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人到中年,對同桌的記憶是否還清晰?

辣椒影視社靜靜看著你


多年前,一首同桌的你傳遍大江南北,流傳至今

於是,在今天眾多的聚會上,同桌成了一個可褒可貶可調侃的詞語

同桌猶如我們安家落戶的近鄰,學生時代的思想那麼單純,那麼簡單,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今天借你一塊橡皮,明天我讓你抄題,一塊麵包分著吃也是常有的事

相信很多人對同桌的記憶,即便中年以後,很多細節也會侃侃而談,那是因為曾經的美好佔據過人們的心扉,人對於美好的留戀大於憤恨,對於純真的往事更是念念不忘,這也是現代人同學聚會的一大亮色。


江南23987


非常的清晰,小學,初中,高中,每一任同桌的特點差異太大了,以至於我記憶猶新。

小學的同桌是個超級學霸,不僅是班長,在小學總分只要300分,他居然能夠每次都在290以上,看他上課也沒有太認真啊,真的是整的我經常懷疑人生,最最打擊的還是,他看上去也不是特別的聰明,經常幹一些傻傻的事,最深刻的便是,有次他喝水不小心喝太多一下噴出來了,我之所以這麼清晰記得也是因為他準確無誤地全噴我臉上了!

初中的同桌還是不是學霸,安慰了下我的心靈。這一次是個女生,她性格無敵好,特別溫柔,說話細聲細語。說起無敵好那就不僅僅是性格,我讀初中時經常請假遲到什麼的,還好有個完美同桌,經常幫我記錄作業內容給我,我請假還會幫我的書也做上筆記,發下來的試卷本子全都給我整理的整整潔潔。畢業以後她的字倒是越練越好了,做事也越來越幹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總要做兩份練的!

至於我的高中同桌有兩個,一個是完全不說話的男生,上課喜歡左右手同時學習,我記得當時他學了一個差不多有十米的長卷吧,有次課後我還專門打開讓同班同學欣賞!

還有一個是被當時辦事評委最具男友力的女生,真的太霸氣了,也超級的暖,非常照顧我(當然也包括其他同學),她力氣特別大,太多的體力活都是她幫著我,不過在高中的時候我記得她好像是血糖高還是什麼,經常要測,要扎血,我每次也都幫忙弄著,那個時候就非常心疼她!

我是蠻幸運的,感覺自己的每一任同桌都是照顧我多一些,現在想想還是很感恩她們,陪伴我最美好的時光,給我了那麼多溫暖!



九點繪畫


有的清晰有的已經模糊,不管怎麼拼命去想也想不起來了。

小學的一二年級已經沒了印象,也許是年齡太小。

三年級我們開始去外村上學,我的第一位同桌叫龐豔然,當時我們有一種課外讀物《小學生必讀》,因為數量少,要兩個人看一本,當時我們都想看,正好書在我這裡,於是圍繞著書發生了很多爭執。也是這一年級我的另一個同桌換成安靜的一個女孩,他叫褚靜超,對我很好,當時她哥哥也和我們一班,關係特別好。

四年級到了“劃疆而治”的年代了,圍繞著“三八線”的故事很多,我的同桌也是個女孩她叫蔣慧君。

初一的同桌叫李瑞亮,長的有點黑的男孩子,我們經常湊錢去買花生糖。

初二的同桌薛豔坡,性格開朗的女孩子。

初三的同桌開始是個調皮的男孩子李小星,我們關係很好,以至於畢業後他找了我六年,找到了發現物是人非,也就那樣了。中途他就不上了,後來換成了韓志保,他姐姐教我們歷史。

高一同桌劉炳偉,很老實的男孩兒,有時候做事不過腦,後來就換成了趙飛龍,一個喜歡籃球的男孩子。

到了高二高三,開始和李文靜一桌,一個秀氣的女孩子,時間不長就和金鵬志一桌,他小名大寶,後來也也輟學了,最後一個同桌又變成了趙飛龍,只可惜,再也沒有高一同桌的感情了。

其實還有很多同桌,只不過都忘記了,能記住的,都是有故事的,都是有關青春的記憶。

同桌,你們都還好嗎?



