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你有没有一些小时候,或者从前,带着泥土气息的故事?

看起来挺有趣的灵魂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到了回忆小时候的故事了……

我小时候是在沂蒙山区的农村长大的,我最喜欢干的活就是放秋假的时候去放驴。每次去放驴的时候我都是牵着它,回来的时候它都是驮着我,哥哥很羡慕,他就想和我一起去放驴,因为妈妈给我们两个工作分工明确,一个是去外面放驴,一个是在家里烧火喂猪,我虽然是个女生我可真心不愿在家烧火,正好哥哥不愿意去放驴,所以他看我每天回来高兴的劲就想跟我体验一下。

那天天格外的蓝,飘着的白云真的像棉花,白的一团一团的,早上我去五叔家把驴牵出来,我带着帽子,腰里别个葫芦,和哥哥就上坡了。这头驴为我们家耕地拉磨好几年了,脾气特别好,尤其是特别听我的话,我们牵着它来到北山山顶,这里草长的茂盛,离庄稼地也远,它在这一个地方就能吃的个七八成饱,把它链绳的前端凿子用石头砸到地上,固定好,我就带哥哥去山坡的东面摘酸枣,摘一颗红的放到嘴里脆脆的,酸中透着甜,甜中裹着酸,那时候感觉真的是美味,太好吃了,小心翼翼的摘着,吃着,别提多高兴了,我和哥哥吃够了口袋里也装满了,就开始去逮蚂蚱,最喜欢的就是我们叫等等山的蚂蚱,还有一种叫涮麻杆的,这两种又大又好吃,不过这种不好逮,它飞的远,也特别狡猾,刚小心翼翼的准备逮它的时候,它就一翅膀飞走了,只能我们两个实行包围,这样成功率大,也会有两个人顶到一起捂着脑袋看它展翅飞走的尴尬时候,我们笑着,跑着,快乐无比。

驴吃饱了,把鼻子一犟,高兴的呜哇呜哇的叫着,我和哥哥也收货满满,一葫芦蚂蚱,满口袋酸枣,这要回去了,我一下骑到驴背上,让哥哥也骑上,在我后面,没想到这头驴不愿意了,哼着鼻子,把头一低,我顺着它的脖子就像坐滑梯,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哥哥在上面笑得直不起腰来,我是大写的尴尬啊,爬起来牵着绳子,给哥哥当书童,我们唱着歌,高兴的回家了。

晚上看萤火虫,听着蛐蛐的叫声,逮蚂蚱,摘酸枣。。有多少和我一样的70后有过这些美好的回忆。



米粒故事


“三毛钱不醉,两毛钱醉了……”“酒憨子”挑着卖豆腐的空担子,一边自言自语地咕哝着,一边歪歪扭扭地走出村子。我们一群小学生追在身后,看着这个老头丑态百出的样子,嘻嘻哈哈地学着他走路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不一会儿,就看见“酒憨子”的步子越来越乱,越来越乱,我们看到后,就一起兴奋地喊着“倒,倒,倒……”,一般喊不到第四下,“酒憨子”就踉踉跄跄地倒在了路旁,这时我们便一起轰然叫好……

这个熟悉的场景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那时我还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学生。现在想起来还异常清晰,仿佛发生在昨天。这个带有泥土气息的故事我永远难忘!

他家是我们村下面的前店子村,常常来我们村卖豆腐,卖不完,就穿过我们村去别的村再卖,卖完了,就再穿过我们村回家。他好喝酒,一挑子豆腐不管卖完卖不完,每天在回家的时候,都会来我村的代销店里,喝上几毛钱的散酒。酒量不大,十回得有九回喝醉,因此我们村子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酒憨子”。

我们学校紧靠着村里的代销店,因此,我和同学们去代销店里买铅笔、本子或糖块时,经常会踫见他。

这天放了学,我们几个馋嘴的小学生去代销店,想着买点糖块、柿饼子之类的东西解解馋,恰巧遇见“酒憨子”卖完了豆腐,把担子放在代销店外面,进了代销店。我们不先卖东西了,就站在柜台前等着看热闹。

