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8 故事:收破爛的翠兒

翠兒是她的小名,她的大名叫苗翠。我認識翠兒時,就聽大家這麼叫她,我也就順著叫了起來,這麼長時間了,一直就這樣的叫著,如果改成苗翠,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呢。翠兒是位很漂亮的女人,別看她現在是孩子的媽媽,可在她身上看不出孩子媽媽該有的雍腫,鬆懈,看不到有了孩子才有的婆婆媽媽,絮絮叨叨。她的皮膚還是細嫩光滑,她的眼睛還是靈閃有神,她的腰身還是仟細苗條。這也許是她不是北方人的原故。翠兒是安徽人,那塊風水寶地養育了她,讓她出落的風姿綽綽,如果沒有孩子的拖累,翠兒絕對是回頭率極高的美人。

  翠兒是幾年前來到瀋陽的。來瀋陽是為了照顧有病的對象(安徽把自己的男人也叫成對象)。對象在建築工地幹活,不小心從腳手架上摔下來,幾乎等於半個殘廢人。那時的翠兒有了第一個兒子,孩子還小,離不開媽媽,再說老家裡也沒有人能幫她帶孩子,她也就帶著孩子來到這座城市照顧她的男人。

  三口人整天吃住在醫院。翠兒的對象工作單位的老闆看上去是個很好的老闆,見翠兒挺辛苦的,就在醫院附近租了間不到四十米的五樓給翠兒住。翠兒真的是非常的感激,這不僅解決了她生活上的大問題,也讓她能夠有了自己的空間,可以自由放開的做些她想做的一些事情。她想洗洗身子,關上門自己就可以盡情的洗,她想美美的睡上一覺,鎖上門,脫了所有的衣服放肆的睡。這在以前是想不了,也做不到的事情,所以說翠兒非常的感激老闆。

  翠兒的對象在醫院住了三個月。這個期間,老闆來過幾次,有時安排別人來看看。哪次來了都不空手,不是買點營養品,就是給孩子帶點小食品,反正每次來都讓翠兒很感動的。

  三個月後,翠兒的對象能夠下地了,大小便也基本能自理了,翠兒就同對象商量是不是出院。對象冷冷的說:“出了醫院,我們去哪呀?”

  是呀,出了醫院去哪呀?這個問題原來沒想到,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個大問題。原來對象都是住工地,那種活動板房,也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出了院也不能再住活動板房啊?翠兒就說:“要不,我去找找老闆,看看他能不能幫助咱們想點辦法?”

  對象開始的時候不大同意翠兒去找老闆,老闆啥德性,翠兒不知道,他在老闆的公司幹了好幾年了,他還是瞭解老闆的,但想想也沒別的辦法,也就只好同意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就看老闆的良心了。

  那天正下著小雨,翠兒換了幾次車才找到公司。老闆正好在,見翠兒來了,微笑著迎出來,把翠兒讓到沙發上,就眯著小眼,色色的看著翠兒,看的都忘了問翠兒來幹什麼來了。

  翠兒被老闆看的有些不自在,拽了拽領子,抻了抻衣襟,理了理頭髮,忽然間,臉就紅了,不覺的就低下了頭,來時準備好想說的話,一下子都忘了,渾身還有些顫抖。

  老闆畢竟是老闆,見翠兒的窘態,笑的出聲了,就問:“今天來,是不是找我有事?”

  翠兒這才緩過了神,肚裡的話才像流出的水,沒容老闆插話就都說出來了。

  其實老闆就等著他們來找他。住了三個月的醫院,花了他許多的錢,他能不心疼嗎?但是,患者不提出出院,他還真的不好開口說出院這事,這可好,家屬來談出院的事了,這不正中他的下懷嗎?他看出來翠兒沒有什麼經驗,就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山妹,就想聽聽她的想法:“說說你們的想法,我全力幫辦。”

  翠兒對老闆的印象還是挺好的,就鼓足了勇氣說:“就是給我們找個住的地方,好讓他養病。”

  老闆說:“正好我有個倉庫,閒著幾間房子,裡面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們住那就得了,我也不收你們的房租,就當給我看家護院了。”

  第二天,老闆就派車拉著翠兒去那倉庫了。那是很大的一個院落,三面是院牆,一面用鐵絲網圍著,有四間平房閒著。翠兒覺到不錯,看了一圈,就點頭同意了。三天後就連人帶東西的搬過來了。

  不管怎麼說,一家三口算是有了住的地方,翠兒的心也就落了地。她對對象說:“老闆這個人不錯的,挺照顧我們的。”

  對象的臉陰著:“知道為啥嗎?”