禪修遠


人到中午,許多同學的名字都忘了,但是對同桌卻記憶猶新。

從小學到高中,有許多個同桌。大部分都是男同學,因為老師怕學生上課竊竊私語,所以安排男女同桌,來阻止課堂開小差的機率。畢竟我們那時男女生說話還是比較害羞的。

到了高中,擔心早戀,開始男男同桌、女女同桌。

高三的時侯,我與同桌的關係特別好。她是農村到縣城讀書,住宿。我家在縣城,走讀生。平時學校抓得很嚴,禮拜六禮拜天就比較放鬆。如果她不回家,我們就會擠在一張床上睡,要麼在學校宿舍,要麼在我家。

放寒假的時侯,我還到她家裡住了一個星期。她爸媽特別好。

剛好趕上辦年貨,她家裡做米糖,用糯米慢慢熬製,熬幹水份再揉成一團,再把炒熟的芝麻包進去,搓成長條,用剪刀剪斷。米糖香甜糯軟,好吃極了。

一塊放倒的大門板兩邊站了七八個人,每人拿著一把剪刀把搓成長條的米糖剪成手指長的一段。耳邊是“咔嚓咔嚓”和熱情招呼“你們吃呀,別客氣,多吃點”的聲音。

我被農村人的熱情好客、互幫互助的精神所吸引。

同桌比我大兩歲。

那時她喜歡上了一位老師。

每次我們議論到這位老師的時候,她就沉默不語。

後來她向老師表白,遭到拒絕後,留下遺書準備自殺。

有一天她沒來上晚自習,書包放在抽屜裡,我們想讓同學把書包幫她帶回宿舍,拉出來的時侯不小心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了,一封遺書掉了出來,把我們幾個要好的同學嚇得半死,花了幾個小時找到她的姐姐,把遺書給她看,直到她姐姐安慰我們,我們才安心的回家。

最終,她沒事,我們也從來沒提過這事。

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過自己的小日子,彼此就沒再聯繫。


忘不了的樂安河


記憶深刻。我小學一年級的同學是鄉下的三偉俊,只和我坐了一個學期的同桌,但因為是同村的,又從小一起長大,他的命運是悲慘的,為此我還寫了一篇文章來懷念他。

題目就叫《三維君》:

我大抵記著我是十二歲離開家鄉的。

離家的時候三微君還站在村口的土崖頭上送過我。推開小吉普車後門上的窗玻璃,我探出頭去衝著站在崖頭上不斷的揮舞著雙手的三微君,使勁的喊,三微君,回去吧,我會回來看你的。我看到夏日的暖風將三微君帶卷的頭髮吹的草雞窩一般。隱約間有風捲著三微君帶哭腔的吶喊聲飄來飄去,就是送不到我的耳中,弄得我一直的朝著他喊,直到嗓子都喊疼了。

平日裡,三微君在說話的時候本來就咬字不太清楚,我們都叫他外國佬。他有著高高的鼻樑,大大的眼睛,常常的捲髮,人長得十分帥氣,個子也高,只是眼珠子卻是黃色的。

三微君有兩個哥哥,年齡都比他大許多,他是老生子,在家排行老三,他大哥叫衛軍,二哥叫二衛軍,所以村裡人便都叫他三衛軍。就像農村很多兄弟的名字一樣,說起來每個人的名字都是不相同的,倘若你不是老大,村裡人便會拿你家老大的名字來喊你。甚至連你的姓氏都會忽略不計,只拿數字來替代。

其實,三微君應該叫三衛軍才對。叫他三微君是我個人的意思,只是覺著隔了這麼多年再次念起他來應該喊他一聲微君方顯得尊重一些。無論如何我都是應該在再次提及他的時候稱他一聲君的,只不過憑我一己之力這樣叫他總覺著微弱了些。