他先是地从腰包里,“悉悉索索”地掏出一沓子破旧的毛票子,右手的手指伸向嘴里,沾了点唾沫,急切地清点着毛票子,从中迅速地找出三毛钱的票子,“啪”的一声把钱拍在柜台上,很响亮地喊道:“小孙,来三毛钱的散酒。”

售货员小孙看他这样子,一边用酒端子给他从酒坛里舀出三毛钱的酒来,一边打趣他:“哟,老李,今天都卖完了,挣了不少钱吧!”“酒憨子”姓李。

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贪婪的眼神,看着小孙把酒盛进一个白碗里,就好像有人要和他抢酒喝一样,他飞快地从小孙手中夺过白碗,一口气喝干了,咂巴咂巴嘴,然后从柜台盛盐的地方拿出一粒盐类,放进嘴里,“喀蹦喀蹦”嚼着,权当做了下酒菜。

小孙和他开玩笑:“老李,我这盐你也要付钱的。”

“酒憨子”这时脸红红的,他瞪一眼小孙,又拿出两毛钱来,“啪”地又拍在柜台上,这次声音更响了,也不说话。

“你这是买盐的钱吧?”小孙接着跟他开玩笑。

“你,你家的盐是金豆子啊,别胡扯了。”

小孙默契地又给打上两毛钱的酒,倒进碗里。这时,“酒憨子”不再猴急猴急地喝了,他看看四周买东西的人,礼貌地让着众人喝。他竟然还让着我们几个小学生喝,我们都笑了。

“你快喝吧,不然,酒气都跑没了。”有一个人打趣道。

他慢慢地端起,把这两毛钱的酒悠然喝下,瞅瞅众人。众人都笑说:“醉了醉了。”

他摇摇头说道:“没醉没醉,醉还早呢,就,就是有,有点,头,头晕。”众人哄堂大笑。他低下头,努力地瞅着我们几个小学生。他那眼都红得吓人。我们几个小伙伴有些害怕,就“哄”地散了。

他彳亍着,走出代销店,踉跄着步子,行走着一股醉意,倒是还没有忘记他的豆腐挑子。他挑着担子,自言自语的不停地咕哝着:“三毛钱不醉,两毛钱醉了……”

“酒憨子”醉倒在路旁后,不停地呕吐起来,不一会儿,便枕着呕吐物,打着呼噜睡了。这时天也渐渐黑了,没有了什么好玩的了,我们就一哄而散回家了。

也不知道“酒憨子”在路边是何时醒来,何时回家的。可是在第二天清晨,“热豆腐,焦干的热豆腐……”那熟悉的叫卖声,依然很准时地把我从梦中叫醒了。


填满故事的人生


小的时候我喜欢顶着毛毛细雨走在小路上,因为我喜欢这种感觉,下雨的时候,泥土的气息会扑面而来,那种感觉非常奇妙。

我还会穿着水鞋去踩水洼,有时候还会溅得一身泥,可能这些动作都不是女孩子该有的,也许是因为小的时候我总喜欢男孩子在一起,让我变得也像男孩子一样,就像我妈妈说的,小疯丫头,我们还会玩很多游戏,总之小时候是无忧无虑的,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我还会爬上高高的树,有一次我没有估计好树的承受能力,当我爬到树梢上的时候,树突然弯了下来,因为那是校园里的树,我怕我把树弄折了老师会批评我,我就直接跳了下去,可是我离地面实在是太高了,而且个子还小,所以就直接摔了下去,幸好只是皮外伤,不过鼻子出血了,还沾了满脸的泥,那场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还会爬上高高的篮球架子,在上面打滴溜玩,幸好没有掉下来过,如果掉下来,肯定会伤得不轻,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小时候实在是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

相信每个人小时候,都有许多有趣的故事,我们在故事中慢慢长大,慢慢的成熟起来,慢慢的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冲动,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当然,我们也失去了许多童真……


