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 鄰居家鴨子跑我地裡偷吃菜,主人上門:鴨子死了,要我還債10年


鄰居家鴨子跑我地裡偷吃菜,主人上門:鴨子死了,要我還債10年

大福養的幾隻會下蛋的鴨子死了,死在老劉的菜園裡。而菜園,此時一片狼藉。

明眼人都看出來,這鴨子是吃了菜被毒死的。

大福兩手拎著鴨子的屍體,狠狠甩在老劉的門前,一改往日的溫和模樣,大聲罵道,“老劉!你說,你這挨千刀的怎麼賠償我?”

村民們聞言紛紛聚在一塊,臉上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能把大福逼迫成這副焦躁模樣,那人不遭殃才怪。

老劉剛幫別人幹完活,腿上的泥巴都還沒洗乾淨。他從窯井那裡走了過來,跟大福那二十九歲的壯漢一對比,他看起來可真是又老又瘦小。

他環視一圈村民,盼望著這時誰能出來說句公道話。

是啊,誰家的菜都會噴除蟲的農藥,這大福家的鴨子把他的菜園毀了,本就是盜禽有錯在先,怎麼反倒怨他呢?

村民們知道老劉的心思,他們面面相覷,正要掩下尷尬退去,卻聽大福又繼續作了起來,“老劉你理虧不說話我能理解,可你總得賠償不是嗎?”

說罷,他又轉過頭面相村民,“你們大家說是不是?”

那些原來要離去的村民一個兩個的點頭道,“是啊,這鴨子說到底,可都是被老劉給毒死的。”

大福怎麼著也是大隊裡說得了話的人,他們可得罪不起。

說起這大隊,也不是人人都能進的。大隊里老一輩的人,都是上戰場保過家衛過國的。

那些小一輩的,便是家裡有老一輩的英雄,且自身優秀無汙點繼承了老一輩的光榮,就這麼代代相傳下來的。

大福正是沾了他爹老福的光。

老劉有些難過,他沙啞著聲音說道,“你要我怎麼賠?”

“我這六隻鴨子,天天都會下蛋。就算它們還能替我下十年的蛋,一年按365天算,一個蛋八分錢,你一天得賠我六個蛋。這十年下來,該賠多少你自己算!”

“村民們也幫他算算。”

老劉不會算,可他知道,大福是敲詐來了,他一個家徒四壁之人上哪找錢賠去啊?

村民們雖吃驚,卻也有人替大福算了出來,“要賠一千四百五十二元嘞。”

老劉一聽,險些暈了過去,他活了四十幾年,見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大福好心扶了他一下,又很嫌棄的推開,“慌什麼?你一天給我四毛零八分錢,給滿十年就好了。”

大家感到訝異,包括老劉在內,都有些不敢相信。

大福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莫不是又變回老福在世時的性子了?

最後,黃昏將至,這事也算是告了一段落。

有好些人覺得意猶未盡,回去路上一塊討論了起來。

“那大福怎麼突然這麼好心,白來看一場好戲。”

“就是啊,我一聽說他跟老劉又鬧起來了,可是趕緊放下了手裡活跑來的。”

“怎麼滴?你們還想他們打起來啊?”

“那可不,總覺得這樣太便宜老劉了。”

“哎,你們說,我今天沒幹完的活,可不可以叫老劉賠償我,替我把活幹完啊?”

“哈哈,我看可以。”

一群人就這麼說著笑著離去,大福站在門口,聽了他們的話,臉上表情複雜。

站了許久,他嘆口氣回了屋裡。

二福剛從學校回來,聽說這事以後,立馬就跑了回去。

“哥!你怎麼又欺負老劉叔呢?!”

大福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二福氣得嚷嚷起來,“我怎麼不懂了?爹在的時候就不曾這樣對過老劉叔!他們可是拜把子!你我從小也沒少受過老劉叔的疼愛不是麼?”

大福看著他,突然就笑了起來,他一派老成的說道,“可不是人人都像你,老劉叔這日子啊,還長著呢。”

二福不懂,只覺得哥哥冥頑不靈。他氣得踢了一下腿,轉身去了老劉叔那裡。

老劉正起灶煮水做飯呢。

火快滅了,他沒拿竹筒,直接用嘴去吹了,卻被突然襲出的濃煙嗆得猛咳嗽,還咳出了不少眼淚。

二福看得心裡不是滋味,忙過去搶下他手裡的活,“叔,你歇會,我來。”

等火起著後,二福又往裡面添了幾根木柴,便跟老劉叔聊了起來。

“叔,今天的事,我替我哥跟你道歉。”

老劉笑道,“不礙事,大福那小子念著舊情,沒叫我賠六隻鴨子的本錢呢!”