  翠兒莫明其妙:“怎麼回事?”

“是他們的安全設施不到位,才把我摔成這樣的,我的事他得負全責。過幾天我要找老闆,這事不能就這樣的完事啊。”

  翠兒哪想到還有這麼複雜,心裡不安起來。她擔心惹怒了老闆,這房子就不讓住了,不讓住,三口人去哪裡?再說老闆對我們也不錯,什麼事也就不能太較真,所以她就對對象說:“我看呀,還是我去找老闆吧,你這樣子走路也不方便,我先去,不行了,你再去。”

  對象也沒再說啥,算是同意了,只是給了翠兒一個底線:休息期間要有工資的。

  老闆還是微笑著接待了翠兒,還是眯著小眼看著翠兒,彷彿要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似的。這次翠兒不像第一次那樣的緊張,但還是不敢正眼看老闆。低著頭說:“來想和老闆說說我對象以後的事。”

“說吧。”老闆很爽快。

“老闆看看怎麼辦?”

“你們是啥意思?”

“我們得生活呀?三口人,哪天不得花錢?”

  老闆轉了轉小眼睛:“這樣吧,我照樣給你對象開月工資,養一段時間在說,怎麼樣?”老闆的想法就是先把受傷者穩住,工程結束後,事也就好辦了。

  翠兒沒想到這麼痛快的就達到了目的,心裡蕩起溫情。都說建築老闆黑心腸,看來也不是都一樣的,還說啥?回家吧。

  回到家,翠兒興奮的把情況說給了對象。對象還是陰著臉:“那就先這麼的。”

  一個人的工資,養全家三口人,還是很緊張的。生活中總是入不敷出有令翠兒不快的時候。翠兒就想,我也不能老是這樣的閒著,對象現在不能上班,我是不是乾點什麼?或是找地方打工,或是做點小買賣。對象也不反對翠兒乾點什麼,可究竟幹什麼呢?兩個人躺在炕上研究了好幾天。翠兒也抽時間外出看看,看看自己能幹點什麼。

 一天,翠兒又出來找活找事,趕上了下雨,就躲到路邊的候車廊避雨。一個收破爛的,年齡與翠兒彷彿的女人,也躲到候車廊下避雨。一看就知道也是安徽人,兩人一見如故,站在候車廊下就聊了起來。翠兒這才知道,別看這收破爛的看上去挺沒面子的,許多人也瞧不起,但這活還真的很賺錢。也很自在,走街串巷的,想去哪就去哪,想出來就出來,每月收入還很可觀。翠兒興奮起來,躍躍欲試了。

回到家,翠兒眉飛色舞的說給對象,對象說:“這個事我知道的,就是髒點,不好看些,還是賺錢的,怕你幹不來的。”

  翠兒說:“這有什麼的,為了多賺點錢,髒點累點都沒什麼,咱也不是偷雞摸狗,光明正大的收破爛,我幹。”

  就這樣,翠兒買了輛舊倒騎驢,在院裡靠牆角的圈了塊地,當作放破爛的倉庫,這收破爛的事就算開始了。

  翠兒是個肯於出力,不怕困難的女人。每天走街串巷的收破爛,也不是一件輕巧的活,也不是像別人說的那麼容易的事。但是,翠兒有個信念,只要幹了,就努力的幹好。幹好就要更多的付出。有時為了收貨不得不爬上十幾樓,沒有電梯卡,就得一層層的步量。舊物破爛,言外之意就是人家不要扔掉的東西,那其中的味道就甭說有多難聞了,翠兒聞著也不舒服,但沒辦法,幹這行就得能承受。遇著颳風下雨的天氣,有時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任憑吹著澆著。每天翠兒都是懷揣幾張自己烙的餅子,灌上兩瓶白開水,餓了就啃幾口,渴了就喝幾口,這其中的艱難真是有口難說呀。對象也理解她,拖著不便的身子把飯做好。每天回到家,聞著香噴噴的飯菜時,翠兒的心裡都是暖暖的,走街串巷的勁頭就更足了。