才女故事


小时候到菜地去陪妈妈除草,突然想尿尿了,于是跑到丛林深处蹲下来尿尿 。四处寂静,回头一看,一条大型菜花🐍就杵在我屁股后面淡定的瞪着它的大眼睛看着我尿尿,幼小的心脏砰砰直跳,心想我是该跑呢还是假装淡定,它是在想要怎么肆机咬我吗,还是出于人道主义要等我尿完再咬我呀,挣扎了许久,终于尿完了,想着还是赶紧跑吧。呲溜一下拔起裤子就拼命跑,好在没跟过来。去菜地都有阴影了。



🍊🎉雅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那是七十年代, 我 读初一的时候,班主任吕蕴生老师感冒了三天,许多同学都去看望了他。

同学调皮鬼程时铜神秘地对我说:“我从家里偷了四个鸡蛋,一包花生米给吕蕴生老师,但他没有要。”

我一听心里有了数,心想:我是班干部和吕蕴生老师关系很好,要是我能送上四个鸡蛋给他吃,他一定能収下?但我家里三只下蛋的母鸡得瘟疫死了,家里又很穷,没有什么可送的?怎么办?急得我不敢去看望吕老师。

村里好小伙伴程根子知道了对我说:“我们去白水湖摸田螺卖,卖来了钱再去买东西给吕老师行嘛?”。我一听如梦初醒,好办法,哪买什么东西送给吕老师呢?我们想了好久。

“买红糖!红糖能止咳”我高兴的叫了起来。

星期天,我邀请了村里的几个小伙伴们打着赤脚背着竹篓去新培的白水湖摸田螺,田螺在齐腰深的水里,我们一会儿摸田螺一会儿抓泥巴打泥仗,又是唱:“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白水湖的田螺又多又大,全是野生的。我们一遍玩一遍摸田螺,中午吃了自带的熟红薯,下午继续摸田螺,大家非常开心。下午二点左右竹篓装满了田螺、赶紧去供销社收购部卖田螺。

我摸到了22斤半,卖到6角7分钱,高兴的跳了起来。就请同学程菊华出面,找到其爸爸供销社程会计走后门弄来了一张红糖票,花6角2分钱买了一斤红糖。5分钱买了一端酱油,多的一分钱买了一颗糖果,算是慰劳自已。

第二天我拿了这斤红糖,在自家菜园地扯了一把四季葱头,藏在书包里去看望病中的吕蕴生老师。

“吕老师,这包红糖和四季葱给您吃。”我望着咳嗽中的吕蕴生老师,小心地将红糖和四季葱头放在他桌上,盼望着他能收下。

“啊!你来看我,为什么还送红糖?”吕蕴生老师戴着厚片眼镜,非常惊讶地问道。

“吕老师,红糖是端午节我姐姐送给我吃的,四季葱头是我家菜地里的。红糖、四季葱头,生姜加胡椒煎水吃能治感冒,这是生理课程一咸老师教的,您就收下吧!”我红着脸解释着说。

“哦!你从程老师那里学到了中草药治病、很好。红糖是紧俏品,你父亲死得早,家里很困难,红糖拿给你母亲去吃吧!下次再拿东西来,我要在全班点名批评你哦!”吕蕴生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没有办法,红着脸将红糖拿了回来。说来也巧小伙伴程根子那天摸田螺着凉了、得了感冒,用我的红糖、四季葱头、生姜加胡椒煎水喝,蒙着棉被出了一身大汗,果真治好了感冒。



一滴水4446638295335


上初一的那年,改革的春风吹遍了中国大地,家乡也实行了分田到户。

记得那天是星期六,也是我平生第一次下田干活。作为家中的老么,父母唯一的希望就是让我好好读书。就算是油瓶子倒了,也是哥哥和姐姐的事,根本就轮不到我。

春耕在江南,原本并不忙碌。那一年是第一次包产到户,饿怕了的村民们,家家户户都忙起了春耕,育起了早稻秧苗。当年袁隆平的杂交水稻还没有研制成功,水稻在中国的产量并不高。村民们只能通过栽双季稻的办法来提高收成。

