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5 初探《紅樓夢》中所說的京都(京城)到底是何地方?

初探《紅樓夢》中所說的京都(京城)到底是何地方?

先說下自己的判斷,書中所言京城首先不是指明清後的北京城地界,也不是南京城,亦非金陵城,而是一座虛幻出來的石頭城,這是一個籠統的地界,離古代南京、金陵應天府、揚州城不遠的地方,靠近南京、金陵,而又不能簡單認為是南京、金陵,至少在書中是這樣的,因為作者身處文字獄橫行的清朝,畢竟是不敢說神京是南京的,虛幻一個。

初探《紅樓夢》中所說的京都(京城)到底是何地方?

這所以有如此判斷,本文單從書中原話來印證。

先說非金陵城,第二回裡,有一段賈雨村與都中在古董行中貿易的號冷子興談論寧榮兩府事蹟,【雨村道:“正是這意。你還不知,我自革職以來,這兩年遍遊各省,也曾遇見兩個異樣孩子。所以,方才你一說這寶玉,我就猜著了八九亦是這一派人物。不用遠說,只金陵城內,欽差金陵省體仁院總裁甄家,你可知麼?”子興道:“誰人不知!這甄府和賈府就是老親,又繫世交。兩家來往,極其親熱的。便在下也和他家來往非止一日了。”

雨村笑道:“去歲我在金陵,也曾有人薦我到甄府處館。我進去看其光景,誰知他家那等顯貴,卻是個富而好禮之家,倒是個難得之館。但這一個學生,雖是啟蒙,卻比一個舉業的還勞神。】

這裡說的是甄寶玉,其家在金陵(欽差金陵省體仁院總裁甄家),肯定不是京城了。

初探《紅樓夢》中所說的京都(京城)到底是何地方?

再說非是南京城,第三十三回中,賈政打賈寶玉後,老太太來了,【賈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賭氣的。你的兒子,我也不該管你打不打。我猜著你也厭煩我們娘兒們。不如我們趕早兒離了你,大家乾淨!”說著便令人去看轎馬,“我和你太太寶玉立刻回南京去!”】

那麼問題來了,京都——石頭城到底在什麼地方呢?我們可以循著這幾個線索可知一二。

初探《紅樓夢》中所說的京都(京城)到底是何地方?

1、第一回裡,【當日地陷東南,這東南一隅有處曰姑蘇,有城曰閶門者,最是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流之地。這閶門外有個十里街,街內有個仁清巷,巷內有個古廟,因地方窄狹,人皆呼作葫蘆廟。廟旁住著一家鄉宦,姓甄,名費,字士隱。嫡妻封氏,情性賢淑,深明禮義。家中雖不甚富貴,然本地便也推他為望族了。因這甄士隱稟性恬淡,不以功名為念,每日只以觀花修竹,酌酒吟詩為樂,倒是神仙一流人品。只是一件不足:如今年已半百,膝下無兒,只有一女,乳名英蓮,年方三歲。】

這一段交代了甄士隱是姑蘇城閶門的一家鄉宦,有了這個地理位置作為參照物,後文與書中另一主要人物賈雨村中秋節夜談,也可粗推神京神都的方位。

【雨村因幹過,嘆道:“非晚生酒後狂言,若論時尚之學,晚生也或可去充數沽名,只是目今行囊路費一概無措,神京路遠,非賴賣字撰文即能到者。”士隱不待說完,便道:“兄何不早言。愚每有此心,但每遇兄時,兄並未談及,愚故未敢唐突。今既及此,愚雖不才,‘義利’二字卻還識得。且喜明歲正當大比,兄宜

作速入都,春闈一戰,方不負兄之所學也。其盤費餘事,弟自代為處置,亦不枉兄之謬識矣!”當下即命小童進去,速封五十兩白銀,並兩套冬衣。又云:“十九日乃黃道之期,兄可即買舟西上,待雄飛高舉明冬再晤,豈非大快之事耶!”雨村收了銀衣,不過略謝一語,並不介意,仍是吃酒談笑。】

說的很清楚了“作速入都……買舟西上”,說明兩個問題,第一從姑蘇入都有水路,這個很重要;第二指明神都在姑蘇的往西方向。

初探《紅樓夢》中所說的京都(京城)到底是何地方?

2、第三回裡,“林黛玉拋父進京都”,林黛玉家在揚州,賈雨村和林如海見面,【如海道:“天緣湊巧,因賤荊去世,都中家岳母念及小女無人依傍教育,前已遣了男女船隻來接,因小女未曾大痊,故未及行……】

【黛玉聽了,方灑淚拜別,隨了奶孃及榮府幾個老婦人登舟而去。雨村另有一隻船,帶兩個小童,依附黛玉而行。】

【有日到了都中,進入神京,雨村先整了衣冠,帶了小童,拿著宗侄的名帖,至榮府的門前投了。彼時賈政已看了妹丈之書,即忙請入相會。見雨村相貌魁偉,言語不俗,且這賈政最喜讀書人,禮賢下士,濟弱扶危,大有祖風;況又系妹丈致意,因此優待雨村,更又不同,便竭力內中協助,題奏之日,輕輕謀了一個復職候缺,不上兩個月,金陵應天府缺出,便謀補了此缺,拜辭了賈政,擇日上任去了。】

初探《紅樓夢》中所說的京都(京城)到底是何地方?

這裡有這幾個意思,賈母是派了船來接林黛玉的,她也確實是坐船去的,還是說明京城水路交通十分發達;而且“有日到了都中”,也就是不久就到了京城,離揚州不太遠;賈雨村謀的“金陵應天府”職缺,上任前要拜辭,要擇日,說明不在京城,肯定又距離不遠。

其實,我們都知道“天傾西北”,下句才是“地陷東南”,而作者開語只講“當日地陷東南”,已經暗含驚天密語,只是所處時境又豈敢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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