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1 煤矿生活:四

我们的落脚地在云贵交界处,隶属盘县平关镇小岔河村。沿河有熙熙攘攘十几户人家,原来是个不毛之地,那时候还能看出原本特别贫困的痕迹,现在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挖煤人落脚,给这个村子带来了较好收入,开始产生新的变化。能从他们逐渐精明的言谈里感受到世事的无情,相对而之,我们则还是憨厚老实的挖煤人。

河的对岸是云南富源后所镇地盘,几个连着的山坡上分布着大大小小几百口小煤窑,都得力于那些有经济头脑而胆识的人,来自城市农村都有,五花八门的人都有,招式也是繁多花样,让挖煤人给他们产生最大利益为主。当然,生死不谈。

住在贵州,劳作在云南。我们都是云南人,因此,常常挖煤人相互笑谈:上门户。

对于贵州的利益而言,当地政府不会反对这种私挖滥采,因为煤炭全部都拉往盘县平关。云南方面则堵击制止,经常出动执法人员打击,有时执法人员多大上百,当然,大部分是从富源、后所招募的协管。因此,执法存在着很多漏洞。

为了躲避执法,我和工友们依照老板安排都在夜间劳作。

那晚,雨下的特别猛烈,风也是突常的残暴肆虐,好像幂幂中在暗示着什么。刚到井口,我脱下满身煤炭混着雨水的衣服,准备光着身子单靠一件皮褂摇出几顿泥煤。一束电筒强光射住我,接着我听到工友求爹告奶的哀求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和着棍棒划出暴雨的强击声。“狗日的些,想跑就死……。”我光着屁股站在雨里不知所措,接着就是迎头来的乱棒,下意识的坍塌在地,我感觉腰部受到了重击,无法动弹。几个执法人员把我拽起,一同和工友们被压走了。

那个夜里,嚎叫撕心裂肺!好多工友面目全非,全身皮鞭伤痕,大哥耳朵被直接撕裂,全身没有一处不是淤青。

折磨三十几个小时,我们才等来老板的赎金,每人三千块钱。煤矿生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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