因为在村里请不到人帮忙,又要及时将秧苗栽到田里。在城里工作的父亲,虽是种田的能手,也只得硬着头皮将我们姐弟三人赶下了田去栽秧。

父亲将长长的细尼龙绳绑在两个木桩上,将木桩钉在田间的两头,用尼龙绳拉出了一条笔直的标线。

经过的村民看了直摇头,他们从未见过栽秧还要拉标线。

父亲只是笑笑,并不解释,带头脱了解放鞋,卷起裤脚,下田给我们姐弟做起了示范。

我被夹在父亲和那条标线之间,父亲手把手教会了我握秧把,分秧苗,用右手的两指插秧苗,怎样往后退步走,才不至于在田里踩出较大的坑。

最让我难以理解的是,父亲对我的要求,比哥哥姐姐都要严格的多。父亲栽的秧苗横平竖直,深浅适中,行距和间距就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

我可是第一次下田栽秧,那样的标准对我来说过于严苛。栽偏了的,我必须拔起来重栽。飘起来的,必须重新栽好。

一开始父亲并不要求我有多快的速度,只是在我栽完一把秧苗后,刚想直起腰歇一会儿,就悄无声息地将一把理好的秧苗扔到我脚边。我无数次想过,爬到田埂上赖着再也不下来。父亲总是一次次的鼓励着我。

日上三竿的时候,那块田里已经栽好了一大半秧苗。经过的村民,总会停下脚步,驻足观望,个个口中啧啧称奇。

田里栽的秧苗,无论横着看,竖着看,还是斜着看,都是一条条笔直的绿线。就像是整齐划一的军人站在那里,雄赳赳,气昂昂。

若干年后,我踏上了工作岗位,才渐渐的明白了,父亲为何对我的要求格外严格。

认真仔细的对待每一项工作,已经成了我的习惯。虽然我换过很多工作岗位,但每一次,都会有同事抢着进我的班组,和我搭档。


宁远智慧


讲一个小时候在农村第一次串村做生意的故事。

那大概是90年代初,我刚上初一的样子,放了暑假,许多家的孩子都骑着自行车批发点东西驮着各个村子转悠着卖,挣点零花钱。我平日里言语不多,自顾自的看书上学,对于做生意既不感兴趣也没那手段。但是,父母这次却要逼着我去卖葡萄,说是赚了钱有奖励之类的云云。

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骑着自行车驮着框子里面放杆秤,跟着几个稍大点的孩子出发,骑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猜测着应该快到县城附近了吧。到了一个葡萄园子里开始进货,别人进货我跟在后面,到了我进货价格自然也一样,大概是两毛钱一斤,我进了大概二十斤吧,应该是,就那么一筐。

从园子出来,小伙伴们就骑着自行车四处散开,我要到哪里去卖呢?我也不知道,就沿着一条土路骑呀骑,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村庄。做生意要叫卖的,要张开嘴来喊的,这可咋办呀,我听到过村里来贩卖东西的大人的喊叫声,比如“西瓜,又大又圆包熟的西瓜,卖西瓜勒”、“卖韭菜、黄瓜、西葫芦”也有听过别人卖葡萄的喊叫声,我知道要喊些什么,可就是张不开嘴,在村口停了大半天!

看着一筐的葡萄,还有人家那些做生意的人喊叫着进村喊叫着出村,我悄悄在一棵树后试着喊了两声“卖葡萄勒,甜葡萄,好吃又便宜的葡萄”。眼看着早饭过去都有些时辰了,我从挂在自行车前的包里掏出半个满头吃完,准备正式开卖,货已经进了,不卖可咋办。进了村子,我鼓起勇气,“卖葡萄勒,香甜可口的葡萄,卖葡萄勒…”第一句终于喊出来了,我推着自行车沿着村巷,每喊一句,就比那挤牙膏还困难,一个村子我大概喊了五六声,卖出去不到一斤。

