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6 在富平,有一種美味叫紅苕,你愛吃嗎?

與兒子行走在大街上,一陣陣烤紅薯的香味飄進了我的口鼻,也引起我一陣陣的胃酸。 看著我欲要嘔吐的樣子,兒子禁不住問我,“爸爸,你為什麼每次看到紅薯都是這個樣子?”是呀,我這是怎麼了?

在富平,有一種美味叫紅苕,你愛吃嗎?

事情還得從小時候說起。紅薯,在關中,被稱為紅苕。今天的市場上,紅薯產品花樣翻新,薯條、烤紅薯、拔絲紅薯,不由得讓人垂涎欲滴。而對於我,由於小時候紅薯吃的太多,以至於現在見到紅薯就會條件反射,出現胃酸。

前幾天在網上看到,2017年,四川成都簡陽市周才慧種植的紅薯達到238斤,被稱為“紅薯精”;河北省邢臺市廣宗縣王樹增種植出9.4斤的紅薯。對於前一個大紅薯,我不敢肯定其真假,但9斤左右的紅薯,在我小時每年都可以看到。一個紅薯一大家人切開吃還得好幾天,是常有的事。不過,現在我講有這麼大的紅薯,小孩子們都有點不相信。

在富平,有一種美味叫紅苕,你愛吃嗎?

以前,還是農村集體合作社,農村種紅苕,多在二月份氣溫回暖時,就用塑料薄膜進行種苗的培育,在牛羊糞中育苗,確保紅苕苗營養充分。到得三月中旬,春暖花開,綠黝黝的紅苕苗就長出來了。對土地施肥後,進行深耕,然後組織人力,移栽這些紅苕苗。在那個缺衣少食的年代,紅苕作為主打產品,是農村人的主食,因此,大家對於紅苕的種植高度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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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種紅苕苗,要全村勞動力全體出動,大人栽種,小孩子用桶澆水,要確保紅苕苗的成活率。種到地裡後,過一段時間除一次草後,就基本不用管理了,任其生長。待到10月底,冬麥種完了,人們有了空閒,慢悠悠地開始挖紅苕了。

這時,來到紅苕地,匍匐的藤蔓和密密麻麻的葉子將土地遮蓋的嚴嚴實實,扒開藤蔓,折一截紅苕梗,放嘴裡咀嚼,甜絲絲的感覺沁人心脾。人們排成一排,揮動鐮刀,將地表的外衣一層一層的蛻去,然後挑一個地表隆起較大的地方,先開挖,播個“彩頭”,因為,大的隆起,必然是大的紅苕。大家小心翼翼地翻動鬆土,唯恐驚跑了紅苕精,在大家細心的刨挖下,紅苕慢慢地露出了頭,小的被扒掉扔在一旁,滿心期待中,最大的紅苕露出了頭,然後,就是輪番上陣,每人松一次土,到最後,完整的一個大紅苕就出來了,給大傢伙繫上紅繩子,人們對著紅苕一陣祈禱,然後秤重,做完這些,所有的人都散開,排成一排,尋找紅苕蒂,正式開始挖紅苕。一堆一堆的紅苕,慢慢地擺滿了地頭,也有更大的紅苕被挖出,在人們的讚歎聲中,被擺放到地頭。等滿地都擺滿後,在大家吃著生紅苕、對著紅苕王評頭論足聲中,這些紅苕被搬到了村子裡的曬麥場,進行晾曬。然後,全村人被召集到這裡,將那些擦破皮的(不易存放)秤量後按家庭人口分給群眾,沒有傷疤的存儲到村子裡的地窖裡上鎖,定時再分發。那些長長的紅苕蔓,因汁液甘甜,而被分到各家,掛滿了院牆,作為牛羊越冬的食物。

由於小時糧食蔬菜奇缺,這樣的新鮮紅苕,既成了主食又成為蔬菜,不僅早餐的糊糊裡煮著吃,還蒸著吃、烤著吃,也像土豆一樣炒著吃,為了便於保存,甚或切成片,曬成薯幹,還有磨成紅苕面,做成粉條,凡此種種,變著法的吃,幾乎餐餐有紅苕。由於食用紅苕過量,好多人出現胃酸,“胃舒平”這個藥就成了家家必備藥品。

現在想想,紅苕之所以長這麼大,一是因為紅苕苗,當初營養足;二是土地肥沃,一年只種一茬;三是生長時間長;四是光照充分。而今,紅苕從主食變為輔食、雜糧,加上種植與效益相掛鉤,紅苕成長時間短,很少再見到當年的大紅苕了!吃法也有了改進,最時髦的吃法就是肯德基裡的薯條,蘸著番茄醬吃,既文雅又有口感!

在富平,有一種美味叫紅苕,你愛吃嗎?

然而,在許多人眼裡的美食,卻很難勾起我的食慾,反而一聞到這種味道, 就會胃部痙攣、泛酸。就如同兒子不相信有7、8斤的紅薯一樣,他也無法理解我對紅苕的特殊感覺!

歲月匆匆,離開故鄉關中大地已近三十年,對紅苕那種刻骨的記憶從沒有淡忘過,雖然現在我很少吃紅苕,但一看到紅苕,就想起了那艱難的歲月,還有栽種、刨挖紅苕時那快樂的時光,以及人們臉上那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想起那碩大的紅苕,我就想,奇蹟還是要建立在勞動的基礎之上。如今,在南疆廣袤的大地上,我與農民群眾一起,正在播灑希望,瓜果遍地、棉花盛開的場景一定會吸引人們的目光,豐收的喜悅一定會綻放在南疆人們的笑臉上,邁步小康社會我們從容自信!

作者簡介:楊強娃,新疆民政廳駐阿瓦提縣烏魯卻勒鎮庫木布拉克村工作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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