三微君的父親我打小就沒見過,只知道是在很遠的城裡工作。他母親是外地人,說話的時候語速很快,略帶一點南腔,村裡人總在背後叫她外地侉侉。

三微君像他娘。說話的時候細聲細氣,語速也很快,總帶著一些侉腔。很多時候我總聽不太清,所以總是會讓他重複再重複的和我慢慢的說。

“你家有人嗎?”三微君總是一開口就這麼問。

“我媽在家”我說:“不過一會或許會去串門”。

“那你來去我家玩吧,我媽趕集去了”他怯怯的看著我。

我便跑在他的前面,轉身過來面對著他一邊倒著走一邊問他:“你家有啥好玩的?”

“我爸昨天託人給我媽捎回來一個半導體,能放出聲音來,挺好玩”。他微微的笑著和我說。

“半導體?”我抬起手來搔了搔後腦勺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說:“沒見過。是啥玩具?”

“不是玩具,是半導體,裡面有人會說話”。他看上去說的很費勁。可我還是沒明白他所說的半導體到底是個啥東西。

三微君家在村子西南角住著。從我家去他家需經過兩條較深的巷子。兩條巷子的連接處正好是村中心。村中心卻有一個大約百十來平米的空地,空地周圍沿著各家的牆體整整齊齊放著一排又一排的表面平滑的石頭。平時,村裡的人在沒事的時候大都聚集在此閒拉呱。

我們倆穿過村中心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外村來的漢子正挑著一對木箱子坐在那兒給村裡的人們鏟菜刀、磨剪刀。

“三小家那害小子又要去哪兒害去呀?”我聽見建國爺爺粗聲粗氣的又在那說。我扭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一邊叭嗒著手裡一尺多長的旱菸鍋一邊呵呵的看著我笑。

“準是和三微君相跟上又蓄謀上誰家的杏了”。另一個聲音馬上接應著。我不回頭也知道是光棍吳老四正坐在不知經歷了多少屁股的摩擦才磨成的那塊光溜溜的大石頭上,靠著吳二喜奶奶那堵搖搖欲墜的土牆咧著一張厚實的驢嘴唇,呲著滿口的黃板牙在說話。

“管球我的了”,我低低罵了一句。

“看、看、看,這還學會罵人了”。沒想到竟被吳老四聽到了。他口中不住的叫:“祥哥、祥哥,你聽聽,你孫子還罵人了”。

我扭頭掃了一眼牆根,看見爺爺正和一堆人在那坐著,趕緊吐了下舌頭一溜煙跑進了巷子。

“吳老四又罵你來”。後面跟上來的三微君和我說。

我說:“別尿他,改天咱把他家院子裡的桃都偷光了”。三微君縮了縮脖子說:“我可不敢,他家那隻大黃狗可厲害了”。

“厲害啥了,前天被我追到愣小家那個死衚衕裡死勁抽了它兩木棍,嚇得它尿下一地”。我笑著用手指著三微君說:“你呀,幹長了個大個,還比我大兩歲,咋就那麼怕狗?誰家的狗你也怕”。

“我小時候被狗咬了好幾次,一見狗兩隻腿就哆嗦”三微君諾諾的說。

“我奶奶說來,一見狗你就圪蹴,狗就以為你找石頭打它呀,便跑了”。

“我可不敢,一圪蹴那狗就朝我撲過來了,能嚇得撂了魂,兩條腿一下就不聽使喚了”。三微君說著話滿臉露出來十分害怕的神情。

我就安慰他:“別怕,以後誰家的狗咬你,你就喊我,打不死它才怪氣了”。

他便“嗯嗯”的應著聲,臉上又露出來幾分歡笑。

三微君家在村裡算是上等人家。五間明亮的大瓦房晃得我十分羨慕。

三微君說:“我先進去看我媽回來了沒”。

我說:“你不是說你媽趕集去了麼?”