二福看著他,跟著他笑,也不說話。

老劉叔人就這樣,明明錯的是別人,可一旦事已定局,他又覺得便宜都是給自己得了。

而自己的大哥,完全就是個活生生的反例子。

回去以後,二福看見大哥已經早早上了床,側躺著歇息。

他這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想著如何能狠狠諷刺他幾句。

他看了一眼桌上大哥給他留的飯菜,哼了一聲道,“怎麼?這就累了?能歇著了?被你跟村民欺負了一天的老劉叔,到現在都還沒能吃上飯呢。”

大福也不轉身,只是不耐煩的說了他幾句,“行了,別嚷嚷了!吃完趕緊洗澡歇著,明天還要回學校上課呢不是嗎?”

二福想想也是,肚子還挺餓,便也不再繼續爭論,坐在桌旁吃起飯來。

大福剛眯眼一會,就聽大廳裡傳來弟弟的抽泣聲。他這下可受不了了,氣得掀開被子,一骨碌坐起身下了床。

只見他邊穿鞋邊喊,“二福你一個大老爺們哭啥呢?”

到了廳裡,他看見弟弟往嘴裡扒了好幾口飯,臉上還淌著兩行清淚,只聽他吱嗚著道,“什麼大老爺們,我才十六歲,還未成年呢……”

大福哭笑不得,“行行行,你把飯嚥下再說話。”

等弟弟平靜下來後,他又再次問道,“你說,你哭啥?”

語氣跟剛剛不同,溫和了許多。

二福抹掉眼淚,吸了吸鼻子,“你現在這樣這才是我印象中的哥哥。”

頓了頓他又說道,“我一想到老劉叔,就覺得心疼,他太可憐了。”

“哥,我記得爹在世的時候你也很喜歡老劉叔的。當初嬸子拿光了值錢的東西,跟男人跑了時,你沒少出力幫忙。

老劉叔因此被逐出了大隊,你跟爹也是憤力反對,替老劉叔說盡了好話,怎麼爹一去世,你就變了呢?”

大福沉默了一會,抬手摸了摸二福的腦袋,“等你長大你就明白了。”

二福沉默一會,推開他的手,晃了晃自個腦袋道,“我不想明白,等我明白了,沒準我就跟你一樣討人厭了。”

夜晚,大家都已入睡。

老劉的菜園裡冒出個人影,一會彎著腰,一會直起身子的,也不知在幹嘛。

好在月光灑了下來,人影的五官逐漸清晰。

原來是老劉,他捶了捶自己的腰,又佝僂著背拔起幾顆大菜。

只聽得他自言自語道,“也得吃飯不是,這菜多洗幾次,應該也毒不死人。”

這些菜都被鴨子啄爛了,爛得不堪入目,老劉只好把那一節掰掉,餘下的都裝進了籃子裡。

不遠處有另一抹身影站在那裡,將這一幕如數看在眼裡。

等老劉回家後,那抹人影又跟了過去。他把自己摘的那些好的菜掰掉一節,跟那些噴了藥的菜換了過來。

到了後半夜,下壩河的急流上流淌著滿滿的菜葉子碎屑。

河岸上的人影拍了拍手,回了自個家。

這下,整個村子裡的人總算是都進入了夢鄉。

隔天,太陽半張臉還藏在山尖,村裡的勇子就敲響了老劉的門。

那聲響沒叫醒老劉,反倒把大福吵了起來。

他眯著眼,眼袋浮腫,顯然是沒睡夠。“吵什麼呢?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勇子看見他,立馬換了一張笑臉道,“是福哥啊,這不,老劉欠我一堆農活呢,我來找他還我不是。”

大福眼睛睜開了來,他看看勇子,又看看老劉家,語氣也軟下來不少。

“那你晚些再來,我今兒個不用去大隊,還要睡好長一段時間。”

勇子恭恭敬敬的應了好幾個是,便跑開了。

大福轉身一進家門,卻見二福此時站在門內,攥著拳頭,怒視著自己。

“以前爹在的時候你還會帶著大隊的人來管管,現在村裡的人欺負老劉叔,你不攔著就算了!還慫恿他們!”

大福愣了一下,又像沒聽到似的,進了自己屋裡。

關門之際,他看了一眼二福,淡淡道,“這種問題常有,你我,還有大隊都不可能只為老劉叔一人服務。”

轉眼到了中午,勇子又跑了過來。

這時老劉已經醒了好一會,他看看來人,重重的嘆了口氣。昨天摘回來的菜已經洗好了,他正備著午飯。

說是午飯,其實也不過是稀的跟水似的白粥和鹹菜。

“老劉,昨天你跟福哥鬧起來了,害得我放下手裡活趕來,現在那三分田也沒能耕完,你說,這事怨不怨你?”

