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晏幾道︱最最撩妹的一首“少年風流詩”撩動了上千年

生命中總有些時刻,你是如此想念某人,

恨不得能把他們從你的幻想裡抓出來,結結實實的抱一個。

晏幾道︱最最撩妹的一首“少年風流詩”撩動了上千年

離別和碰上薄情人,是兩種不同性質的痛苦。離別畢竟不是死別,總有相會的時候,“離多最是,東西流水,終解兩相逢”,便是有感而發了。

”以“流水”喻訣別,其語本於傳為卓文君被棄所作的《白頭吟》:“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水往低處流,儘管千迴百轉,東西異向,而最終會匯流一處。

以流水喻人之離情,這裡取其終極於殊途同歸的美好結局。

儘管流水無情,可能暫時帶去縷縷相思苦,耗費生命和時間,但詞人以“己信人,終不疑其欺己”之“痴”,甘願以痛苦的等待換取甜蜜的重溫舊夢。

晏幾道︱最最撩妹的一首“少年風流詩”撩動了上千年

《少年遊·離多最是》

宋代:晏幾道

離多最是,東西流水,終解兩相逢。

淺情終似,行雲無定,猶到夢魂中。

可憐人意,薄於雲水,佳會更難重。

細想從來,斷腸多處,不與今番同。

譯文

離別就像那流水,二水分流,一個向西,一個向東,但最終還能再度相逢。即使情感淺薄似那行蹤無定的白雲,仍能相逢在夢中。

可惜有的時候人的情意比行雲、流水還要淺薄無定性,美好的聚會難以再來。細細回想從前的種種,雖然多次令人腸斷,但都與這次截然不同!

晏幾道︱最最撩妹的一首“少年風流詩”撩動了上千年

註釋

解:懂得,知道。

行雲:喻自己所思念的女子,用巫山神女朝雲暮雨的故事。

可憐:可惜。

佳會:美好的聚會。

難重(chóng):難以再來。

賞析

此詞抒離別怨情,上片分寫雲、水,以水雖離多而終能相逢、雲雖無定猶能到夢中,為下片反襯作好鋪墊。

過片總雲、水言之而又能翻進一層,說人意薄於雲水。

開篇先以雙水分流設喻:“離多最是,東西流水。

”以流水喻訣別,其語本於傳為卓文君被棄所作的《白頭吟》:“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第三句卻略反其意,說水分東西,終會再流到一處,等於說流水不足喻兩情的訣別,第一層比喻便自行取消。

於是再設一喻:“淺情終似,行雲無定。

晏幾道︱最最撩妹的一首“少年風流詩”撩動了上千年

用行雲無憑喻對方一去杳無信息,似更妥貼。不意下句又暗用楚王夢神女“朝為行雲”之典,謂行雲雖無憑準,還能入夢,將第二個比喻也予取消。短短六句,語意翻覆,有柔腸百折之感。

這裡,有兩點值得特別一提。

其一,兩層比喻均有轉折,而造句上均有所省略。“東西流水”與“行雲無定”,於前句為賓語,於後句則為主語。即後句省略了主語。

用散文眼光看來是難通的,即使在詩中這樣的省略也不多見,而詞中卻常常有之。這種省略法不但使行文精煉,同時形成一種有別於詩文的詞味。

晏幾道︱最最撩妹的一首“少年風流詩”撩動了上千年

其二,行雲流水通常只作一種比喻,此處分用,“終解”與“猶到”在語氣上有強弱之別,彷彿行雲不及流水。故兩層比喻似平列而實有層遞關係,頗具新意。

過片將前二意合併,“可憐人意,薄於雲水,佳會更難重”。

“可憐”乃哀人生遭際,好景不長,既不如流水之“解相逢”,亦不如行雲之“入夢來”,別易會難。

流水行雲本為無情之物,可是它們或終解相逢,或猶到夢中,似乎又並非二味無情。

在苦於“佳會更難重”的人兒心目中,人情之薄豈不甚於雲水。翻無情為有情,加倍突出人情之難堪。“細想從來,斷腸多處,不與這番同”。

晏幾道︱最最撩妹的一首“少年風流詩”撩動了上千年

“細想”二字,是抒情主人公直接露面;“從來”指一生漫長歲月中;“斷腸多處”,不知經歷過多次的生離死別;

仔細回想,過去最為傷心的時候,也不能與今番相比。而經過三重的加倍渲染,這樣明快直截的內心獨自中,自覺有充實深厚的內蘊。

《少年遊》是重頭詞,它不僅上下片格式全同,有一體(例如此詞)每片也由相同的兩小節(以韻為單位)構成。

作者利用調式的這一特點,上片作兩層比起,雲、水意相對,四四五的句法相重,遞進之中有迴環往復之致。

而下片又更作一氣貫注,急轉直下,故絕不板滯。

晏幾道︱最最撩妹的一首“少年風流詩”撩動了上千年

寄語:

愛,其實很簡單,世間愛戀萬千,我們翹首期盼的也只是那抹最具溫柔色彩的,溫情永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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