“我走的時候我媽還沒走了,你在這等會兒”。他指了指院門口那個能藏人的牆角。我點了點頭,把身子在牆角藏好了。

三微君看我藏結實了,朝我笑了一笑,正要轉身去推門,沒想到門自己卻開了。

“衛平,一大早你跑哪裡去了?媽正要找你去呢”。我一聽心想懷了,他媽咋還沒走啊。

“我說過我不去,你自個去吧”。三微君回答說。

“剛才你和誰說話,是不是二榮榮?可不敢跟著他偷人家的杏去。剛才我找你遇到吳老太,說你們幾個昨天把人家的杏作害了一地,還沒有熟了呢”。她媽一邊尖著嗓子快速的說著,一邊從院門裡探出身子來四處的瞅。

“盡瞎說,昨天我倆一天在他家牆外掏鳥來,哪裡害她家的杏了”。三微君很委屈的說。

“就是,我倆昨天掏了一天的鳥蛋,你看我這還有一個了”。我生氣的從牆後面跑出來,伸手去掏上衣口袋裡的那個麻雀蛋。沒想到蛋沒掏出來卻抓出來一把蛋糊糊。準是剛才為了藏的結實被牆給擠爛了。

“這老東西就是冤枉人了,看我一會把她家那兩棵樹的杏都摘了”。我順手把口袋翻出來,一邊把裡面的蛋糊糊和蛋皮皮摔了一地,一邊氣憤的說。

“哎呀,你藏在這幹嘛呀,冷不丁的嚇我一跳”。她媽尖叫著說:“可不敢作害人家的杏,都還沒熟呢。剛才吳老太還說等杏熟透了自然會給你們送些吃的”。

“誰稀罕她家那杏了,還沒有麻雀蛋大了,又不甜,蟈蟈還是苦的”。一想起吳老太家的杏我就感覺到一股酸水從口中生了出來。

三微君媽卻對我說:“二榮榮,你快回去吧,衛平一會和我去鎮上趕集去呀”。

“媽,我不去。我和二榮榮在咱家看小人書呀”。三微君趕緊朝我擠了擠眼說。

“嗯、嗯”,我也應著聲說:“我們哪也不去,就在家看小人書呀”。

三微君媽狐疑的看了看我倆,遲疑了大約幾秒鐘說:“那我把你倆鎖家裡,你倆乖乖的在家看書,我一會就回來”。

三微君一聽話也沒回就立馬過來一把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拽進了院門。

我們站在院門口聽著她媽在門外一邊咣咣鐺鐺的鎖門一邊磨磨唧唧的嘮叨些什麼,誰也沒心思細去聽她說。

好一會兒,我倆縮在門道里面的草垛上直等到怎麼也聽不見她媽說話的聲音和遠去的腳步聲了才從草垛上各自揪了一縷草高興的將草拋上空中,等草落下來的時候,我倆已經進到了屋子裡。

我迫不及待的問三微君看他家的半導體。三微君急的猴似的炕上炕下翻箱倒櫃的找半天沒找到。

我說:“準是你媽鎖起來了”。

三微君蹙著眉頭撅著嘴唇沿著不大個地轉來轉去。

“我走的時候還在櫃子上放著,我還聽了一會,裡面還有人在唱歌呢”。三微君一邊用目光四處的搜尋著,一邊抓了幾根頭髮拽著說。

“你不會騙我吧?”我說。

“真的有啊,我沒騙你,我再找找,肯定是我媽怕我弄壞了給藏起來了”,他急急地說。

“到底是個啥東西”?我想半天想不出個具體的模樣來。

“就這大個方方的盒子,上面有開關,還得上一節大電池”。三微君把手伸到我跟前來比劃著。

“不是一張紙片子?”我問:“難道和咱們村家家戶戶屋外門頭上掛著的那個紙片子不一樣?還得在下面結根線,埋在土裡,每天早上吵個沒完。我媽還讓我端水澆那根線,說是澆上水了就聽得真些,我都想把那根線拽斷了,拽下那個紙片來看看到底裡面有什麼,還會說,還會唱”。