老劉張了張嘴,想說不能怨自己,卻又覺得,對方這一番話著實讓自己無言以對。

也是啊,吃點虧沒什麼。再說了,他向來老實,村民把他當傻子,他早受欺負慣了。

晌午,老劉一人在勇子的田裡忙活,太陽老大了,把他曬得是汗流浹背。

周圍田地早就空無一人,這時大家肯定是聚在村裡的榕樹下納涼,磕著自己炒的南瓜子說閒話。

說什麼閒話?還不是說那瘦骨嶙峋的老劉好欺負,誰家用得上都能叫來他給自己白乾一頓活。

大福經過,恰巧聽到了這些。

大家也不忌諱,與他打了招呼,又繼續說了起來。

有什麼好忌諱?他李大福也常佔老劉便宜不是?他們都這麼想。

卻沒人注意到,大福的眼神越來越冷,臉也黑了下去。

田地裡,老劉繼續幹著活。他流了一身汗,帶來的水已經喝完,現下口乾舌燥得很。

太陽火辣的光芒持續猛烈,他抹了一把額前如河流般的汗水,又揮起了鋤頭。

大福躲在遠處,眉宇皺成了一團。他不敢逗留太久,很快就又回到了村裡。

只是,他並未回自己家,而是去了勇子家。

勇子正跟幾個愣頭青打牌,瞧見了大福,頓時有些慌張,“福……福哥,你怎麼來了呀?”

大福看了一眼他桌上散掉的撲克牌,冷冷道,“你去把老劉叫來,我繼續跟他談昨天的事。”

勇子也不敢拒絕,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四十幾分鍾後,他揹回來一副軟綿綿的身體。大家細看之下才發現是老劉,臉上還流了不少血。

鄰村的大夫聞言匆匆過來幫忙看了下,給開了些外傷藥,也沒要錢,只是言了幾句,“他營養缺得嚴重,又過度勞累,能不能醒來都是一回事。”

說完,他便趕往了下一個病人家。

大家都好奇老劉怎麼了,勇子是第一個發現的,所以大家紛紛問向了他。

勇子看著床上的人,眼眶泛紅,哽咽著道,“都怨我,我不該叫老劉叔幫我的。”

人群裡誰都欺負過老劉,要怨的話,他們豈不是人人都有份?

有人出聲安慰了他幾句,也算是撇清了自己的責任,“也怨不得你,大家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不是嗎?”

其餘人也跟著出聲安慰,“是啊,別自責了。”

勇子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又把目光轉向大福,眼神與嗓音都帶著些許懼怕,“福哥,你叫我去把老劉叔喊回來,你……是不是早就看見他摔倒了?還是說老劉叔是你……”

餘下的話他沒說下去,大家也猜到了答案。

老劉臉上帶著血,不是摔的就是被打的。大福在場,他見死不救是汙點,打人就更不用說了。

這大隊裡的副隊,怕是要換人了。

大福倚在門口看著大家,冷笑一聲便轉了身離去。

果然,不出三日,大福就被革了職。

這下村民們都不怕他了,往日見了他的恭敬也不用再裝下去,反而議論起他打老劉,對他嗤之以鼻起來。

就連二福,都縮在飯桌旁,瑟瑟盯著他。他想問老劉叔昏倒是不是真跟他有關係,可一對上他那眼神他就慫了。

村民們可能習慣了,可他還沒見過這樣的哥哥。

大福放下碗筷,看著二福問道,“你這個眼神看我幹嘛?”

“你以後別再欺負老劉叔了吧。”

大福已經起了身,他微微側頭道,“老劉叔這性子,光是你我不欺負沒用。”

二福聳聳肩,“能少一個人欺負就少一個不好嗎?”

吃完飯,二福去了老劉家。

大夫剛給老劉叔輸完營養液,正準備走,二福禮貌與他道了謝。

他偷偷給老劉叔泡了自己家裡的葡萄糖,把水液抹在老劉叔乾燥的嘴唇上。

等抹完,他一看,驚奇的發現老劉叔那幹到脫皮的嘴唇頓時溫潤了不少,老師果然沒騙人,葡萄糖水還真是有效果。

於是他就這麼來來回回的,不厭其煩的抹。

二福不知道的是,他去上學的時候,早就有人做了這些,且比他做得更細心。

他也未曾想過,老劉叔看病的錢都是給誰給的。

顯然不是那群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的村民。老劉醒不醒得來他們才不在乎,反正沒醒活就自己幹,醒了就讓他幫自己幹。

多簡單的事,壓根就沒什麼好操心的。

到第六天的時候,老劉醒了。

剛好是週末,二福不用上課,陪在他身旁。老劉叔喊餓,他就趕緊跑去自己家裡,把哥哥燉好的雞端了過來。

待老劉叔吃飽喝足後,他耷拉下腦袋,又開始內疚不已,為自己哥哥的所作所為道起歉來。

聽完整個事的來龍去脈後,老劉一拍大腿,自責道,“我這暈的可不是時候啊!”

