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漢口張厚生公館,"算命先生"尖刀對準了吳佩孚心窩一一一

吳佩孚被國民軍困在雞公山上足有一月。馮玉祥"圍而不打",卻急壞了河南督軍胡景翼,本來馮、胡、段就是一個利益集團,你老馮穩起當好人,俺老胡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立即調派精銳,準備猛攻,吳佩孚頓時處境危險。

關鍵時刻,浙江督軍孫傳芳,江蘇督軍齊燮元,湖南督軍趙恆惕,聯名致電吳佩孚,以示慰問,明確表態希望吳玉帥臥薪嚐膽,以圖再舉。湖北督軍蕭耀南思襯再三,顧忌與這三省的關係,加上吳佩孚仼兩湖巡閱使時對自己的提撥,再經曾是吳佩孚舊部,現任卾督參謀長張厚生的相勸,決定派督府參謀胡人傑到雞公山把吳佩孚一行接到武漢。

漢口張厚生公館,"算命先生"尖刀對準了吳佩孚心窩一一一

(蕭耀南,時任湖北督軍)

蕭得知吳到了武漢,這時的表現卻首鼠兩端,按照規矩,對自己的老上司到漢,蕭應該親自去迎接,卻是派自己的手下,武漢保安司令陳嘉謨去接,吳佩孚此時已是窮途未路,故隱忍不發,哪知蕭耀南為了"兩頭討好“競然安排吳佩孚去日本租界居住。吳佩孚聞言大怒,一腳踢飛路邊的石頭,勃然變臉,戟指陳嘉謨吼道:"你娃娃聽到,老子的"三不"主張:不住租界,不出洋,不賣國!現在叫老子去住日本租界,啥子意思"?陳嘉謨大驚失色,連忙安排住進卾督參謀長張厚生在漢口江邊一幢公館居住。

漢口張厚生公館,"算命先生"尖刀對準了吳佩孚心窩一一一

段祺瑞二十四小時連發三封電報,嚴令蕭耀南務必活捉吳佩孚,蕭耀南把電報一甩,對空中大吼:"你得行,你來捉"!⋯

只剩下四人的刺殺小組打聽到吳己到漢口,並住進了鄂督參謀長張厚生公館的消息,立即潛行致漢口一家酒店喝酒,密議行動方案,四人一番分析,認為張公館的太太秦春娟篤信陰陽八卦、相面測字那一套,可以設法接近吳佩孚,伺機下手,大家表示贊同,只有外號叫:"龔鬍子”的一個大漢悶不作聲,原來龔鬍子當年跑江湖時做過"巾子行"(相面),"先知子"(文王卦課)"六壬課"(六黑),王義武看透了龔鬍子的心思,勸解道:"你只需把吳佩孚劫持到手,脅迫他往外走,我們備車在外等候,縱有大批衛士,也投鼠忌器,架出大門就甩吳佩孚兩槍,你我每人七萬大洋就到手,這樣,你拿十萬,如何?龔鬍子牙巴骨一挫:要得。

刺殺小組在張公館附近的茶館、酒肆,探出秦春娟的身世和現在生活狀態,龔鬍子心中有數了。

算準今天秦春娟要去歸元寺拜佛,九、十點鐘回公館,於是,當一部老式福特汽車開到張公館下面時,秦太太一眼看見了路邊手執布幡的龔鬍子,覺得面生,馬上詢問:"先生不是本地人哈?",龔鬍子用下江口音回答:"回太太話,小的是南京人"。秦太太一看布幡上的"賽伯溫"三個字,便邀請入府為其看相。

秦太太也是老手了,坐下後即說:"說說我的過去",龔鬍子點頭允諾:"太太,怨我直言,額角巖巉先喪父,太太自幼父母雙亡"。

秦春娟點點頭。秦鬍子看了一下又說:"妳是獨女,小時受盡苦難,18歲後交了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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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娟不由坐直身體驚奇道:"真是神了"!於是請教:"先生看我日後如何"?龔鬍子故作沉呤不語、面有難色。秦春娟道:"但說無妨"。龔鬍子君猶豫再三:"太太日後所享之福,未必超過眼下,但是生活還是很好的"。

秦春娟正在為丈夫準備納個尖果(小美女)而惱火,不由讚道:"先生真活神仙,⋯請喝茶,我叫人給你拿錢"。剛到廳門,恰遇吳佩孚的姜副官,雙方一寒喧,副官發現龔鬍子的布幡上書:"指點久困英雄",心中一動,大帥這幾天心緒不寧,為前途憂心仲仲,不妨讓相面先生給他看看相?

龔鬍子與吳佩孚對面相坐,盯著大帥看了一陣,恭維道:"大帥三個月內必然東山再起"。吳佩孚其實也是卜卦算命高手,只是覺得"當局者迷",急需高人指點迷津,於是矝持的笑了:"何以見得"?

龔鬍子於是說:大帥,柳莊相法雲:大凡觀人之相貌,先觀骨骼次看五行,量三停之長短,⋯吳佩孚打斷話頭道:"不要繞圈子,直接明說"!龔鬍子心中暗喜道:"請大帥伸出左手",於是他用左手抓住吳佩孚的手,用手指點手紋說:"大帥手紋為兵符紋,也稱兵將紋"。吳佩孚陷入迷茫:"真的嗎"?龔鬍子說:不信可以用副官的手來比較,一邊的副官馬上伸過手來,龔鬍子站起身子,暗運內功於右手,照著副官耳朵下部一記直衝拳,副官瞬間萎頓倒樁,幾乎同時,用力抓住吳佩孚手腕,一個橫向乾坤大挪移,漂到吳佩孚身邊,從口袋中亮出一把匕首,對準吳的心窩:"不許動"!左臂一把夾住吳佩孚頸部,大叫一聲:"走"!

衛士長髮話了:"蘑菇,溜哪種?什麼價"?

龔鬍子眼睛一鼓:"給老子爬開!我請大帥外邊溜彎"!

衛士長一看事情不對,唯恐傷了大帥,下令警衛閃路,龔鬍子挾持著大帥一步一步往外走,十幾個衛士不敢靠攏,衛士長心生一計,在一個本公館的警衛耳朵邊嘀咕幾句,警衛立即超過龔鬍子向前院奔去,趕在龔鬍子前頭⋯

漢口張厚生公館,"算命先生"尖刀對準了吳佩孚心窩一一一

吳佩孚被刧持到前院,龔鬍子發現大門敞開,心頭一喜歡,不料就在這時,突然竄出一隻狼狗,箭一般標向龔鬍子,一口咬住那隻持刀手腕。龔鬍子痛得大叫一聲:"媽呀"!匕首掉在地上,頗有幾分武功的吳佩孚趁機反手一掌砍在龔鬍子頸項上,眾衛士一擁而上捆了個四馬攢蹄,甩在地上。

晚上城防司令陳嘉謨派出隊伍,在日租界把另外三人全部抓獲,吳佩孚下令:"全部砍腦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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