“你說的那是喇叭,我們家門頭上那個被我弄壞了。不過再換根地線就應該好了,我媽還可罵我來”。三微君已經把四間屋子都找遍了。我跟在他屁股後面心急火燎的眼巴巴等著看他的半導體。可找來找去,直到他媽回來都沒有找到。

我看到他家的半導體的時候,半導體已經不能再響了。散落的零件擺放在一個紙盒子裡。他媽狠狠地打了他一頓,屁股上的黑青幾天才散去。

秋天的時候,村裡突然來了幾個派出所的,說是要找三微君。幾乎全村的人都想不明白派出所的找三微君有啥事。害的我心裡害怕了好多天。心想別是偷別人家的杏和鄰村的梨的事,被人給告派出所了吧。

最後,三微君和他媽都讓派出所叫了去,好幾天才回來。回來的時候,三微君看上去似乎瘦了幾圈,原本白皙的面容也像被霜打過一樣,灰黑灰黑的。

我去找他玩,他也不說話,我問他派出所叫他幹嘛去了?他咬著個嘴唇不理我。我看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敢再問他什麼。

沒過幾天,母親便把我叫到裡屋一再叮囑我以後不敢再去找三微君玩了,我問她為什麼?母親並不說,只是說三微君犯法了。

我當時特別糾結,想不通他能犯什麼法。最多也就跟著我偷了些杏和梨,不是早讓大人們領著給道過謙了,還捱了打了呢。

又過了幾天,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去三微君家找他,他家的大門緊鎖著,我在他家門對面的牆上畫了個圈。這是我倆多年以來的暗號。他一看到就會知道我找他,他便會急急地到我家找我。

可是,等了好多天也沒見他來家裡找過我。

月初的時候,我聽母親說,三微君住院了。我問得啥病了?母親遮遮掩掩的並不告訴我真實的情況。我就去街上打聽,小六子沉著聲爬在我耳朵上和我說,聽他娘說來,三微君在自家家的地窖裡自己把自己的蛋給割下來了,差點死掉了。

我聽後極其心驚,卻又想不通他為啥會這麼做。晚上就纏著問母親。母親見我已經隱隱約約聽說了,知道瞞不下去了。就告訴我,三微君讓派出所叫去詢問了好幾天,說是他好像偷聽什麼敵臺來,懷疑他是臺灣派過來的間諜。所以受到了驚嚇,回家後就有點神神怪怪的,像跟上說法一樣。也不和家裡人說話,又不和旁人來往。

我想著他是不是跟上鬼了,或者是被鬼魅附身了,所以看到我畫的圈也不來找我,我去找他他也躲著我。

母親說他媽帶他找過鄰村的那個頂神的傻貴根好幾次,傻貴根在家又燒香又施法搗鼓了多幾天,也沒見到有啥效果,錢卻花了不少。

那天早上,三微君媽出去串了個門,只是和鄰居拉呱了三兩句,借了一個河撈床回來,三微君就找不見了。出門的時候,他媽還鎖上了門,可回來便怎麼也找不到他了。

他媽就叫來隔壁的兩三個鄰居過來找。後來便在自家的菜窖裡找到了。找到的時候,三微君已經昏過去了,渾身是血,手裡捏著一把剃刀,懷裡揣著那個散了架又重新組裝起來的半導體,菜窖里弄了一地的血,殷紅殷紅的把窖裡的泥土都溼透了。

他媽一看見就暈過去了。被人掐了半天人中才醒過來。哭著喊著死去活來的。眾人就把母子倆一起抬到了鎮上的醫院。給他爹拍了個電報。

鎮上的醫生一看情形,都被嚇傻眼了,沒有一個敢診治的。她媽就跪著求醫生救救孩子。總算是遇到了個好心人。醫院新來的院長似乎和他爹相識,便叫了一輛車拉著送進城裡的醫院,算是撿了條命回來。