原來老劉是自己摔的,他說他沒在田裡遇著大福。

隔天大福就恢復了職務,任誰也沒想到,那個自己受冤都不辯解的老劉,竟會為了沒少欺壓他的大福求情。

大福能當回副隊,是大家始料不及的。

剛開始幾日,他們都躲在家裡,儘量避免了與大福的碰面。見無人來找麻煩,便稍稍放下心來,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只是,老劉變了。

大家找他幹活,他開始張口要勞務費,不給就不幹了。

後來,勇子家的狗不見了,聽村民說狗不見前就待在老劉家附近。於是,他來找老劉,斷定是老劉偷摸著燉了他的狗。

老劉承認了他見過那隻狗。

這下好了,勇子更上臉了,“我可是好吃好喝的養了他十幾年!這下可怎麼辦啊!”

碰巧大福跟兩個大隊裡的朋友在家裡談事,聽到外面的動靜,那兩個朋友起了身,想出去幫忙。

卻被大福攔了下來,“別急,先看看情況。”

門內門外大家聚成一團,等著看往日的一幕再次上演。只是前者期待著老劉的崛起,而後者,等的是一出好戲。

老劉看著勇子,頓時就不樂意了,“我說我見過你的狗,可沒說我燉了他!你怎麼就愛給我亂扣帽子呢。”

“那你說狗去哪了?他最後一次出現就在你家,你說你沒燉他,你倒是拿出證據啊?”

人群裡異口同聲的應道,“就是……”

老劉兩手交疊在背後,狠狠嘬了一口唾沫,“你說我燉了你的狗,你倒是給我證據來,我家是有狗味了?還是有殘留的狗毛狗皮狗骨頭了?”

勇子被氣得要死,他罵罵咧咧道,“狗最後一次出現在你家裡,這就是證據!”

“行,你先在這等著。”老劉轉身進了自己屋裡,眼角瞥見隔壁虛掩著的門,以及門內幾雙黑溜溜的眼睛後,他笑了。

老劉把昨天抓的,放在透明塑料罐子的螞蚱拿了出去。

“這是我用盡所有積蓄跟人買的螞蚱,本來有八隻,現在只剩一隻。其餘幾隻肯定是被你炒了吃掉了!”

勇子開始還以為他剛剛進去是要給自己交代了,卻沒想到結果相反。他那張臉一下漲得老紅,“我又不吃螞蚱!你憑什麼亂誣賴我?”

老劉冷冷一笑,“它們最後一次出現在你家牆外,我親眼所見,等我回來帶工具,準備捉回它們的時候,它們就在你家消失了。你說,這證據夠不夠?”

“誰知道你回去途中它們有沒有飛走,再說了,你自己不好好看著賴誰啊!”

老劉笑得更歡了,“所以啊,那個村民是目睹我燉狗了嗎?他中途就沒離開過?再說了,你自己養的狗,不好好看著賴誰?”

以往都是老劉被說得無言以對,哪怕很多事不賴自己,他也會聽從大家意願,委曲求全,一一作賠。

這下倒是那好幾十張嘴吃虧,再也得不了便宜了。

人群很快就散了,他們聚在一旁跺著腳碎碎念,“這老劉腦子怕是摔了一跤,給摔好了吧,連帶著性子都變得討人厭!”

很快就到了秋季,傍晚的微風清涼。

大福跪坐在自己老爹的墳前。

現在村裡已經沒人欺負得了老劉叔了,他硬氣得很,再不是那個老實巴交的人了。

老劉突然走來,坐在了他身旁。

大福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後忙乖巧的喊了人,“叔。”

“我就說,為什麼老福去時後你對我態度就變了,果然是為了磨練我呢。”

大福像個大男孩般撓撓腦袋,“我也只是照我爹遺囑辦事,還望叔不要怪罪的好。”

老劉拍拍他的肩膀,無比感慨,“我以前覺得大家鄰里鄰居,都住一個村子,吃點虧沒關係,你爹在世時也沒少說我性子不行,容易受人欺負。就連你嬸子都因為我這窩囊性子離開了,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你老劉叔我到現在都沒能開明呢。

不過你也藏得穩,要不是我暈倒前在田裡看見過你,暈倒後又模模糊糊記得你照顧過我,我還真以為你這小子沒良心呢!”

大福認認真真的聽著,活脫脫一個十分尊敬長輩的晚輩樣。

老劉叔率先起了身,他背對著他瀟灑的揮手,嘴裡喋喋不休道,“我現在是懂了,有時候該拒絕的事啊,就得拒絕!”(作品名:《大福與老劉》,作者:哈特。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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