  有一天,剛剛走出家不遠,翠兒就感到噁心,蹲在地上嘔吐起來,憑感覺知道自己懷孕了。她不大相信這是真的,她一直控制著那件事,不是為別的,是對象的身體不方便,每次對象都是滿頭大汗,氣喘噓噓的,她擔心他的身體。有過的幾次也都錯過了那個時間呀,怎麼還會這樣呢?她不是不喜歡再來個女兒兒子什麼的,是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啊。三口之家都這樣的狀態,再添一張嘴,她得多收多少破爛呀。

  她回家了,是身體不適,也是心情不好,反正這天她就是不想出去了。對象莫明其妙的看著她,那一瞬間她相當的委屈,撲到對象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對象也深深的嘆口氣,安慰她說:“不行,就作了吧。”

  翠兒沒有說話,抹著眼淚想著。想了好長時間,堅定的說:“不,留著,有了就有了,生下來,怎麼說也是我們的骨肉啊。”

  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對象就說什麼也不讓她再出門了。翠兒也感覺自己沒法再走街串巷了,也就安心的呆在家裡,盡情的休息了。

  這天,老闆派來一個手下的,捎來一句話:讓對象或者是翠兒去公司一趟,有事說。翠兒沒讓對象去,自己挺著個大肚子去了公司。

  老闆愣了:“怎麼?這麼快就有了?”

  翠兒臉紅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這回老闆沒有盯著翠兒看,懷孕的女人可能是最不受看。

  老闆說:“看你也不方便,我就長話短說吧,你對象的傷,養的也差不多了,能上班就上班吧,再不上班我也不能白白的給他開工資了。”

“啊?”翠兒覺得聽錯了:“你說什麼?”

“工資開到下月,你們也不能再住在那了,那塊地我賣了,不是我的了,趁你還沒生趕緊找房子吧。”

  翠兒聽明白了,血“騰”的就湧了上來,臉色也變白了:“老闆,你不能這樣的,我對象怎麼摔的你不是不知道,他還沒有完全好,你讓他上班,現在的他能幹活嗎?再說,我這個樣子,你讓我們搬哪去?”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也沒讓你懷孕,搬哪我管不了,但得搬。你對象也不能這樣無限期的養下去,得上班,不上班,工資就沒有。”

  翠兒沒想到變了臉的老闆是這樣沒有人情味,氣得直哆嗦。她憤怒的說:“你這樣的不講道理,不近人情,我告你去。”

  老闆奸詐的一笑:“告吧,我等著。”說完就推門走了。

  老闆前腳出門,隨後就進來兩個保安,站在翠兒的面前,什麼也不說。

  這一夜,翠兒和對象誰也沒睡著,躺在炕上,誰也不知說什麼。

  第三天,就開來了幾輛剷車和吊車,停在院裡。走下來一位小夥子,面無表情的說:“一週的時間夠寬限的了,一週後,我來推倒這房子。”說完就走了。

  翠兒和對象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晚,翠兒痛得支撐不住,就去了醫院。剛剛辦完住院手續,翠兒就生了,生了個兒子。護士把孩子抱到翠兒身前,翠兒無奈的笑了:“傻兒子,你來的多不是時候啊。”

  翠兒的對象有個工友,在城南的柳家窩棚租了個平房,家人和孩子住在那裡。沒有辦法的翠兒的對象找到了這個工友。工友一聽就急了:“別說了,快把弟妹接來,有你嫂子侍候月子,你就放心吧。