等他爹回來的時候,三微君的母親已經瘋掉了。披頭散髮的滿院子一會哭一會笑的。他爹就去找派出所,找了好幾次,最後好像被人打的頭破血流回了村。誰也不知道他爹為啥去找派出所,也不知道派出所為啥要打他。

公社派人到村裡去過三微君家兩三次,每次來都帶著些只有城裡人才能見到的吃食,都被三微君的父親趕了出來。

到了臘月,三微君爹莫名其妙出了車禍也去世了,單剩下三微君和他瘋了的娘。沒辦法,三微君的二叔只好把他娘倆接了過去。三微君還是不說話,兩隻眼直勾勾的總看著天花板。他娘已經不認識他了,每天跑出去滿大街的喊著他的名字。

我好幾次去找過三微君,和他說了好多好多的話,還帶去好多好看的小人書讀給他聽。他總是在看天花板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朝著我突然間那麼一笑。我便很害怕他像他媽那樣也瘋掉了。但他似乎並沒有瘋,只是不想理我,不想理任何人罷了。

第二年春天,他媽也在到處尋他的時候掉溝裡死掉了。是他二叔花錢打發的。三微君跪在他孃的靈前不住的淌著淚,幾天幾夜的跪,誰勸也不聽。

等到過了清明,三微君的狀況似乎漸漸有所好轉,不再一個人總盯著天花板發呆了。有時候會走出院子,站到莊稼地裡發呆,一發呆就是一上午。二叔出來喚他吃飯,他才慢慢的回去。

那段時間,我一有空就偷偷過去陪他。陪他在莊稼地裡站著,陪他在崖頭上吹風,陪他在黃昏的雨地裡聽雨嗚嗚咽咽的哭。

慢慢地,三微君開始和我說話了。我並不敢在他面前提及一丁點關於他們家和關於他的事。只是和他說掏鳥摘杏的事情。他便用手拄著腮幫很出神的看著我的眼,好長時間才和我說一句:“你快回去吧,你媽又要找你了”。

夏季來臨的時候,三微君已經願意跟著我去崖坡下看我上樹掏鳥蛋了。我將掏下來的鳥蛋用泥裹了,像以前一樣撿些柴禾過來,準備生著火烤熟了吃。等我撿回柴禾的時候,三微君卻將我裹好了的鳥蛋上的泥巴剝了個精光。還讓我把鳥蛋再放回到鳥窩裡去。我看著他眼睛睜的大大,似乎很認真也很堅決,我就重新把鳥蛋放回到窩裡,他便開心的笑了。

三微君終於願意主動來我家找我了,我母親總是很同情的給他拿一些幹棗和梨乾,還有杏幹什麼的讓他吃。他有時候會很小心的吃幾個,有時候一口也不吃,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聽我不住的說。

夏末。父親回來和我說要帶我去城裡上學。這個消息其實是我一直所渴望的。一直以來,我都十分嚮往城裡人的生活,但當父親告訴我要轉學去城裡生活的時候,我卻沒有一點高興,反而感到一絲想哭。那天夜裡,我和三微君在他家的舊院裡整整坐了一個晚上,我們並沒有說幾句相互作別的話,似乎也沒有一些悲傷和快樂的話題想起來,我們只是呆呆的望著暗藍色的天空,看著天空中一會兒明一會兒暗的星星毫無表情眨巴著一隻只亮亮的眼睛。等天色亮起來的時候,我聽到了母親喚我的聲音,我知道,我該走了。我站起身來走過去抱緊他的肩膀,我能感覺到他的雙臂十分有力。

我對他說:“我會想你的”。

他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凝視我的眼睛,只是用力的咬著嘴唇,我看到他的唇間似乎滲出一絲的血來。我知道我該走了,再不走我想我會哭出聲來的。

