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小說:他殺了他的新娘,她殺了她的父親,只為他們兩個可以在一起

小說:他殺了他的新娘,她殺了她的父親,只為他們兩個可以在一起

話說起夜的魏中儒聽到女兒房中聲音激烈喧譁,走過去看個究竟,卻恰好看到錢衍推開魏靜嬋去扶魏靜施的那一幕。

他趕忙去看三女兒,魏靜嬋卻是一動也不動了,血流滿了半張臉。探了探鼻子下方,魏中儒發現自己最心愛的小女兒竟然已經沒了呼吸。他一把上前去颳了錢衍一個大耳光,錢衍本就被自己的失手所驚訝,冷不防被他一拳打倒在地。魏中儒被悲傷憤怒裹挾,一心只想弄死錢衍,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對錢衍拳打腳踢。

魏靜施抱著他的推想要阻止父親施暴,卻被他一腳踢到櫃子裡邊,只聽父親惡狠狠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今天一個也活不了!”

魏靜施忽然之間冷靜下來。她想起魏靜嬋最近同她說自己正學劍法,想必房間裡應當有一把劍。錢衍此時被魏中儒放倒在地拳打腳踢,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隱隱作痛,眼冒金星、滿頭鮮血,眼看著就要奄奄一息。

忽然,魏中儒停止了。後面一把長劍穿透了魏中儒的胸膛,露出尖尖的劍尖來。他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發現自己的二女兒正雙手顫抖著握著後面的劍柄,堅定而又決然地望著他。

“靜施……你……”話未說完,魏中儒轟然倒地。

錢衍一把抱過顫抖的魏靜施,不顧自己的滿臉的血,只用衣袖去擦她臉上濺上的血:“你看,你臉都髒了。”

“你不也是,像小花貓似的。”魏靜施出奇的鎮定,拿了素白的手絹輕輕地擦拭他滿臉的血痕。

“靜施,你怕嗎?”

“和你在一起,我不怕。”魏靜施在錢衍的懷裡抬起頭來,錢衍第一次發現她的眼睛是淺棕色的,倒映著一整個屋子裡的洞房花燭。

黑夜中,兩個黑影在馬上錦衣夜行,前一個身穿紅色斗篷,後一個身穿藏青色毛氈絨長袍斗篷,他腰板挺直,長袍的長度一直垂墜及至馬身。

錢衍抱著魏靜施走到偏僻的樹林從中,道路卻是寬廣有餘,馬一時奔跑起來,藏青色的斗篷在風裡翻飛像是一雙翅膀。

“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

“嗯。”

“好好照顧軒華。”

“嗯”

“我會回來的。”

“我等你。”

“我愛你,靜施。”

魏靜施卻不回答,只默默用手輕輕攏住了那雙緊緊握住韁繩、青筋暴露的手。

太陽昇起來了,城門也開了。錢衍走到城門處,接受守城侍衛的盤查,冷不防在嗎,在馬上往一個侍衛臉上踢了下去,又將魏靜施推下馬去。幾個侍衛去扶魏靜施,發現是皇后之後,侍衛們全都集聚過來。

就這個當口,錢衍一拉韁繩,馬兒大聲嘶鳴,前腳離開地面暴怒起來,繼而越過攔路的高高柵欄,向城外狂奔而去。

他只敢回頭只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魏靜施秀髮像綢緞一樣散在地上,淡棕色的眼睛裡都是淚,她用口型喃喃說了一句只有錢衍才聽得到的話。

她說:“我也愛你。”,向著那回頭一瞥的愛人。

卻說歧遠縣的黃子純和季孰,最近的生活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季風堂的生意是一天賽過一天好。好到黃子純最近去菜場買菜已經實現了豬肉自由、雞鴨魚以及車釐子自由。

在廣場公告欄前,她停住了腳步。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對著一張懸賞捉拿的告示指指點點:“忒兇殘了!!”“連她老婆都殺!”“皇后差點也被殺死!”