  翠兒就在工友家的平房裡度過了月科。

  這期間,翠兒的對象找了間樓群裡的看車的平房,把僅有的傢什搬了過來。翠兒滿月後回到了這個屬於自己的“家”。

  翠兒滿月後不久,就又開始收破爛,眼下只有這個事才能最快的賺到錢。不過翠兒在收破爛的同時,也在想辦法告老闆,她要討這個公道,不能讓老闆就這樣的對待為他出力的工人們。

翠兒後來明白了,老闆開始的時候那麼客氣的對待她和她的對象,是那個時候翠兒的對象還住在醫院。他還不知道傷者的傷能到什麼程度。他擔心傷者訛他,再說當時那個樓號還沒有完工,他擔心這個事影響當時的樓號。傷者住院的時候他儘量的滿足要求,穩定住傷者,時機一到,真正的嘴臉就露了出來。他不擔心翠兒告他,當時的情況什麼文字的材料都留下,現場的目擊證人也讓他給辭了。啥材料也沒有,連個目擊證人也找不到,拿什麼告?所以,他才把翠兒和她的對象從倉庫趕了出來。養傷期間的工資也不給了。那時他瞅著翠兒笑,一方面有貪色的心裡,另一方面也是在笑翠兒,笑翠兒的單純,幼稚。現在,他什麼也不怕了。

翠兒去了幾家律師事務所,才知道這案子辦起來相當的不容易。這年頭,什麼事好辦?老百姓的事,沒有一件是好辦的。想請個律師,聽聽收費標準,嚇了一大跳,沒錢這官司也打不了啊。站在律師所門前,翠兒感到無助和無奈。但這官司一定要打,翠兒鐵定了心,打輸了算我沒理無能,但不能不打,人還沒見著那,就棄陣而逃,這不是翠兒的性格。她幾乎走遍了所有的律師事務所,就想找一家收費最便易的律師所。

東順城有家律師事務所,那裡有位常律師,聽到翠兒的傾訴,很氣憤,下決心要幫翠兒打贏這場官司。談到了收費,翠兒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她知道自己每月能賺多少錢,四口家人要活著啊,除此之外才能用來打官司。

  常律師見翠兒面有難色,就對翠兒說:“這樣吧,我再和所裡的領導說說,再少收你一些,看出來你是很困難的。”

  翠兒感激的不知說什麼好,連連的給常律師鞠躬。不過,翠兒還是心裡留了警覺,她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無緣無顧的恩賜了。

  所裡又免了幾項費用,翠兒只要交三分之二的錢就可以了。這對翠兒來說是很大的照顧和幫助,翠兒這次對常律師表示的感謝確是真誠的。翠兒說這幾天把錢湊夠就到所裡交錢。

  這幾天的翠兒發瘋般的收貨出貨,把賺回來的錢紙包紙裹的藏在被褥地下。看著媳婦如此的辛苦努力,翠兒的對象感動的偷偷抹淚。

  這天,常律師值夜班。他把翠兒叫來,說是談談,先了解些情況,做好準備。翠兒想都沒想別的,就來到了所裡。來之前,翠兒認真的洗了臉,換了乾淨的衣褲,她想怎麼也不能像個收破爛的去所裡,對常律師對自己都不好看呀。

  平時收破爛的翠兒就透著風韻,換了裝的翠兒就更加嫵媚動人了。換了裝的翠兒,把常律師看傻眼了。他看出了翠兒骨子透出的風韻,但沒有想到翠兒還這樣的標緻,心裡不覺動了一下,暗暗的慶幸自己的眼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見翠兒來了,連忙說:“事有湊巧,我馬上要去取一份文件,這樣吧,你跟我去,我們邊走邊聊。”

  翠兒想了想,這樣也好,也省得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的坐在辦公室裡都很不自然,於是就上了車。邊看著路邊的夜景邊回答著常律師的問題。

  取回文件,回來的路上,翠兒感到回來的車,沒有去的時候快;常律師問的問題,沒有去的路上問得那樣細仔;翠兒也覺得車裡的氣氛有些不對,但不對在哪,她還說不清楚。

  車走到沿河路,常律師慢慢的把車停下來,停在了路邊的小廣場裡。這裡幾乎沒有行人,燈光也不是十分的耀眼,兩個人坐在車裡,外面不趴在車窗上看,是什麼也看不到的,況且,車的玻璃上都貼著雷蒙的車膜。

  翠兒楞了:“常律師,停這幹嗎?”