在我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我們以前一起撈過魚的那條河中的水一樣的清澈、透明。

兩年後的一個晚上,我放學回家,母親長嘆了一口氣對我說:“三微君走了”。我聽著母親的話愣了一愣,我說:“走了?去哪裡了?”母親說:“這孩子,真命苦吶”。我一聽便心裡明白了。但卻實在想不通他怎麼就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第二天,母親才告訴我,三微君是舉了一把雨傘從村東頭那個水庫的崖頭上跳了下去摔死的。

我聽著心裡突然感覺憋得慌,有一種想吐的感覺。母親卻喃喃的仍舊和我說:“村裡人都說他早就瘋了,臨死的時候還在崖頭上畫了一個很大的圓圈”。

聽完母親的話,我心裡難受極了,眼淚刷刷的就落下來了。我對母親說:“他怕是真的瘋掉了”。



川蘭


今年 29,也快 30了。看了您的問題,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兒。

說一下三個時期的我的同桌。

  • 小學階段,大概是 2000 年,當時和這個同桌在課間玩遊戲,可能是因為作為同桌自己沒控制住,腦袋碰在了花壇邊緣,當場就流血了。然後班主任就立即把他送到了校外的診所,我為什麼對這件事記得清?為這名同學誣陷我,說是我的原因導致他,老師是先墊了醫藥費,在後續的時間裡,這位老師一直不停的找我要醫藥費。

直到現在,我仍然認為,我那時根本就沒有傷害那位同學,那時是我第 1 次嘗試到被誣陷的感覺。

  • 中學階段,時間是 2005 年初中一年級。當時我的同桌是位女生,這些女生嘴巴太欠了,我當時不知怎麼的,就像這個女生打了一耳光。大家想不到的是,這位女生沒哭,我這個打人的反倒是哭了。

現在回想起這件事,我想對那位女生說對不起!那位女生的眼睛挺漂亮的。我覺得,我當時,是太沖動了,被她激怒了。

  • 中學階段,時間是 2007 年初三第一學期,我這個同桌是個胖子,這個胖子有點嫌棄我,具體來說就是嫌棄我家貧窮,嫌棄我我比較髒。事實情況是什麼?我穿的就是很樸素很得體的那種,也不髒。

對這位同學我倒沒什麼可怨恨,因為他沒有在我這種生活環境中生活過,體驗過。因為他是在我們當地縣政府有做官的父母。前幾年瞭解到這位同學到社會上混的也不咋樣。

到了高中,因為我個性比較強,我對老師安排的位置不滿意,我都是自己一個人搬桌子到,就是到最前面或者最後面坐,所以沒有什麼同桌之說。

到了大學乃至讀研階段,更沒有什麼同桌之說,但是一般情況下,和幾位老鄉同一個地方來的處的都挺好。


葉高超微語


題主好,我剛奔三,雖然還沒到中年,看到題主的提問,卻忍不住一番回憶,那麼到了中年可能對同桌的記憶可能就那麼幾個瞬間。

我現在能夠想起來的如下:

澄清一下,同桌都是女生,因為那時候都是男女生混插,害怕男生和男生坐一起聊天搞小動作

  1. 90後的我們那時候沒幼兒園,進學校就是學前班,這裡我有了第一個女同桌,微胖,愛笑,有雙酒窩的一個女生,和我坐了一年的同桌就轉縣城去了。以前還記得她的名字,模樣,但現在都不記得了。
  2. 再就是上五年級和六年級的時候,同桌的名字依然記得,個子不高,一直是短髮,上了初中後留了長髮,也有雙酒窩,她有一個習慣,那時候跟我問數學題是愛湊我這邊,有一個手壓我大腿上,也不知道為啥對這事記這麼清,很奇怪。(那時候真的很單純,可能是這個動作次數太多吧)
  3. 初一的第一個同桌的那個女生,我們都把她叫假兒子(就是性格像男生的意思),大大咧咧,特愛玩,我是老被欺負的那種。但我們只做了一學期同桌,因為後來她轉去縣城裡的中學。
  4. 初一的第二個同桌,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第一個從記事起和女生起矛盾的同桌,也是我第一次打女生,具體緣由記不清,但是現在只記得是關於初一的第一個同桌的事。
再後來的事包括同桌基本都記得特別清楚。

