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老媽說她的牙齒有問題，口腔裡有異味。
一年前，老媽也曾發生過口腔異味，主要原因是出現齲牙。與醫生商議治療方案的時候，醫生建議把齲牙拔掉。但是，聽說老媽年齡七十有九，而且患有冠心病、高血壓，醫生也猶豫起來了，不敢給她拔牙。只建議她，如果真要拔牙，必須住院觀察才行。而老媽自己，也擔心出現意外，不願意強行撥牙。
中午，我請了半天假，陪老媽到醫院去看病。吃過中飯，我們頂著烈日出發了。到了第二人民醫院，剛剛一點半，離醫生上班的時候還有一個小時。
我掛好號，便陪著老媽坐電梯上到醫技樓四層，口腔科診室。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走進口腔科，已有一位提前預約的病人，開始就診了。
等到二點十分左右，我又在護士的手中，按照先來後到順序又排了一次號，算是把病人分到每位醫生的手中。
二點半，醫生陸續上崗。當主治醫生察看了老媽的病情之後，提出瞭解決方案：一是洗牙，消毒，可以去掉異味；二是拔牙治療，但必須住院，以備觀察，並應對突然情況；三是稀疏的牙齒必須補充……
因為前期曾有同事洗過牙齒，他們的反映幾乎一致，不舒服，後悔洗牙。鑑於這種情況，我也不敢勸老媽嘗試洗牙，只請醫生保守治療，先把口腔異味去掉再說。
醫生讓我到便民藥店，去買一瓶類似於“漱口水”的藥劑，使用一段時間，可以潔淨口腔，去掉異味。
從醫技樓出來，我想起老媽好長段時間耳背，正好趁此機會請醫生檢查檢查。
我趕緊掛了五官科，與老媽一起到門診二樓。在我的印象中，五管科是個冷門的科室。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排起了長隊。
輪到老媽看病，醫生給她進行了電耳鏡檢查，以及純音聽闕測定，醫生判斷她是非器質性功能障礙。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年齡大了，器官老化。看來以後，隨著年齡的增大，老媽只能佩戴助聽器了。
我們又請醫生檢查了老媽的眼睛，她擔心自己有白內障。不過結論還好，有輕微白內障，但沒有成熟，需要每半年觀察一次。
劃了價，領完藥，我開車送老媽回家。一路上，我們從她的耳朵、眼睛，說到了我的牙齒和耳朵，老媽說起了二歲時我的百日咳，以及慶大黴素、四環素對身體的傷害……
一時間，我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四十年前，年輕的母親，忙前忙後護理我、照顧我；四十年後，我拉著耄耋之年的母親，跑上跑下……母親之於我，和我之於母親，能做到一樣嗎?我在心裡這樣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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