“哈哈,這兒的空氣好,我們就在這裡聊聊吧。”

  翠兒畢竟是個女人,女人對環境,對人都是很敏感的,她似乎有了一種感覺,感覺到了可能要發生的。

  常律師從駕駛位上跳下來,開門進到了麵包車的車廂,挨著翠兒坐了下來。他臉上堆著笑,但笑的很不自然,不自然中還透著淫色。看到翠兒警覺的樣子,嘿嘿的笑著說:“不必這麼緊張,我只是喜歡你,你是我見到的女人中很另類的一個。”

“常律師,我可是------你別這樣,我很敬重你的。”

“那就更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不就是一樁小小的案子嗎?”

“別,別這樣,這樣真的很不好。”翠兒見常律師的手臂伸了過來,有些不知所措。身體儘量的往後仰。

  這就更讓常律師有機可乘了。他欠起身,撲到了翠兒的身上,手胡亂的在翠兒的胸前摸著、揉著,嘴貼到了翠兒的臉上,找到了翠兒的唇,重重的壓下去-----。

  翠兒有些怕,有些慌,還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被一個男人所揉捏著的心癢。有知有覺中就放開了自己,因為有些感覺她是沒有感覺過的。隨著身上這個男人的撕扯,她羞愧的閉上了眼睛,發生的一切讓她飄了起來------直到那個男人氣喘噓噓的從她身上下去,她才清醒,才想起這是在車上,才感覺到了身底下有流出的涼涼的液體。她沒有手帕,只有上廁所用的手紙,才用手紙把底下擦淨,揣進了兜裡,這才把衣服穿好。猛然間,她委屈的哭了,無法停住的哭了。

  常律師見翠兒哭了,也沒勸,見翠兒哭的沒完,才感到事情不妙,這才勸起來。想不到,這翠兒可不是能勸住的人。翠兒越哭越傷心,常律師越聽心越慌,慌到了後悔,慌到了不知所措,慌到了表決心,甚至說律師費不收了,也要幫著翠兒把官司打贏等等。

  翠兒的哭並不是為了訛他,她是覺得委屈,是想到了自己的不幸,是所有壓抑的爆發。

  夜很深的時候,常律師把翠兒送到了家。翠兒的對象正站在門口等著翠兒,見翠兒哭腫的眼睛,還以為是為那些事哭的哪,也就沒說什麼,擺擺手和常律師再見了。

  常律師見到翠兒的對象的那一瞬間,都懵了,腦袋一片空白。他相信翠兒會把他拽下車來,兩口子往死裡打他一頓的。當看到翠兒的對象擺手和他再見,他像見到貓的耗子一樣,開著飛車逃了。一路上,他後怕,身上一陣陣感到有涼氣襲來。他悔恨自己,怎麼就看上翠兒了呢?怎麼就非得佔這個女人的便易呢?他給了自己一記重重的嘴巴。

  以後的三個月裡,常律師馬不停蹄的東跑西顛,為翠兒辦案。他也沒敢再讓翠兒去交費,自己拿錢墊上了。

  翠兒也沒再聯繫他,只是他有時給翠兒打個電話,說說案子辦的進展情況。就是最後與老闆協商解決,他也沒讓翠兒和翠兒的對象去,而是徵求了翠兒的意見,按照翠兒的想法把事辦完了。他也確實沒有食言,案子贏了。翠兒的對象拿到了一筆可觀數額的補償金。

  拿到補償金的翠兒還是走街串巷的收破爛,還是租著那間小平房,見到我們時還是那樣熱情的打招呼。只是花錢把兒子送到了市裡最有名氣的朝陽小學,小兒子也送到了幼兒園。我們還是叫她翠兒。還是有許多人就知道她叫翠兒,不知道她叫苗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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