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1 清朝巡撫請客人吃飯 桌上只有一碟燒餅沒有肉菜

在電視劇《走向共和》裡,有這樣一幕情節:

慈禧太后打算修建頤和園,遭到戶部尚書閻敬銘的反對。慈禧太后臉上掛不住了,不顧自己的形象,在眾目睽睽之下大發雷霆:“你給我滾!滾出去!”

清朝巡撫請客人吃飯 桌上只有一碟燒餅沒有肉菜

閻敬銘從容不迫地回答:“太后,您可以議臣的罪,交刑論處,但大清國沒有讓大臣滾出去的制度。”

慈禧太后氣得臉都白了,大叫:“我就說了!說了又怎麼樣?你給我滾!”

這時候,兩個太監走過來,把閻敬銘架走。閻敬銘奮力掙脫:“我自己會走!”

這段君臣互懟的情節是當然虛構的——慈禧太后儘管獨斷專行,但絕無可能公然在朝廷裡與大臣對罵,表現得如此歇斯底里。那樣太不符合她的身份了。不過,在真實歷史上,閻敬銘的確曾經反對過慈禧太后修建頤和園,為此得罪了慈禧太后,被革職留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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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敬銘反對慈禧太后修建頤和園,當然是為大清國庫著想。在19世紀80年代,清朝經過洋務運動的發展,國力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復,可是仍然千瘡百孔,百廢俱興,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閻敬銘作為戶部尚書,大清的“財神爺”,自然要千方百計省著用,一切對國計民生沒有益處的開支,儘量砍掉。所以,砍掉頤和園的修建工程,也在情理之中。

閻敬銘於1882年擔任戶部尚書。當時,戶部管理極為混亂,積弊很深。閻敬銘走馬上任後,第一件事就是親自走進戶部管理轄的銀庫、緞匹庫和顏料庫,對堆積如山的物品進行清點,拉開了清理整頓戶部積弊的序幕。第二件事,則是帶頭查處了轟動一時的“雲南軍費報銷”案,懲處了一大批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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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閻敬銘的清理整頓下,戶部多年積弊得到一定程度的消化。他剛擔任戶部尚書時,國庫入不敷出;短短几年下來,不但虧空填充,還有了幾百萬兩銀子積蓄——上一次國庫有盈餘,還是“康乾盛世”吧?

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講,閻敬銘向戶部積弊出手,也損害了許多官員的利益,連軍機大臣景廉、王文韶等朝廷重臣都為此受到不同程度的牽連處分。那麼,朝野內外一定對閻敬銘恨之入骨。可是,那些官員拿閻敬銘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為官太清廉了,根本就不會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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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兩個故事吧。

閻敬銘勤儉節約,當了多年官員,身上都是穿一件很普通的布袍,從來不換。人們在外面見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朝廷大員。而且,這件布袍還是他夫人,用安裝在衙署大堂後面的紡布機所制。有人以此為笑料,來譏笑閻敬銘。閻敬銘不以為然,他常常指著身上的布袍向僚屬炫耀:“內中之絮,內人所手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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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4年,閻敬銘任職山東巡撫。以此,閻敬銘請學政來家裡吃飯。客人到了後,閻敬銘吩咐上菜。只見桌子上正中央擺著一碟燒餅,此外就只有青菜白鹽糙米飯、瓦壺天水菊花茶,連肉菜都沒有。閻敬銘抓起燒餅,津津有味地啃起來。學政難以下嚥,最後在閻敬銘的盛情相邀下,勉強吃了半碗米飯。學政回去後,到處對人說:巡撫大人哪裡是在請客,簡直是在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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