到了第二个、第三个村子我就开始有经验了,别人问我一斤多钱?我先说六毛钱,就等别人还价,我的底价是四毛钱,还价都是五分五分的递进,如果在哪一个人那里卖了高价,我立马推着自行车去别的巷道卖。眼看马上就要到中午啦,我的本钱已经赚回来了,可葡萄还剩半框子。要再去别的村子吗,唉,我每喊一次叫卖就像有个鞭子在抽我一样的难。

还是说说结果吧,我一激灵,骑着自行车到了外婆家,外婆一看咋还剩半框呢,我说本钱已经卖回来了还多赚了一块钱,这些葡萄给你们吃。后来,外婆在趁我吃午饭的空档,把框子提出去卖给了左邻右舍们,还是没卖完,剩了个框底,外婆和大家就一起吃啦。

过了若干年后,外婆不在了,舅舅每次提起来总嘲笑我说“那有做生意把货全卖舅舅家的”😂…


飲馬禾


朋友们,真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事只要一想准脸红[害羞],嘿嘿嘿我的初…恋…[偷笑]

那是春未时节的一个夜晚,天旷星稀,月光如水,无处不在散发着泥土和花草的芳香。我家院里窗口前有一棵花开正盛的桃树,树下摆着紧紧挨在一起的两摞砖,届时她坐一摞,我坐一摞,这是我黄昏时就弄好了的。

我俩住在一条胡同,又是发小又是同学,天时地利人和全占。在地里挖野菜的时候,还悄悄地说过一些甜蜜开心的话儿。今天我俩挎着菜篮回家的路上,踩着夕阳投来的枝叶碎影,把话互相说到心窝里的时候,还大胆兴奋地相互吻了一下脸蛋,并且约定晚上她到我家来,商讨恋爱进程乃至婚嫁等事项。

心上人啊,心上人!你若是真的在我心上,一定会感觉得到,我等你等的心急如焚的那颗心是多么炽热,也一定会感觉得到等你等的焦躁不安的那颗心跳得多么慌乱……

她怎么还不来呀?难道她变卦了?她父母不同意?还是……我跑去她家看个究竟吧。第一次我扒着她家大门缝来个木匠单吊线,正在一目茫然之际,忽听拖拖塔塔大人的脚步声,吓的我象被人发现的贼,一溜烟跑回家,把要跳出来的那颗心,两手紧紧捂住胸口好半天,才略减激烈。不过,从门缝冲出来的那声“谁呀”,还依然如雷贯耳的吓人。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鼓足勇气去第二次踩探,半路上就听到她家院子里的对话。先是她爸爸的声音,“黑灯瞎火的你去哪儿?”

“嘤嘤嘤嘤嘤嘤……”心上人的声音,听不清。

“你姐姐讲不懂?你把他叫咱家来不行吗?”妈妈的声音。

“唉,”心上人的声音,并且马上传来她急急跑起的脚步声。谢天谢地,终于盼出来我的宝贝心肝人儿!

她草草几句说出来让我苦等的原因:她爸爸说姑娘夜间是不可出屋的,巨口獠牙的妖怪都是光棍,专门夜里出来寻觅姑娘,抓到黑乎乎的山洞里去做媳妇,终年不见天日。她听到一半就吓得浑身发抖,一头扎进被子里不敢动弹,好不容易才缓过。

花前月下的砖摞上已经完美的坐着了一对爱人,满满得嗅着桃花飘溢的芬芳,如醉如痴的诉说着从心核里流出来的,都是真情真意的真心话呀。

奇怪的是,我们的谈话没有按照恋爱婚姻的正常顺序进行,而是象文章倒序,从老了以后是跟着儿子还是女儿。围绕这一话题,又引出来不少支岔,弄得争辩不休。最后落实到紧要处,如果按我们的意愿,结婚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都隐隐的感到双方父母都是不支持的。于是,我们惆怅了一会儿,很快有了主意:盖房子,谁也不用我们自己来。砖头瓦块有的是,随便捡捡就够用。地基也有了切实可行的选择,就在我家猪圈旁,还可以同猪圈共用一墙,省工又省料。虽然在设计盖成方的还是圆的上发生了一番争论,最终还是达成了共识。一块石头落了地,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们做出决定,明天开工。