我想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事終將在我們的腦海消失,或只記得一些畫面,那些青春年少不再以故事的情節出現在腦海。到了中年可能就剩某幾個畫面了。


鑿壁偷光投石問路


即將不惑之年,我想起我的一個同學,他的做法真的讓我很噁心的,但是就是這噁心的行為,讓我終身難忘,聽我細細講來。

那是夏天的一個晚上,上晚自習教室裡邊有一些蠅子在嗡嗡的飛,突然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嘿,你信不信我能抓住蠅子?我不以為然,繼續寫作業,然後他非常不滿意,說你別寫作業,你看著啊,然後我就順著她的手勢看去,有一隻蠅子趴在講臺上,我們坐在第一排,和老師的講臺也是挨著的,他說我會捂住那隻蠅子,我就裝模作樣的,看著誰知道他的手速的一下就過去,等到他的手再離開的時候,那隻血肉模糊的蒼蠅就浮現在人眼前了......





小學教育楊老師


小學的同桌還確實記不清了,初中的同學還依稀記得一個,印象有那麼一點的同桌。我是在一個很偏遠的學校讀的初中,當時有個同學是轉學過來的,她是個胖子,有點討喜的那種,好像是從綦江轉過來的。


我這同桌說起來,還記得她個子大,好像桌子我們也劃分過,但是她經常佔到我這邊來,我也不跟她計較,因為覺得她挺好相處的,聽她吹牛也挺好玩的,她胖胖的臉上全是肉,但是下巴很尖,她沒事的時候就捏自己的下巴玩,還記得她講她原來學校的事,就是一個笑話,也記不太清了,好像是說有個人吃的很多,上課憋不住了,結果啪的一聲,從褲角里拉出來一大碗,當時她繪聲繪色的講,說話聲音也好玩,當時我是笑夠了的,哈哈,回想起來還是很開心的。


小雨滴anc


感謝提問。

我是加勒比海盜小丸子。很高興回答你的問題。

時間過的好快。想起上學時代一晃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若問我是否還記得當年的同桌時,我倒先想起這段歌詞了。“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誰把你的長髮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回想起學生時代的同桌,我是不是比較幼稚可笑呢?

當時我們的城市正實行教學改革計劃, 所以經常被打亂班級次序,再按照學習成績的高低再重新編班。當時我班有個女同學叫楊雪(化名),她個子不高,雙目含情,溫柔話少,走路嫋嫋的,生的是面如桃花,皮膚似雪,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她學習成績還好,能寫的一筆好字,真是集所有優點於一身的美女啊!班裡實際上包括我等好幾個人都願意和她接觸聊天,願和她為同桌(我們這裡稱為老對兒),也算是青春期萌動的心理吧。可是突然要分班兒,這豈不是不能在一起,天天不能在課堂上見面了嗎?不過好在老天有眼,我們哥幾個又和她分外一個班級!可是誰能和她座一個老對兒呢?排座時老師先讓女生按個頭排列分到座位上後再給男生排座。我們現在課堂外的走廊上,哥幾個不約而同地隔著走廊的玻璃看著她的座位位置後就立即開始算計著自己應該排隊站在哪個位置,才能被老師恰好地和她分在一起,所以都在這裡卯足勁不言而喻地你推我攔地搶著排好和她同桌的排隊次序,正在好多同學很納悶之時,卻被不明就裡從課堂裡衝出來的老師痛罵了一頓。慶幸的是我雖然捱罵了但是和她終於坐在一起,嘻嘻,算沒白忙活,哈哈哈。

畢業後她考上本市的海事大學,我因為差十幾分而未考上大學就參軍入伍,再也沒有聯繫了。這個女同學像誰呢?當年看83版香港電視連續劇《射鵰英雄傳》時,我猛的發現,她長得太像黃蓉了。也不知我們當年的這位心中女神怎樣了,過得挺好嗎?你若安好,便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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