾輛警車開到急症室外,先將受輕傷的城管全都帶走了。

那戴隊長一下驚得爬起來,就到宋副局長這求饒:“宋局,您看,大家都是大興的部門,是不是……”

“什麼是不是?你還想求情?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事!”宋副局長虎著臉說,“惡意傷人,濫用職權,抓你們回局裡都是輕的了。這城管局才建,就出這種事,我看,要嚴懲!”

清楚譚綸的來歷後,又佔著理,宋副局長不著腦都知道這事該怎麼處理,大興算是城外了,但這四九城裡的老少爺們,他半個都惹不起。

戴隊長聽這話說得重,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你要肯說出誰讓你去茶莊的,我倒能幫你求個情。”傅鏈久笑眯眯地說。

他也瞧出這事有玄機了,哪能就那麼巧,譚綸難得過來看一回,平常都是喻平和林小嬈在,就正好趕上這個組建沒幾日的城管執法的人過來,照喻平說的,這些人還都是衝著譚綸動手,目的昭然若揭。

這戴隊長被人拿來當槍使,要收拾他,有宋副局長就行,至於背後的人嘛……

“我是接到趙局長的電話才過來的,他說有群眾舉報。”

“哪個趙局長?”譚誠沉聲問。

“我知道是誰,老九不用問了。”

林小嬈託著譚綸的手,走到大廳的臺階上,喻平抱著臂膀站在一旁。

“先回家再說吧,”譚誠說道,“爸媽還在等著。”

陳霜華一看到譚綸進門,就衝上前去心疼道:“包成這樣,沒骨折吧?你哥在電話裡也沒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還什麼回事!肯定又是這小子惹的事!”譚靖海黑著臉說。

“這事跟綸子無關,是申家人搞的鬼,申野軍的小舅子讓大興監察大隊的故意找綸子裝修的碴,還好喻平在,不然綸子非得被他們弄到醫院裡住個大半年不可。”

“申家這是想幹什麼?申家那老不死的去年葬進了八寶山,爸現在還活著,他們就敢這樣,要是爸死了,綸子他們怎麼辦?”陳霜華說著低聲哭起來。

譚靖海的臉色稍緩,扶著她的背安慰了幾句,等哭聲稍停,才說:“申野軍爬得快,在你們小一輩裡算是有能耐的,申家也打算安排他做第三代的核心人物,這種衝動的事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你們兄弟倆怎麼看?”

譚誠和譚縱交換了個眼色,譚誠就說:“未必不是他指使的,文章出自綸子的手,爸現在上任了,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就是綸子預言的大洪災來臨的日子,要是綸子住進醫院,到時就沒辦法幫爸,到時再出個什麼岔子,上頭會怎麼想?”

譚靖海遞給陳霜華毛巾擦拭眼淚後,才說:“總理給了我很大的權限,資金上也儘量滿足,特別是為了舊江的防災,讓我過兩天跟範老去一趟,實地考察。大誠是要跟我去的,你這傷不要緊的話,就跟我們一塊走。”

爸的意思是想保護我吧?怕申野軍還要再鋌而走險?

“綸子,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文章是你寫的,說到底水利方面,我跟爸都不是專家,有範老在是不錯,但範老年紀也大了,有的事還需要一起謀劃,你那會所裝修的事有喻平在,不會出大事。”譚誠誠摯地說。

譚綸看著父兄,終於點頭答應。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