黃子純擠進前去一看,,原來告示上說,京城一個三品大官叫做錢衍的,在婚禮當天殺死了岳父和老婆,還把住在他家裡的老婆的姐姐——當朝皇后險些擄走。現在發了告示正在懸賞捉拿他,賞金一萬兩大洋。告示上畫著一個濃眉大眼的人像,右邊眉間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痣,嘴巴上揚卻完全沒有笑意,眉毛又粗又長,這不是黃子純的同學錢衍又是誰?

想到這異次元的西朝還有一個現實世界認識的熟人,黃子純頓時就歡欣鼓舞了。先不管他殺人這事是真是假,得把他先找到,然後一起研究穿越回去的方法。他現在這全國懸賞捉拿的架勢,看來他一定比自己還想要回到現實世界中去。

想到這偌大的國土上,竟然還有一個完全知曉自己來處,並且同病相憐的人,黃子純不由得精神振奮,有了新的目標。一定得在官兵懸賞捉拿錢衍之前找到他,黃子純暗下決心。想到季風堂現在已經走上正軌,季孰和邊蕭兩個人都可以把自己照顧地很好,黃子純覺得自己也是時候離開,去找錢衍一起設法回到現代了。

那廂,一無所知的季孰正翹著二郎腿在季風堂的會客廳裡磕著瓜子。邊蕭一直覺得自己寄人籬下,總要發揮些主觀能動性,於是主動包攬了季風堂所有的活兒。這會兒,他正勤勤懇懇地撅的屁股拿著個大掃把,恢弘萬丈地掃著地。

“咳,咳,”季孰正坐堂中間的梨花木太師椅上嗑瓜子,冷不防被嗆了一鼻子的灰,手裡的瓜子頓時就不香了,“邊蕭,你是不是閒得慌?地上這麼幹淨你掃什麼掃?”

這話全然沒有根據,因為季孰把吃的瓜子皮都隨手扔在地上,地上都是他製造出來的不可回收垃圾。這時,他一邊跟在邊蕭後面,一邊自顧自講著自己憋了很久的心裡話:“邊蕭,你覺得我怎麼樣?”

邊蕭被他冷不防這麼一問,再回頭對上他滴溜溜的大眼睛,頓時感覺不妙,雙手抱胸道:“你想幹啥?”

“你想到哪去了,”他跟在邊蕭後面,一邊吃瓜子一邊吐瓜子皮,“你覺得我要娶黃子純她會答應嗎?”

“啊?你要娶黃……”還沒等邊蕭大聲嚷嚷完,季孰趕緊扔了手裡的剩下的瓜子兒,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嚷嚷個屁啊!”

“我是說,你想娶黃姑娘?”邊蕭嚥了咽驚訝的口水,小聲重複了一句。

“怎麼了?你覺得不行?”

“倒也不是不行吧,”邊蕭看了一眼本來已經掃乾淨又被季孰糟蹋了的地,說道,“只是凡是都要講究技巧,你現在貿然跟她說,恐怕難以成功。”

“此話怎講?”

邊蕭雖然現在是個大光棍,可是想當年二十幾歲的時候也是錦衣衛,那在京城也是風頭無兩,引得美人盡折腰。當初他追她媳婦的時候,也是頗費了一番心思。

“我老婆那時候最喜歡芍藥。我就擺了滿屋子的芍藥花,再在她進來的時候,從樓上灑芍藥的花瓣,把我媳婦兒當時就感動的不行,一下子就答應嫁給我了。”回首往事,邊蕭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浪漫細胞感動了。

“太俗氣了,”季孰撇撇嘴,“你看,最後你出去打仗,你老婆不是還跟別人跑了嗎?”

季孰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邊蕭恨恨地望著他,露出了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幾度風雨的滄桑表情。

季孰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昨天季孰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攢了一百兩銀子了,這筆錢就算不做生意,也夠他們好幾年的吃喝了。於是,他準備就在今天,向黃子純求婚。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