次日天未明,我的母亲便催我起床,姥姥病危,要带我一起去。这是我住姥姥家时间最长的一次,大概有六七天。姥姥还没有完全痊愈,我和母亲就返回了家。

我没进家门,就跑去看心上人。在墙外听不到里边往日的动静,跑到门口,上锁。到了傍晚还没开锁。等爸爸下活回来跟妈妈说起她家,才知道原来她家搬迁去外地了。我顿时觉得万箭穿心一般,急忙躲到柴棚捂嘴呜呜地哭起来……

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那时她五岁,我六岁。

人生如水也如风,眨眼之间几十年过去了。当年有人说她家去了北京;又过了一些年,又有人说在上海见过她。

咳,不论她在哪儿,岁月会把人千百般变化,不再有一丝一毫童年的模样和心态。纵然巧有邂逅,也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了。可是回头望去背影时,又觉得那人也许是她。



我要用剑写字


那年我十岁,失去了初吻。

时间追溯到2000年,我在河南农村的小学读四年级。大妮是同村的一个小姑娘,和我一个班级。

大妮圆脸,长辫子,天气冷的时候穿着她妈妈套的花棉袄。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们小学生却要上早自习,每天早上五点二十起床,五点四十上课。大妮的家离我不远,我常喊上她一起上学。

大妮的家庭比较贫困,她那件花棉袄也不太厚,早上去上学的时候总萎缩着身子,跺着小脚,当然,我也觉得冷。

有一天早上喊大妮去上学,我发现她脸上长了冻疮,突然有点心疼的感觉,那天我思来想去,有了个办法。

第二天早上上学的时候,我从家里找了个化肥袋子,装了半袋子玉米秸秆,又带了一盒火柴,我和大妮从村里出来,走到半路上,我就把秸秆点着,又找了些茅草,我和大妮就在路上烤起了火。

火苗跳动着,温暖了我们的身体,照亮了大妮红红的脸庞。我说:“大妮,这下不冷了吧!”

大妮开心的笑了,但没有说话。

到火苗烧尽的时候,大妮突然靠近我,对着我的嘴亲了一口,转身就跑开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只感觉有一丝牙膏的味道,大妮的辫子摇动着,凌晨昏暗的光线之前,我面前跳动着最后一丝火苗,我吹一口气,跟着跑了过去。

我想那是带着泥土般芬芳的初恋的味道。


故事隐于心


有的。

是我小时候放牛羊的事。儿时,我特别的喜欢放羊。就放一只羊,特别的是我的羊妈担心我放不住还用绳子像套牛一样套住了的。放学一回来吃过饭我就牵着羊出门了。屋里刨洋芋、洗红苕、打猪草、扫地等等好多的活都不用做,就只放一只羊。你想那是多么高兴的事啊。

倒霉的事来得我猝不及防,我放的羊得病死了。羊是我上学去后死的。我放学回来时,羊早被砍成了几大块挂在堂屋门前的柱子上。

“羊今天得疾病死的,我们请人给剖啦!”

妈对我说道。我的泪水突地涌起,我飞快跑进我二楼的木板楼屋,关上门嚎啕大哭起来。

我没有吃花羖羊的肉,妈端来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不久,我们家有了牛。甭想我多高兴呀。牛牵回来的当天,妈对我说。

“这以后就是你的活路啦!”

那一天正是星期天,我牵着我的小黄牯牛,在门前堰塘包和兵哥平哥还有最护着我的朱轩哥一起放的。记得那天我把自己会唱的歌都唱了一遍,虽然好些句子也记不清,但是望着我的小黄牯,我是唱得个摇头晃脑的。我的歌喉简直不能恭维,说出来你可能会笑。我考起师范时,家里请教我的一班老师吃饭,老师们说我这一年努力了,成绩都上来了,就是不能唱歌,我妈回答,我们家叶子连唤狗子都不会,哪唱得来歌!引得老师们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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