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3 肝鬱氣滯,體寒肢冷——解法:疏肝解鬱,行氣理脾

四逆散是《傷寒論》中的名方,由柴胡、芍藥、枳實、甘草4味藥搗細為散,由米湯送服,功用是疏肝解鬱、行氣理脾。其主治有二,其一是陽鬱厥逆證,症見手足不溫,或腹痛,或洩利下重、脈弦;其二是肝脾氣鬱證,症見脅肋脹悶、脘腹疼痛、脈弦。

此方出現在《傷寒論》的少陰病篇中,是最難理解的常用方劑之一。其難解之處有多個方面:方名中的“四逆”究竟是指什麼?此處的“四逆”與四逆湯所主的“四逆”有什麼區別?其具有怎樣的病理機理?這些問題困擾了很多人,而以往方劑學教材中對上述問題的闡釋也不甚清晰。

肝鬱氣滯,體寒肢冷——解法:疏肝解鬱,行氣理脾

四逆散所講的“四逆”,主要是指四肢逆冷,也就是手足不溫。多數醫家認為其病理機制屬於“陽鬱四逆”,這與四逆湯所治療的真陽衰微證大不一樣。這一點從兩方迥然不同的用藥配伍上就可以明顯看出,四逆湯中附子與乾薑的搭配方式與本方相去甚遠。四逆湯的四逆證是由於陽氣衰微,陽氣對全身的溫養不足形成的,在危急重症情況下出現,其病機容易理解。而本方所主治的“四逆”很輕,在“常人”中多見。這些人手腳冷一點就是病嗎?能治嗎?這些問題令人費解。實際上,四逆散所主的“陽鬱四逆證”與其另一個主治證“肝鬱脾滯證”從病機上存在極為密切的關係,宜合併討論。

肝鬱氣滯,體寒肢冷——解法:疏肝解鬱,行氣理脾

肝氣鬱結可造成不同的病理走向和結果,其中之一是肝氣乘脾,乘脾的結果會存在程度和症狀表現的差異。較為常見的一個結果是脾受制約後,引起脾胃氣滯,脾胃的升清降濁功能受到影響,繼而產生清濁不分,溼困脾胃等衍化證候。臨床早期可能僅僅表現為腹脹、痞滿、食少等;進一步發展為胸脅脘腹脹悶、腹痛、便溏、食少或暴食等,形成肝鬱脾滯證,主要表現為一些局部症狀。隨著肝鬱克脾的時間增加、病證加重,脾滯日久成虛,則可以引起全身症候,主要表現為氣血不足的頭暈眼花、面色無華、氣短乏力,此為肝鬱脾虛。

肝鬱氣滯,體寒肢冷——解法:疏肝解鬱,行氣理脾

除上述以脾胃為核心的症狀外,肝氣乘脾還可表現為另一類症狀,即四肢感覺的異常。由於脾主肌肉,全身肌肉秉氣於脾,但四肢肌肉尤其是手足陽不易達而易失,受病早而勢輕淺。故當脾氣肝氣初遏,脾氣不能正常布達陽氣,肌肉失養,四肢不能溫煦,則會出現氣滯氣血不達四末,四肢發涼的輕症,甚或氣虛氣血不達四末,四肢無力的重症。由此可見,四逆散中“四逆證”的病機實質是肝木克脾土、脾氣壅塞所致。該證是肝鬱脾虛的中間證或變證。

四逆散方中柴胡配芍藥疏肝解鬱、調和肝脾、柔肝止痛;枳實行氣導滯,配芍藥行氣止痛之功大增;甘草健脾、調和藥性。本方特別要關注其用法,就是用米湯調服,米湯是健脾補脾的良藥,本方沒有用大量藥物刻意補脾,說明脾虛現象並不嚴重,用米湯送服就如同枳實芍藥散中用麥粥送服一樣,是緩和而有效的健脾和胃之法。

肝鬱氣滯,體寒肢冷——解法:疏肝解鬱,行氣理脾

《傷寒論》對本病的認識慧眼獨具,書中不僅將一個脾滯陽氣不能達於四末的四肢發涼作為重點敘述,並且與治療少陰病危重的四逆湯同名並立,這在很大程度上引起了人們對本病的重視。本方所主的“四逆證”,其重要之處不在於其嚴重性而在於其普遍性。臨床發現,大量人群存在手足發涼的症狀而無明顯的其他不適,尤其以女性更為多見。這個現象與女性的生理病理特徵緊密相連。肝藏血而主疏洩,由於月經的存在,使得女性生理中天然存在肝藏血與疏洩的矛盾,因此自古便有“女子氣多血少”的說法。這裡的氣是指肝氣,肝鬱氣滯在女性中極其普遍,因此肝氣困脾的證候在婦科常見病中幾乎廣泛存在。

肝鬱氣滯,體寒肢冷——解法:疏肝解鬱,行氣理脾

現代藥理研究表明,本方對消化系統作用廣泛,具有消炎利膽,增加膽汁分泌和排洩的作用;能促進胃排空,增加腸蠕動;可改善肝細胞的炎性水腫,對抗肝損傷;此外,對心律失常也有治療作用。

不宜使用的情況:陰證厥逆上過於肘,下過於膝,乃不當用;如屬寒厥的四肢不溫不宜用,肝陰虛或中氣虛寒者亦不宜用,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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